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蓮讓皇甫無雙五人在丹一閣等待她回來,而她則用無系的玄力包裹著自己,緊隨著皇甫襄兒來到了一棟潔白的建築之前。
建築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氤氳光輝,如洗滌人心醜陋的神聖之光。精美的玄紋輕浮在白色的石壁上,點綴著美麗的圖騰。
看著眼前幾乎一塵不染的建築,墨蓮撇了撇嘴,這不正是神棍的聚集地光明神殿的分支點之一麼?
墨蓮這才想起來,光明神殿的聖女皇甫霄雲正是皇甫襄兒的親生姐姐。
墨蓮感歎,不但是皇甫家的嫡系子女,天資聰穎出眾被聖玄學院玄者學院的副院長收入入室弟子,連自己的姐姐都是光明聖殿的聖女,難怪著皇甫襄兒如此囂張。
在門口等了半晌也不見皇甫襄兒出來,墨蓮也失去了等待的耐性,意興闌珊的回到了丹一閣中,帶著皇甫無雙幾人浩浩蕩蕩的乘坐鐵翼龍鷹返回學院。
如果皇甫襄兒所言非虛,野外實戰將是墨蓮大賺一筆的好時機!
返回哲羅姆的遠落後,墨蓮立刻返回了混元界想將暗風給的植物按照不同的品質和屬性種到了不同流逝時間的空間之中。
墨蓮一個人的勞動力有限,白雪、墨靈和赤雷又都在沉睡中,剎邏這貨完全是個不懂得藥理的白癡,越幫越忙,墨蓮一氣之下就勒令剎邏什麼都不准做,在一邊靜靜呆著!
墨蓮歎了口氣,比起大大咧咧的剎邏,她真是份外的想念慕容紫萱。
按照平時的進度,慕容紫萱也應該在這時通過契靈空間返回墨蓮身邊,可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
心下疑惑,墨蓮在心底呼喚道:「小紫兒,你什麼時候回來?」
平時慕容紫萱會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會立刻回復墨蓮,但今日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慕容紫萱也沒有回應,墨蓮心下一冷,再次呼喚道:「小紫兒!你在那裡!」
回答墨蓮的仍然是無邊的靜寂,墨蓮和剎邏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心,墨蓮冷聲道:「剎邏你將這些種子和枝椏照顧好。我去找一找小紫兒。」
「嗯!」剎邏斬釘截鐵的道,冷峻的薄唇緊抿,瀲灩的紫眸中有著淡淡的擔憂。
墨蓮返回學院的院落後,立刻從幻戒中拿出已經刻好的玄紋晶石,這種正是追蹤玄紋,只要擁有對方身體上的物價,就能輕鬆追蹤到目標,前提是沒有超出玄紋晶石的最大搜索範圍。
玄力輸入,晶石浮現淡淡的金黃色,隨即一個簡單的地圖背投影到半空之中,其中一點淡淡的光點正是慕容紫萱所在。
墨蓮看著那微微閃爍的光芒,目光一冷陰沉的讓人不寒而慄,光點的強度其實代表著目標的生命力或者狀態,這麼淡的顏色難道慕容紫萱有危險?
快速從幻戒中拿出玄紋晶石擺出定向傳送玄陣,墨蓮四周金光大作,罡風大起,暴虐的能量在玄陣中跳躍,忽然墨蓮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徒留被毀的一塌糊塗的院落。
當墨蓮來到慕容紫萱身邊時,被這景色微微一驚。
潔白的月光透過斑駁的竹影投落在血腥的大地之上,十幾具屍體被橫七豎八的躺倒在血泊之內,慕容紫萱的四周散發著一種死亡的氣息,白淨精緻的小臉也被掩埋在血色之中。她一雙溫潤的瞳眸此刻滿是嗜血的很辣和凌厲,仿若一把鋒芒銳利的寶劍!
