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遙站起身,從床邊走開,看向歐陽珠兒:「我們可以走了。」
歐陽珠兒瞪眼看向花遙:「讓你來給覃王妃看病的,你病都不看好,走什麼走。」
「病?這果然是病嗎?」花遙回頭嘲弄一笑,轉身就走了出去。
歐陽珠兒吃驚的也回頭看了歐陽阮兒一眼,隨即滿臉同情的看向夏侯覃:「哎,可能是花遙弄錯了呢,就算是再厲害的大夫,也有可能會弄錯不是,覃王妃已經這許多時間沒有醒來了,怎麼可能會是裝的呢。覃王爺還是另找人給覃王妃看看吧,我們就不打擾你給你的『愛妃』看病了。」她故意將『愛妃』兩個字說的很重。隨即,也嘲弄一笑,走了出去。
花遙回身:「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心機。」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明白?」歐陽珠兒裝模做樣,一副別冤枉我的樣子。
花遙搖頭,快步往前走去。「真會裝。」
流蘇聲音淡淡的道:「小姐,你跟之前不一樣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歐陽珠兒拍了拍流蘇的肩膀:「是嗎?或許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生活,我們要不停的變換自己的顏色,生活是大環境,我們是小人物,只有小人物適應大環境的份兒,哪有讓大環境隨著我們的處境走的呢?」
流蘇點頭,可是心裡還是有些傷感,以前的小姐才更像是閨閣的秀女呢,如今的小姐,倒更像是市井上那些只會為自己爭取利益的女子了。
「歐陽珠兒,你給我站住。」身後,傳來一道狠戾的叫喊聲。
歐陽珠兒回頭挑眉:「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看來,你真的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啊,我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你還是沒有聽懂嗎?現在你雖然不是在歐陽府生活,可這裡的環境不比歐陽府簡單,你就算是不為你的前主子著想,也為你的新主子覃王爺想想呀。覃王府出了你這樣潑皮的奴才,你不嫌丟人嗎?」
她是想提醒非凡,就算她姐姐已經貴為王妃,可她始終都只是個奴才,一條狗而已。
「歐陽珠兒,你不要再小看人了,誰是奴才,如今我姐姐可是高貴的覃王妃,我自然也是這覃王府的表小姐,再也不是以前只能伺候你的奴才了,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如今你才是奴才的模樣,而我,是小姐。」非凡扯了扯自己的裙帶,那樣子,似乎是為了炫耀自己身上全京城只有兩匹的金線絲綢長裙的高貴一般。
歐陽珠兒身後,流蘇氣的將手指都掐進了肉中,這個非凡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歐陽珠兒看到非凡身後走過的人影時,眉眼一跳,用羨慕的眼光對非凡道:「哇,這衣服料子不錯呢,如今,就算是宮裡的貴妃都不見得有這種金線絲綢呢。」
「廢話,這可是我姐夫特地從外面幫我姐姐置辦的,你以為是誰都能穿的嗎?」非凡的招搖完全是沒有任何忌諱的,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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