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靜靜的聽著秦如月的話,微微動容。
她知道一切從零開始的不易,曾經的自己一樣經歷了那些好的或者壞的事情,努力的掙扎奮鬥,只為心裡的一片執念茳。
秦如月微微呼出一口氣,鼓起勇氣,卻不敢看白木槿的明亮的眼睛,艱難地說道:「剛剛在裡面的那個女人……她是以前我生意上的合作人之一。」
白木槿聽到秦如月的話語中的艱難,心裡一動,果然,秦如月和那個醉酒的女子是認識的,而且有些淵源吧?
秦如月閉上眼睛,咬著牙,逼著自己將一直都沒有癒合的傷口完完全全的展示在白木槿的面前:「兩年前,我剛接掌秦氏米行的時候,就認識她,她是業界出了名的色鬼,談話中多次利誘,都被我拒絕了,但是想不到,那一天,我從天上人間出來,經過一條暗巷的時候,卻被醉酒的她暗算了。」
秦如月低著頭,眼睛晶亮,帶著水光,顫抖著,還是咬牙繼續道:「她……她想要對我不軌,我很努力的掙扎,但是卻逃不掉,……然後我假意順從,然後在她放鬆了警惕的時候打傷她逃了出去,然後隔天她就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離開裡水月城,想不到今天卻出現在宴會裡,提醒著我的那些污穢的過往。」秦如月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變的顫抖。
將自己的傷口挖出來已屬不易,更何況將這樣的傷口完完全全的擺在喜歡的人面前,等待命運的裁決,秦如月的心情可想而知。
白木槿聽完秦如月的敘述,心裡避無可避的泛起陣陣的憐惜,原來外表堅強如秦如月竟然在這個女子為尊的世界上受過這樣的傷害謀。
即使最終逃離的魔掌,但是對視清白為命的男子來說,一直以來該是怎樣的艱難面對,那些事情就像一個夢魘一樣,會時時刻刻纏繞著被禮教束縛的他,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分擔,這樣堅強的他,真的不能不讓她深深的憐惜。
秦如月說完心裡的話,死死的咬著唇,等待白木槿的反應,卻是一片寂靜,沒有鄙夷,沒有嘲笑的空白,心裡一慌,想要抬起頭看白木槿的表情,卻生生被白木槿的一句話逼出長久以來隱忍的眼淚。
寂靜中,白木槿靠近秦如月,淡淡的說道:「如果想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那些已經發生在他身上的傷害,她無法阻止,但是起碼可以借他一個肩膀,好好的哭泣,將心裡壓抑的那些傷痛和難過發洩出來。
有些事情發洩一下,心裡就沒那麼難過了。
秦如月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白木槿優美的側臉,眼前漸漸的模糊,蒙上一層水光,卻咬著唇角隱忍著。
他怕,如果今晚靠近了白木槿溫暖的肩膀,自己會上癮,以後沒了她的日子,不知道該怎樣度過。
「傻瓜,想哭,不需要忍著。」白木槿看到秦如月眼裡的隱忍,猜測他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放下情緒,但是今晚的秦如月真的需要好好的發洩一下。白木槿微微歎息一聲,拉過秦如月的身體,讓與她同高的秦如月靠在自己的肩膀,柔聲說道。
秦如月一靠著白木槿的溫暖的肩膀,心裡所有防備偽裝,統統在一瞬間化為烏有,嗅著白木槿身上的暗香,將臉埋進白木槿的肩膀裡,抓著白木槿的袖子,顫抖著。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傾洩而出,宣洩著自己的痛苦和無助,傾瀉而出的淚水不一會就打濕了白木槿整個肩膀。
木槿,謝謝你沒有像大多世俗的人,那麼看輕了這樣的我。
木槿,聽了我的敘述,你沒有任何安慰的話,卻說我借我一個肩膀。你一定不知道,就是這樣簡單的話語,對我來說更勝千千萬萬的安慰。
木槿,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哭過了,但是最近因為你,我卻似乎變成了一個愛哭鬼,但是我卻不討厭這樣的自己。因為因為有你,我才可以放肆哭泣。
木槿,你一定不知道,因為你輕輕淡淡的一句話,我會更加無法自拔的愛著你。
木槿,靠在你單薄的肩膀上,感受著來自你的溫暖,我似乎可以在瞬間放下所有的偽裝,做一個可以喜怒自由的男子,全心全息的依靠著你。即使你現在還不屬於我,但是我依然覺得很很幸福,很幸福。
木槿,這一生,我都想要像今天這樣的幸福著,放下所有,依偎在你的懷抱裡,所以,我會努力讓你更喜歡我一點,嫁給你,然後名正言順的享受你的懷抱和溫柔。
所以,木槿,請你一定要喜歡我!
心裡有無數的話,想對白木槿訴說,但卻一句都無法說出口的秦如月,將那些情感,埋進心裡,用眼淚宣洩著內心激烈的情感波動。
白木槿聽到秦如月放肆的哭泣聲,微微歎息一聲,伸出空出的手,輕輕撫著他的長髮,給他無言的安慰,眼裡染上一絲複雜、糾結。
看到秦如月的淚水,她並不覺得男子的眼淚難以忍受,而是像對青蓮的感覺一樣,心裡泛著憐惜,生出想要呵護的感覺,但她是因為喜歡青蓮才會生出憐惜,但是對秦如月又是怎樣的感覺呢?難道是
夜色下,秦如月伏在白木槿的肩膀上,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用淚水宣洩出來,漸漸哭泣的聲音變小,只餘輕輕的哽咽和顫抖,卻眷戀著,不想要離開心頭的溫暖。
「好點了嗎?」白木槿放下秦如月長髮上的手,柔聲問道。
「嗯。」秦如月將臉埋在白木槿的肩頭,羞澀的紅著臉,輕輕點頭。
這樣痛快和毫不顧忌的哭過一場的他,真的覺得心裡沒木槿難受了,但是看到被自己的淚水折騰到一片狼藉的白木槿的衣服,秦如月心裡生出一片淡淡的甜蜜和懊惱。
「謝謝。」秦如月深吸一口氣,收起自己心裡的留戀,紅著臉離開白木槿的肩膀,瞟著白木槿的肩頭的衣服,嚅囁的說道。
「不用。」白木槿淡淡一笑,安撫的拍了拍秦如月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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