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禁前,他將她送到病房門口,含情脈脈地話別:「,謝謝你陪我吃飯,雖然我找的餐廳菜式,好像不對你的味口,但是我還是很開心。」
「呵,是我不好意思,說要請客的,可是你卻付了賬單。菜很好吃,是我自己沒胃口,不關你的事,真的。」她滿懷歉意。
「哦,你怎麼啦?喜歡就好,下次我再請你吃。」關懷的同時,不忘再約,他的情愫如雨後春筍,拔地而起……
「可能是中午吃太飽了,沒事。呃,宮警官,我……我希望你沒有誤會,我們現在只能做普通朋友,你明白嗎?」她並不抗拒結交他這個朋友,但無心再招惹情緣,小心婉轉地提醒。
「唔,我明白,我當然明白。」呵呵,男女朋友都是從普通朋友開始的,不是嘛。他不但沒有被暗示得退縮,反而在心內暗喜,他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從認識的人變成了朋友。
「那好吧,晚安,再見。」有些話不能說得太直白,有些事不能做得太乾脆,唯有讓時間來消除誤會了,她當著他的面關上房門,上床安睡。
宮昊天警官步伐輕鬆的離去,沒有留意到走廊轉角,有一道冷若冰霜的眸光盯著他的背影。那是哄睡完悅悅趕過來的蘇北,不曾想見到了他們依依不捨的告別畫面,令他死寂多年的爐火熊熊燃燒……
第二天一早,米汀蘭趕到幫任意辦完出院手續,倆人在醫院大門口,碰到了匆匆走來的蘇北。見他面色有異,米汀蘭識趣的先行一步,提著行李袋上車等待。
「昨晚,你幹嘛去了?我來時你都不在。」他一開口便是氣勢洶洶的質問。
「和朋友吃飯啊。怎麼了?你什麼時候來的?」她下意識的順口答。
「這麼快你就和他成為朋友了?那麼晚了還和他約會,捨不得分開。」他的話有股酸味四溢。
「哪有好晚?咦……」她總算及時反應過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蘇總?雖然我拿著你的薪水,可是私生活不用向你報備吧?難道我連交朋友的權力也沒有了嗎?」
「這……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意識到自己像個吃醋的男人,蘇北尷尬得面紅耳赤,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只是什麼?只是你就是個霸道的沙文豬是嗎?要管你回家管你老婆去,如果不是她,我會進醫院嗎?不進醫院我會被警察盤問?你以為我想和他吃飯啊?這是為了感謝人家關心我,幫助我。不像你,答應了的事卻做不到。白天你幹嘛去了?偏偏要晚上來,見不到是活該。哼。」說完,任意轉身拉開車門,催促米汀蘭開車,她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裡,和這個男人浪費口水,還有大把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
「呵呵呵,等等我。」被她痛罵,他不怒反笑:她的意思是,和那個警察並無私情,只有感激。哈哈,是他誤會了。還有,她的語言和動作也像個在吃醋的女人呢,怪他沒有及時來陪伴她。想到這一層,蘇北開心得跳起來,快速打開蘭博基尼的車門,追在任意車後面,駛向蘇家大宅。
當車再次駛入蘇家在宅所在的富人區,越靠近,任意的心情越錯綜複雜:每次來這,都會有意外發生,難道注定與它犯沖?與他無緣?這一次會再發生事故嗎?她暗暗決定,一旦參加完時裝周便立刻搬出大宅。
回到大宅,所有的人都提前知道了消息,站在大門口迎接著她,甚至行動不便的蘇老先生也坐在輪椅上,被王明推著排在隊首。看到大家的熱烈歡迎,任意不由得鼻酸,但也欣喜萬分:沒有想到,短短時間的相處,他們已經如此情真意切,令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