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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8章 滴血驗罪(6000) 文 / 半縷陽光

    第二次開堂審理堯冰心案件是在次日晌午時分。

    這一天,在門口等著圍觀的百姓明顯的比之前要多了許多,只是因為堯水洛的要求,才將大部分的百姓都堵在了公堂之外。

    堯金元依舊沒有出現在公堂之上,許是因為傷心過度,不願再提及長女被人殺害的事情。

    開場的流程千篇一律,只是這次,堯水洛臉上多了分自信和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的決心。

    歐陽珠兒與夏侯戟和花遙依舊被請進了公堂裡,做見證人媲。

    此時嫌疑人已經清醒,被雙手捆綁押在公堂之上。

    縣太爺還是如往常一樣,不苟言笑的模樣讓人渾身不自在丫。

    驚堂木拍響,縣太爺怒喝一聲:「徐福,你還不趕緊從實招來,你是為何要姦殺堯家大小姐堯冰心。」

    「大老爺小的冤枉呀,小的只是在堯家幹活的奴才,哪裡敢有這種邪心,這分明就是有人栽贓陷害呀。」那徐福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哭的像是死了爹娘一般。

    堯水洛咬牙切齒:「這堯府這麼多人,為何不栽贓陷害別人,卻獨獨陷害你?」

    「二小姐,你不要聽了那些從外面來的人的胡言,他們哪裡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亂挑撥你,奴才對堯家是一片忠心的。」

    堯水洛轉頭看了歐陽珠兒一眼,隨即狠戾的看向徐福:「你冤枉?好,那我問你,你為何明明告假回鄉,卻會出現在堯府,還夜襲歐陽姑娘。」

    「小的是回家了,是昨日才回來的,至於小的會去那女人的房間,是因為小的剛回到堯府,因為知道大小姐被害的事情,生怕府裡再有壞人出沒,所以就出去巡邏,誰知道走到那女人房外的時候,就聽到有鬼鬼祟祟的聲音從那房間裡傳來,小的以為是有壞人,所以才進去的。」

    「喲,這麼說來,你昨夜拿著那麼老長的劍往我的床上砍,是為了救我啊。」歐陽珠兒努嘴一笑,這男人果真狡猾。

    「我若是不那樣做,又怎麼能將惡人引出,那惡人根本就是跟你一夥兒的,打暈了我之後,他就逃跑了。」徐福一點想要認罪的姿態都沒有,完全就像是他才是正義的化身一般。

    夏侯戟側目看了歐陽珠兒一眼輕聲問道:「什麼惡人?」

    歐陽珠兒心虛聳肩:「誰知道他在說什麼外星語呢。」

    「那你頭頂的傷口又是從何而來?」堯水洛心中也很是氣憤,她家竟隱藏著這樣人面獸心的傢伙,實在是可惡。

    「這…這傷口是我前些日子在家裡與我家婆娘打架,被她給打傷的。」

    歐陽珠兒眉心一跳:「這麼說,你這傷口絕對不可能是在堯府受的咯?」

    「那是自然。」徐福篤定的點頭。

    「呵,原來如此。」歐陽珠兒點了點頭看向縣太爺:「大人,我們在堯家正在建造的小閣樓中發現了一塊帶著血的石頭,若是我們估計沒有錯誤的話,那這塊石頭當初極有可能是堯家大小姐反抗的時候用來揮打兇手的。」

    縣太爺點頭:「你這假設可以考慮,只是,徐福說他這傷口是在老家造成的,你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

    「我有。」歐陽珠兒站起身自信的揚唇一笑,斜眼看向那狡猾的徐福:「那石頭就是證據。」

    徐福低頭偷笑,一點也不懼怕似的。

    歐陽珠兒走到徐福身前:「徐福,我問你,這件事兒你有沒有同謀?」

    「別說這事兒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我一個破長工,誰能跟我同謀。」徐福冷哼一聲:「大老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縣太爺看向歐陽珠兒和堯水洛也是一臉為難,「洛兒啊,這事兒要講究證據的。」

    歐陽珠兒拍了拍她身側衙役的肩膀:「小哥,你去幫我取盆水來。」

    那衙役一臉發懵的看看縣老爺,又看看歐陽珠兒,沒有動。

    縣老爺見歐陽珠兒滿臉的自信,對那衙役道:「愣著幹什麼,去拿水來。」

    衙役小跑著去端了一盆剛從井中打出的清水來到歐陽珠兒身邊:「姑娘,你要的水。」

    歐陽珠兒從堯水洛那裡將證據要來放入手中舉起來對道:「這個石頭上的血液就是證據,剛才,徐福說他的傷口是在老家被他老婆打的,而他在堯府是絕對沒有受過傷的,那如今我就想來看一下,這血到底是誰的。」