只是當著目光掃過墨蓮時,凶狠的張牙舞爪的眼神忽然愣住,甚至還有點點破碎的光芒蕩漾其中。
墨蓮這才想起來,無論她有多麼堅強,她始終是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
事實上,慕容紫萱因為墨蓮的突破和自身的努力修煉,已經順利的突破玄師成為了大玄師,為此莫泊桑高興的手舞足蹈,不但將自己珍藏的寶貴天階玄術心法和玄技傳授給她,還說要趁野外實戰的機會,替她捕獲一直攻擊力強勁的魔獸。
針對慕容紫萱修煉一事,墨蓮還鬱悶了很久,混元天經只能給混元玄脈的人修煉,慕容紫萱自然不能修煉,但她墨蓮的人自然要用最好的,區區的天階心法和玄術怎麼可以!慕容紫萱知道了幾乎是苦笑不得,還安慰了墨蓮很久才讓她的內心舒坦下來。
其實對於慕容紫萱,從在拍賣場的無意救下到她努力的修煉奮鬥,她都看在眼裡。
她不像白雪有著血脈傳承,也不像墨靈天賦異稟,更不像剎邏彪悍兇猛,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族,嚴格來說,只是一個沒有受過人間疾苦的千金大小姐,卻通過自己的努力深深贏得了幾人的喜歡,連赤雷都稱讚不已。
墨蓮對於慕容紫萱的純粹乖巧,還有那一份聰穎和執著都十分欣賞喜愛,無數次覺得自己的眼光就是好!畢竟是自己人,當然怎麼看怎麼順眼,但現在有人竟然敢欺負到她的頭上,真的是找死!
「小姐……」慕容紫萱在確認看到的是墨蓮的一瞬間,眼淚就這樣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在銀白的月色上,如珍珠一顆顆墜落。
不但止墨蓮的心微微扯著疼,連在混元界中的剎邏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該說寫什麼。
只是死幾個人人族而已,這個死女人有什麼好哭的!?
墨蓮快速走前兩步,用她比她瘦小的身軀狠狠的抱住了她,想給她安定了支持。
慕容紫萱感受到墨蓮溫暖的體溫後,才漸漸停止了抽泣。
兩個瘦小的少女在一片混沌的血色和刺鼻的腥味下輕輕擁抱在一起,她們的影子被托得很長很長。
半晌,慕容紫萱才緩緩放開墨蓮,小臉也回復了平靜,她深呼一口氣,略帶哽咽地道:「對不起,讓小姐擔心了。」
「怎麼回事?你身體裡面的毒素是?」學藥的人對藥物的香氣都意外的敏感,慕容紫萱很有藥理天賦,所以墨蓮相信她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明亮的雙眸一沉,深邃中含著讓人心顫的殺氣,慕容紫萱緩緩道:「今日師傅和火謙都不在,我一個人在林中修煉,忽然有人從後面對我下了**粉,我心念一動,就想將計就計的找出幕後指示人。沒想到他把我帶來這裡後,竟然叫了一群人打算對我行不軌之事。但我因為吸入了一點點毒素,行動不大方便,花了一點時間才將他們全部殺死!」
看著慕容紫萱有些不整的玄袍,墨蓮漆黑的雙眸中看不出情緒,只是週身散發的刺骨的寒意已經說明了她的心情降至冰點。她摸了摸慕容紫萱的臉頰,正想說些什麼便被慕容紫萱一把打斷:「小姐無需擔心,紫萱會自己處理的!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見一見師傅。」
墨蓮知道她是想自己復仇,沉默了片刻後便靜靜點了點頭,道了句「小心,早點回來後。」便再次啟動傳送陣離開了竹林。
當慕容紫萱拖著疲憊的身軀,渾身是血的返回莫泊桑的院落時,整個聖玄學院都抖了三抖!
莫泊桑的雙眼憤怒的就快可以滴出血來,立刻派人將整個案發的竹林緊緊包圍,當他看到地上的十幾具屍體時,咬牙切齒的道:「幸好你們死的早!否則我定叫你們生不如死!來人!」
「是,大人!」
「派人把這幾個人的背景調查清楚!還有他們這幾人接觸的人群,一個不漏本院全部都要知道!」
「是,大人!」
「還有!將這人的家族成員全部列入學院的黑名單,發出追殺令!一律給本院!殺!無!赦!」莫泊桑永遠帶著笑意的眼眉此刻全是陰狠毒辣,他彷彿一個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正舔舐著他染滿獻血的利爪!
竟然敢對他的愛徒下毒手,就算死了,他也不會讓他們安寧!
所有護衛和圍觀的人心底都在不停的顫抖著,潮水般的懼意把他們淋了個徹底的透心涼,莫泊桑四周濃烈的威壓讓他們喘不過起來,甚至連直起腰桿都需要莫大的力量。
莫泊桑的舉措讓慕容紫萱的心底微微一動,她勉強撤出一抹笑意道:「我沒事的,師傅。不用擔心,別作那些事了,免得大陸之上的人對師傅有誤會,也會影響師傅和學院的名聲。」
慕容紫萱的故作堅強和溫柔體貼讓莫泊桑的心軟成一片,他更加覺得因為自己的疏忽讓慕容紫萱受了罪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
他不顧形象的抱著慕容紫萱道:「為師的好徒兒啊,都是為師對不起你。」以他的玄陣保護系統,竟然還有人可以隨意的突破進出,看來這一切都已經慢慢的白熱化了啊。
慕容紫萱的嘴角抽了抽,連心底最後的一絲陰霾都消失不見,她無奈的拍了拍莫泊桑的後背道:「我這不是沒事麼,別哭了,乖。」
四周的護衛圍觀的人腳下一個踉蹌,全部震驚的長大嘴巴,他們的院長,怎麼能作出這麼丟臉的事情!
