歐陽珠兒咬唇,戴著面具,又一直圍繞在她身邊從不曾離去,偶爾的一兩次相遇,他還會說他跟她不可能,可是真正歐陽珠兒卻一直在囈語他的名字。
牧哥哥,原來他叫牧哥哥啊丫。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晃什麼神兒啊,我說你看到你那牧哥哥的時候眼神噁心死了。」花遙見自己完全被忽略,心情很不爽。
歐陽珠兒回神瞪了他一眼,隨即眼珠子一轉喊道:「花遙。」
「幹嘛啊。」花遙口氣不善。
「花遙。」歐陽珠兒又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花遙瞪眼:「幹嘛幹嘛幹嘛。」
「你不是說噁心死了嗎,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叫你還知道應答。」歐陽珠兒緊緊鼻子白他一眼:「別動不動就死不死活不活的,我覺得你才噁心呢好不好。」
聽了歐陽珠兒的話,流蘇低頭抿唇偷笑,這樣性格的小姐活的似乎更快樂許多呢。
夏侯戟冷聲:「你們兩個別鬧,珠兒你說實話,你那個牧哥哥到底是誰?」
歐陽珠兒伸出手指指著天發誓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牧哥哥是誰,我也好奇呢,我若是知道的話,就讓我天打雷劈,這樣總可以吧?媲」
夏侯戟擰眉,今日的珠兒與之前不同,之前珠兒聽到牧哥哥這三個字,眼神會閃躲,可也會否認不認識。但今天的珠兒眼神中確實堅定的,我不認識,是那樣的堅定。
他相信她,相信此刻的珠兒。「相信你。」
歐陽珠兒揚唇笑:「這個牧哥哥到底是誰,就算是你不問我,我也會弄清楚的。」隱形人,你被我逮到了,我一定會撕開你的真面目的,咱們走著瞧吧。
「小姐,我們報官吧,我現在想到阮兒和非凡心裡就恨的牙癢癢,就算是她們不喜歡你,可怎麼敢對你動殺念,她們也太不懂得知恩圖報了。」流蘇這半天沒有說話,一直在琢磨要怎麼給歐陽珠兒報仇。
「報什麼官,這裡不就有一個官嗎,王爺,你不會看著你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卻不管不顧吧?」歐陽珠兒努嘴看向夏侯戟:「王爺,你會管的吧。」
「當然,膽敢騎在戟王妃的頭上撒潑,擺明了是沒有將我這個王爺放在眼裡,我絕對饒不了她們,不過我也真很好奇,你當時到底聽到了什麼才讓她們竟會狗急跳牆非殺你不可的?」夏侯戟挑眉,總感覺會有什麼大消息。
「這個嗎…」想到夏侯耀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深情楚楚的情話,她有種不忍心傷害他的感覺。
夏侯耀會利用歐陽阮兒做這許多事情,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得到她,若非如此的話,阮兒怕是也不會被利用,進而成為覃王妃,還懷了夏侯耀的骨肉。
這一切若算起來,都是夏侯耀的錯,可是反過來想想,根源還不是她歐陽珠兒嗎?若不是因為她,夏侯耀也不會做這種殘忍的事情不是嗎?
讓一個女人懷著他的孩子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他真的對不起歐陽阮兒,可話說回來,還是歐陽阮兒自己的***太過張狂,她可以去招惹一個夏侯覃,可是再招惹上夏侯耀,就太多餘了。
歐陽珠兒邊想著,無奈的搖了搖頭,夏侯戟莫名其妙,「我問你話呢,你搖什麼頭啊,你當時到底聽到了什麼?」
歐陽珠兒嘟了嘟嘴:「這秘密我暫時還不能說,不過以後若是需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夏侯戟擰眉:「跟我也不能說?」
歐陽珠兒呲牙一笑:「就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更不能說呢,你若知道了,還不得天下大亂啊。」
花遙噗嗤一笑:「阿戟,你看你也沒有被那麼信任嗎。」
夏侯戟臉色一黑撇向花遙:「閉好你的嘴吧。」
「花遙,你不要亂挑撥,我不是因為不信任我夫君,是因為這事茲事體大。」
「是嗎?會有多大啊?」花遙不信服。
「既然對方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殺我滅口,那想必這一定是會關係到她們生死的事情,當時那種環境,她大概是想,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你不是本來就很討厭那對姐妹倆,想著要整她們嗎?你若不說到底是什麼事兒的話,我還真的很難想像這事兒到底有多大。」
