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秦如月的喉嚨裡就像長了一根刺,變的生疼。舒虺璩酉她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懂的他的人,懂的他的選擇,懂得他的堅持,而且可以穿過所有的留言,看到最本真的他,一直都相信滿身流言蜚語的他。
「所以,如果你聽信了那些惡意的留言,然後被他們擊潰,那麼他們的目的就成功了。對惡意最好的回擊,就是過的比他們都恣意快樂,不被任何不實的流言蜚語所傷。」白木槿繼續道。
「嗯。」秦如月忍著眼眶裡的淚意,身體裡的暖意漸漸回籠。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秦如月又怎麼樣,現在坐在他身邊的女子,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的女子,傳遞著溫暖的女子,他心底一直愛戀的女子,一直都用那麼溫暖的目光看著他,相信著他,鼓勵著他,這樣就夠了,不是麼?
那些不理解他的人,懷著惡意中傷他的人,他又為什麼要讓他們的目的得逞,讓自己過的那麼辛苦嫦?
他並沒有做過他們說的那些事情,所以他可以無懼無畏,抬起頭,去反擊那些一直惡意的盯著他的眼光。
因為她說他是獨一無二的秦如月,是最閃耀的秦如月。那麼他就不該讓她失望,不是麼?
秦如月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感受著他的手指和白木槿的手指,以那麼親密的姿勢交握著,他和白木槿的掌心緊緊的依靠著,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來自她掌心的溫暖,那樣的溫暖,緩緩的炙烤著他剛剛一片冰冷的心,讓他心田回暖的同時,也越發的貪戀著她帶給他的溫度棲。
白木槿看著秦如月的臉色雖然依然蒼白,卻明顯好轉了一點,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要喝一杯酒嗎?」酒可以解千愁,希望對此刻的秦如月也有所幫助。
「好。」秦如月垂著眸子,望著眼前的酒杯。
酒可以忘憂,他卻因為身份,而從不敢放肆多飲。
今天,也許有著她陪伴令人安心的陪伴,他可以好好的放縱一次,大醉一場。
白木槿用空著的那隻手,拿起酒壺為秦如月倒了一杯酒,然後遞了過去。
秦如月不語,接過酒杯,默默的一口飲下。
白木槿看著他掌心的血痕,眼裡劃過一絲狠戾,也許她剛剛太便宜了那兩個長舌男。
秦如月一連沉默的飲了幾杯酒,原來蒼白的臉色,也因為酒意微醺的緣故,凝脂一般的臉頰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粉紅,薄厚適中的紅唇,也因為酒意,越發的水潤、鮮紅欲滴,為本就俊美非凡的秦如月更加增添了一番麗色,顯得更加的美麗動人。
「如月,你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就要醉了。」白木槿擋著秦如月繼續想要倒酒的手,輕聲道。
酒可以消愁,但是貪杯多飲,易傷身。
如果像秦如月這樣悶著頭的喝法,不用一會兒,肯定會大醉,那麼明天酒醒以後,是必身體上又要受苦。
「我還好,沒醉,還想多喝幾杯。」秦如月輕輕的推開白木槿擋著他倒酒的手,握著酒壺,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就這一杯,不許再喝了。」白木槿眉頭微微一皺,拿過秦如月旁邊的酒壺,放在自己這邊。
「嗯。」秦如月微微側著頭,看著燈下白木槿溫暖的側臉,不由展眉一笑。
白木槿看著秦如月展開的笑容,臉頰微紅,紅唇微張,露出雪白的牙齒,眉眼舒展,眼眸水亮,可謂美麗動人,讓她的心,微微有些悸動。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一句話:「美人微醺,酒意撩人。」
這邊白木槿和秦如月氣氛溫馨,兩兩想看,有些東西就這樣慢慢發酵著。
對面,一個清俊的黑衣女子,右手輕輕的握著酒杯,左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晶亮的眼睛帶著無法掩藏的傾慕,穿過大廳表演的人影,隱忍的落在秦如月微醺的臉上。
黑衣女子旁邊的坐著的相貌極為嫵媚男子,叫了黑衣女子幾聲,都不見對方回應,秀眉微蹙,順著黑衣女子眼神的方向望去,自是察覺了身邊女子一直默默關注的已經一臉麗色的秦如月。
嫵媚的男子頓時眼裡閃過嫉妒和憤恨的光芒,長著這樣一幅勾魂的臉,怪不得他的妻主每天都冷落他,原來是被秦如月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給勾走。
