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待身上的疲勞和寒冷消退之後,君正陽便坐了起來,拿出紫雷狂牛煉製而成的血丸一口吞了下去。
幾息過去,血丸中充裕,近乎於狂暴的血脈之力散發開來,隨著心臟的泵送,強大的血脈之力被血液搬運到身體各處,在骨髓中,在肌肉中,君正陽都感覺到有一群群火熱的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全身都有種暖洋洋,微微發脹的感覺。
隱隱還能聽見骨骼間辟里啪啦作響,騰騰熱氣從頭頂冒出。從血丸中散發的血脈之力如同大江潮湧般沖刷著經脈丹田,君正陽全身都在逐漸發生蛻變。
過了許久,君正陽身上的雷鳴聲才消失不見,此時血丸才算被消化殆盡,睜開雙眼,精光暴she,如利劍一般刺破虛空,吐出的氣息打在山壁上,一小塊石頭碎成了兩半。
君正陽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這煉形四層巔峰血丸果然不是煉形四層血丸能夠比擬的,其中蘊含的血脈之力最少是煉形四層血丸的十倍不止,可不枉自己與紫電狂牛的一番苦戰。
忽然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君正陽這時才發覺自己身上竟然湧出一一團團如污泥一般的東西,這是血丸改造君正陽,洗筋伐髓之時,所排除的雜質。
翅膀一揮,全身污泥騰空而起,凝結成丸,如流星一般劃過天空,瞬間消失不見,君正陽頓覺空氣清新了不少。
翅膀再一揮,體內靈力驅動空氣中蘊藏的水汽,一面丈許的巨大水鏡突然出現君正陽面前,望著水鏡中自己現在的摸樣,君正陽嘴角一撇。
進入煉形三層之後,君正陽的個頭就又漲了一節,剛才吞食血丸之後,又漲了不少,現在最少也有六尺多高,虎背熊腰的,兩翅展開近乎丈許。
鼓鼓的胸肌幾乎要把羽毛撐破,隱隱約約還能從其中看到一陣陣亮光從水鏡中反射而出。
古銅色的皮膚?君正陽突然發覺好像有些不大對勁,腦袋一轉,君正陽臉上的喜色越來越發的濃郁起來,最後竟忍不住,裂開嘴大笑開了,聲若洪鐘,石破驚天,洞穴頂上的碎石如同流星雨一般,噗噗咚咚的落了下來,砸的君正陽一頭土灰。
可即便如此,君正陽的笑意還是仰止不住,過了好久,好久,君正陽才抑制住心中的喜悅。
「有了這古銅體的存在,我現在就算了碰到鷹暢也未必沒有一拼之力,真不知是我真的天資秉異,還是因為鯤鵬血脈太過於強大的緣故,估計兩者都兼而有之。」君正陽看著自己身上古銅色的皮膚,感受著自己體內蘊藏的強大力量,真是越看越歡喜。
修煉之路,求道之途,說白了就是一條超越自身,逐步進化的過程。過得天劫,便為仙體,從此肉身不朽於天地同壽。而仙體之下伴隨著修為境界的提高和體質的改變,也會顯露出一些特徵來,從下往上分別為銅體,銀體,金體,玉體。
而君正陽的體質已經由**凡胎得到了徹底的進化,現在是銅體最初級的階段,古銅體。別看這只是最初級的階段,即便體質普遍強大的妖族,也要進入化形期才能進化到,而體質相對於稍弱一些,就算是金丹期擁有古銅體也不是什麼怪事。
境界的提升能使修士經脈丹田擴大許多,對天地的感悟更加深刻,能以更少的靈力驅動更多的天地靈力,能夠領悟學習威力更強的靈技,也能提升身體的強度,可謂是對實力最全面的提升。
而各種體質之間的提升則更為純粹一些,就是對於體質強度的提升,不涉及任何天地的感悟,就是自身力量的體現。
體質的提升對於自身的好處不言而喻,無論力量、抗打擊、爆發性、耐力、神經的反射能力、自身的速度和躲閃能力等等都有著很大的提升,然而更代表著自身潛力的增加,所以銅體、銀體等等體質的變化,比提升境界還要難一些,對於實力的提升自然也就更大一些。
君正陽進入銅體之後,力量最少能達到五千斤,而且化形期以下所有的攻擊都不能對銅體造成傷害,並且能擋住人級下品法器的斬殺刺擊。而銀體妖族的氣力最少也五萬斤起,能擋住元嬰期以下所有的攻擊,地級下品法器的攻擊。
然而金體妖族則更為變態,分神期之下的攻擊根本無效,氣力二十萬斤起,到時候真是劈山拔峰,掌斷河流。而玉體的威能已經不能再凡間體現,能修煉成玉體的妖族都是無比凶悍的妖族霸王,敢不用任何法寶遮擋,單憑肉身硬撼天劫,並且借助無上雷罰來淬煉自身,轉成仙體。
每一種體質之間也劃分為三個階層,比如說銅體,最初則是古銅體,隨著體質的增強,則會變成青銅體、最終變成紫銅體,然後吸取大量天材地寶或者血丸之後,便能突破到白銀體。
君正陽身上只是微微有古銅色初現,距離大成,然後突破到青銅體還是有些差距,仍然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寶和血丸來增強體質。
當然了,修習鯤鵬煉體訣更是必不可少。
不過古銅體顯現之後,君正陽已經真正可以稱作煉形期無敵,有了挑戰化形期高手的資本,就算再遇到鷹暢,也不會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至於古銅體為何會在煉形三層出現,君正陽也有些覺得不可思議,思來想去,到也找出了幾點原由。
第一肯定要歸功於鯤鵬血脈,第二則是這紫雷狂牛的血丸作出了巨大貢獻,要不是其蘊含的強大血脈之力,君正陽也不能從**凡胎蛻變到古銅體,第三嘛,君正陽就覺得要落到桃源山谷中的銀魚了,如果不是那些銀魚給自己打好了根基,自己也不能借助血丸之力成功蛻變。
一想到桃源山谷,君正陽就不僅要想到那位神秘女子,那個身負重擔,只求死後能葬在桃源山谷的女子,千百年的苦悶卻只能給死去的兄長一人傾訴的可憐女子,君正陽忽然有了股莫名的惆悵和對神秘女子的一絲絲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