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萬分的時刻,張飛心中的懼意漸漸消失了,隨之生起了無限的鬥志與拚死一戰的決心。
因此,當張飛跑到山腳下的峽谷空地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將身上的長弓扔向一旁,手中緊握著不足兩尺長的短匕,繼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轉身迎面看著越來越近的巨獸白虎。
「來吧,畜生,真以為張爺爺怕了你嗎?若是爺爺今天有丈八長矛在手,定然捅你一萬個透明窟窿!殺!」
看著巨獸白虎一個虎躍而起即將撲到自己頭頂之時,張飛悍然不懼地緊握短匕迎面撲了上去。這是一個看似自殺式的迎敵架勢,只是放在張飛身上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冒險之舉。
只見張飛在奔跑中與白虎將要碰撞到一起之時,他瞬息身形一矮,繼而一個堂地打滾從白虎猛撲之姿的腹下鑽了過去。
與此同時,張飛手中的短匕也與虎爪抨擊了數下,僅僅削掉了三縷虎毛。而張飛自己卻被長長的虎尾狠狠地抽打一下,這一下直打得他後背上步絮紛飛、皮開肉綻,繼而留下了一道兩尺多長的血槽。
好在血槽並不深,否則的話,僅此一擊便會張飛遭受重傷,待到血流不止之時也就只有束手待斃的命運了。
「哼!」後背受傷的張飛,脫身之後冷哼了一聲。此時他面對身軀龐大的白虎,心中原有的一點畏懼之心也消失殆盡了,繼而心中強烈的殺機勃然而生,全身散發出凜然的戰意,戰鬥意志前所未有的堅定而高昂。
「殺!嗖!」張飛再次向白虎撲了過去。只不過他在撲身上前之時,將手中的短匕大力甩出直射向白虎的左側虎眼。
巨獸白虎端是不凡。看到眼前一道飛射而來的寒光後,它快速地閃身躲了過去。不過此舉也讓它失去了飛撲跳躍的機會,因為張飛已經飛身躍起到了它的左側。
「砰砰砰!絲!」一連串的擊打聲響過後,張飛再次與白虎拉開了距離。這次攻擊他佔了一點便宜,他在白虎身上猛踹了兩腳和一擊砵大的拳頭打在了虎頭左項處。不過他也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左手臂和腿上也留下了深可見骨的數道虎爪血槽。
儘管如此,張飛心裡還是很高興,同時鬥志愈發高昂。因為他的兩腳一拳,將巨獸白虎打飛出去數米遠。
身軀龐大的白虎,雖然皮肉堅實無比,短匕都無法傷其分毫,但是它還是能夠被打倒的。這一點對於張飛而言很重要,這是此次他與虎相搏的信心之所在。
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張飛與巨獸白虎互有損傷。巨獸白虎毛長皮厚且身軀龐大、力大無窮,抗打擊力很強;加之虎爪鋒利無比以及威力絕倫的雪白虎牙,這些對張飛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張飛也絕非庸手。消除了心中的畏懼之後,他的強大戰鬥力逐漸展現了出來。再加上他此時有著拚死一搏的強大戰鬥意志,故而在與白虎的搏鬥中,他雖然屢屢受傷,但是每次也必定還以重擊。
於是,雙方搏殺之中每每險象環生、戰況慘烈。可是雙方始終都無法徹底地打敗對方或致對方於死地,於是戰鬥陷入了長時間的鏖戰之局。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張飛與巨獸白虎的殊死搏鬥依舊在持續,此時戰鬥已經進行了三個時辰,人虎雙方都已顯疲憊之相。
不過白虎龐大的的身軀可不是空架子,戰鬥到此時,它依舊威勢不減,儘管它也喘著粗氣。虎死尚且餘威在呢,更何況現在這頭凶獸猛虎可還沒死呢。故而白虎虎威不減,咆哮之聲遠傳週遭十里方圓。
與白虎相比,張飛現在的情況可就不容樂觀了。實際上他此時已經到了垂死掙扎的邊緣。他臉色慘白無血色,天生的凸眼,此時也不再凌厲了。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成形的衣衫,片片布絮已經被全身上下上百道血槽流出的鮮血給浸染成了血衣。
顯然,張飛此時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照此情形下去,半個時辰之內其必然葬身虎口。
「咦!這個為禍鄉鄰的畜生原來在這裡!不好!好漢勿驚,俺典韋前來助你!畜生,看戟。呔!」
就在張飛即將要命喪虎口之際,從峽谷不遠處傳來一聲暴喝,隨之兩道黑影瞬間斜射向白虎的虎頭和頸部。
「吼!」大戰已久的巨獸白虎,此次沒能完全躲過從側面飛射而來的兩支尺餘長的小戟。一支小戟落空了,而另一支卻深深地扎進了白虎的左前腿上,從而讓它縱身虎撲的身形在起身之際便突然終止了。此舉也使得張飛躲過了奪命的虎吻。
隨著白虎的突然受傷,張飛幸運地躲過了一劫。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搖搖欲墜地無力支撐身體的站姿了。
這時先前出手相救於他的典韋已經到了,並伸手扶住了張飛的身體,同時開口說道:「好漢,你受傷頗重,典某先扶你到一旁休息,這頭畜生便交給某來收拾它!某已經盯了這頭畜生很久了,今日定然要將其收服。」
待典韋將張飛扶到數十米遠的一棵大樹旁歇息時,張飛疲憊之極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聲音微弱地說道:「壯士要小心些,那大蟲雖與我爭鬥了三個多時辰,但是仍有一戰之力。壯士若不能取勝便只需與之纏鬥即可。我家主公也在此山中,想來不久之後便到,那時這畜生便不足為懼了。壯士,切記切記!呃,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只是一時力竭、流了不少的血罷了。壯士你去吧,小心些,用兵器招呼它。媽的,老子今天就吃虧在沒有好兵器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