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春光無限好,那麼白湖吃飽喝足之後,從廚房摸著撐得鼓起來的肚子走了出來,發現又一次丟了自己的小姐,在「天上人間」一頓雞飛狗跳、上躥下跳的尋找未果,帶著一臉的哭喪表情,和滿臉的汗水狂奔到,她還給予最後一絲希望的小院,卻在自家小姐的房門口被一身黑衣蒙面的女子輕柔卻不容一絲拒絕的手臂所阻,「不要進去打擾。舒僾嚟朗」
「啊……?」白湖擦著臉上的汗水,疑惑的看著有一絲熟悉的黑衣蒙面的女子。打擾?什麼意思?
「他們在忙。」黑衣蒙面的影月繼續看著眼神呆滯的白湖,說道。
在忙?什麼意思?白湖不解的看著黑衣蒙面的女子,平靜了下心跳,不期然,就聽到了房間裡曖昧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暗夜……輕一點……」聲音輕柔沙啞,充滿了無限的魅惑,讓聽著的人的心頭立馬酥麻到爆婷。
白湖臉上的肌肉一抖,耳根變的通紅,抬眼看著無動於衷的黑衣蒙面的女子。她沒聽錯吧,剛剛那麼魅惑的聲音,真的是從一個女子,準確的說是從她家小姐嘴巴裡發出來的?
「是。」黑衣蒙面的影月冷靜的點頭。她也想不到她們英明、偉大,有時候又冷血無情的主子會發出那麼堪比「香草美人」的花魁男子的撩人、魅惑的呻吟聲。
「裡面是……暗夜公子?」白湖伸出手揉了揉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和僵掉的面部肌肉,滿眼閃著八卦的光彩。她看著自家小姐這麼久以來對暗夜公子無微不至的照顧和暗夜公子離開以後自家小姐的黯然神傷,就隱隱知道暗夜公子是真的進了自家主子的心,而暗夜公子怕是遲早難逃自家主子的魔爪,不,應該是溫柔的陷阱。但卻想不到暗夜公子這麼快就落在主子手裡,而且毫不避諱的就在青天白日的時候纏纏綿綿,真是世風日下,不,不,不,是讓人熱血沸騰啊亦!
「是。」黑衣蒙面的影月果斷的點頭,滿足了白湖沸騰的八卦因子。她等在這裡的目的就是要防止影主這個太過喜歡八卦的貼身丫頭像愣頭青一般,隨便闖進去,破壞影主的好事。
「聽起來裡面很激烈。」白湖豎著耳朵細細一聽,繼而猥瑣一笑,感慨道。
「我如果是你,一定不會再繼續站在這裡,傻傻的等待主子發現,然後等待秋後懲罰。」黑衣蒙面的影月看著白湖的笑容,臉上的肌肉不由狠狠一抽,涼涼的說道。她家主子的功力深厚,即使激情的時候也不可能毫不察覺外面的環境。如果知道白湖用看猴戲的激動和那麼猥瑣的眼神看她,她相信白湖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咳咳……也是,我先去休息,然後幫他們準備好熱水。」白湖張大了嘴巴咳嗽著,然後捂著被驚嚇的小心臟。滴流著眼珠,想了想,雖然真的想要繼續看戲,但是她家小姐如果秋後算賬,發起火來,也是相當恐怖的,為了以後長久的幸福,她還是聽這位冷冰冰的黑衣姐姐的建議,趕快散了,溜吧!
