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已定,君正陽體內的靈力極速奔騰起來,眼神變得凌厲無比,大戰一觸即發。
而這位朱雀院大師兄正玩味的看著君正陽,對於君正陽,他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這小黑鷹身上到底隱藏這什麼秘密?如果如自己所料的話,這黑鷹定然是知道了那位化形期高手在死亡迷霧中身損之地,這才冒險前來,企圖得到大機緣,不過可惜的是,他遇到了自己,那他的氣運將被自己掠奪,這場機緣就是自己的了。
只要這小黑鷹一答話,無論說的是什麼,自己也必然要以雷霆萬鈞之勢,瞬間結束掉這小黑鷹的性命,相信自己在這小黑鷹身上得到的,絕對超乎所值。
另外他要再次告訴世人,所有違抗他命令的,只有死路一條,他才是真正的王者,年青一代的統御者,遲早一天會魚躍龍門,進入中州朱雀院,成為妖族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就在兩妖默默積蓄靈力,一出手便要生死立現,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渾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鷹暢,你身為朱雀院大師兄,化形期高手,竟然再三逼問一個煉形三層的萬妖院弟子,而且這位萬妖院的弟子都已經給與你了解釋,你卻還不依不饒,看樣子應該還要出手,以大欺小,倚強凌弱,我都替你們朱雀院歷代先師為你臉紅,羞不羞!」
聞言,君正陽頓時鬆了一口,說話這人一聽便知道是化形期高手,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調侃鷹暢,最有可能便是麒麟院和玄武院兩院的大師兄,這不過這位出現的是好還壞,君正陽暫時還不得而知,不過只要不用立馬和鷹暢動手,那就是一件好事,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說不定事有轉機。
心中千思百轉,把事情想個通透,君正陽這才扭過頭去,只見一位身長近兩米,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身穿半階短褂,腳踩布鞋的大漢,如果不是在此地遇到,君正陽恐怕只會把這位當成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家青年。
望著這位農家青年,鷹暢眉頭緊皺,怒道:「牛萬輝,這黑鷹又不是你們麒麟院的弟子,你這個麒麟院的大師兄又cāo的是哪門子的心。」
聽了這話,牛萬輝露出憨憨的笑容,「能在這裡碰到一個同類,實屬不易,既然同屬妖族,那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管你什麼事!」
不知為何,鷹暢他一看到牛萬輝這招牌一般的憨笑,心中便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怒火。
「相遇即是有緣,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給我說說,我為何不能在這裡!」牛萬輝不折不撓的繼續問道。
看著一臉真誠的不能再真誠的牛萬輝,君正陽心中暗笑,這位麒麟院的大師兄,絕對是個大智若愚之人,更是一個好的攪屎棍,牛皮糖,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人物,看來自己此次是不會死了。
一聽牛萬輝這如同潑婦一般,喋喋不休的請教,鷹鴻頓時頭都大了,五指併攏,做出停止的手勢,「打住,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真的要護著這小黑鷹?」
如果可以鷹鴻真想豁出去跟著牛萬輝拚死一戰,自己哪怕就算死,也要讓牛萬輝這張喋喋不休的破嘴停止呼吸。
但他知道就算把自己累死,這牛萬輝恐怕還活蹦亂跳,論起耐力和抗打擊力,牛萬輝堪比化形二層高手,再說了一旦交上手,這黑鷹肯定是要竄了,那自己的算計豈不是一番白費了。
「鱷凶的修為也已經突破到了化形期!」牛萬輝突然面色一變,正色道。
「什麼!」
鷹暢臉上的表情急劇變換,一會青一會紅,顯然是在消化這驚人消息給自己帶來的震撼。
「的確如此,上個月鱷凶的修為剛剛突破到化形期!」牛萬輝又重複了一遍。
君正陽面無表情的望著兩妖,心中卻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這鱷凶定是玄武院的大師兄。
同等級的四院弟子中,以玄武院的弟子實力最強,不但身居鱗甲,而且體質異常強大,見過鱷魚吃牛和鷹的,卻沒聽過有能吃鱷魚的,而且還有許多鱗甲類的玄武院弟子還身懷劇毒,著實不好惹。不過爬行和鱗甲類妖族的智商大多不算高,對天道的領悟能力也差,所以境界的提升有些困難,要不然真的就沒有走獸和飛禽一族的生存空間了。
「既然如此,那只有拚命獵殺煉形四層巔峰妖獸,甚至還要冒險斬殺化形期妖獸才行,與鱷凶的境界必須拉開,要不然這次臨北城青年大賽真的沒我們什麼事了,坐在一邊看鱷凶的表演算了。」鷹暢眉頭緊皺,臉上的愁雲濃的化不開,可見對鱷凶忌憚的很。
扭頭看了君正陽一眼,鷹暢眼中寒光乍現,然後對牛萬輝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鷹暢雙翼一揮,朝著天空疾飛而去。
這黑鷹身上那點小秘密跟自己獲得青年比武大賽第一名比起來,簡直如塵埃一般,微不足道,他必須在臨北城青年大會上一鳴驚人,奪得第一,成為臨北城年青一代真正的王者。而這鱷凶一突破到化形期,再不努力獵殺妖獸,提升自己的實力,這第一的寶座,恐怕真的跟自己無緣了,他怎能不急。
再說了,這牛萬輝杵在這裡,自己定然什麼問不出來,那不先走一步,等牛萬輝走了之後,在溜回來就是了。
「都動起來才有意思,一團死水那就沒意思。」
望著鷹暢遠去的背影,牛萬輝嘴角含笑。
下一息,牛萬輝就出現在遠方,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至於君正陽更是連看一眼都沒有,彷彿他就是來此告訴來鷹暢這個消息的。
望著這兩位的背影,君正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本以為自己弄不好就要身損於此,但卻沒想到竟是虛驚一場,不過跟這位朱雀院大師兄的仇,君正陽已經記在心裡了,如果不是牛萬輝到來,自己今日恐怕就真的要身損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