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相伴快樂無比的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一晃距離生日那晚已過去近兩個月了。這天任意在電梯口再次碰到薇薇安,她的臉色蒼白,身體也似虛弱不堪。任意關心的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她回一個安啦的笑容,壓低聲音說:「沒事,大姨媽來了。」
「哦。」任意放下心,陡然卻想起自己好像蠻久沒有來月經了,她的臉色瞬間也變得慘白,惹得薇薇安反過來安慰:「怎麼?你也來了?也痛經嗎?」
她沒有回答,急沖沖地轉身奔出大廈,往隔壁藥店而去,留下獨自吶悶的薇薇安心想:「她這是怎麼啦?」
從藥店急匆匆跑回23樓洗手間的任意,在裡面呆了半個小時才從震驚中回神,坐回工作間。
她剛用驗孕棒和驗孕紙各測了一次,紅線準確無誤的證明了心驚膽顫的事實:她懷孕了。她的經期一向不准,常常後延半個月左右,可這次已經兩個月了,如非剛才和薇薇安聊起,她可能還不會記起。
「啊,有bb了,我要當媽媽了,這是我們愛的結晶……」任意開心不已,可接下來又開始有些困擾:「要怎麼告訴他?未婚先孕並非光彩事,如果被家裡人和朋友們知道了怎麼辦?」任意內心百般糾結,神情恍惚而出錯幾次,被經理批評了一通,她不得不收斂心神,聚精會神工作,唉,一切等下班再決定吧。
好不容易捱到6:00,她迅速收包打卡下樓。在路邊僻靜角落,她掏出手機拔打蘇北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她剛叫了聲:「北……」
餘下的話便被他焦急如焚的聲音打斷:「意,我們的事被阿曼達告訴我爸了,現在我被王明帶著幾個人押回大宅,你也趕緊回家。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我晚點再找你。」他匆忙掛了電話。
任意呆在原地:「啊,阿曼達和蘇伯伯都知道了。不知道又會怎麼對待蘇北?這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啊。」想到這,她拔腿向地鐵站快步走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是平時,她根本用不著擔心害怕,可現在已經身懷有孕,得小心為上,還是先回家等消息吧。
漫長的幾個小時,沒有等來蘇北的電話,她開始浮想聯翩,恐慌擔憂集結在胸,令她喘不過氣來。儘管毫無胃口,她還是叫了個快餐填充,她不想吃可不能餓著肚子裡的那個。
吃完,情緒稍微緩解,不想再做無謂的等待,她拔通了熟悉的號碼,很快接通,蒼老而極具威嚴的男中音在她耳邊響起:「任小姐,你不要再打北兒的電話了,他已經被我關起來了,這個電話馬上會關機。」
任意一聽慌了,苦苦哀求著:「蘇伯伯,蘇北他怎麼樣?這件事完全是我的錯,是我失信於你,請您不要為難他,放了他。您想打想罵都衝著我來吧。」
蘇家興的語調冰冷似刀:「我本來想和你交個朋友,對你以禮相待,卻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抬舉,你以為**蘇北就能讓蘇氏屈服嗎?不管他如何愛你,要為了你們所謂的真愛犧牲所有,我都不可能答應,也不可能讓他實現的。任小姐,我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我會將蘇北關到他和阿曼達結婚的那一天,親自押他去婚禮現場的。在親情權勢和你之間,孰輕孰重,我想,他自己會權衡清楚的,任小姐,你也是個聰明人,相信你也能做個聰明的選擇。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
在他掛掉電話的即刻,她再回拔,裡面已傳來重複的那句:「您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一如除夕那天夏陽光拋棄她而去時的冷酷無情。不過,陽光是因為錢而離開她,蘇北卻是身不由己沒法聯繫她。對此,猶如在**大海中抓到了一根浮木,任意絕望的心中湧現絲希望:至少,蘇北並沒有捨棄她,他是被迫並非自願的。但一想到肚子中的bb,還有蘇北目前的處境,她人生頭一次失去了主意,頹然地躺倒在床上,淚流滿面……
而被反鎖在大宅自己房間的蘇北,此刻也在輾轉反側,徹夜未眠:通訊工具都被父親沒收了,聯繫不上任意,她一定很著急,得想個辦法與她取得聯繫,讓她放寬心等待他的歸來……
暗夜裡,一對**糾纏的男女,激情過後,女子點燃摩爾,男子也取出一根,就著她的煙嘴點煙。
「你是不是請的專業私家偵探?在她家裡都能拍到那麼清晰的照片,這次如果不是給老頭子看了那些艷照,估計又會像上次那樣不了了之,絕不可能關起他的寶貝兒子的。所以是值得好好謝你,呵。」女人在點點煙火中露出媚笑如貓的表情,原來是她,蘇北的未婚妻,宋可人,阿曼達。
「呵呵,那你要怎麼表示感謝呢?」同樣被煙火點亮面容的男子,老神在在的撫摸著她的後背,眼神中帶著一抹得色。今天,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她,達成了計劃的的前奏。
「我把整個人都當成禮物送給了你,還不夠嗎?葉清哲,你可別太貪心。」阿曼達語氣裡優越感十足,如果不是為了報復甦北,並且看在他們長得7分相像的份上,她——宋氏財團千金,怎麼可能委身於名不見經傳的醫生呢,這樣的感謝已經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啦。
「呵,是,是我太貪心啦,我只是想多和你親近幾次而已,要知道,當初次看見你,我已經被深深的吸引,我對你是一見鍾情。所以,就當可憐我的一片癡情吧,我們以後可不可以再……」葉清哲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放低姿態訴求著,將眼神中的冷笑掩飾在黑暗中。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可警告你,今天的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否則,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阿曼達威脅葉清哲,她可不想在這關鍵時刻被他破壞她和蘇北的婚事。經這麼一鬧,她相信,她和他結婚是事在必得了。但是,在婚禮之前,她要再找機會修理任意那個死三八,竟然連她宋可人的男人也敢搶,那些照片中的各種姿勢,還真讓她看得氣憤填膺,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原來是悶騷在這方面,之前真是小瞧了她呀。
「那是當然,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葉清哲滿口答應,眼睛卻轉向了牆角桌子上的花盆。那裡,有他提前藏好的攝像機,他是不會說出去,但是必要時刻,他會直接給別人看這場『好戲』。
「嗯,你幫我再好好留意著那個賤人,我要整她出出氣。」阿曼達將下一步的計劃透露出來,既然他如此喜歡自己,何不好好利用呢。
「這樣不太好吧?既然蘇北已經牢牢被你掌握在手中,何必再去搞任意呢。」對於任意,葉清哲始終保持著那份最純最真的情感,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並不包括要幫忙傷害她。
阿曼達聽他這麼說,眼神一變,怒罵出聲:「怎麼,難道我還要你教我怎麼做嗎?你是不是也喜歡她?對啊,你和她是認識的,偏心對她也是正常,可是你剛剛不是才向我表白嗎?怎麼?都是假的?為心愛的女子做點事難道就這麼困難?切,又不是叫你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你這樣,叫我怎麼相信你?怎麼與你合作?怎麼還有以後?」
葉清哲臉上陰晴變幻幾次,最後還是轉化為一臉的諂媚的笑:「她哪能和你比呢?呵,你要怎麼教訓她?我都配合,只要你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對你,可是真的情深意重,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
「哦,那就好,到時等我電話吧。」阿曼達懶洋洋的回答,她才不會真的相信他有多麼真摯呢,在她心中,蘇北永遠排第一。
兩個各懷鬼胎的男女密密商量著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