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羿跟隨在巨蟒的身後,隨即也到了石洞口前面。他敏銳的眼神瞬間從戲忠的身體上掃過,發現戲忠現在雖然是面色極差、人事不知但是卻仍舊有心跳在急速跳動著、呼吸也存在。其實戲忠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實質性傷害,只是被勒得太緊有些缺氧昏迷了而已。
李羿探知到戲忠暫時無礙之後,神情便放鬆了下來,隨之與巨蟒相互對立地站定,並且他的口中依舊發出著此前那種怪異的聲音腔調。
隨著時間推移,巨蟒高昂的蛇頭漸漸垂了下來,原本收縮防禦的蟒身也逐漸鬆弛了下來,隨後它扭動著身軀鑽進了石洞,一溜煙功夫便不見了蹤影。
李羿看著巨蟒進了石洞之後飛快地到了戲忠的身邊,隨即將他抱到寬闊的平地上平放在地上,接著將其身上已經濕透了的長衫解開讓他可以暢快的呼吸。
做完這些之後,李羿從腰間解下一個很精緻的葫蘆掀開木塞對著戲忠的嘴倒了一滴香氣四溢的紅色酒滴。接著,他快速地又將酒葫蘆塞好重新繫在了腰間,顯然酒葫蘆是他珍貴的隨身寶貝。
李羿做完這一切後,隨後趕來的張飛和李屠也到了。張飛到了石洞口後看著戲忠昏迷不醒地躺在草叢上,急忙問道:「主公,戲先生怎麼樣了?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哎呀,戲先生啊,你可不能死啊!俺張飛對不住你呀!」
「好了!翼德你就別乾嚎了,你那點小心思豈能瞞得過主公?」李屠見張飛已經放鬆了神情卻仍在裝模作樣的惺惺作態,頓時開口揭破了張飛的心思。
張飛聞言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地笑著說道:「有主公親自出手,戲先生定然不會有事。主公,您說對吧?」
李羿聽後,微笑著說道:「翼德,你不必奉承我。這次戲忠遭此劫難我也有責任,事起突然防不勝防啊!這次意外已經過去了,好在戲忠也只是受了些驚嚇和皮外之苦,沒有什麼大事。翼德呀,以後做事小心些便是了。等下你去打些獵物,晚上咱們為戲先生壓壓驚,順便就當是認錯賠罪了。」
張飛聽後,心中很是感動,臉上的笑意也不見了。他正色地說道:「此次是我疏忽了,戲先生險些葬身巨蟒腹中,為此我甘願領罰。以後我保證不會再犯今日這般錯誤了,若有再犯我願任憑主公懲處。」
李羿聞言後,點了點頭,說道:「好了,翼德不要如此自責。這次我們三個都有責任,要罰便一起罰吧!再說了,你已經盡力了,這事與你何干。你是奉我的命令從事的,等戲先生醒來之後,我會想他賠罪的。別再說了,按照我的吩咐你去辦吧!咱們晚上的烤肉就全靠你了。呵呵呵!」
張飛聽後感動的眼睛都紅了,他很是鄭重地對李羿行了一禮。李屠見了這般情形之後,插口問道:「主公,那條巨蟒哪去了?難道丟下戲先生後跑掉了?」
李羿聞言後,看著張飛也是一副急欲知道巨蟒去處的神情,開口說道:「這條巨蟒已經活了兩百餘年,現在也頗具靈性了,算得上是條異獸了。我見其生存不易不忍殺它便放了它,那個石洞便是巨蟒洞穴,它躲進洞裡去了。等會兒李屠你在這兒照看戲先生,我進石洞裡看看,大凡異獸所在之地必有奇物存在。」
李屠和張飛聽到自家主公竟然要進入巨蟒洞穴一看究竟,兩人頓時急了。
李屠頗為擔心地開口說道:「主公,那巨蟒端是厲害,體型巨大且力大無窮,您又何必親自冒險呢?還是我去吧,我或許斬殺不了那巨蟒,但是我也不懼它;若洞穴內真有世間奇物我一定為主公取來便是了。」
李羿聽後呵呵地笑著道:「元平不必為我擔心,你和翼德都知道我能夠收服異獸,又何必讓你去冒險呢?呵呵呵,可惜這次出現的異獸是條巨蟒,若是其它異獸的話,我便又能為我軍收服一匹強力坐騎。不過,元平你也不必失望,上次陰山之行我便收服了一些頂級坐騎,原本是為月兒她們準備的,日後若是你等沒有合適的坐騎便優先賜予你們。呵呵呵,我們五原軍什麼都缺,但是上等戰馬和千里良駒還是有一些的,不會讓你們上戰場時少了坐騎的。」
張飛和李屠聽了主公李羿的話後,神情大震,眼神中異彩連連,渾身散發出昂揚的鬥志。
李羿見此情形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愈發濃厚了,眼神中蘊含著深遠的意味,神情充滿著無限自信,顯出一切盡在掌握的泰然。
隨後,張飛領命前去叢林中狩獵去了,而李屠則小心翼翼地看守在戲忠的身旁,警覺地環視著四周的動靜,唯恐重蹈張飛之覆轍。
巨蟒洞穴的入口不大,僅容一個成人側身進入,稍微肥胖者都會被擠卡住,繼而難以前行。李羿身高近丈、身體很是精壯,但是他卻並不顯壯碩故而能夠很輕鬆地進入洞穴。巨蟒洞穴內的情況與洞口相比大為不同,洞內甚為寬敞,而且是個深達山體中心的直洞。
在洞穴深處,李羿再次見到了青黃巨蟒,此時它正盤旋成一個巨大的蛇堆已經歇息了。李羿一路行來腳步聲響極輕,故而接近巨蟒之時它並沒有被驚動,那朦朧的血紅蛇眼從李羿身上掃視過去幾乎是視而不見的依舊在沉眠。
李羿在巨蟒棲身的大洞穴周圍的側壁數個小石洞中有了驚喜的發現。這個發現與他先前心中料想的情景相差甚大,近乎於風馬牛不相及、扯不上一點關係,但是這個發現卻帶給他由衷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