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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20章:孤身走我路 文 / 寧可善

    「原來你是因為蘇伯母才勉強和我在一起的,好,夠狠。蘇北,我希望你清楚今天所說的話,蘇伯父那裡你自己去交待。」amanda使出最後的殺手鑭,她想蘇北因懼怕他父親而改變主意。

    「是,我會去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所有後果由我來承擔。」蘇北絲毫沒有退縮,在這之前也許他沒有肯定自己的想法,但在維護任意的剎那間,他有了不容動搖的決心:一定要和這個早已難以忍受的女人解除婚約關係。

    「好,蘇北,咱們走著瞧。」amanda悻悻然甩下話揚長而去,臨走不忘猛力推開旁邊的任意:「賤人,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任意有欲哭無淚的無力感,在這場爭吵中,沒有人理她的感受,她很明白,蘇北只是拿她當分手的擋箭牌,根本不是喜歡她。

    「對不起,剛剛讓你受委屈了,我沒有想到她會這麼不自重,當眾發作」蘇北對任意誠懇致歉。

    「哦,沒有關係,可是恐怕她從此當我是情敵了,我普通小老百姓還真承受不起她的報復。」任意自嘲。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動你分毫的,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蘇北澄清。

    「我很明白,其實這句話你剛才應該對她說的,看樣子她誤會很深。」任意有點怪他不但沒有及時說清楚兩人只是普通認識的朋友,反而故意說些曖昧的話令amanda誤解。

    「剛才那種情形,我怎麼說她都不會相信的,等她冷靜下來,我再找機會跟她解釋我們的關係。讓她明白是我自己要解除婚約,與人無尤。」蘇北心存對她的歉意,卻不知道如何表達,是他考慮不夠周全。本是想讓心情失落的她過來一起熱鬧開心忘卻煩惱,卻沒有顧慮到amanda的妒意令她當場發作,以致兩人爆發戰爭。不過這樣也好,一樁心事由此解決,只是虧欠了任意。

    「嗯,最重要是和她說清楚,這是你們的事情。我沒有關係。」任意心裡有絲絲酸楚,無論如何,蘇北和amanda還能面對面得吵鬧,而她,陽光連最後質問的機會都沒有給她,這是認識24年的人,是除了父母最親密的人,如此無情無義,讓她情何以堪。

    「蘇先生,請問還需要服務嗎?」酒店大堂經理過來詢問。

    蘇北環顧四周,見空曠地大廳只剩下他和任意兩個人,來赴宴的賓客們早已隨著鬧劇女主角的離去而紛紛告辭,負責主持招待的公關部經理emily也為了不打擾蘇任兩人,悄悄走了。

    「不用了,我們馬上走。」他牽起她的手,往門外走。

    恍惚中,有瞬間的錯覺,任意憶起了與陽光牽手的感覺,手掌心,溫暖如昨。

    保安已將法拉利從停車場開到門口,蘇北護著任意的頭扶她坐上後座位,接過車鑰匙,坐上駕駛位,往來路駛。

    「蘇北,請送我回我家吧,謝謝。」任意不打算再去他家,她有自己的矜持,為情傷放縱一天已經足夠,過了12點已經是大年初二,她需要面對現實,單獨的。

    「你一個人待在那裡做什麼?還是去我家吧,我家房間很多的,只是昨晚沒有來得及收拾我才讓你睡我的床,今晚不會了,我已經叫吳阿姨整理了客房,我們一人一間,你放心去吧。」蘇北以為她是顧慮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不,請送我回去,我不能再打擾你。昨晚讓你睡沙發不好意思了。其實我是個戀床的人,不睡自己的枕頭睡不著,並且我也想靜靜地思考下。」任意堅持。

    「那,好吧。只是你一個人不安全,我有點不放心……」過年期間,這座外來打工者居多的城市略顯空蕩,大多數人都回老家團圓去了,蘇北也擔心任意的情緒。

    「謝謝你,沒事的,你也不能一直幫我陪我的,有些事情本就如此,需要自己去承擔和面對。」一旦冷靜,任意展現出與她實際年齡不符的堅強和成熟。人有時候連自己都無法完全瞭解自己,從前,她以為如果失去夏陽光會活不下去,但真正面對這一天的到來時,她發現,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這個世界,誰少了誰都能好好活下去,只視乎願不願意。

    「好吧。那你要小心,睡覺反鎖門。你家在哪裡?」蘇北當然明白有時想獨自一人待著的感受,見她似已想通,他也替她開心。人是需要為自己的心情負責的,任何人也無法真正的代替感受。

    「薔薇路377號,夢然小宅。」當初她和陽光去租房子,見到門牌上的房屋名字便再也不願挪步,這裡曾經是他們名符其實的夢幻之屋,如今,景在人去,斯人獨憔悴!

    「夢然小宅……呵,好名字。」他說完這句,車內靜默下來,兩人一路再無交談。

    到達目的地,蘇北停穩車,下來拉開車門,任意走下車。

    「就到這吧,我上去了,真的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對了,『海瞳』我已經取下來放回首飾盒。這件晚禮服,我穿過了,就收下,當作你的無心之舉斷送我愛情的賠禮吧,呵。」她苦笑,並沒有邀請他進家裡坐的意圖,她不是貪求榮華富貴的人,無意高攀高富帥的他。

    「嗯。不用客氣。我也要感謝你陪我赴會。還連累你挨打。」蘇北再次表達歉意。

    「沒事,我們都不要放在心上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再見。」她轉身上樓,留給他一個美麗憂傷的背影。

    推開門,滿室的空空蕩蕩、淒涼苦楚襲面而來,任意的淚,再次如雨墜落。這一天人前的堅強面具,此時此刻轟然卸下。在獨處一室時,回歸最真實最原始的自己:軟弱無助,傷心絕望。

    樓下法拉利裡的蘇北,看到5樓的燈亮起後,才發動車,朝市中心自己住的蒼松大廈開去。

    從初二到初六,任意一個人在家整整宅了五天,不分晝夜的想,關於和陽光一起長大的歲月,他的好他的壞,他的情深意重他的決然離去……餓了叫快餐,累了躺床上,急了上廁所。如個機器人般,只有大腦反覆播放那些已經過去的片斷,無止無境,永不停息。

    第六天,大年初七,陽光恆古不變地照射大地,從窗簾縫隙處投射進來的一縷強光刺在任意眼上,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擋,緩緩睜開眼睛。

    清晨的空氣清新入脾,清醒過來的任意起身將窗簾完全打開,再見到親愛的太陽,她有恍如隔世的輕鬆感——用120個小時7200分鐘432000秒來緬懷一段不被珍惜的感情已足夠了,再多的深情再多的留戀又如何,失去男主角的獨角戲如何能演到老?

    除了愛情,我還有親情,友情,我要忘記夏陽光,忘記屬於他的所有記憶,重新開始生活和工作。就當2012的世界末日真的發生了,2013是全新的世界,我重生了!

    夏陽光,是你虧欠我任意的,我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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