歐陽珠兒無語搖頭:「整她們的想法那是以前的,其實,自從上次修理完非凡之後,我真的沒有想過還要繼續跟她們有什麼交集,與她們一直鬥下去有什麼意思,不過也就是顯得我很沒有品位而已,根本就不值得。
我本想以後就這樣與她們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呢,誰知道我會聽到這樣的秘密。
聽到秘密的第一時間,我本也沒想著要怎麼樣,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罷了,我只是疏忽大意了,沒有看到旁側竟還有個非凡,所以才吃了這樣的悶虧。」
歐陽珠兒說著不順氣兒的努嘴,「可王爺,當時那種情況,是誰竟還能發現我救了我的?」
因為對當時的事情已經一點記憶都沒有了,所以這些事情歐陽珠兒自然也不會知道。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誰還會沒事兒去救你啊。」
「可你當時不是在跟安民公主那什麼嗎?你怎麼會知道我被人扔進湖裡了?」歐陽珠兒吃驚,怎麼會是他救了自己呢,她當時還以為夏侯戟大概又要跟古希蘭敘舊敘一晚了。
夏侯戟白了歐陽珠兒一眼:「誰說要跟蘭兒敘舊了,還不是你自作主張的先離開了?」
歐陽珠兒不服氣的嘟了嘟嘴,這傢伙這才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呢,當時她明明就是很有眼力界的沒有打擾他們好不好,可他卻說自己自作主張。
若當時她沒有離開,怕他又會說啦:哎呀,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不長眼睛,耽誤我跟心愛的女人談情說愛。
「嘖。」歐陽珠兒邊想著,臉上的表情也已經跟著心開始變化。
夏侯戟皺眉抬手點她腦袋:「你又胡思亂想什麼呢。」
「我沒有胡思亂想啊。」歐陽珠兒吐舌,諂媚的笑。
兩人正說著,花遙想起什麼似的一拍手:「哎呀壞了。」
三人同時將目光看向花遙,只見花遙撓了撓自己的頭:「我跟那個妖孽打賭,說今天一定讓他見到歐陽珠兒的,都是剛才這一摔,讓我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歐陽珠兒無語:「哇,你們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拿我打賭,還有啊,你什麼時候跟我的朋友關係那麼好了,竟還趁我不注意兩人來往過了?」
「誰跟他來往了,不過是碰巧碰到了罷了。」花遙抱懷,顯得自己很清高似的,可天知道他當時是為了炫耀跟歐陽珠兒的關係所以才跑去告訴淡緋,歐陽珠兒如今不想見淡緋,只有花遙幫他說話,歐陽珠兒才肯出來。
淡緋不信,所以才有了兩人今天的賭約。
「什麼妖孽。」夏侯戟莫名其妙的回頭瞪了花遙一眼:「你不會是背著我在外面搞什麼ど蛾子了吧?」
「你胡說什麼呢,我可是正兒八經的跟人相處呢,能有什麼ど蛾子。」花遙吭了一聲,掩飾自己心中的小心虛。
「你最好安分點,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花遙撇嘴點頭:「好啦好啦,知道了知道了,看看你這囉嗦。珠兒,反正你也好了,咱們出去溜躂溜躂吧。」
「好啊。」歐陽珠兒點頭興奮,都已經這麼多天沒有在挽心樓出現了,估計大家都該想她了吧。
「好什麼好,前幾日見你天天挺能沉得住氣的,今天又開始造作了。」夏侯戟冷語:「剛剛摔完,你還不知道要收斂嗎?」
歐陽珠兒努嘴:「有這個神醫跟在身邊呢,還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阿戟你別想太多了,我看著他呢。」
「就因為有你看著她,所以我更不放心。」夏侯戟白了花遙一眼:「我還不瞭解你嗎?」
「喔唷,你可有點小人之心了,我比有些人光明正大多了。」花遙嘿嘿一笑:「你放心,今天我絕對吧這個女人怎麼帶出去,怎麼帶回來,行了,就這麼定了。」
也不等夏侯戟回應,花遙已經自作主張的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跑。
這會兒歐陽珠兒倒也配合,沒有絲毫的猶豫。
夏侯戟看著兩人逃跑的樣子搖頭笑了笑,流蘇站在一旁咬唇看著夏侯戟的笑容,也跟著嘿嘿一笑,如今她覺得戟王爺比其他王爺都好太多了。
花遙帶著歐陽珠兒來到與淡緋約定好的茶樓時,淡緋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花遙洩氣:「看來那個傢伙是以為我必輸無疑,所以先走掉了。」
歐陽珠兒笑道:「那誰讓你跟他打賭的。」
「我總得跟他證明我比他強吧。」
