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暗夜嗅著熟悉的香味,緩緩的勾著唇,靠在白木槿身上,掙扎著說:「木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受傷的。舒榒駑襻」即使頭腦不夠清醒,他也記得,不想要白木槿生自己的氣。
「該死,你是存心氣我麼?馬上給我閉嘴。」白木槿被暗夜貼著,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火一樣的溫度,再看他臉頰上不自然的潮紅和濃重的呼吸聲,微蜷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著。他明明已經很難受了,卻還一心記得他對她那個小小的承諾,他怎麼能傻成這樣?
「看著兩位情深意重的樣子,在下都不忍心打擾,不過,兩位敘舊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或者一塊去九泉之下豈不更好,在下真的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送兩位上路。」歐陽易風瞇著眼睛,看著白木槿和暗夜的互動,勾勒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她剛剛看了白木槿從出手殺了那四個女人到那一身非凡的輕功,知道自己的對手不容小覷,所以不急著冒然出手,想先探一下虛實再說。
「口氣倒是很大,我怕你沒有那麼大的胃口,廢話少說,你到底對暗夜做了什麼?」白木槿感覺暗夜即使強忍著,身體的溫度卻越來越高,身體也不停的顫抖著,想著心裡猜測的結果,不由的心裡生出一股殺意,眼裡閃過狠戾。
「暗夜公子那麼大的名頭,在下自然得用好好東西來招呼了,暗夜公子吃下去的可是我最喜歡的『迷醉』,本來想要暗夜公子和已經做了鬼的那四個女子一起體會一下藥性,不過卻被小姐你打斷了,真是可惜!」歐陽易風呵呵一笑,眼裡閃過刻毒的恨意。差一點就可以欣賞到一處好戲,都怪這個多事的女人妍。
「歐陽易風,我敢肯定你待會兒一定會後悔對暗夜出手的。」白木槿狠狠的等著臉色刻毒而囂張的歐陽易風,眼眸裡全是冰冷的殺意。她竟然對暗夜下了那種藥,還找了四個垃圾想要侮辱暗夜,這樣的行為,不可饒恕。
「在下拭目以待。」歐陽易風一震,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手裡卻暗暗的聚集著內力,隨時準備出擊。
「暗夜,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帶你離開。」白木槿小心的讓暗夜靠在木架上,也不管暗夜有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只是盡量將語氣放的輕柔一些筱。
在白木槿站起身的瞬間,眼眸裡盛滿冰冷的暗芒和翻滾的殺意,只見她白衣翻飛,如同吃飽了風的帆,青絲飛揚,獵獵作響,剛剛出鞘的「承影」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殺意,閃著冰冷的光芒,發出清脆的劍鳴聲。「我會讓你知道,原來活著比死了更痛苦。」聲音低沉,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
「聽著好像很嚇人,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了。」歐陽易風看著白木槿瞬間爆發的殺意,心裡不由自主泛過一陣寒意,然後一顫。她知道,今日是她出道以後遇見的最強大的對手,所以不成功便成仁,生亦或是死,就在今日這奮力一搏中見分曉。
「歐陽易風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那麼想要殺一個人,但今天你讓我有了這樣的衝動,呵呵……」白木槿冷冷一笑,右手挽出一個絢爛的劍花,足尖一點,直攻歐陽易風的胸口。
歐陽易風深吸一口氣,看著無限接近胸口的軟劍,也是足尖一點,側身而起,雖然險險的躲過,卻被劍鋒刺中了手臂,頓時血流如注。歐陽易風低著頭,掃一眼手臂上的傷口,泛出一絲冷笑:只不過一招,就掛了彩,這次的對手真的很強大。
白木槿冷著一雙眼睛,趁勢而上,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軟劍如同靈蛇一般,直刺歐陽易風的週身。
頓時,狹小的房間裡,白影、紅影輾轉騰挪,劍影翻飛,直至「承影」一聲鳴叫,泛著寒光,架在渾身是傷的歐陽易風脖子上。
