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昨晚我們不是商量過嗎?我出去是為了找那個朋友辦事,至於阿曼達什麼時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你別聽他胡說。」蘇清哲急忙輕聲解釋,再用生氣的口吻責問蘇北:「大哥,我真是為你們好,才勸你別離婚的,對誰都不好。如果你不高興,我不說就是了。但是希望你別瞎編些事情來破壞我和意的感情。」
「清哲,你昨天是說打電話商量吧?為什麼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任意接二連三的成為最後知曉的當事人,對他的信任度也大大降低,忍不住再次質疑。
「意,沒有告訴你,是我不對。可是你真的要相信我,我出去是為了辦正事,你知道的。」
蘇清哲對任意乞尾求饒樣的哀求,令一旁看著的阿曼達怒火中燒,聯想起自己剛才在蘇北面前所受的委屈,她的大小姐脾氣又犯了,忽然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大聲嚷嚷起來。
「蘇清哲,你是個男人就別再隱瞞了,承認吧。昨晚你就是和我一起出去了,因為你讓我把蘇悅的血給你用。」她的話仿若一石激起了千層浪,令這幾天被接二連三的驚天消息轟炸得一蹋糊塗的眾人,再次如同坐過山車,被拋到了最高端。
「什麼?!」任意和蘇北同時大叫出聲,他們確實有懷疑兩人前後出去的目的,但是哪能料到是這麼狗血刺激的事實,不由得齊齊驚慌失措,睜大眼睛瞪著兩個當事人。
「阿曼達,你別亂說。剛才蘇北已經答應只要你拿出10%有股份就不離婚,你可別情急失措把我拖下水,這對誰都沒有好處的。」蘇清哲有瞬間的恐慌,馬上辯解和暗示著。
「他是這樣說,想用錢來交換婚姻,可是我以後就留著把柄任他擺佈麼?」阿曼達在蘇北提出條件之後,一直在沉默思考,這些年兩人之間有名無實,冰冷相處的婚姻生活,歷歷在目,就像放電影般,一幕幕提醒著她——這樣的日子自己其實並不想再繼續過下去,尤其是在蘇清哲哄任意的時候,她才猛的清醒,應該怎麼做。
「蘇清哲,我不想再這樣與你們兩兄弟糾纏下去了。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到底是要任意和她與別人生的兒子,還是要我和你的親生女兒蘇悅。否則,我會讓你們所有人一毛錢也拿不到。」阿曼達恢復一如既往的千金小姐的驕縱和不顧後果,全盤曝光了四人之間的情感糾葛。
「啊!!!」十幾聲驚叫,來自整個屋子裡的人,還有剛帶著兩個小孩從花園玩完,進來的任爸任媽,任心蘇悅,以及一直跟隨著張羅的羅軟軟。
「宋可人!蘇悅是你和蘇清哲生的?啊!五年前,你和他就有一腿了?」怒髮衝冠的蘇北一把拽過她的衣領,狂喊道。
「你們問他吧,我已經承認了,現在輪到他給一個答覆了。」思前想後認為與蘇清哲在一起才是最佳選擇的阿曼達,有釋放後的輕鬆,她指著他對蘇北說。
「蘇清哲,阿曼達說的都是真的,是嗎?你抬頭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任意厲聲嚴詞的大叫。
所有的人都望著已經汗如雨下的蘇清哲,他緩緩的抬起了頭,沒有回答任意。卻眼含仇恨的對著阿曼達罵:「你為什麼要害我?編這些故事出來,是不是因為你嫉妒蘇北始終愛的是任意?你是不是被妒火燒壞腦子了?」
「哈哈哈,我嫉妒,是,我真的很嫉妒。為什麼她可以獨得你們兩兄弟的愛,難道只有蘇北愛她麼?難道你不也是一樣深深愛著她?這些年,我雖然躺在北的身邊,可是他的心裡,只有她。有時候在睡夢中,喊的也是她的名字。而你呢?為了幫她,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把她的血換成任心的,讓你的朋友做成是你和他相配。可是為什麼你卻不按原定計劃,讓任心和蘇北的血去驗?這樣兩份報告都會是匹配的,為什麼你要讓蘇北懷疑我,和我離婚?你到底報著什麼目的?」
阿曼達被憤怒和妒恨驅使著,越說越多,把他們之間之前談好的計謀都曝了出來:「還有,蘇清哲,如果說我和悅悅打動不了你,我還附加一條給你,就是剛才蘇北提出來的,s&m10%的股份我也給你,這樣我們會有一個真正幸福的家庭,你也會成為公司最大的股東,擁有絕對的話事權。」她又拋出了更加誘人的條件。
「任心是我的兒子?真的嘛!」還未等蘇清哲做出反應,蘇北早在一旁雀躍萬分的跳起來問任意。
她並未理睬,轉向另一個男人,悲憤填膺的大聲罵:「蘇清哲,原來你說的朋友幫忙其實是指阿曼達是嗎?你和她這些年竟然都暗渡陳倉,還生下了蘇悅,卻一直瞞著我。哈哈哈,我怎麼就這麼命苦,碰到的都是些斯文敗類,你們蘇家人是天生會玩弄人是嗎?蘇北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可偏偏為什麼都選中我啊?我哪裡得罪你們了?我是好欺負是嗎?」被所有真相打擊的風中凌亂的任意,此時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開始反擊。
「玩弄?我什麼時候玩弄過你?意,當年是你不告而別,我還苦苦找尋了好久,後來才迫於無奈與阿曼達結婚的。」蘇北一聽她的話,異常奇怪的反問。
「什麼叫我不告而別?是你讓清哲過來告訴我……啊!蘇清哲,別告訴我這全是你在欺騙我?」任意竭斯底裡的叫,她如當頭棒喝,這些年的事情閃過腦海,在這一刻猛然清醒過來。
一向對她謙和有禮,疼愛有加的蘇清哲此時卻並沒有答她,他起近阿曼達親切的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把股份讓給我?和我以及悅悅組織家庭?」
阿曼達笑如燦花,甜甜的答:「對。你和任意離婚,我馬上和你結婚。真的,從開始到現在,蘇北他的心裡從未有過我半分,我為什麼要如同守活寡般勉強和他在一起。以前我以為用真心真情可以感動他,用悅悅可以柔化他,可是,你知道嗎?常常他發出夢囈,喊的名字都是她。」
蘇清哲順著阿曼達的手指著的方向,頭轉向任意,用無比清晰的口吻,一臉平靜淡然的說:「意,對不起,我承認,五年前的事情是我騙了你。阿曼達和蘇悅的事情也是我騙了你。除了這兩件事,其他的我都是真心誠意的對待你及家人,甚至任心,我都是當親生兒子般對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