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我也沒說你什麼。」夏侯戟上前伸手攬了攬她的肩膀,安慰。
歐陽珠兒伸手推開他的胳膊:「什麼沒說什麼,你剛剛明明說我虛偽。還有,我要聲明一下我沒哭,這是風將雨吹到我臉上了,這是雨。」
見她倔強的特別聲明的樣子,夏侯戟倒是覺得分外可愛,他搖頭笑笑:「這風還真會刮,怎麼就剛好將雨落到你臉上了呢。」
「要你管。」歐陽珠兒吸吸鼻子,嘴硬的很。
夏侯戟看她這副落湯雞的模樣,不禁搖頭對外面喊道:「來人啊,找身衣服來給王妃換上。」
守衛走上前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王爺,刑署司是男人們呆的地方,實在是沒有女裝…」
「那就去買,廢話什麼?」夏侯戟臉色一冷,將煩躁掛在臉上。
歐陽珠兒白了夏侯戟一眼對那守衛道:「不用那麼麻煩了,你就找一身乾淨的小號男裝給我就好。」
「這…」守衛慌張的看了夏侯戟一眼,見夏侯戟沒有意見,趕忙轉身跑去找衣服。
歐陽珠兒抱懷看向夏侯戟:「你最近怎麼這麼愛發脾氣,難不成更年期?」
「什麼氣?」夏侯戟擰眉:「你說的那個氣有沒有我不知道,反正心火不少,所以你少招惹我就對了。」
歐陽珠兒努努嘴,轉身跟著那守衛去找地方換衣服。
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是真的很不舒服。
進了房間,她三下五除二的將衣服褪去,將守衛交給自己的黑色刑署司工作服準備往身上穿。
衣服才拉到肩頭處,夏侯戟就很不是時候的推門進來,看到她白嫩的肩頭和胸前已經完全貼到身上嫩黃色的肚兜映出的凹凸有致的曲線,夏侯戟眨巴眨巴眼,頓住。
歐陽珠兒也是一陣尷尬,趕忙背過身去,裝作若無其事的將衣服拉上:「都說過了,進門前要先敲門,這是常識。」
夏侯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身上哪裡是我沒見過的,還有什麼好遮掩…噗,哈哈哈哈。」他話還沒有說完,就因為看到歐陽珠兒的搞笑模樣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會兒,明明是一件正牌的司服,可是穿到了歐陽珠兒身上,卻格外的像是一件戲服,說的再誇張一點,此刻的歐陽珠兒,儼然就是一個跳大神兒的神婆。
歐陽珠兒緊緊鼻子:「你笑什麼?」
夏侯戟上前一步拉過她,將她推到鏡子前,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當歐陽珠兒看到鏡中的自己時,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天吶,這是什麼鬼衣服啊,怎麼這麼大。」
「哈哈哈。」夏侯戟笑彎了腰,門口的守衛聽著夏侯戟的笑聲,不自覺的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原來戟王爺也會笑呢。
歐陽珠兒袖口一甩,做出一副唱戲的模樣唱道,「相公,你且聽我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綻笑顏。從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雙雙把家還。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寒窯雖破能抵風雨,夫妻恩愛苦也甜。你我好比鴛鴦鳥,比翼雙飛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