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要替軟軟姐報仇。555……」說著說著,竟如小女孩般撒嬌哭泣起來,這幾天,從未出過遠門的她孤身涉險,確是膽顫心驚。
「別怕,乖女兒,爸爸都有派人暗中保護你的。如果不是為了查出你家姐的下落,我也不想讓你涉險,我失去一個女兒已經很痛苦,不能再失去你。」羅高官滿是悲傷之色的擁住她,輕拍後背安撫。
「你不是羅軟軟?」蘇北愴然而問,他的腦袋一片糊,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父的葬禮還沒有完成,自己卻又被牽涉進了疑案中,這是怎麼回事?流年不利啊。
所有的人自然也都是處於震驚中,他們滿腹疑問的望著宮警官。任意則走上前,輕挽住了蘇北的胳膊,以示支持。站在旁邊的蘇清哲瞄到此情此景,眼神一緊,面色如灰,靜默著不發一言。阿曼達緊跟著也變了臉色,忿然不平中夾雜著些許慌亂。
宮警官打量他們幾眼,然後才回復:「是的,這位小姐是羅高官的雙胞胎女兒之一,羅綿綿小姐。她幾天前來到s市,目的不過是為了打探她親姐姐羅軟軟的消息。正是她昨天發現了線索,我們才在郊外找到羅軟軟小姐的屍體。」
「啊!!!什麼?屍體?」許多人驚呼出聲,不敢相信他們聽到的——羅軟軟竟然死了?又多了一樁命案,這下s市的警察們可有得忙了,殺死蘇家興的兇手還沒有找到呢,又得查羅軟軟的案子。
「軟軟死了?不可能,我不相信。」蘇北被這消息重挫,傷心寫在臉上,喃喃自語。
而任意雖然對羅軟軟的死訊很吃驚,但是更加替他擔憂,她問宮警官:「軟軟是什麼時候死的?為什麼說和北有關呢?警方是有證據嗎?」
「grace小姐,這個我不能透露,一切還是等蘇北先生跟我們回警局後再說吧。」宮昊天留意到任意對蘇北親呢的動作和稱呼,他不由得苦澀的自嘲——看來她真的對他情有獨鍾,自己是無法再插足的了。
「嗯,我會跟你們回去協助調查的。軟軟是我的助理,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但是於情於理,我都有責任給一個交待。」蘇北坦然的說,他此時最在意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父親的葬禮,於是再與宮警官協商道:「但是,請讓我把爸爸安葬後再去好嗎?」
他的誠懇態度和懇切言詞令人無法拒絕,在市局領導的默許下,宮警官也點了頭,但暗自安排了大量的警員,嚴密監視嚴陣以待。
於是,葬禮仍如常舉行,s市的市政領導們首先進行了默哀禮,他們本是來祭拜本市的商業鉅子的,在墓園門口碰到了急速趕來的警察們,這才一起走了進來。對於兩件命案,他們已經下命,要盡快破案,再加上羅高官的關係,相信不久,蘇家興和羅軟軟的被殺,即將水落石出,沉冤得雪。
而當下,最憂心的莫過於任意,也許蘇北還沉浸在對老父的緬懷中,沒有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但是她心裡卻很清楚——宮警官是個很嚴謹的人,如果沒有掌握到切實的證據,他是不會如此興師動眾過來,指明了要帶蘇北回警局的。
雖然她對北再次的充滿了信心,羅軟軟絕不可能是他殺的,可是,他們才剛剛解除誤會,四個人也才剛談妥,分工合作得很愉快。如果他被帶走,一時半會也估計回不來,那麼,s&m和蘇家勢必又將被攪得翻天覆地,影響到公司的運作就前景堪憂了。
還有任心和父母,他們才剛剛與蘇北有了接觸,就又被控與謀殺案有關,這也會影響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任意糾結躊躇著,惴惴不安的參加完整個葬禮,交待父母照顧好任心,不顧蘇北的強烈反對,執意陪他往警局而去。
宮昊天將她對他的患難與共看在眼裡,心裡情不自禁又再多了份欣賞,但卻自我掐滅了愛之火苗——因為他知道,任意真愛的是蘇北!愛一個人,便是讓她有自己的快樂和幸福,不是麼?那麼自己便做那個捨我求全的人吧。
再一次的來到警局,任意被屏蔽在問詢室門外,兩人用眼神交流著告別。
在審問室,蘇北的心情平靜如水,沒有恐慌和懼怕,因為他很明白自己沒有做過犯法的事,無須為羅軟軟的死負責。
主審官仍然是宮昊天,在他開聲問之前,蘇北搶先一步說:「宮警官,在你盤問之前,可不可以先告訴我,殺我父親的兇手找到了麼?」這幾天,事情層出不窮,他們都未來得及過問案情。
「正在緊密的調查之中,相信會很快破案,這還需要你們的配合,蘇先生。」宮昊天一改在墓園的威嚴相逼的神情,輕鬆的回答,他的目光也柔和下來,令蘇北看得很是詫異。
「當然,我一定好好配合的。有什麼問題你就儘管問吧,我知無不言。」他真誠的說。這個警官雖然有些不苟言笑,但是看得出是在盡心盡力辦案,並且對他們存有善意,尤其是對任意,照顧有加。因此,蘇北也對他極有好感,樂意配合。
兩個人在隔音房間裡一問一答的說了大半天,站在玻璃窗外看的任意聽不到他們所說,越看越心急如焚,直到她以為會忍不住要衝進去之時,小房門打開了,宮昊天走出來,神色沉重的面對任意,向她公佈審訊結果。
「不好意思,grace,我很遺憾的告訴你,蘇先生他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現在警方要正式起訴他,首先扣留48小時。你先回去給他找律師吧。」他不想她傷心,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啊!怎麼會這樣?你能不能告訴我,羅軟軟是什麼時候死的?你知道嗎?前一段她請假,我們正好去了法國,蘇北不可能殺她的。你讓我進去和他談一談吧,可能他忘記了某些事情,不然,肯定是可以證明的。」任意一聽,馬上想衝進去找蘇北談,被宮警官一把拉住。
「grace,你不能再進去和他私談了,從這一刻起,除非有律師陪同,否則他不能和任何人再談話。如果你想幫他,就趕緊回去請律師吧。」
「好,我馬上去請,但是請你們不要為難他好嗎?人肯定不是他殺的,我可以擔保。」任意著急得口不擇言起來,儘管她知道警方講究的是證據,不會相信個人所說。
「嗯,快去吧。grace,你別太擔心,如果蘇先生真的沒有做,我們警方也不會污蔑好人的。宮警官真切的關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