火謙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當視線落在慕容紫萱那張嬌小蒼白帶著點點血跡,卻故作輕鬆,雲淡風輕的小臉時,心底有淡淡的憐惜。
對這個總喜歡和他對著干的,時而古靈精怪,時而溫婉動人的少女,他想他對她可能還是欣賞的吧。否則當自己否看到她披散著凌亂的髮絲時,他不會有些緊張,但他看到她染著血色的眸子時,他不會有些慌亂。
他慶幸,好在慕容紫萱心思敏捷,實力強橫,前些時日又成功進階大玄師,可能是他們沒想到這麼一個十五歲不到的少女竟然已經是大玄師,掉以輕心,這才讓慕容紫萱逃過一劫,避免了慘劇的發生。
火謙皺眉,彷彿對自己有這樣陌生的感覺十分訝異,他想,這就是所謂的同門之愛吧。
慕容紫萱遇襲在她強烈的要求下,只以幾個犯案者的死而落幕,起碼表面上就是如此。但學院之中的怪事卻沒有就這樣停歇,最近學院學生在外接二連三的遭遇意外,而且都以女性學生為主。
輕者身體受創傷,重者清白被毀,因為屢次搜索未果,聖玄學院也陷入了一片陰霾之中,甚至有人對莫泊桑院長的管理提出了質疑,但莫泊桑並未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隨著學院的野外實戰也愈益接近,墨蓮的煉丹生意也越做越好,越做越大。
從極一品補血丹,到極二品的玄元丹,再到極三品回元丹、培元丹,可以說是大賺了一筆。墨蓮的煉丹水平也穩穩的穩定在了極三品之上。
而丹一閣和墨蓮的合作關係也愈益穩固,基本上雙方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要求,形成了絕佳的默契。
是日,墨蓮帶著練好的丹藥和皇甫無雙五人再次來到市坊之中,卻再次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和她身後的兩個跟班。她閉起眼眸感受了片刻,再次睜開後,緩緩從幻戒中拿出一個袋子,滿眼的笑意。
機靈的笑意被對面一棟精美建築中的紅衣男子收入眼底,他修長的手執起酒盞輕輕一抿,狹長眩目的眼眸中有疑惑劃過,對著身邊的藍衣男子道:「雨辰,你的前未婚妻在下面呢。」
藍雨辰深藍色的眼眸微微睜開,他想起了玄河之畔,那個如水精靈般的女子,那樣靈動澄澈的雙眼,為什麼和眼前這個懦弱的女子如此相像?
藍雨辰今日並沒有穿著學院的玄袍,而是身穿一件水藍色的長跑,波浪般祈福的玄紋刻畫其上,和男子如湖泊般深邃的眼眸相配在一起,讓人心神迷醉。「謙,你的未婚妻也在樓下呢。」
火謙沒想到一直對什麼都淡淡的藍雨辰竟然會反擊,驚訝之餘,他方纔還幸災樂禍的臉一下就黑了起來。這個皇甫襄兒,藉著火謙母親的名義,千方百計的接近自己,如果不是因為火家祖母的吩咐,她又怎麼會有機會接近自己?
煩躁的喝了一口靈酒,火謙目光危險的註釋著樓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火謙因為最近學院學生在外接二連三的遭遇意外十分心煩,他們聖玄十子有責任和義務去保護學生的安全,而今日他和藍雨辰會再次出現就是為了巡查和監視,看看是否能發現可疑的作案者。
事實上皇甫襄兒不停的靠近和逼迫讓火謙厭惡不已,他討厭這樣的女人,如果她再不知收斂甚至觸碰他的底線,那他也不再將給自己的母親面子。
當兩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樓下時,墨蓮的身影正悄悄向暗處隱去,忽然空氣中傳來一陣的波動,她就這樣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
火謙和藍雨辰紛紛一愣,那陣波動就出現在了皇甫襄兒三人的身邊,但只是一陣微風刮過一般,她又再次出現在原地,然後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領著皇甫無雙五人向著遠處走去。
藍雨辰的眼瞳微微收起,轉頭猛然扭轉對上火謙的震驚的眼眸,但相比藍雨辰,火謙還是要淡定一些,畢竟墨蓮的惡劣,他是見識過的。
「那種波動,是鬥氣?而且應該已經是大斗師的級別?」藍雨辰驟起眉頭問道,雖然是疑問,可是那語氣卻如此肯定。
「嗯。」火謙也沒想到這個墨蓮讓他如此驚訝,雖然上次他就認為她是在扮豬吃老虎,可是沒想到她已經是一個大斗師!