    徐福得瑟一笑:「呵,開什麼玩笑,這血絕對不可能是我的。」

    「你確定?」

    「當然。」徐福依然堅持。

    歐陽珠兒點頭,將石頭上乾涸的血漬用衙役的佩劍刮了一點落入水中。

    隨即,她看向花遙:「你來。」

    花遙不明所以,但是他也想弄明白歐陽珠兒到底是要玩兒什麼把戲。

    歐陽珠兒拉起花遙的手,邊對眾人解釋著,邊讓花遙疏於防範:「大家可能不知道,滴血是可以認親的,只有直系父子或父女的鮮血才可以相溶。」

    大家正聽著,就只聽花遙一驚一乍的大喊一聲:「哎喲,你幹嘛割我。」

    歐陽珠兒已經將花遙的手指割破,將學滴到了水中,「你們來看看,就會明白了。」

    眾人翹頭去看那盆水,接著,就見花遙的學與乾涸的已經融入水中的血漬完全排斥開來。

    「他們的血完全沒有相容,這就證明,這血一定不是花遙的。」歐陽珠兒說著看向那狡辯的徐福,接著就把自己的手指也咬破,血液滴到了水中:「看吧,依然不相容,水洛姑娘,你也是堯府人,你也有嫌疑,所以,你也該來試一下一證清白才好。」

    堯水洛沒有絲毫猶豫,上前破手指驗血,果然,堯水洛也沒有問題。

    夏侯戟搖頭一笑,這女人怎麼會想到這種方法呢?

    歐陽珠兒看向徐福:「接著,該到你了,正如大老爺所說的那樣,判案要講究證據的,而你說自己不是犯人,也需要證據,這盆血能夠為你證明你的清白。」

    那徐福吞嚥了幾下唾沫,嗓子裡是很明顯的緊張吞嚥,「我…我為什麼要驗血,你這明明就是騙人的把戲。」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不是說你是冤枉的嗎?這盆水一驗便知分曉。」

    堯水洛見那徐福遲遲不動,上前一把按住他:「你這混蛋,敢做不敢當嗎?」

    「來人啊,給徐福驗血。」這會兒,那縣太爺也看不下去了。

    衙役上前一把扯過他的手指,刺破,雪珠滴落在水中。

    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血,與之前跟眾人排斥的血,竟緊緊的融合在了一起,就好像這滴血本來就是剛滴落的一般。

    見此情景,縣老爺大怒,驚堂木拍的倒是更響了,嚇了歐陽珠兒一跳:「大膽徐福,你還不趕緊從實招來。」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這…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在工地裡幹活的時候,確實是被石頭砸過一下,那傷口當時我也沒在意,這可能就是那時候落下的血漬。」

    「是嗎?這也不無可能。」見那徐福狡辯,在場的所有人都為徐福的卑鄙而感到噁心,可歐陽珠兒卻無所謂的一笑:「這完全有可能是當時的血液,可是呢,你剛才為何不說?」

    「我一時忘記了。」

    「哦,原來如此啊,既然這樣,看來我們只能讓冰心小姐告訴我們真相了。」

    徐福一愣,驚恐的看向歐陽珠兒:「大小姐?」

    歐陽珠兒抿唇一笑:「別怕,反正你不是說你不是兇手嗎,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大人,如您所知,之前我給冰心小姐驗過屍體,當時我與水洛姑娘有一個驚人的發現,那就是在冰心小姐的手指尖中,嵌著血漬,而冰心小姐身上是沒有任何傷口的,這血液只可能是犯人的,只要用同樣的方法一驗便知。」

    堯水洛驚了一下轉頭看向歐陽珠兒,她怎麼沒發現呢,而且之前,歐陽姑娘也沒有告訴過她啊。

    「哦,還有此等事情,那有勞歐陽姑娘去取血漬來驗吧。」

    歐陽珠兒點頭,從容的看向徐福:「你昨晚殺我未遂,我本就很生氣,可一想你也不容易,原想著若你今日會老實招供,我就放你一馬,也會勸水洛小姐饒你一命,卻不想,你竟還狡辯,聽人慫恿不知悔改。

    我知道是有人指使你,既然你這麼嘴硬,那麼一會兒證明了你就是兇手後,我一定會幫水洛姑娘將你告到五馬分屍。」

    歐陽珠兒見徐福驚恐的瞪著眼睛看向她,揚唇一笑輕聲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不要以為我做不到,知道你姑奶奶我是誰嗎?我是當今七王爺夏侯戟的王妃歐陽珠兒,你說,想要整死你全家對我來說是不是件簡單到不能更簡單的事情呢?」

