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竹樓前,君正陽躬身施了一禮,高聲道:「弟子有事求見院長和教習長。」
「進來吧。」竹門應聲而開,一股清風吹過君正陽的臉頰,君正陽心中莫名的安定了許多,腳步也穩了,緩緩走近這個決定自己命運的竹樓。
走了進去,只見鹿子真和雕宏還是如往常一般對坐在小几兩旁,桌子上兩杯香茗飄著渺渺輕煙,兩人悠然自得樣子很是清閒。
「你有何事?」鹿子真玩味的看著,一身狼狽的君正陽。
「坐下說吧。」雕宏開口道。
君正陽又施了一禮,這才坐下,自覺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把從擊殺烈火鶴到殺死金翅鷹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邊。
聽完君正陽的敘述,鹿子真兩妖對視一眼,嘴角含笑。
「我還當什麼事把你嚇得如此失魂落魄,一身狼狽,原來只不過是殺了一個朱雀院的弟子,殺了也就殺了,只要不是在臨北城殺的,我們都能替你兜的住,你就對我倆這麼沒信心?是覺得我倆打不過那什麼狗屁臨北城的長老,還是打不過朱雀院的人,還是覺得我倆會畏懼什麼臨北城長老,朱雀院的院長之類的權勢,把你交給朱雀院的人?」雕宏一臉笑意的說道,打趣君正陽的意味溢於言表。
聞言,君正陽嘴角上翹,此時他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中,笑道:「兩位師長實力高深,武功蓋世,對弟子更是關愛有加,只不過弟子覺得的給師長惹禍了,覺得沒臉見兩位師長就是了。」
「這算什麼時候禍事,別說你還佔著理,就算不佔著理,那也不可能把你交給了朱雀院的人,頂多關你個一年半載,算是給他們一點臉面。」雕宏隨意揮了揮,毫不在意的說道。
「滑頭!」鹿子真撇了君正陽一眼,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君正陽笑了笑,不再作聲。
「砰!」
突然,鹿子真手一抬,四十塊低級靈石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上,見君正陽面色詫異,這才說道:「你任務不是做完了,這是你的任務報酬。」
這話一出,君正陽更加有些摸不著頭腦,「雖說那烈火鶴是弟子殺的,但是弟子為了迷惑朱雀院的人,故意不把烈火鶴的頭顱帶過來,按理說,不算完成任務。再說了即便完成了任務,那任務報酬也只有二十塊靈石,這數目也不對啊,另外,據弟子瞭解的,這任務報酬從來也沒有立即兌現過吧。」
一般來說,任務完成後,都是要交到臨北城才算完成任務,所以學院一般都是一個月去臨北城一次,把所有的任務都交了,然後再領回報酬,也就是說,任務報酬都是最少一個月結算一次。
「給你就給你了,怎麼那麼多問題,囉嗦不囉嗦,怎麼跟你們院長一樣煩人。」雕宏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至於任務憑證,只要你完成了就行,臨北城那幫人還敢問我要任務憑證不成,而多出來的是我倆的私房錢。我倆商量了,從即ri起,學院弟子完成任務後,我倆會再給一部分獎勵,算是幫你們一把,反正這靈石對於我倆來說也沒有什麼用了,而你們卻是正用靈石的時候,不要推辭了。」鹿子真平靜的說道。
聽了這話,君正陽頓時覺得有些感動,鹿子真和雕宏這樣做,顯然是已經放棄了日後更進一步的資格,沒有靈石中靈氣的進補,僅僅靠著每日吸收的那點靈力,絕對不能支撐他倆的修為更進一步。
「兩位師長,勿要放棄,你倆的實力如果能更進一步,才是我們萬妖院弟子之福。」
「如果我倆能夠更進一步,早也就進了,到了我倆這個份上,再吸收靈石也是白吸收,還不如給你們算了,你們才是萬妖院的未來。」
聽了這話,君正陽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輕歎一聲,喝了一口杯中的清茶。
對於鹿子真和雕宏對於自己的保護和關愛,君正陽真是無以為報,現在他從內心中已經認同了自己萬妖院弟子的身份,君正陽心中發誓以後定要為萬妖院爭得一條靈脈,來報答院長兩人對自己的關愛。
驟然,一股如烈陽一般,鎮壓一切的驚天氣勢從不遠處冉冉升起,磅礡的氣勢如同萬丈光芒充斥著,照耀著整個絕頂峰。這股氣勢無處不在,所有的弟子,即便是五識封閉,苦心的修煉的弟子也被這股氣勢驚醒了,心中惶恐不安,任誰都能感覺出這位強者所散發出的滔天怒氣,紛紛在猜測到底是誰惹怒了這位強者。
鴞寧昌忌憚的望著,肆意散發著自己驚天氣勢的鷹鴻,他現在確定,這鷹鴻的修為絕對已經到了化形五層,甚至還要更高一些,只不過是用靈技掩蓋了真實境界罷了。他記得自己還在朱雀院當弟子之時,這鷹鴻已經是臨北城最年輕的長老了,實力不可謂不強。
「萬妖院的人給我聽著!交出那殺死我孫子的黑鷹,要不然今日我必將把這絕頂峰夷為平地,讓萬妖院徹底淪為過去!」鷹鴻怒火三丈,大聲的喝道,其聲如洪鐘大呂般,震耳欲聾。
「黑鷹?難道?」狐玉熙嘴巴微張,驚叫道。
隨後面色一喜,喃喃自語道:「君師弟,也算是乖巧伶俐,如果站在我這一邊日後倒也是是個好幫手,但你天資異稟,也同時讓我忌憚不已。我這幾日一直在思考以後如何去面對你,是籠絡你,還是直接在你成長之前,直接給你摁死。這些可好,你自己惹上如此強敵,連院長恐怕也保不住你。死了也就死了,算是去我一處心病,不用在糾結了,任何人都不能破壞我的計劃!」
「這廝,竟然如此囂張,在我萬妖院的大門口還敢如此大聲喧嘩,揚言把我絕頂峰,夷為平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鹿子真一份氣憤填膺的樣子,但是眼睛卻在一直瞄著雕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