藍雨辰心中升起一陣不悅,所以之前的林林總總是她故意為之?她這是在欺騙他?
「還記得我們在沙城見到她的時候麼?那個時候皇甫襄兒暈倒就是她讓別人使用的精神系玄術。」火謙皺眉淡淡的道。
其實那並非精神系玄術,而是元靈一族天賦的精神攻擊,可惜火謙並不知道。
「為何?」藍雨辰淡淡的道,聲音裡面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起伏。這麼說來,上次他的玄河河畔所看到的女子,真的就是她本人。
藍雨辰已經確定,墨蓮上次的偽裝就是讓自己厭惡她,好與她解除婚約。
嚴格來說,這婚約解除了也就解除了,他也不是非她不可,畢竟兩人只見過一面,不是麼?可是為什麼每當他想起記憶裡那雙明亮中帶著兩分倔強的雙眼,他的心底就會微微一刺?
「不知道,可能是長年在墨家的生活,讓她學會了偽裝。」火謙放下手中的酒盞道,「我去調查過,從五歲開始,她在墨家就是人人都可以辱罵欺打的對象。可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你不娶她也叫做不幸中的大幸。」火謙承認墨蓮的童年是很可憐,但他一直相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以,她才養成了如此惡劣的性格吧。
「卑鄙無恥?」藍雨辰的聲音夾雜著點點陰冷,可惜火謙並未察覺,就連藍雨辰自己也沒有察覺。
「嗯,你不知道?上次皇甫襄兒的事件明顯就是她早料到了我們會經過沙城而故意設下的全套。」火謙想起墨蓮的所作所為,再次咬牙切齒道,「最後不得已我才答應了她,所以我才會在最後一個測試中為她說話。」
藍雨辰想起火謙當時氣的烏雲壓頂的表情,再看看他現在狠狠揪起眉頭的樣子,嘴角浮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想不到當年那個如此純粹的眼眸,現在也變的狡猾起來,可是這樣的她卻讓他莫名的想靠近。
執起面前的琉璃酒盞,靈氣濃郁的美酒順著藍雨辰優美的頸項滑落,莫入他的衣襟之類,平添兩分魅惑。
火謙看著這樣的藍雨辰微微愣了愣。
「怎麼了?」藍雨辰沒有抬眸,而是淡淡的問道。
邪魅的嘴角勾起,火謙笑道:「沒有,只是從來沒有見過你如此有生機的樣子,好奇罷了。」
藍雨辰放下酒盞,晶瑩的酒滴還掛在唇邊。「走吧。」他說。
「去哪?」火謙問道。
「去見識一下你說的卑鄙無恥。」藍雨辰起身,大步優雅的忘門口走去,衣擺在風中翻飛,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度。
——
墨蓮帶著五人坐上了鐵翼龍鷹,卻沒有急著回去,而是非常緩慢的在空中飛行。習習的風吹得衣袍獵獵作響,卻絲毫沒有影響墨蓮的好心情。
她哼著小調帶著五人來到了山脈中間的一處,皇甫無雙疑惑的問道:「小姐,你來這是?」
墨蓮咧嘴一笑,眼中有一種利芒劃過。
之前皇甫襄兒如此對待自己自己都可以忍,畢竟這種跳樑小丑她還不放在眼裡,但是她竟然欺負到慕容紫萱的頭上,那她就不會輕易放過她。她自然能夠查處那日的事件是誰人所謂,但她卻沒有行動,因為她相信慕容紫萱一定想親子報仇!