    歐陽珠兒說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徐福茫然的跌坐在地上,隨即哭著叩頭:「大人,小的認罪,小的認罪。」

    歐陽珠兒輕呼口氣,其實,哪裡有什麼指甲血,她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她也只是想賭一把,看他到底會不會招認。

    彭,這驚堂木果然不是好東西,真不知道這縣太爺天天聽,為何耳朵還這麼靈光。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還不快將你所犯罪行從實招來。」

    徐福顫微的回頭看向堯水洛猛力的叩頭:「二小姐,我知錯了,我…我不該一時對大小姐動了色心,竟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堯水洛咬唇捂著自己的已經痛的無法呼吸的心臟流著眼淚:「姐,你在天有靈看到了嗎,我幫你抓到兇手了,我…一定會為你報仇,讓這混蛋受到應得的懲罰的。」

    那徐福一頓,回頭看向歐陽珠兒,似乎是在說,你騙我。

    歐陽珠兒抿唇上前一步走到他身側:「你的同謀,你不打算供認了嗎?供人了同謀,才可能減刑啊。」

    「我…沒有同謀。」

    堯水洛厲聲一喊:「還敢說你沒有同謀,我家四娘,你的同享付小仙分明就是你的同謀。」

    這下,徐福徹底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四夫人竟也會被他牽連出來。

    「大人,小女請求押付小仙對簿公堂。」堯水洛摸干眼淚,已經不似剛才那般不爭氣。

    「來人啊,去請四夫人來。」

    歐陽珠兒對堯水洛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夏侯戟身邊坐下。

    徐福在招認犯罪事實,而夏侯戟則欣賞的看向歐陽珠兒:「你是如何知道滴血可以驗出罪犯的?」

    歐陽珠兒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用這裡知道的。」

    夏侯戟擰眉:「別想糊弄我,我要聽實話。」

    「這就是實話啊,是我有一次不小心弄破手無意間發現的。」小心虛一下,將幾千年的智慧說成是自己的,有些太過吹牛皮了。

    「那剛才說冰心小姐手指甲中有血漬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你以前沒有說過。」

    「厄…其實這是騙人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血漬,我是騙他上鉤的啊。」

    「你這女人真是狡猾。」夏侯戟搖頭笑了笑,若她是男兒,必然會成為他的大威脅。

    「她本來就像隻狐狸一樣,蔫兒壞。」花遙撇嘴。

    歐陽珠兒白了花遙一眼:「你廢話少說,趕緊去給我帶證人來。」

    夏侯戟也點頭道:「快去吧,別耽誤了。」

    花遙撇嘴:「嘿,怎麼搞的我跟你們的奴才似的呢。」說歸說,可花遙還是乖乖的站起來走了出去。

    四夫人來了自然也不會乖乖認罪,她一臉的淚看向堯水洛,滿心的指責:「水洛,我嫁入堯家這許多年,我對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怎麼能懷疑我,你怎麼能呢。」

    堯水洛也是哭,眼都腫了:「是啊,你對我如何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與姐姐都從來沒有把你當長輩來看,你嫁進我們家,我只以為是找到了一個更像姐姐的姨娘,你對我們好,我們也對你掏心掏費。可是,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你怎麼能跟這種下人同流合污來害死我姐。

    付小仙,你怎麼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呢,你還是人嗎。」

    「洛兒,你為何一定要冤枉我,我與你姐姐的感情,比與你更好些,我怎麼會殺她,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兒,你太讓我心寒了。」付小仙轉頭看了看歐陽珠兒:「定然是這位姑娘幫你出謀劃策,這位姑娘不懂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猜測我,我不怪她,可你,一個與我相處了幾年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傷我呢,你還當我是你的好姐妹,好娘親嗎。」

    「娘親?都是廢話,我娘親早就不在人世了。至於姐妹,你一個殺人兇手,一直披著羊皮的狼,你憑什麼做我的姐妹?

    是我和姐姐不好,與你相處那麼多日日夜夜,竟沒有看出你的心竟如此的惡毒。」

    「洛兒,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堯水洛收回淚水,堅強的咬牙:「我問你,昨夜你為何要去牢裡見這個傢伙?」

    「你怎麼會…」付小仙愣了一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昨日我派人監視這傢伙,結果…結果沒想到,最後去那裡的人竟會是你。

    一個長工,他又再大的膽子,他敢糟蹋我姐,卻怎麼敢殺人?」

    「不不不,洛兒你誤會了,我昨晚是去找了他,那時候,我只是因為他是我的同鄉,加上我見他平日裡雖然愛賭博,卻也不像是那種敢殺人的人,所以想去問個究竟。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跟他同流合污,而且,我也真的沒想到他這種老實人竟能幹出這種事兒。」

    見堯水洛對不上話了,除了哭之外,思路幾乎完全迷上了,歐陽珠兒提醒道:「我記得你那日在公堂上曾經說過,你說你知道你姐被人糟蹋了的那天,你問她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姐只是搖頭,臉上滿是驚恐,對不對?」

    堯水洛點頭:「是這樣的,當時小曼也在場,可以作證,當時我姐是很恐慌的樣子。」

    「你說,你姐為何要覺得恐慌,若不是這個人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為何要害怕呢?

