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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 戰雲密佈2 文 / 青山孤狼

    在李羿軍出擊草原的第四天,匈奴左賢王於夫羅接到了探馬的急報,言道有大隊漢軍騎兵正朝部落所在的方向行軍。於夫羅咋一聽急報大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狂妄地說道:「漢人敢到我們草原來?太好笑了,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聽到的最可笑的事情!哈哈哈!哼,大膽奴才,你敢假傳軍情!我且問你,漢軍來了多少人馬,他們是從何處來的?你好好給我說清楚,否則本王砍了你的腦袋!」

    跪在大帳中的探騎被嚇得直哆嗦,戰戰兢兢地說道:「大王,漢軍、漢軍來的全是騎兵,大概有三萬鐵騎。至於從何而來,呃,看他們行軍的足跡應該是從朔方郡出軍的。」

    「嗯?什麼?朔方郡?不可能!彌咪咕,你知道朔方郡是誰在把守嗎?是鐵爾塔天狼將。想當初這個傢伙可是我費盡唇舌才從父親那裡要來的。哼,一個漢奴而已,那個老傢伙都不捨得給我,等我坐上了單于大位之後,看我···嗯,不說了。彌咪咕,鐵爾塔將軍雖然能力不怎麼樣,但是這個傢伙的武功確實很厲害,除了那個該死的洪虯與他旗鼓相當以外,在我們匈奴全族中無人能敵。現在你知道本王說得沒錯了吧,你去死吧!」於夫羅顯然對鐵爾塔很有信心,因此十分兇惡地說道。

    正當彌咪咕要被拉來下去砍頭時,一個部落首領裝扮的將領急匆匆地闖進了大帳,進來後便大聲說道:「左賢王,大事不好了,朔方郡數日前被漢軍攻陷了!」

    於夫羅見那顏部落首領那顏冒然闖進來心中大怒,不過當聽清楚內容後吃驚地張大著嘴巴久久說不話來。一會兒過後,於夫羅反應了過來,連忙問道:「朔方郡全丟了?鐵爾塔呢,他手下可是有上萬騎兵啊,他怎麼會把朔方郡讓給漢狗呢?」

    那顏見於夫羅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也大為不安,他開口說道:「左賢王,今日我部落裡收容了數十個從朔方逃回來的族人,據他們說鐵爾塔將軍被漢狗數十位大將圍攻致死,死得很慘,身首異處、死無全屍啊!還有,我們留在朔方郡內的四萬餘族人以及一萬五千名鐵騎也盡數被殺,牛羊馬匹和糧食全部被漢狗搶了個精光。此外,五原郡、雁門郡兩地的族人同樣如此,族人全部被殺,牲畜財物盡數落入漢狗手中。左賢王,漢狗凶殘毫無人性,如今更是咄咄逼人,漢狗三萬餘騎兵大軍已經距離我們中軍大帳不足兩百里啦!左賢王,你快下命令集結軍隊吧,否則漢狗就要殺過來了!」

    「嗯,對,對。那顏,快去傳令各部騎兵集結,準備應戰!」於夫羅儘管被漢軍突然殺來驚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在他心裡漢人始終是懦弱無能的代名詞。他相信只要自己麾下的五萬百戰鐵騎一到漢軍就會土崩瓦解、不堪一擊,他彷彿又看到了曾經在朔方郡臨戊城下的那一幕,上萬漢軍面對自己的大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匈奴大軍猶如殺雞屠豬一般將其殺得潰不成軍。於夫羅想到這些心中的恐慌怯意頓時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帶領大軍再一次取得比攻佔朔方郡更大的勝利,他希望在正面大戰中一舉消滅這股漢軍騎兵,只要這樣才能彰顯出他於夫羅的戰績。

    於是隨著左賢王於夫羅中軍大帳的牛角號聲的響起以及近百名傳令兵的飛馬奔出,一日間在整個東部草原上戰馬嘶鳴聲此起彼伏,大隊大隊的匈奴騎兵向中軍大帳所在地集結。在於夫羅的領地上殺氣瀰漫、戰雲密佈,一場數萬騎兵之間的衝殺即將拉開序幕。

    當於夫羅調兵遣將的時候,李羿大軍已經深入草原一千餘里了,當然這裡所說的一千里不是直線距離而是連帶著彎彎曲曲的棧道總體算起來的路程。

    李羿軍踏入草原後秉承一貫的封鎖掃蕩作風,沿路斥候探到的匈奴村落和中小型部落都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和俘虜;除了大軍出擊的第一天毫無動靜之外,餘下的三四天時間裡他們先後除掉了近百個匈奴部落,斬殺匈奴青壯和騎兵共計六千餘人,俘虜匈奴年輕女子四千餘人,繳獲馬匹和牛羊牲畜數以萬計。

    李羿軍進入草原後可謂是血腥的屠殺之旅,而執行圍剿任務的將士便是從朔方郡招募的八千新兵,心懷報仇之念地朔方青壯有了戰馬和兵器鎧甲的武裝之後殺起匈奴人時可是乾淨利落之極;他們幾乎是殺紅了眼見到匈奴人便殺而且不分男女老友,若非是李羿有軍令並派遣將領督戰的話,那麼一路行來便不會有匈奴俘虜的存在了。

    就這樣,朔方騎兵在前面殺戮不止而李羿親帥五原軍在其周邊做看客,防範著突發變故及堵死了匈奴人的逃跑線路。如此作壁上觀的戰鬥讓李羿麾下眾將很是不解,對此李羿說了這樣一段話。「屠殺無辜百姓是要遭報應的,只是報應來臨的時間有早晚之分,但是朔方郡的這些青壯們則不然,他們此前便是如此遭受匈奴人屠殺,現在就是匈奴人遭報應的時刻。殺人者人恆殺之,其關鍵就看誰佔據著大義以及未來能否成為天地正統,凡是佔據江山的軍隊皆是正義之師,可以免遭天譴不入因果報應,這便是所謂的勝者為王的真正含義,同時也符合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

    李羿說這番話時神色沉靜目光深邃無比,而恰恰就是這番話聽得眾將心頭大震具是一臉驚駭莫名的表情。呂布、呂岳和蒙綱三人已入先天強者之境,他們聽言後只覺得冥冥之中有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感悟,關乎著他們自己未來的性命和命運。

    然而,蒙牯、白哲二人則想起了他們的先祖蒙怡和白起的遭遇,秦國武安君白起與趙國一戰坑殺四十餘萬降兵,始皇麾下大將軍蒙怡與北方異族征戰數載先後斬殺十萬餘蠻將降兵,故而他們兩人皆不得好死、遺憾無盡。主公李羿的天譴報應之說看似荒誕其實解了蒙牯、白哲二人長期以來的心中疑惑,心病一去二人頓時感覺如獲新生一般,連早已停滯不前的武功似乎也有所精進,對此二人愈發地敬畏自家主公。除了這五人之外,其他將領都似懂非懂的不知所云,然而潛意識裡又覺得領悟到了什麼,紛紛感覺主公很神秘高深莫測,故而忠心程度又加深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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