「所以你們就用我賭啊,這叫不厚道知道嗎?」歐陽珠兒嘟嘴:「想找他跟我走吧。」
歐陽珠兒說著就回身出了茶樓,花遙匆忙跟上:「你不會又要我陪你去妓院吧?」
「拜託,那裡是唯一能夠找到淡緋的地方。」歐陽珠兒白了他一眼,繼續走。
「你就穿成這樣去?」這次花遙似乎不那麼反對了,上次去挽心樓,感覺那邊好像還不錯。
「到那邊再換衣服就好,你放心好了,我在那邊可是很受歡迎的公子,我可不想忽然間因為這身衣服變成被人嫌棄的小姐。」
「噗,你這女人還真是奇怪,總是做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讓人容易誤會的事情。」
歐陽珠兒努嘴:「這可不能怪我,沒辦法啊,誰讓女人如今在這世道上混就這麼難呢。你說若是允許女人當官的話我不就不會這樣了嗎。」
「你想當官?」花遙吃驚。
「我想當只收錢的官。」歐陽珠兒說著做出數銀子的模樣,滿臉流哈喇子的諂媚讓花遙噁心:「現在的你已經完全沒有女人樣子了。」
歐陽珠兒柔柔一笑:「那不然,就讓那個愛叫『花遙公子,花遙公子』的珠兒出來陪你好了。」
「咦,算了,還是你在這裡吧。」花遙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那樣的大家閨秀見多了,還是繼續跟這個有些隔路的歐陽珠兒相處的比較好。
進了挽心樓,客人們一如既往的多,而姑娘們對她一如既往的熱情,只是讓歐陽珠兒很鬱悶的是,她才發現,原來挽心樓離了她還是照樣運營的很好,而且不過十幾天不來,這挽心樓裡的異域風格似乎濃厚了許多。
這不,台上正在表演的就是西岐歌舞,看來最近淡緋沒有少往這裡跑呢。
「公子,你可來了,我們都想死你了。」見歐陽珠兒帶著別人來了,翠濃媽媽也不敢太招搖。
歐陽珠兒伸手調戲似的勾了勾翠濃的下巴:「我也想死你們了,淡緋兄弟在嗎?」
「在,在,公子在樓上呢,老地方,您上去吧。」翠濃被歐陽珠兒一調戲,咯咯的笑著引歐陽珠兒上樓。
歐陽珠兒對她使個眼色,翠濃很聰明的就自己去忙了,進了房間,淡緋正一個人生悶氣。
見竟是歐陽珠兒,他滿臉欣喜的從椅子上站起身看向她,可隨即就冷漠的彭的坐下:「你怎麼來了。」
歐陽珠兒一臉討好的笑著上前:「想你了唄。」
淡緋冷語:「少騙人了,若是想我了,你會這麼久不來找我?」
花遙接話道:「所以我就說啊,若不是我出面,她才不會出來呢。」
淡緋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狂妄自大。」
花遙不悅:「嘿,你這人,我們可是打賭的。」
「打賭又如何,能夠叫動珠兒就算是本事嗎?」
見兩人又要掐,歐陽珠兒趕忙站到中間:「你們兩個都給我打住,閉嘴。」
花遙聳肩:「他先閉嘴我就閉嘴。」
歐陽珠兒往淡緋身邊走進:「淡緋,你誤會我了,我這些日子不是不肯出來,而是前幾日我在覃王府受傷了。」
淡緋努嘴:「我知道,可我聽說,你第二日就能自己走動了。」
「是啊,是這樣的,但是也有你沒聽說的,我失憶了,忘記了之前兩個月發生的事情,所以,我把你們所有人全都忘記了,包括我夫君和花遙,我全都忘記了。
這些日子,我就像是一個閨秀似的呆在屋裡哪裡都沒有去,真的。」
淡緋一愣:「真的嗎?」
歐陽珠兒嘟嘴:「幹嘛,你不相信我啊。」
淡緋抱怨的搖頭,「怎麼會呢,我只是以為你不打算再跟我來往了呢。」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你想太多了,不過…」
「不過什麼?」
「我怕我以後還會犯這個失憶的毛病,我擔心到那時候我還會變成另一個珠兒,那種情況下,別說讓我來挽心樓找你了,恐怕就只是讓我在路上偶遇認出你都會很難。」
淡緋焦急:「有這麼嚴重嗎?」
歐陽珠兒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擔心。」
這種擔心她不可能沒有,若是沒有的話,那她就不是歐陽珠兒了。
「你別擔心,到那時候我會主動去跟你說話的。」
「哈哈哈,你別開玩笑了,之前十幾天,她可是連門都不出呢,若不是我今天硬拽著她出門,讓她不小心撞傷又恢復了記憶,她怕是還不會出門的。」花遙抱懷:「所以我今天才敢這麼自信滿滿的跟你打賭啊。」
「行了,別再跟我提那什麼打賭的事情了,花遙,你幫忙出去要點吃的吧,我餓了。」歐陽珠兒嘟嘴轉頭要將花遙支出去。
「幹嘛我去。」花遙擰頭。
「幹嘛,難不成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樓下的女人把你給吃了啊。」歐陽珠兒撇嘴嘲笑。
「哈哈哈哈。」淡緋也仰頭哈哈笑:「一看他就是害怕這個。」
