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和越國之間那是隔著一片無邊的沙漠,而越國和趙國之間卻是隔著一條大河,那河面甚寬,也幾乎是叫人看不到盡頭。這河名曰豐樂河,和越國之間間隔,而豐樂河一頭也流入到趙國之中澆灌出了趙國之中最肥沃的滄南一帶。
越朝著邊境而去的時候這氣溫也便是變得越發的寒冷起來,這不十二月的就像都已經是快要下起雪來一般。
容淵和素問相聚之後又在一起行了四五日的時間之後,他們如今的位子已經十分接近邊塞。而越是接近邊塞,這天氣也就越發的寒冷起來,那風迎面吹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把刀子迎面在切割一般,割得人臉上幾乎是有些生疼。而身上的衣衫也已經對於這樣的天氣不能再適應,索性這一路上倒也有不少的成衣鋪子,這置辦的時候倒也還算是簡單。
越接近邊塞的時候,這城與城,鎮與鎮之間的距離也拉長了,從一個城到另外一個城之間所需要的日子可能還不止一天。
從上一個城出發,容淵同素問整整行了一日即便是到日落的時候也沒有到下一個城。而天黑之後,他們兩人一貫都是停下來不會再前行的,一來是因為辛勤了整整一天若是夜間再前行,不管是誰都是會吃不消這般的行程的,二來是因為夜間行路也是十分的不安全。這白天的時候還能視物,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那些個危險自然要比白日的時候要來的多的多失算。
而趕不到一個歇腳的地方這剩下的除了露宿荒郊野外之外也就剩下在荒郊野外的荒廟了。
素問對於這種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在以前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經歷過也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就著一堆乾柴燃燒的篝火取暖,吃著那冷冰冰的沒有多少溫度的乾糧,看著外頭那也如水一般沉靜的夜晚。因是深秋的夜晚,也沒有什麼蛙叫蟲鳴,倒也還算是安靜,只有柴火燃燒的時候所發出的那細小的聲音。
自打一同上路,素問雖是不趕容淵,卻也甚少同他說話。一路上幾乎可算是十分的安靜,對於這樣的安靜,容淵倒是覺得有幾分的不適應,只覺得素問這樣越發的安靜倒是叫他有幾分的不安。
這一個人若是傷心,這狠狠哭過鬧過將心中的情緒發洩出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若是一滴眼淚也沒有落下,這鬱結一直在心中反而會出事。
夜晚十分的沁涼,即便是圍坐在火堆旁也多少有些清冷。尤其是這個破廟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屋頂上有著一個碩大的破洞,而那一扇大門也已經破爛的幾乎擋不住一點風了,尤其是在今夜這冷風還稍微有些大的時候,這風打著卷朝著破廟裡頭而來,吹的那一堆篝火都搖搖晃晃的。
這樣冷的夜晚,倒是讓容淵想到了當初在邊疆的時候,有一段時日邊疆也是這樣的寒冷,不,要比現在的時候還要寒冷的多,鋪天蓋地的大雪。
容淵將自己手上的酒囊遞給素問:「夜晚頗冷,今夜許會下雨,你且喝兩口去去寒。」
素問抬眼看了容淵一眼,她將容淵手上的酒囊拿了過來,擰開就酒塞之後對著喝了兩口,一股子辛辣從胃裡面緩緩而起,當下便是覺得整個人暖洋洋的,這酒不是什麼好酒卻絕對是度數極高的烈酒,幾乎是能夠將人給嗆住。
容淵拿回了酒囊,也便是這樣直接對著口子喝了兩口。
原本陰沉沉的天也已經開始淅瀝瀝地下起了下雨來,雨點越發的密集,很快的這雨他也漸漸地變大起來,從屋頂的破洞之中往下嘀嗒嘀嗒地往下落著。
素問很想對容淵說他是應該要回去了的,他這般跟著自己也沒有什麼意思,她也是一直對自己這樣說的,她同他之間是沒有什麼可能的了,也不希望這以後的日子裡頭有連累他的地方。可其實素問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希望著這一路上有人陪著的,雖說容淵的話不多,但也已經足夠了,她想在最後的黑暗前見到一些些光明。那是一種只有身處在黑暗之中的人才能夠體會到的感覺,對光明和溫暖的渴望。
但這也只能到豐樂河河畔的時候為止,到豐樂河畔的時候素問決定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是要阻止容淵再跟著自己的。