垂眸斂下眼底的狠戾,墨蓮帶著五人來到了一個森林之中的一個洞穴之外。
小胖子似乎能夠感覺到其中的氣息,問道:「小姐,這不是金剛猿的巢穴嗎?」
讚賞的看了看小胖子,墨蓮森森一笑道:「金剛猿身強體壯,正好能配得上我們美麗的皇甫襄兒小姐?對嗎?」
幾人紛紛打了個寒蟬,小雞啄米般點了點腦袋。
墨蓮滿意的閉目感受了半晌,睜開雙眼道:「就是現在!」
風習玄術暴虐而起,捲著墨蓮手中的東西向洞穴的深處襲去。隨著爆炸的聲響出現,洞穴之內傳來了一陣又一陣野獸的嘶吼。
墨蓮立刻用無系玄力將幾人包裹起來,靜靜在一旁觀望起來。
十幾隻渾身泛著土黃色的金剛猿雙目赤紅的從洞穴內衝了出來,它們毛髮紛紛豎起,青筋暴露,激動著拍打著胸脯,咆哮著四處徘徊尋找什麼。
大地被金剛猿的怒氣震的微微顫抖,飛沙走石迎面襲來,一棵又一棵的蒼天巨樹被推倒,盤雜的樹根被連著泥土被拔起,墨蓮看得嘖嘖稱奇:「都說金剛猿群十分恐怖,如今一見,九階靈獸!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暗處的藍雨辰和火謙早已被墨蓮的所作所為弄得雲裡霧裡,這好好的,咳咳,拿這種藥來喂金剛猿群做什麼?
而且他們幾人為何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藍雨辰這樣更加肯定,墨蓮就是那日的少女。因為那日,她也是就這樣,忽然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聲鷹鳴從遠處傳來,一隻鐵翼龍鷹正在飛過過暴虐的金剛猿群邊向前遠處。那是返回聖玄學院的固定航路。
忽然,暴躁的金剛猿群們對著高空中的鐵翼龍鷹大聲嘶吼!
如此的憤怒,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嘶吼的風力捲起斷裂的樹枝飛向高空,向鐵翼龍鷹襲去。
鐵翼龍鷹驚慌的閃躲著,鷹鳴之聲混合著金剛猿的怒吼在森林中迴盪。
而鐵翼龍鷹上的皇甫襄兒三人早已嚇得面色發白,但是高空的距離讓皇甫襄兒穩下了心神,她怒斥道:「該死的畜生!發什麼神經!」
如果皇甫襄兒仔細的看一看地上的金剛猿,就會發現它們不是發神經,而是發情啊!
一陣陣咆哮之後,所有的金剛猿全部奔跑著去追趕高空中的鐵翼龍鷹,整個森林都在顫抖。
火謙和藍雨辰對視一眼,火謙從懷中拿出一件飛行幻器,一把打開,拉著藍雨辰收斂氣息悄然跟了上去。
墨蓮的雙眼興奮,拉著幾人跳上一旁的鐵翼龍鷹,載著皇甫無雙五人向皇甫襄兒的方向飛去。
森林中出現了如此奇怪的一幕,一隻鐵翼龍鷹在高空飛行,十幾隻金剛猿在地上奮力的追,外加喊的撕心裂肺,活脫脫被人分離的愛人一般。
此刻的皇甫襄兒可謂是怕到了極點,她穩定心神繼續操控著鐵翼龍鷹快速向學院飛去,只要到了學院,她就能安全了!
忽然四隻手摸上了她的腰身,她憤怒的轉頭一看,那兩個相貌清雋的少年此刻兩頰已經緋紅迷離,四隻眼佈滿了血絲,寫滿貪婪和**。
皇甫襄兒氣得眉毛高挑,怒斥道:「你們兩個下賤的男人!到底在做什麼!放手!」
她一張艷麗的小臉氣得緋紅,更平添了幾分嫵媚。兩個男子知道自己不能把她怎麼樣,一隻以來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哪裡能容忍他們的觸碰?
可是此刻他們血液上湧,腦海發暈,身體的某處漲得生疼,劇烈的**不停在心底翻騰著!
要了她!
要了這個美麗的女人!
這樣她就會屬於你!
皇甫襄兒見這樣兩人都震不住兩人,雙桶中閃過辛辣,手中玄氣翻滾,就想將他們拍落!
一旁被無系玄力包裹著的墨蓮一行人見狀,紛紛皺起眉頭。
這兩人也算是皇甫襄兒的追隨著,如果直直從高空中摔落,不死都殘廢!更何況還是在他們神志如此不清醒的情況下,看來著皇甫襄兒真不是一個善類。
墨蓮狡黠一笑,從幻戒拿出一顆靈石狠狠極大向皇甫襄兒身下的鐵翼龍鷹。
鐵翼龍鷹的震動和忽然嘶鳴讓兩人躲過一劫,看著想要殺死自己的皇甫襄兒,一個男子怒吼道:「你這個賤女人,你說過幫你收拾了白蔓蔓,讓他遠離火謙就與我們共渡一夜,現在你沒有兌現還想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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