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百分之百是,」矮個子女人很篤定地說道,「現在的男人哪一個不偷腥?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什麼正人君子,別看他們平日裡西裝革履,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經模樣,殊不知衣冠楚楚的皮囊之下,包裹著的卻是一個齷蹉的**之心。舒榒駑襻尤其是像他們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生活肯定是一團糜爛,但是你看那個宋辰陽,佳人在懷卻坐懷不亂,他以為他自己是柳下惠麼?」矮個子女人瞥了眼高個子女人一眼,瞧見的是高個子女人迷茫之中帶點贊同的臉,然後又繼續說道,「所以啊,他既然不是柳下惠,那麼他就是有問題,他的問題就是——性取向。他不對女人感興趣,那麼只對男人感興趣,他是一個gay。」
鏡子裡,高個子女人贊同地點點頭,經她這麼一分析也確實如此。高個子女人的右手手指抵著下巴,若有所思了幾秒之後,惋惜地說道:「這麼完美的一個男人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一個gay,哎,真是可惜啊!」
誰會想到,堂堂宏博的ceo竟然是一個gay!這未免也太……不由地,兩個女人又同時歎了一口氣,這歎息聲中夾雜著不解,詫異,更多的是惋惜。
很快,兩個女人就補完了妝,也很快消失在洗手間裡。只是在離開不久之後還能隱隱約約聽到這樣的對話聲:
「少了宋辰陽,還有其他的選擇,可別辜負了今晚哦!」
「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今天晚上來這裡的目的可不能忘記了,我們趕緊走吧!」
細高跟鞋踩地的兩重聲音,由近及遠,由重及輕,直到聲音消失在長長的走廊的盡頭。
打著鵝黃色燈光的洗手間內,那兩縷濃郁的香氣也因為兩個女人的離開而漸漸淡卻,直到消失。洗手間的內側,磨砂玻璃門被推開了,出來一襲白紗的女人。
女人走到洗手台前,幾淨的玻璃鏡中,女人纖細的手指捋了捋被挽在腦後的長髮。
黑藻般的長髮並沒有被完全挽成一個髻,幾縷長髮被編成了魚骨辮,一直從額前蜿蜒至腦後,發間還散了一些亮粉,亮亮的,一閃一閃。女人整個妝容不像之前那兩個女人那樣的濃妝艷抹,一股子的脂粉氣;她只是化了一個很淡的妝,倒是在一群渴望爭奇鬥艷的女人之中顯得清麗脫俗。
女人似勾了勾唇,與此同時,鏡子的女人也勾了勾唇。下一秒,鏡子中那個女人臉上的那雙被濃黑睫羽覆蓋的大眼睛,不知道因為什麼而瞪得大大的,滿眼的震驚:他是gay?那個就在幾分鐘之前,站在常時年身邊,被介紹說是伴郎的男人,那個聽唐美嘉說就是常時年的發小,那個就是那次唐美嘉要介紹給自己的相親對像——宋辰陽。
宋辰陽偉岸而挺拔的身影不由地竄入隋心蕾的腦海中,不會吧?剛才自己看見的那個男人竟然會是gay?說什麼也不可能會把那個叫做宋辰陽的男人跟一個gay聯繫到一起吧?不過,隋心蕾的眼珠子靈動地轉了轉,剛才那兩個女人談論的一切,隋心蕾聽得清清楚楚。
那兩個女人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的男人哪還有這麼「純潔」的?鏡子中的隋心蕾挑了挑細細長長的眉,閃亮的眸子劃過的狐疑漸漸變為肯定,最後變為鄙夷。
不過慶幸,她與他之間不會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