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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王亞瑞與何楠西碰面了.所以我們只有撤退.今天的計劃失敗.」
「嗯.有沒有被何楠西發現.」
「應該沒有.我們一看到她就撤了.但不知道王亞瑞會不會告訴他.這次沒能殺了他.他有了警惕.下次就不容易對付了.」
「我知道了.撤退是對的.你們重新計劃.王亞瑞不能留在世上.」
「是.老大.」
掛了電話.歐冠昇微皺的眉頭越發緊蹙.這次暗殺失敗.王亞瑞肯定會有動作.或許不久之後就會找上門來談條件.他的手裡握有他的許多見不得光的資料.他肯定會以此做籌碼.
歐冠昇走到窗邊.手裡的香煙燃著.裊裊的煙霧不斷地上升.慢慢地擴大.王亞瑞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在給他做事的同時也在收集他的犯罪資料.他一直都知道王亞瑞不止一次侵入過他的電腦系統.但他阻止不了.王亞瑞還是一個可怕的黑客.
這麼多年來.他之所以能克制住王亞瑞.除了那些犯罪證據.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王亞茹.王亞瑞的親妹.
想著.歐冠昇又打了一個電話.一個越洋電話.「她還聽話嗎.??好.好.我知道了.安排一下.盡快將她送過來??對.隨時聯繫.」
王亞瑞氣喘吁吁地跑到楠西跟前.楠西有些詫異.笑著問：「你幹嘛呢你.跑出來幹什麼.」
王亞瑞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你說你過來.我想早點看到你啊.」
在楠西看來.王亞瑞是跑得大汗淋漓.但他自己知道.他是因為沒有失了性命而慶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那短短的三分鐘.他經歷了一種多麼可怕的生死搏鬥.
歐冠昇.你當真要殺人滅口才甘心是不是好.既然你想要了我的命.我自然不會坐著等你來殺.
對於王亞瑞的解釋.楠西並不想深究其真假.這不是她今天來找他的目的.她開門見山地說：「亞瑞.找個地方談談吧.關於海海的.她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那一刻.王亞瑞有種被人死掐著脖子.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又被人冷不丁地踢下了山崖的感覺.身後的汽車喇叭聲變得凌亂且刺耳.周圍的嘈雜聲以十倍的力道擴大再擴大.他覺得老天讓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在耍他.
愜意恬靜的茶座裡.轉角的沙發位置.兩人對面而坐.
「上等的伯爵紅茶.兩位請慢用.」
服務員端上茶點之後就識趣地離開了.氣氛一度陷入了死寂.
「亞瑞.我今天來.就是想代替海海問你一句話.你心裡對海海.究竟是怎麼樣.」楠西手指不停地擺弄著瓷杯.她心裡也很緊張.第一次要面對這種問題.而且還必須幫海海辦好.
王亞瑞一陣沉默.看著楠西的眼神深情而又矛盾.「我對海海.絕對不是對你同樣的情感.」或許是經歷過生死的人都比較豁達吧.他頭一次不含蓄了.正是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畏懼和退卻.所以才令楠西愛上了別人.
面對王亞瑞反常而又熱情的告白.楠西除了反感別無其他.語氣也不客氣起來.「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你自己做的事情理應由你自己負責.」
看著王亞瑞逐漸沉默下去的眼神.楠西心裡著急起來.「亞瑞.你怎麼這麼糊塗.你既然對海海沒有那種意思.那為什麼還要跟她發生關係.別說酒後亂行那套.別說男人的下半身和大腦思維是分離的這種借口.現在鬧出人命了.你到底想不想負責.」
王亞瑞心裡亂極了.就算他想負責.恐怕也沒機會啊.歐冠昇要他的命.他隨時可能送命.怎麼還能給海海什麼承諾呢.他給了不了任何人承諾.
「楠西.我現在連我自己的命都保證不了.還怎麼負責.」
「什麼意思.」
王亞瑞重重地深吸一口氣.這些他心裡隱藏多年的秘密.豈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海海現在怎麼樣.」
「她還能怎麼樣.整個人都不像人了.今天瘋瘋癲癲地來找我.又哭又笑.她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生下這個孩子.不管你同不同意.她很堅決.」
王亞瑞垂著頭.耷拉著臉.懊惱地用雙手揪了揪頭髮.「一下子告訴我海海有了我的孩子.我還真有點接受不了.能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嗎.」
「當然可以.這種事情本來就要慎重考慮.只不過我希望你能關心一下海海.她喜歡你並不是偶然.她也不是對感情隨隨便便的人.你好好考慮.想好了.自己去對海海說.」
王亞瑞點點頭.楠西的要求並不過分.而是最最基本的.
「她今天在我家.我會好好照顧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亞瑞.我也一樣當你是朋友.還跟從前一樣.我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想著楠西的話.王亞瑞心裡苦澀得很.他有太多太多的不自由.他不負責是對海海的傷害.他負責.倘若萬一他被歐冠昇的黑手黨殺了.那對海海.也是一種傷害.
「三天.三天之內.我會給海海一個交待.」他眼中閃著堅定的神情.這也是給自己的一種壓力.不成功便成仁.
楠西回來的時候.玄關處的夜燈還亮著.她心裡又是一陣感傷.這不是爺爺為她留的.而是她離開的時候為自己留的.
輕輕推開房門.海海就坐了起來.渴望且疑惑的眼神投向楠西.
「海海.你怎麼醒了.還是壓根就沒有睡著.」
「睡著了.又醒了.楠西.告訴我.他的答案是什麼.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楠西走到床邊.默默地坐在她的身旁.「他現在很亂.他需要時間考慮.三天之後.他會親自給你答案.」她上前按下海海的肩膀.「既然要保住孩子.那你就應該有保護孩子的樣子.以前晚睡的惡習得改.煙酒要戒.吃好睡好養好才對.」
海海一轉身.忽然抱住了海海的腰.哭著說：「楠西.我好害怕.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上了他.越來越喜歡.那天我也有錯.若不是心裡願意誰都勉強不了我.我覺得他或許也可能是喜歡我的.感情可以培養的嘛.可我害怕他忘不了你.我害怕他愛你始終多過愛我.」
楠西心疼著海海.一下一下撫著海海的後背.「別這樣.慢慢來.感情就這麼一回事.說變就變.今天說喜歡你愛你.明天就摟著別人說喜歡她愛她.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都說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想王亞瑞若不是也喜歡你.絕對不會佔你便宜.我們認識好幾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