「記得還要準備紗布和治療傷口的藥。」黑衣蒙面的影月冷冷的補充道,然後腳尖一點,消失在院子裡。
「啊?……好的。」白湖一愣,看著瞬間消失的黑衣女子,繼而及其猥瑣的笑了。她家小姐平時看著文文弱弱,斯斯文文的,想不到口味竟然這麼重,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嘻嘻!暗夜公子你一定要保重啊,白湖這就為你準備紗布和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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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照射著大地,鳥語花香,空氣清新,預示著一整天的美好。
暗夜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全身都酸澀著,但是,還是依照著生物鐘掙扎著醒來,慢慢的睜開一眼,看著頸窩處抵著的一個黑色發頂,心頭一顫,昨天的記憶在瞬加回籠:被歐陽易風鞭打,中了「迷醉」,在生死一瞬間,被及時趕到的白木槿所救,然後大段的記憶停留在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肢體糾纏以及他被在激情裡一遍遍的說著喜歡白木槿的那些情話……
「醒了?」白木槿蹭著暗夜的頸窩,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和沙啞。她在暗夜醒來的瞬間就跟著醒來了,卻想要知道暗夜會怎麼面對這樣的場面,所以秉著呼吸裝睡,卻沒想到只是等來了暗夜全身肌肉一直緊繃的僵硬,默不出聲的像根木頭一樣挺著,所以她就裝做剛剛醒來,打破這種沉默的僵局。
暗夜身子一顫,喉結滑動著,嘴唇一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昨天的一切,他雖因為藥力的緣故,記憶有一些模糊,卻清楚的記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因為藥力和心裡的妄念主動糾纏她的。雖然他隱約的記得,她說過喜歡他的話,卻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她真的說過那句喜歡他話,也許一切都是他心裡的幻想罷了。
像他這樣的毫無姿色可言,既不溫柔,也不漂亮,更不懂得任何男子應該掌握的技藝,整天舞刀弄槍,沒有絲毫男子該有的樣子,木槿即使心地善良,並不嫌棄他,處處照顧他,他卻不敢奢望完美如她,會真的喜歡這樣一無是處的他。
但是昨天他們卻做了夫妻間才能做的親密事情,依著白木槿的性子,怕是不管心裡怎麼樣,都會對他負責的。
他雖然想要一輩子都待在她身邊,無論身份,卻不想要只是因為她為了對他負責,就這樣用責任捆綁住她。
「暗夜?」白木槿停止了動作,靜靜的等待了一會,見暗夜還是沒有說話的打算,試探的叫道。如果不是暗夜的呼吸聲和一直僵硬的身體,她都以為暗夜又睡著了呢。
「木槿,昨天的事情都是意外,你不必對我負責的,你也知道,我不是普通的男子,並不在乎這些的。」暗夜緩緩的閉上眼睛,手指握成拳頭,直至手指青白一片,趁著聲音,緩緩道。也許就像所有人說的那樣,醜陋如他,即使有一個女子願意紆尊降貴的輕薄與他,也怕是他佔了便宜吧!更何況是完美如她的女子,昨日的種種,雖然是逼不得已,他卻沒有一絲的後悔和丟了青白的悔恨,因為她是他那麼用心喜歡的人。
在她開口對他負責之前,讓他保留一絲尊嚴,先拒絕吧!他怕如果她開口,讓他留下,那麼他即使掙扎萬分,也會沒有絲毫力氣去拒絕心頭的誘惑。
白木槿原本以為暗夜經過了昨天的事情,總會改了性子,說些軟話,柔情蜜意一番,卻想不到醒來就裝啞巴,好不容易不裝啞巴了,竟然一開口就說些讓她快氣到頭頂冒煙、爆血管的混帳話。
什麼叫「意外」?
什麼叫「不用負責」?
什麼叫「不是普通男子」?
什麼叫「不在乎」?
那麼她昨天那麼努力取悅他算什麼?他昨天在纏綿的時候,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那些話,又算什麼?還有說什麼,不是普通男子,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個嘴巴,一個鼻子,兩隻耳朵,只不過長的稍微帥一點罷了,也沒見他比普通男子多長了什麼啊?最可氣的說什麼,不在乎。暗夜你這個傢伙說不在乎,但是,她白木槿可不能不在乎,不是?
「你、說、完、了?」白木槿忍著心頭的火氣,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完了。」暗夜忍著心裡的酸澀,吶吶,道。他怕自己再說什麼,會忍不住喉嚨裡的哽咽。他的一顆心被撕扯著,撕裂般的痛,卻不允許他喊一聲痛。
「好,既然你說完了,那麼就換我來說。」白木槿冷著一張俏臉,「噌」的一聲,青絲一甩,坐起身來,一雙桃花眸子裡,滿是亮晶晶的怒火。
「木槿……」暗夜看著白木槿眸子裡的熊熊燃燒的火焰,心頭一顫,不由自主的喚著,下意識伸手去拉白木槿的袖子。
「閉嘴,你剛剛已經說完了,現在輪到我說。」白木槿狠狠的瞪一眼暗夜有些驚慌的臉頰,冷冷說道。「你剛剛說,昨天的一切都是意外,不用我負責是吧?」眼眸一挑,鋒芒畢現。
「木槿……」暗夜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白木槿變的冰冷而充滿了火氣的樣子,心頭漫過無盡的驚慌和疼痛,不知道該說些,做些什麼,讓她不要用那麼冰冷中帶著萬千怒火的眼光看自己,只能下意識的抓緊了她白色裡衣的袖子,抖著唇,驚慌的叫著。
木槿,不要用那麼冰冷的眸子看著我,那樣會讓我覺得整顆心都撕扯著,疼痛著,不能呼吸。
ps:最近有點卡文,不知道怎麼寫小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