    一個與她相處久了的人,一個她信賴的人忽然變成了魔鬼,她不害怕才怪呢。」

    「你們可以冤枉我,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過傷害冰心的事情,而且,我與她相處的那麼好,我為何要傷害她?

    洛兒,你也不想想,我有什麼理由要與冰心過不去,我…」

    「你當然有理由,因為冰心跟你一樣,都喜歡同一個男人。」歐陽珠兒重新站起身,那樣子似是比狀師還要威武了。

    四夫人心一緊,趕忙回頭看她:「你別亂說話,我是有夫家的人,我怎麼會跟冰心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有沒有可不是你用嘴說了就管用的,要有證據才行。

    你應該記得你曾經向你心儀的男人表白過愛意吧?都說隔牆有耳,你當時該小心些的,在你們堯府,除了你跟陳陽外,還有第三個和第四個人知道你的心意。」

    「你胡說,怎麼可能,那個人是誰,你倒是讓她出來跟我對峙。」四夫人心裡有些心虛了起來。

    「對峙這種事情最簡單不過了,花遙,讓小曼進來。」這話是夏侯戟代替歐陽珠兒喊的。

    不一刻,小曼低著頭走了進來,跪倒:「奴婢叩見大人。」

    「嗯,你就是冰心的丫鬟小曼?」縣太爺低頭看了一眼。

    小曼低頭:「奴婢正是。」

    「當初,你可是看到你們的四夫人對你家長工陳陽表白愛意?」

    小曼點頭:「奴婢確實看到了,府裡人都知道,我家到小姐喜歡陳陽,那日,小姐親手繡了兩個鴛鴦荷包,打算去送給陳陽。

    我們兩人走到陳陽的房門口後,就看向四夫人在裡面與陳陽糾纏。

    她一直在對陳陽說,她很喜歡陳陽,之所以會嫁給我們老爺,也是因為陳陽在這府中,所以她才甘願嫁給這個老東西的。

    我家小姐當時聽了那些話,真的傷心了許久,可是陳陽對小姐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的,明明很關心,卻又從不表白。

    我家小姐實在是猜不到陳陽的心意,所以也不敢貿然的與四夫人去談。

    這事兒才發生了沒有多久,奴婢從來沒有想過,小姐都還沒有來得及捍衛自己的愛情,就已經這樣離開了人世。

    若是老天爺有眼的話,就該報應那些傷害了小姐的人。」

    小曼說著,低頭抽搐了起來。

    縣太爺鬍子一挑:「付小仙,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四夫人無語搖頭:「若是大家有意針對我,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我只想說,我是冤枉的。」

    歐陽珠兒撇嘴:「是嗎?那麼,對著你心愛的男人,你也能這樣說嗎?」

    歐陽珠兒正說著,陳陽也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的步伐有些沉重,目光沒有落到四夫人的身上,他茫然的跪下,卻不說話。

    堯水洛咬牙:「陳陽,你終於肯露面了,我姐若是因你而死,你會愧疚一輩子的,當初我們那麼勸你,放下所謂的門第之觀,可你就是那樣的懦弱。

    像你這種愚蠢的讀書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我姐的愛,你就是一個懦夫。」

    陳陽低頭:「對不起。」

    「你對誰說對不起呢?我姐嗎?她已經不在人世了,被你害死了。」

    歐陽珠兒上前拍撫了堯水洛的肩膀:「不要激動了,現在是在公堂之上,你去休息一下,讓我來。」

    堯水洛對歐陽珠兒福了福身,走到一旁。

    歐陽珠兒走到陳陽身邊:「陳陽,我問你,四夫人有沒有對你表白過愛意?」

    陳陽沒有動,也不說話。

    「你若只想做啞巴,還來公堂上做什麼?一個好好的閨秀因你而死,難道你就從來都沒有過絲毫的愧疚嗎。就像二小姐說的那樣,難道你真的想做一個懦夫嗎,你實在是太不勇敢了。

    堯冰心活著的時候,你沒有勇氣愛他。如今堯冰心因你而死,你還是沒有勇氣守護她,堯冰心她當真是瞎了眼,竟看上你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

    堯水洛也怒目:「你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為我姐做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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