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有你這一句話爹爹到了九泉之下也可以放心了。」雪爹爹放心一笑,然後滿眼慈愛的望著滿眼淚水的雪傾城低聲呢喃道。
「爹爹,爹爹,你不要離開傾城,好不好?」雪傾城緊緊的握著雪爹爹的手,顫抖的說道。他也知道他的爹爹不可能會永遠陪著他,但是他一直以為離他爹爹離開的時間,應該還有很久,在這之前,他可以好好的做準備,不會在爹爹的面前表現的如同小孩子一樣無助,但是,現在一切對他來說都太突然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表現的堅強一點,讓他爹爹放心,這能順著本能祈求著。
「傻孩子。」雪爹爹眼裡的光彩一點點變暗,望著雪傾城的目光也微微染上留戀。
「爹爹,不好,好不好?傾城以後會乖乖的聽你的話,不淘氣,不頂嘴,所以,爹爹你不要離開,好不好?」雪傾城滿是心慌,緊緊的握著雪爹爹的手,滿眼的哀求和淚水,有些語無倫次道。
「爹爹覺得很累了,想睡一下,你和木槿先出去吧。」雪爹爹的眼眸裡一片黯淡無光,卻不想讓雪傾城殘酷的看著他死亡的過程,於是強撐著心口裡的一口氣,勾起一抹薄薄的笑容,對雪傾城說道韙。
「好。」雪傾城一愣,然後鄭重的點頭,爹爹剛剛的氣色不好,也許是因為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是不是爹爹睡一會兒,不累了,氣色也會跟著變好?
「傾城,我們出去吧,讓爹爹一個人休息一下。」白木槿似乎知道雪爹爹的心思,於是順勢一拉雪傾城的袖子,柔聲道。雪傾城這樣的精神狀態,真的不適合一會兒要面對的場面。
「嗯。」雪傾城點頭,然後戀戀不捨的望著依然靜靜的躺在床上的雪爹爹,才被白木槿拉著走出房門鏇。
「木槿,爹爹他只是累了,睡一下就會好吧?」雪傾城剛一出門,就緊緊的拉著白木槿的袖子,眼裡滿是如鬼火一般的希冀。
「傾城,你」白木槿看不下去雪傾城這樣脆弱中帶著絕望的樣子,心頭一揪,狠狠的將雪傾城擁進懷裡,讓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裡,然後伸出手安撫的拍著他的背脊,給予他無言的安撫。寂靜中,白木槿感覺到她頸子裡瞬間滴落下來的淚水,輕聲一歎,然後艱難的開口:「傾城,如果難過的話,就哭出聲音來,這裡只有我陪著你,所以不要強忍著。」
「木槿,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雪傾城終於哽咽一聲,然後大哭出聲,緊緊的抱著白木槿,無助的像一個孩子。
「不要怕,不要怕,爹爹他如今看到你幸福了,他已經很開心,沒有遺憾了,所以你不要難過,他以後會在天上看著你,陪著你的。」白木槿語言拙略的安慰著雪傾城。
「但是我,但是我」雪傾城死死的咬著唇,啞聲道。
「傾城,你還有我,還有我,我以後會一直陪著你的。」白木槿緊緊的抱著雪傾城,鄭重道。她本不想在這種氣氛下給雪傾城關於未來的承諾,但是看到此刻雪傾城這樣難過而無助的樣子,她還是將她的承諾說了出來。
「木槿」雪傾城身子狠狠一震,然後不斷的叫著白木槿的名字,似乎這樣叫著心愛的人的名字,此刻他的心便可以不那麼的疼痛。
一炷香的功夫後,等雪傾城終於哭啞了聲音,然後從白木槿頸窩裡揚起已經腫成核桃的眼睛,低聲道「|木槿,我想進去看看爹爹。」剛剛盡情哭泣的時候,他就想好了,一會兒進去,看到爹爹,他一定不要再哭泣,讓爹爹不放心,縱使心裡待會兒再難過,他也一定要忍著,陪爹爹走最後一段路。
「嗯,我陪你進去。」白木槿幫雪傾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牽著雪傾城的手,臉色凝重的走了進去。
房門一打開,雪傾城似乎有所察覺的在望向雪爹爹床鋪的一瞬間,僵直了身子,然後瘋了一樣,掙脫了白木槿的牽著他的手,撲向雪爹爹的床邊,嘶吼道:「爹爹」而回答雪傾城只是一片靜默,和雪爹爹平靜的勾著唇的凝固笑容。雪傾城望著雪爹爹唇角的笑意,然後瞪大了眼睛,顫抖的將手指伸向雪爹爹的鼻子底下,探到一片空白的呼吸聲,臉上瞬間便抽空了所有的血色,蒼白如鬼,狠狠的搖著雪爹爹的胳膊,嘶吼道:「爹爹,你怎麼可以對傾城,你不是剛剛只是說累了,要休息一下麼?怎麼就這樣走了?你走了,傾城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爹爹」雪傾城說著,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傾城,你冷靜一點。」白木槿從後面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