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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章 募私兵 草莽英豪 下 文 / 青山孤狼

    十天後徵兵完成了,騎兵隊招了一千一百人,高順的步兵隊招了三百多人,白毅在遊俠中挑了四十多個武藝高強之人加入了執法隊。這期間李羿自己也招了兩個人,不過他是挖牆腳招來的。通過一番瞭解,李羿發現在這次私自募兵之中以呂布從九原城帶來的三百多遊俠最為精壯,這些人說是遊俠其實大半之人皆是有幾分力氣的玩命之徒,武藝平平,分屬不入流的莊稼把式。不過,其中也有四五十人算得上是真正的遊俠,身手有三流或二流下階的水準,其中有兩人進入了二流中上階的高手之列。這兩人就是李羿挖牆腳搶過來的人,他們分別是曹性和馬征,兩人的年齡都不大是被呂布邀請來的。兩人本已答應了呂布加入騎兵隊,可是主公李羿突然來要人,呂布只能無奈地將兩人送到蒙綱手下。曹性的名字是李羿在招兵簿上看到後想到了一些人和事,他原以為這些事情在葫蘆谷這樣僻靜的地方暫時不會出現。直到此時,原本演義裡的呂布手下的七健將已經出現了四個的時候,他才幡然察覺到曾經悠閒自由的日子已經遠去了,此後爭鬥不止的亂世已然將他捲入其中了。

    曹性、侯成、魏續三人便是此次呂布帶回葫蘆谷的遊俠當中的佼佼者。魏續是呂布妻子陶氏的表弟,算得上是親戚關係。野史上記載呂布麾下的七健將中只有四人留下了正名,而餘下的三人則是背上了賣主求榮的罵名,此次出現的三人之中只有曹性算得是驍勇智將,而且是個忠義之人。馬征則是李羿親眼見過後看上的人,此人年齡不大,只有十四歲,更為重要的是他同樣是個天賦異稟之人,使用的兵器也是一對大鐵錘。馬征是隨難民而來的,聽其口音應該是西涼人士,而西涼的馬姓之人且使用大錘這樣難以駕馭的重兵器之人並不多見,史上只有伏波將軍馬援曾經使用過此類兵器。李羿向呂布要來馬曹二人,一則是看上了他們都是忠義之士或忠良之後,二則是看上了二人的資質和年齡,認為此二人只需調教一番後必堪大用。

    至於侯成和魏續二人,李羿暫時不想動他們。儘管史上他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那也是在其主呂布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採取的保命之法。這樣的人,李羿前世見得多了,所以並沒有厭惡之感,貪生怕死是大多數人的共性,是以不足為奇。

    晴朗的天空中藍色的雲彩漂浮流動不止,山峰上皚皚白雪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出華光琉璃的色彩,嚮往自然的人兒沉浸在這般引人入聖的美景之中欲罷不能。太陽的光芒照在身上暖洋洋,可是空中依然不時地刮過一陣清冷之風,讓人不禁打個冷顫。這就是北方的冬日下的真實寫照。呂然、呂燕姊妹倆此刻就在體會著這樣的冬日情景。她們站在谷口的石牆上看著遠處的草原上此刻正在大練兵的雄壯畫面,而她們的注意力自是集中在了騎在逐日寶馬上的李羿身上,眼神中流落出濃郁的愛戀之情。

    李羿帶領馬場徵召的所有青壯在葫蘆谷外的草原上集中訓練已經進行了半個月了。他此次的訓練計劃很簡單就是鍛煉馬場所有成年男性人員的身體強度和耐力,其次就是聽從號令、服從紀律的訓練。李羿對精兵的個體要求就是紀律性高、強壯有力、耐力持久的隊伍,他認為只要具備了這樣的基本素質,再加以訓練搏殺技巧和精良鎧甲武器的武裝之後就可以稱之為精兵部隊。這樣的精兵再歷經多番戰場的廝殺後活下來的隊伍才有資格成為鐵血之師,這樣的部隊才是李羿想要鑄造的軍隊。所以李羿練兵注重兵士體力基礎,嚴守軍令和紀律,至於其它的技能則是他們各自的統領應該關心的事情,這些技巧性的訓練李羿不插手也不多說話。如果不是因為徵兵不易的話,李羿連拚殺招式都不準備訓練,他認為一個身強體壯且裝備優良的兵士在戰場上會有他們自己的拚命招式,這些不是訓練就可以教會的,只有在戰鬥中生存下來的兵士才是好兵,戰場廝殺才是練兵的最好方法。不過李羿的這些想法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否則別人會認為他太過冷血無情了,這樣會對他的威信和名聲產生極大的削弱,從而得不償失。