「胡說,我堂堂男子漢會怕這個,開玩笑。」花遙二話不說,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歐陽珠兒趁機趕忙對淡緋道:「淡緋,你之前說過那個總跟著我的男人帶著面具吧?」
「是啊,怎麼忽然提起他了。」
「我好像忽然間知道他是誰了。」歐陽珠兒擰眉:「你以後不需要再刻意的抓他了,我想,我會有辦法跟他見面的。」
「你知道他了?怎麼知道的?」
「他跟我應該是認識的,失憶期間,想起了許多之前的記憶。」歐陽珠兒抿唇笑了笑,隨意的說了一句。
「珠兒,你以後得答應我,再也不能就這樣忽然消失了,最近你那夫君將你看的好嚴,每次我去王府看你,都看到好多侍衛。」
歐陽珠兒點頭,她也不想再這樣了,可是這種事情好像不是她說了算的吧。
「對了,你消息可算是靈通?」
「還好吧,怎麼,有你想要打探的消息了?」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你幫我調查一下六王爺夏侯耀吧。」
「夏侯耀,調查他做什麼?」淡緋有些擔心:「你對他感興趣?」
歐陽珠兒搖頭:「不是,以前覺得他是個好人,可最近我忽然發現,他似乎很讓人琢磨不透,所以我想瞭解一下這個男人。」
「好吧,既然是你要求我,那我自然會全都為你辦踏實的。」
待花遙再回來的時候,歐陽珠兒也已經將需要說的話都與淡緋聊完。
不過十幾天不見,歐陽珠兒忽然發現花遙與淡緋似乎是比以前更親近了許多,雖然兩人一直在拌嘴,可是感覺不一樣了。
她才發現,花遙這個人不過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傢伙,禁不住什麼大的哀求。
見花遙和淡緋兩人聊的起勁,歐陽珠兒起身出門,兩人同時道:「幹嘛去?」
歐陽珠兒呵呵笑了笑:「你們兩人還挺默契嗎。」
「誰跟他默契。」又是異口同聲。
這次,歐陽珠兒笑的更是放肆了:「好,你們不默契,我去方便一下就回來,你們兩個先吃著吧。」
下了樓,歐陽珠兒來到後院,方便完後,她沿著小路回到走廊裡,剛打算上樓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在注視著她。
這種感覺很明顯,她猛的回頭,就只見角落處一個人影瞬間就往外跑去。
歐陽珠兒焦急的跟了過去喊打:「你等等。」
那人似乎腳步真的就慢了許多,可卻還是在迴避。
他跑,歐陽珠兒就追,「你跟我談談吧,牧哥哥。」
歐陽珠兒也只是想要試一試,可沒想到那人倒是真的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她。
他臉上輪廓分明的面具將他的五官掩藏的很深,可儘管如此,也沒有打斷歐陽珠兒觀察他的熱情。
他果然就是那個歐陽珠兒囈語的牧哥哥,那個雨夜的男人應該也是他吧。
「會比我好玩兒嗎?」歐陽珠兒眼神中有些傷感,她不知道之前的歐陽珠兒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她盡量的裝溫柔可憐。
「你前幾日受傷了?」牧哥哥的聲音充滿了魅力,光只是聽聲音,也能夠讓人沉迷。
「嗯,被人打傷了額頭。」歐陽珠兒沒有絲毫避諱的點了點頭。
牧哥哥眼神有些哀傷:「我說過保護你,可卻接二連三的讓你受傷害。上一次,我只不過離開幾日去為鬼母上墳,可你竟就發生了那種…被夏侯戟欺負的事情。
這一次,我沒有跟進覃王府,可沒想到,你竟在那裡面慘遭毒手。
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為什麼連一個如此柔弱的你都保護不了。」
「牧哥哥,你不要自責了,我受傷根本就與你沒有半分關係,是我自己不好,我自己沒有保護好我自己。」歐陽珠兒咬唇:「牧哥哥,其實我不妨老實告訴你吧,之前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失憶了。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也記不起,包括你。」
牧哥哥眼神一凌,可隨即就歎氣:「忘記了倒也好,忘記就不會痛了。」
歐陽珠兒咬唇:「可有些事情,即使腦子忘記了,可卻被刻印進了心裡。我與你之前發生的許多事情的片段,還是會偶爾在腦海中回憶起,雖然那時候我不知道片段中的那個男人就是你,但我卻知道,我真的好難過,好心痛。」
這話歐陽珠兒沒有說假,每次想起這個男人的時候,她都會痛。
「珠兒,都忘了吧,忘了才能開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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