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聽後心中一陣沉思,隨之有些羞澀地開口說道:「姐姐,你說的很對,就這麼辦吧!可是我、我們是不是太那個了,有些草率。」
「哈哈哈!」劉婧聞言後頓時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傻妹妹呀,咱們自己的歸宿只能由自己去爭取,否則就老老實實地等著嫁人就行了,又何必自尋煩惱呢?咱們大漢朝的婚嫁歷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定下了,再寬宏大度一點的父母頂多會讓男女雙方定婚之時見見面走個過場;或許只有民間百姓家中的子女才能夠在定親之前就彼此相識並且有一定的感情基礎,隨後在進行婚嫁之事。但是,凡是我朝官宦之家、世家大戶和皇室子弟的婚嫁大事歷來如此,鮮有例外。所以,姐姐我才會出此下策,否則我們姐妹和李羿之間或許今生就此錯過了。」
劉婧的一番講解聽得劉華連連點頭。而後她頗為忐忑地說道:「姐姐,你準備什麼時間約李羿前來呢?不會是今天晚上吧?」
劉婧看著妹妹羞澀不捨的神情不禁一樂,打趣地說道:「對,就是今天晚上!等會兒我就派親信之人前去送信,而我們倆還需要提前做些準備,以免到時出了差錯。」
劉華聽後頓時耳根都紅了,粉嫩的臉蛋兒發燒發燙,羞怯地說道:「我、我也要留下來嗎?這樣不好吧?我想回去,等明天我再來看姐姐吧?」
劉婧一臉壞笑地說道:「不,妹妹你就留在這兒!我們是好姐妹對吧?你留在這兒幫幫姐姐總可以吧,否則姐姐被人騙了你可就沒有我這個好姐姐嘍!咯咯!」
「呃!那好吧,我聽姐姐的。」劉華說完話後羞的頭低到胸前去了。
李羿府邸。李羿與袁紹四人的一場豪飲宴席從上午一直到黃昏,直到洛陽四傑們都冥頑大醉後宴席方散,而作為主家的李羿也是喝的最多。
夕陽西下,李羿在李屠和賈詡三人的架扶幫襯之下吩咐僕人將袁紹等四人一一送到別院歇息的四人各自家僕手裡,並賜賞銀兩讓這些四傑的家僕們小心侍奉他們的主子,一定要安全地將其主送回家。
做完這些之後,李羿從李府大門口腳步虛浮、東東搖西晃地走進了自家宅院,隨後在賈詡的攙扶下徑直朝臥室而去。就在李羿主僕進了府門之後,李府對面街上的一間茶樓裡相繼有數撥密探離開了茶樓,隨後快速地朝著各自的方向分散消失了蹤跡。顯然李羿府上發生的一切都在許多有心人的注視之下,而且這些人還在李府四周佈置了為數不少的暗哨和密探。
「文和,外面的暗探都撤了嗎?」臥室內,李羿全身散發著濃濃的酒氣對賈詡問道。
說完話後,李羿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平靜但卻滿臉通紅的閉著眼睛。只見他全身頓時憑空出現濃霧般的霧氣,霧氣中帶著濃郁的酒精味瞬間瀰漫在整個房間之中。就在這時李羿原本通紅的臉龐漸漸恢復正常,睜開眼睛後原本醉酒迷離的猩紅眼球也恢復了正常色彩,顯然他的醉酒之態已然全醒了。
「回稟主公,分佈在四周的各方暗探方才走了大半,現在仍有三股暗探滯留在暗處時刻盯著咱們府上的動靜。」賈詡原本在聽到李羿的問話後就要回答的,但是卻被李羿神奇的逼酒之術所吸引,是以答覆的晚了一些。
李羿點了點頭繼而起身向內室裡屋走去,隨口說道:「走,我們去內室敘談,這裡酒味太重了,我不喜歡這種氣味。」
內室之中,李羿和賈詡二人先後坐定後,李羿開口問道:「文和,下午你說有皇宮裡來的秘密使者送來了密信,究竟出了何事需要如此隱秘?」
賈詡聞言後從袖袋裡拿出一封絲稠密信遞了過去,然後解釋地說道:「主公,此事說來很是蹊蹺。那名信使是跟著咱們府上出去添置日常用度的家僕們一起混進府上的,入府之後他藉機找到李屠統領方才遞上了書信,並聲言一定要主公親自拆閱。屬下得到稟報後親自過問了此事,來人通過李屠統領確認後才告之其身份,他自稱是康寧宮長公主劉婧的親衛。隨後,屬下見主公一直被袁紹等人拉著飲酒便只能簡略地告之此事,若是延誤了主公大事還請主公降罪。」
李羿一邊聽著賈詡的話,一邊拆開了書信。只見書信上寫道:「李羿將軍親啟,昨日得遇將軍真顏,幸而目睹將軍之風采,故而吾姐妹心嚮往之。期今日酉時三刻不吝一晤,望君慎重思量,吾虛席以待。康寧拜上。」書信很是簡短,下面大半部分是一座府邸的路線圖,筆跡清秀靈動頗具大家風範。書信所用之錦帛實為大戶之女子所用的貼身手絹且帶著絲絲桂花香味,顯然這書信出自女子之手。
李羿看完書信後眉頭微皺,隨手將書信遞給了賈詡。隨即他沉默著望著屋頂眼神深邃莫名,顯然在深思揣摩著什麼。
賈詡看了書信之後同樣做出一副沉思之狀,只是不時地用眼睛的餘光注意著自家主公的反應,而且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數息之後,李羿收回了目光並坐正了身子,臉上平靜無波地說道:「文和兄似乎有喜事,不知可否告之在下一同分享?」
賈詡聽後笑意更濃了,和聲說道:「主公明鑒,此事若成了卻是大喜事。不過自古好事多磨尚需妥善安排方可成事。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李羿聞言後神情微變,沉呤地說道:「文和認為此事當真?康寧長公主,我等倒是見過她,確是人間絕色。呵呵,我真是不知是應該暗自欣喜呢、還是遠遠避讓啊?文和兄,你卻是在幸災樂禍呀,他日若是然兒她們問罪的話,我必如實說出是師兄你慫恿我這麼做的。」
賈詡被李羿最後的那句話嚇得目瞪口呆,連忙哀歎地說道:「主公啊,您可不能這樣害我呀!若是被呂姑娘等人誤解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以後怕是沒有安穩日子過嘍!主公,您以後千萬別再叫我師兄了,這師兄兩個字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我實在是受之不起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