容淵喝了兩口酒,他並非是十分的畏懼寒冷,這一點的清寒對於他來說並不是難受的事情。只是這越發的靠近邊疆的時候,容淵就越發的覺得素問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在算計著什麼,這算計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大約是想著什麼能夠離開他或者是讓他離開她吧。
夜色漸漸沉寂下來,在這一路上行來,倒是沒有橫枝末節出現,這對於容淵來說也便是覺得有幾分的不大對勁,或許是之前的經歷太印象太深,總覺得這一路上要是有敵人出現倒也可算是正常一些,但像是現在這樣的平靜倒是讓容淵覺得有些不大習慣,只覺得這樣的安靜似乎要比充斥著危險更加叫人覺得有些可怖。
外頭的雨也越下越大,容淵一手拿著一根柴火撥動著篝火讓它盡量燃燒的旺旺的,容淵看著睡在糯米身邊的素問,她身上蓋著攤子,像是已經睡熟了一般,糯米也瞇著眼睛,打著細小的呼嚕。素問靠在糯米的身上,那巴掌大的臉略微有些蒼白襯得那眼角的芝麻粒大小的血痣看上去越發的麗人。容淵見天色不早,這雨許是要下一整夜若是明日一早雨停了之後倒也還算是好說的還能夠一早就出發,但現在這種季節這雨一下就是好幾天這種日子也不是沒有的。
容淵靠著牆面,一整日下來的疲乏也浸染了他,有些昏昏欲睡清宮升級記。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也許只是一會會,也許已經過了許久了,容淵是被突然之間的動靜聲給吵醒的,他這才剛剛一張開眼睛瞧見的就是素問在他的面前,她一手捂著容淵的嘴,為了防止了他發出旁的聲響來,一手則是對著他做了一個噓的神情出來。
「有人上山了。」素問壓低了聲音對著容淵道。
容淵細細一聽,外頭果真除了那雨聲和風聲之外是有著一隊人馬朝著他們這個破敗的小山廟之中而來的,在這樣的下雨的夜晚聽到那些個腳步聲的時候也是覺得有幾分蹊蹺的,這夜晚還在行走的也便是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押鏢的鏢師,有時候收了貴重的或是行程趕著的鏢也是有夜晚上路的禮,但一般這種鏢師的行當行走山林之間都會喊出鏢行的口號提醒山中的好漢借個道一類的,如今這雨夜之中悄悄上了山來的,必定不可能是在夜晚行走的鏢師。那麼,也便是只有這剩下一種可能性的了,這如今上山來的人便是殺手。
只有殺手才會在這樣的雨夜之中前行,只為了早日將目標人物殺死,這般一來也便是可以直接回去交代了。
而容淵想到殺手來襲的時候,倒是沒有幾分擔心,反而是覺得有點放鬆,這該來的果然早晚都是會來的。想來這些人也已經算計了很久好不容易在這雨夜之中的破廟裡頭逮住了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時機。
「聽這腳步聲至少有八人。」
容淵道,他看著素問,剛剛在他入睡之前素問是已經熟睡了的,但現在他都沒有發現這腳步聲而素問卻是發現了,而且這從睡夢之中醒來的時候多半也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看到素問的時候卻覺得她應該不是從睡夢之中驚醒的,而是早就已經清醒了一般。若剛剛素問沒有發出那麼一丁點的聲響讓他醒來的話,容淵覺得可能素問就直接這樣一走了之,明日天明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只怕見到的也就是只有他一人的一座空廟而已了。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容淵的語氣之中帶了幾分遲疑,「亦或者是,你根本就沒有睡著?」
「你且放心,就算是我真的要走,也必然是會只會你一聲之後再走。」素問對著容淵道,她雖然是想要離開的,但容淵也無需這般像是防狼一般地防著她。
素問走開了一些,這腳步聲越發的臨近,想來再要不得多久就會出現在這個山廟裡頭。素問離開了一些,同糯米一同靠坐在一旁,看著那破敗的大門。
容淵捏著身旁的劍,他雖是擅長用槍,但行走之間長槍自然是多有不便所以他出門則是帶了長劍,與他來說,用槍還是用劍都是沒有什麼差別的,武器一物不過就是用來護了性命而已。
山門口這圍了八名身穿蓑衣頭帶蓑帽的人,雨水在他們的帽簷上匯成一條線往下落著,大雨迷濛之中也瞧不見他們的模樣到底是如何的,只能瞧見那一雙雙寒冷無比的眼睛朝著他們望著,還有那手上提著的鋼刀在雨水的沖刷下泛著森冷的光。
「雨夜趕路,倒不知是誰的手下!」容淵提劍站在一旁,如鷹一般的眼神看著站在外頭的幾個人,他一眼掃了過去,瞧見八個人,但隨即地屋頂上卻而已發出了細微的聲響,在這雨夜之中倒是很容易被忽視過去,以為這不過就是雨打頭頂的瓦片所發出的細小的聲響罷了。
「上!」為首的一人發出了一個沉寂的字,在這雨夜之中將那雨水染得更加的清冷。