「你輸了。」白木槿臉上的表情不變,聲音冷硬,不然一絲溫度。
「呵呵……」歐陽易風眼裡的光芒熄滅,喘著氣,咳著血,唇角卻露出一絲笑容。技不如人,敗了就是失敗了,不過一死而已,江湖裡沉沉浮浮這麼多年,對於生死她早已經看淡了。
白木槿依然凝著眼睛,軟劍一揮,寒光閃過,便挑斷了歐陽易風的手筋和腳筋,廢了她一身的武功。「你輸了。」
歐陽易風慘叫一聲,蜷縮著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抽搐,一雙眼睛卻含著恨,緊緊的盯著一身白衣勝雪的白木槿。她不怕死亡,卻怕極了這樣全身沒有絲毫力氣自保的感覺,如同一個出生的嬰兒,隨便一個什麼樣人的都可以對她為所欲為,而她全無反抗之力。
「影主,外面的境況都已經清掃乾淨了。」影月依然是一身黑衣蒙面,單膝著地,筆直的跪在白木槿面前,似乎沒有看到地上不停抽搐的歐陽易風,對白木槿稟告。
「嗯。」白木槿側過臉看著影月,輕不可見的點頭。「身上有帶七花丹吧?」
「有。」影月心頭一顫,回答道。所謂七花丹,即使有其中七色毒花煉製而成的,服食以後,先是全身僵硬,然後從腳開始產生針扎一般的痛,直至一點點蔓延都全身,最絕的就是,到了藥性完全散發出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上的肉從骨頭裡一點點剝離出來,但那樣極致的折磨,卻因為全身僵硬,連動手掙扎、自盡都沒有辦法,只有硬生生的忍受,直到生生痛死。
「他既然那麼喜歡用藥,那麼我們也不好吝嗇,馬上餵她吃了,然後派人看著她,如果痛暈了,就給我潑醒,讓她一直享受著我對她的優待,兩天以後,如果她還沒死,那麼就將她扒光了衣服,丟在水蓮城最繁華的大街上,身上貼著她的名字,我想這麼多年被她奪了清白的男子和他們的家人,很樂意給她一個令她難忘的終結。」白木槿沉聲說著。「我不想看到她從此刻開始有一瞬間的舒服,知道嗎?」
「是,影月知道。」影月沉聲應道,隨即翻開隨身的藥囊,翻出一個黑色的藥丸,捏著歐陽易風的下顎,迫使她嚥了下去。一雙冷眼看著歐陽易風,沒有絲毫同情,既然她動了不該動的人,那麼就要有膽子承受影主的報復。
白木槿收起承影,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起伏,最後看一眼渾身是血的歐陽易風。「我說過我會兌現對你的承諾,讓你知道活著比死了更痛苦,給你看看我給你的地域。好好享受吧,歐陽易風。」
「你狠」歐陽易風喘著氣,一雙眼睛因為憤怒顯得通紅,掙扎著想要將吃進嘴裡的藥丸吐出來。
「閉嘴。」影月伸出長腿,狠狠的在歐陽易風的腹部踢了一腳,沉聲道。沒看到影主已經很生氣了嗎,現在徹底失敗了,還不安分接受命運,一張嘴巴還蘿莉囉嗦的,如果影主聽到她的聲音更加生氣,然後火氣無處發洩,殃及她們這些小嘍囉,怎麼辦?
白木槿也不管身後的歐陽易風,袖子一揮,轉過身,看到剛剛明明靠在木架上的暗夜,不過是片刻功夫,就已經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並不完整的領口微微的張開,露出精緻的鎖骨,絕美的臉上一片潮紅,眉峰緊蹙,眼神一片朦朧、迷離,整個身體顫抖的彎曲著,貼在冰冷的地面,磨蹭著,似乎想要藉著地面的冰冷,來緩解身上炙熱的溫度。紅唇微張,弱弱的低吟:「熱」
白木槿看著暗夜緊蹙的眉峰和臉上難過的表情,以及胸前的鞭痕,神色變得更加的冰冷,聲音冷凝著:「影月,別忘了歐陽易風這個女人,特別喜歡鞭子的味道,一定要好好招待。」
「是,影主。」影月點頭,伸出手拉扯著歐陽易風的長髮,將已經渾身僵硬的歐陽易風拽到滿是刑具的牆壁下,然後重重的拋在地上,然後隨後抓過牆上的一個牛皮的長鞭,掄圓了胳膊,朝歐陽易風的身上照顧過去,頓時狹小的刑房裡充滿裡皮鞭劃破皮肉的聲音。
白木槿暗自點頭,軟了自己的表情,白衣一番,足尖一點,回到已經全身泛紅、顫抖不已的暗夜身邊,顫抖著輕柔的伸出手,攬著暗夜的腰身:「暗夜,你忍一忍,我馬上帶你離開。」
神智不甚清明的暗夜,被白木槿攬著腰身,鼻翼之間全是熟悉的木槿花淡淡地的香味,身子敏感的一陣輕顫,覺得身上比剛剛更加燥熱,身子不安分的磨蹭著,更加貼近白木槿的身側,一顆腦袋也停留在白木槿的頸窩出,像一隻乖巧的貓一般無意識的磨蹭著,滾燙的雙手無意識的摸索著附上白木槿纖細的腰身,細細的摩挲著。
白木槿被暗夜這樣無意識的動作弄的身子一僵,然後暗紅著臉頰,足尖一點,一黑一白就消失在狹小的房間裡。
ps:武打的場面寫的爛了一點,隨便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