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喧嘩聲傳來,她轉目望去,不禁大吃一驚:蘇北抱著蘇悅沖在人前往門口奔去,她也趕緊衝過去:「怎麼了?」
「你還假惺惺地問什麼問,我剛才看見,就是你把含了花生末的小貓蛋糕給悅悅的。」阿曼達氣憤填膺地凶她。
「是她說要,我幫她拿的,怎麼了?」任意莫名其妙地回答。
「她對花生過敏。」蘇北用從未有過的生氣口吻,板著臉說。
「啊,我不知道啊。不要緊吧?」沒有想到好心辦壞事,任意很內疚。
「你覺得呢?都打了120了,她兩歲的時候發生過,上了新聞頭條的,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即使在法國,以我們蘇宋兩家的名聲,也不會悄無聲息的。」阿曼達句句意思直指任意,堅持是她有意而為。
「是,我承認,是有這個報道的印象,可是,並沒有往心裡去。並且我哪知道蛋糕裡面有花生末?」任意有點啼笑皆非,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
「那個蛋糕底座不是有張標明了成份的標籤嗎?這是我叫餐廳經理特意安排的,今晚的每道菜餚都被貼了。你敢說沒有看到?」阿曼達似早已預料到她的回答,全都有對策。
「有嗎?我還真沒有注意。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讓餐廳別做帶有花生的食物?」任意靈機一閃,這擺明了是精心給她設好的套,等著她鑽呢。
「這誰能證明你沒看到?我……」阿曼達還想爭辯,被蘇北一聲怒吼制止:「不要再說了,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做為一個母親,你才是最有問題的那個。就知道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丟人。」
拋下這句如煽耳光的話,蘇北憐惜的親吻女兒蒼白的額頭:「如果讓我知道有人是故意給悅悅吃的話,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他凌厲憤怒地眼神略過在場的每個人,在阿曼達和任意身上停留最久。
任意頓感悲傷,為他的不信任,可又心酸地釋然:「呵,不是嘛,他現在已是人夫人父,她又是他的誰?憑什麼讓他相信呢?」
「反正不是我,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問心無愧。」想通也就無所謂了,任意坦然地說。
「你……哼!」救護車的鳴笛聲掩住了阿曼達的聲音,她小跑著追上抱緊女兒衝上車的蘇北。
任意本也想隨去,她關心小悅悅的情況。但蘇北冷冷的一句將她攔在車下。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忙新產品線的事,悅悅我們會照顧好的。」
她猶如冷雨淋頭頃刻清醒:是的,他們才是一家人,她這個外人何必多此一舉呢。
一場盛宴如此不歡而散,大家議論紛紛地離開,許多人猜疑的目光投向呆立當場的任意,誰都會想是她故意給悅悅吃的花生,因為阿曼達是母親,怎麼可能利用親生女兒去打擊別人呢?
「這個女人太狠毒了,竟能想出這樣的計策,在自己進s&m的第一天就給個下馬威。」想到這裡,任意不禁打了個寒噤,這場戰鬥,她想獨善其身,不影響其他人是不可能的了:「我不害人,人卻害我。阿曼達,這是你先挑戰我的底線,就別怪我還擊。我可不再是從前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她暗暗立誓。
第二天一早,任意冷面走進辦公室時,眾人馬上停止八卦,收藏起報刊雜誌,裝作正經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