嫵媚的男子想著自家妻主對他一直以來的冷落,不由的暗暗的咬著牙,狠狠道:「不知羞恥的狐狸精!」聲音很低,輕不可聞。「今天我一定要你好看!」
眼看著大廳中央一個美貌的男子表演完,就要退場,嫵媚的男子冷冷一笑,收起自己滿臉的嫉妒,恢復成了一臉溫柔謙和的笑意,婷婷裊裊的站了起來,輕聲道:「奴家素聞秦如月秦老闆是一位奇男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今日可否藉著劉老闆的光,見識一下秦老闆的風采?」眼眸裡儘是真誠。
嫵媚的男子話音剛落,就遭到了他旁邊的黑衣女子一計憤怒的眼光和狠戾的警告。
嫵媚的男子臉色一僵,眼裡閃過憤恨,卻在瞬間讓自己面上的笑容變的更加的嫵媚妖嬈。果然,他的妻主一顆心都被那個秦如月狐狸精給迷住了,竟然因為那個狐狸精用這樣吃人的眼光看著他,今天他不亂如何,都要讓秦如月那個狐狸精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嫵媚的男子聲音雖然柔柔弱,卻讓大廳在瞬間陷入了沉默。
眾人不約而同的停下所有的動作,都有意無意的用眼角瞄向秦如月和白木槿所在的桌子,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等待秦如月的回答。
秦如月聽了嫵媚的男子無的放矢的一番話,一張俏臉微微的僵硬著。說話的男子看著一臉的柔柔弱弱,言辭懇切,但他卻分明看見了那個男子深藏在眼底的憤恨和嫉妒。那個男子這樣說分明是想讓他在眾人面前下不來台。
水月城裡的人都知道,他自幼就跟著母親出入生意場所,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學習平常男子討好妻主的閨閣手段,那裡稱得上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奇男子。
秦如月看著所有有意無意的瞟過來的眼光,袖子裡的手指不自覺的握緊。
剛剛那個男子說話的巧妙之處就在,他是要藉著這個宴會的主人劉老闆的面子要他獻藝,他如果不想要得罪人,拂了主人家的面子,今天勢必要表演一番。
秦如月深吸一口氣,咬著唇:「如月不才,既然劉老闆今日過壽,大家同樂,那麼如月就獻醜了。」說完,想要站起身來,卻被白木槿用他們依然交握的手微微一拉,安撫的輕輕一拍,然後鬆開手,和他同時站了起來。
「木槿聽了秦老闆要表演才藝,心裡也忍不住技癢起來,想要同秦老闆一起合作,獻醜一番,不知劉老闆一下如可?」白木槿唇角微微勾起,一副似笑非笑的邪魅,淡淡的散發了出來,引得一桿未婚的男子一個個臉紅心跳起來。
秦如月眼神閃爍,一番激動和愛戀。他知道白木槿一向喜歡低調,今天這樣公然要求和他一起獻藝,只是怕他一個人應付不來,在眾人面前難堪,所以便用這樣的方式陪著他,幫著他,和他一起共同面對。
「好,好。」劉老闆畢竟是商場上遊走的老商人,臉色微微一怔,便恢復了爽朗的笑容。「今日劉某真是三生有幸,竟然得秦老闆和白老闆兩位貴客表演助興,此乃樂事啊。」
「如月,你要表演什麼?」白木槿同秦如月一塊走了出來,白木槿輕聲道。
「畫畫吧。」秦如月撫著左碗上白木槿送的琉璃花球,眼神一暖,堅定道。
「嗯。」白木槿輕應,投給秦如月一個安心的笑靨。
秦如月和白木槿一起走到上一個表演完邊畫邊舞的男子用過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顏料和紙張,相視一笑,秦如月淡淡的開口:「踏雪紅梅。」白木槿曾經說過他像飛雪裡綻放在枝頭的紅梅,驕傲而堅強,那麼今天他就想在這裡,由她和他一起繪製這幅驕傲在飛雪裡的紅梅。
「好。」白木槿若有所思的一笑,然後和秦如月一同低下頭來,站在鋪開的畫紙上。
秦如月飽蘸了黑色墨汁的筆在白色的紙上揮灑著,不一會兒就繪製好了棵梅樹的彎曲的枝幹,然後在旁邊的地方繪製著被白雪覆蓋的怪石和枯草。
白木槿也不語,在秦如月描繪的樹幹枝椏上緩緩的畫著一朵朵傲然綻放的紅梅,不一會兒秦如月和白木槿同時停筆,一幅躍然紙上的踏雪紅梅圖就完成了。
白木槿看著美麗的紅梅和呼應的飄雪,微微蹙眉,然後復又提著筆,在空餘的角落上,揮灑起來,赫然便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字體蒼勁,飄逸而瀟灑。
秦如月看著白木槿提的詩句,滿眼的讚賞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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