    由此可以看出李羿在對待戰爭方面,骨子裡絕對是個冷酷近乎無情的戰場宿將,他淡漠了死亡,對軍隊的要求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事實上,在此後長達數十年的征戰之中,他確實也是這麼做的。世人只看到了李羿的戰績和功勳成就,卻只有極少數的精明的對手才知道他們的生平大敵是個怎樣的鐵血帝王。

    當訓練進入正軌之時李羿便把接下來的訓練任務交給了各個兵種的統領去訓練,騎術、箭術、招式和戰陣之法,這些他都是一言不發地一旁觀摩。呂布等人先前對自家主公的訓練方法甚是不解,出於對主公的敬畏之心他們也只好跟著一起訓練。直到他們開始親自指揮訓練的時候,才發現主公李羿的訓練之法是何等的高深莫測。他們喊出的號令,兵士們很快就能夠令出即行,而傳授的廝殺招式兵士們也一學就會,如此等等。這時候他們方知原來主公說的基礎訓練最重要確實是真的。自此後李羿麾下的將領在練兵之道上都頗有建樹,最重要的便是李羿教會了他們練兵的精髓。

    在呂布他們幾個統領忙個不停的時候,李羿反而沒什麼事情可做了,這些空閒就是他馭下之道的成果。上位者馭人,中位者用智,下位者出力;李羿前世多年的領導經驗使得他在用人方面已然甚為嫻熟老道,並且有著自己獨有的馭人之道。

    閒暇的時候,李羿很是大度隨和,呂氏二女自然是一步不離地跟著他。三人騎馬打獵玩得不亦樂乎,甚至於三人還一起在森林中過夜,幾天不回來。為此,呂布等人對蒙綱和呂岳二人頗有微詞,認為他們兩人作為近衛統領是不稱職的,竟然連主公去了何處都不知道。當然,山谷中的所有人都不擔心主公李羿進山會有危險,這一點幾乎是馬場眾人的共識。

    李羿最後的悠閒時光隨著白哲手中的一份朝廷任命詔書的到來而終止。

    東漢光和四年即公元181年十月,五原郡太守王智保薦涼州北地郡人士李羿舉武孝廉,並舉薦其就任五原郡五原縣令一職;半月後,皇帝劉宏下詔應吮。

    李羿接到詔書的時間是181年十二月底,按照此時的朝廷律法,地方官員履新的期限是三個月內必須到任,這意味著他必須在一個月內趕到五原縣上任,所以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李羿用了十天時間對葫蘆谷內外的一切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之後便準備起行前往五原縣。此次,李羿的隨行人員有白哲、呂布、王泰、蒙綱、呂岳、白毅以及呂氏二女,近衛軍與半數的執法隊隨行,此外抽調新組建的三百騎兵同行。

    就這樣,剛剛踏入十四歲之齡的李羿步入了新的人生旅程。曾經嗷嘯山林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那荒林密草間的碎石和泥土記錄下了他來到這個時空裡的最初的經歷,這一切隨著世事的變幻,轉眼就成了李羿腦海裡永久的回憶,這片山林裡的一切都將成為他人生當中最寶貴的精神財富。離開石洞時他心中難捨,離開葫蘆谷時他躊躇滿志,同一片山林,意境卻各異。

    這便是:不滅英魂異地生,世事滄桑竟不同;林莽之下得機緣,激流搏浪伏蛟龍。大秦雖去有遺忠,麒麟為禍兩相逢;天賜馬場收飛將,群英聚首草莽中。

    自此後:風雲湧蒼天,大地起狼煙;草莽出豪傑,亂世我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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