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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九章 洛陽四傑2 文 / 青山孤狼

    四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袁紹,其次是袁術、曹操和許攸。袁紹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庶子,本是小妾所生、地位卑微,但是他卻深得袁家掌舵人袁傀的喜愛,因此在袁家這樣官宦世家中地位超然,加之他是袁家同輩之中年齡最大,因此其地位之顯赫儼然超過了身為正室嫡子的袁術。袁紹現年三十歲,官拜從事中郎,他身高八尺有餘、體型適中,身姿挺拔、面相周正頗具英雄氣,舉止大氣、儀表非凡。乍眼一看,此人端是一副好相貌,當為英才俊傑之典範,頗有威嚴雄姿。

    相對而言,身為袁家正室嫡子的袁術僅僅是從外貌上與袁紹相比的話就相去甚遠。袁術比袁紹小一歲,現任朝中議郎,身高不過七尺且身形消瘦,小眼睛常常向上斜視,一小撮鬍鬚稀稀疏疏地長在尖下巴上隨著下巴高高揚起而四下飄蕩,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袁術這樣一幅時刻給人以高高在上且不以正眼看人的尊榮,讓人第一眼看到他便本能地不喜,加上他說話時陰陽怪氣的腔調就越發讓人心情不悅,從而敬而遠之了。袁術的這副尊榮與高大英俊的袁紹站在一起立即就形成了鮮明的視覺對比,絕大多數人都會親近袁紹而遠離袁術,這也很好地說明了為何袁家家主會喜歡庶子而不喜嫡子了。袁術的這般模樣讓人一看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尖嘴猴腮的反面人物形象,加上他深入骨髓的高傲嘴臉以及陰損刻薄的言語,被眾人所不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相對於袁氏兄弟而言,現年二十八歲的曹操就顯得很是引人注目。曹操原本是與袁紹平級的侍郎,後繼任洛陽城北門都尉,因設置五色棒整治治安打死了宦官的親眷而被貶為頓丘令。曹操身高同樣不足七尺(即1.6米左右),體型健壯有力,臉上時常掛著絲絲笑意;皮膚很白、其貌不顯,但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邃睿智,加上一對濃密的虎眉,與人直視之時頗具威嚴與威懾力。故而,曹操雖然乍看不起眼可是也絕對不會給人惡感,一旦相處日久之後反而給人以親近、值得信賴的感覺;再加上其目光深邃不可揣測,只要是真正瞭解他的人都會覺得他是個極具內秀、胸有韜略之人。

    相比於各具特色的前三人,許攸可謂是個地道的文人儒士。許攸身高七尺有餘,面相周正、皮膚微白、十指修長,一身儒士長衫盡顯文人博學風範。此人出身官宦小吏之家,現為議郎小吏,他喜好與袁氏兄弟、曹操等家世顯赫之人為伍,耳熏目染之下使得他舉止乖張、心高氣傲,目光中透著精明、積善察言觀色;只是中氣不足、威勢不顯,骨子裡偶爾乍露出儒弱之態,絕非上位者之資。

    袁紹、袁術、曹操和許攸四人氣味相投,興趣愛好廣泛且有共識,是以常常一同相伴為伍。由於袁家和曹家皆是老牌的公卿之家,家世淵源、門生故吏眾多,故而此四人在洛陽城中除去皇室貴胄之外儼然成了世家紈褲子弟之首。曹操本應貶放地方為縣吏,可是他卻不去上任,依舊我行我素地住在皇城裡。整日與袁氏兄弟和許攸三人為伍,組成了洛陽城內頗具威名的「洛陽四傑」,四人整日廝混於酒肆、青樓之間,街頭小巷之中的諸多爛事無所不為。

    洛陽城內頗具名氣的「洛陽四傑」,其實並不是四個家世地位相對平等的團體。四人之中袁氏兄弟因為出身於大漢朝最為顯赫的四世三公的袁家,故而四人一起玩樂之時任何事情皆以袁家兄弟二人為主,這兩兄弟是絕對的主角。

    曹操雖然家世不俗,他原本應該複姓夏侯,乃西漢開國功臣悍將夏侯嬰的後人,只是由於其父曹嵩過繼給了宦官中常侍曹騰做繼子,此後便姓了曹。故此,他便成了畢竟宦官閹黨之後,在當今朝廷中紛紛敵視宦官太監之際,他也是飽受詬病、遭人非議的對象,因此他歷來很少出風頭、避免成為眾矢之的。

    許攸的祖上便是袁家的門生,與袁家淵源頗深,故此他一直是袁家兄弟的忠實附庸,尤其是與袁紹關係很近。

    洛陽四傑縱橫皇城,尋常世家大戶絕對不敢與其相爭,所以他們四人做了許多讓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然而這些荒唐事的背後始作俑者便是曹操。很多時候他們四人想要搞事情時負責出謀劃策並佔據實際指揮權的卻是曹操,許攸則是為袁氏兄弟搖旗吶喊敲邊鼓,當然享用勝利果實之時自然是袁家兄弟二人優先。總之,洛陽四傑之名絕非什麼好名聲,反倒是個紈褲子弟驕縱享樂的小團伙,在貧民眼裡絕對是個臭名昭著的惡霸實力。

    這些瑣碎情報都是賈詡在李羿要會見袁紹四人之際提前告訴了他。顯然此時的賈詡絕對不會料到此刻紈褲十足的洛陽四傑日後會成為名震天下的諸侯霸主和謀臣。天下人可能都不知道此四人數年之後的成就,或許就連四人自己本身都沒有想得那麼長遠,可是李羿卻知道呀!

    李羿不但知道此四人絕非池中之物,而且還有意交好四人,他不是沒有想過趁此時四人名聲未顯、羽翼未豐之際暗中扼殺掉這些未來的諸侯梟雄,但是這樣的念頭剛一萌生就被他自己立馬給否定了。一旦亂世到來後,即使沒有此時袁家兄弟和梟雄曹操,也會出現更多的諸侯霸主,到那時天下恐怕會更加混亂不堪,所以殺不殺此四人在根源上而言並沒有什麼不同。

    有鑒於此,李羿決定交好此四人,最好是大家成為莫逆至交,畢竟陌生的敵人遠遠要比熟悉的對手難對付的多。

    宴席上,李羿與洛陽四傑交談甚歡。杯盞交錯之間李羿開懷豪爽的真性情以及謙遜善言的風格讓袁紹等四人大為讚歎,不知不覺中他們對李羿的好感由衷而生,雖然彼此初次相識但隨著交談的深入恍然中五人已然成了朋友兄弟一般。即使是為人刁鑽刻毒的袁術也對年少得志的李羿很有好感,再加上李羿言辭和善、交談時神情微笑而親和低調且又不顯做作的舉止,這些都讓他對李羿刮目相看。人同此心,既然連素來不和人群的袁術都認同了李羿的為人,那麼袁紹、曹操和許攸三人更是與李羿不分彼此了,尤其是袁紹和曹操兩人對李羿的印象相當的好,視其為生平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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