得了令的手下衝了進去,手上的刀幾乎是想要見人都砍,恨不得是能夠將人視為青菜蘿蔔來上兩刀,容淵面對這般的陣仗倒也不覺得畏懼,他手一撥,手上的長劍已出了鞘,劍鞘擊中一個殺手的腹部惹得人悶哼一聲,當場退開一步,而正是因為這退開一步,容淵的長劍手上一劃,劍尖劃過了那人的脖頸。
只聽得細微的像是風聲一般的聲音在破廟之中響起,那人的脖頸處鮮血像是噴泉一般地湧了出來天神禁條全文閱讀。鮮血噴的到處都是,據說這人的脖頸處被劃開,只要刀口夠迅速,在鮮血破出的那一瞬間是能夠聽到享受像是風吹過峽谷一般的空靈的聲響。
那人倒在地上,不過就是抽搐了兩下之後便是沒有什麼動靜了。這一劍夠快也夠迅速,也使得這人死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也算不得辛苦。
素問站在一旁看著容淵同這剩下的七人纏鬥,或許這幾人的確是不容小覷的,但到底還不算是容淵的對手,以容淵的身手對付這些個人來說已算是綽綽有餘了。這些個人的身手雖好,但也可以看得出並非是江湖上殺手組織之中的人物,所以這身手也便是有限度的。
這些個人的身手,素問打量了一番之後便是覺得有幾分的眼熟,倒是同當初在護國寺之中也便是有同樣身手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那是龐家的死士。
也不知道這一次龐家的人是衝著她而來的還是衝著容淵而來的,又或者是衝著他們兩個人而來的打著一石二鳥的主意。
屋頂上的聲響更大了一些,當下的便是有穿著同樣蓑衣帶著同樣蓑帽的死士從那破洞之中跳了下來,當下朝著容淵而去,打算趁著容淵如今是被七個人纏鬥住的時候趁著空檔之中能夠偷襲也是一件好事。
長長的銀鏈纏上那人的腳,素問手上握著銀蛇劍的劍柄,她這手用力一扯,銀蛇劍原本就是十分摧枯拉朽的利器,鋒利且又柔軟,素問這般一扯之後當下便是將那纏住的那腳腕子同身體分開,不等那人哀嚎上一聲,素問的銀蛇劍也已經劃過了他的脖頸,當下鮮血噴湧而出。
素問這一手下手十分的怨毒,比之剛剛容淵那一劍有過之而無不及,容淵剛剛那一劍雖是果斷卻也沒有到了一種狠戾的地步,那傷口雖是大,卻也只是剛好劃破血管讓人血湧而出卻到底還是留手了幾分。但素問那一手卻是將那人的脖頸幾乎是整個都扯斷了,不過就是堪堪的只留下一層皮還連著腦袋同脖子,那般的凶狠卻也是少見的。
容淵見素問如此,他的心中多少也便是有些詫異,這以往的時候素問也並非是沒有動過手,甚至在她的手上也殺過這些個殺手死士,但那個時候的素問多少也還是會手下留情一些,多少帶了一點留手不至於是到這般狠心的地步,而如今素問做這一切的時候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而素問在解決了這一人之後,手上的軟劍也已經像是靈蛇一般地那些個人開始解決,她下手的時候比以往的時候還要來得狠辣一些,甚至在看著那些個身體被她的軟劍直接劈成了兩半的時候也沒有眨一下眉頭,甚至那神情要比之前的時候還要來得冷酷的多,幾乎可算是面無表情來看。
不過就是一炷香的時間,這剩下的八個人就已經被素問解決得乾乾淨淨的,銀蛇劍上沾染上了不少的鮮血,因為銀蛇劍不易沾染上血跡,所以順著劍尖不停地往下低落著,很快地,鮮血個鮮血就滴得乾乾淨淨,在素問的腳邊形成了一個淺淺的一灘。
「你——」容淵看著素問,那眼神之中極其複雜,像是有悲憫又像是有些可憐。
「心狠麼?」素問淡漠地問著,「當初若是我能夠心狠一些,或許今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如今我也便是看是看透了,若是不想再出現之前那樣的情況,看著有人死在我的面前而無能為力,那麼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心狠手辣。」
容淵說不出話來,他唯一做的就是跨過這遍地的屍骸,將素問輕輕地抱住,他低聲道:「若是你覺得痛,那便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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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坐在電腦前坐姿不當對著電腦時間太久,導致肩周炎犯了,肩膀肌肉勞損,胳膊都抬不起來,疼了我好幾天,去按摩按得天天鬼哭狼嚎的,還好還算有點效果,終於緩解了一下肩膀腰部疼痛的情況,我又乖乖回來碼字了……
大熱天的後背墊著一個巨厚實的枕頭的人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