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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九章 調虎離山 文 / 顏新

    那叫嚷聲響亮的很,有種愈演愈烈的味道,就算是沒有睡醒的安晉琪也已經被這樣的聲音給嚇醒了,那些個聲音之中帶著鄙夷和憤怒,而且聲音這樣的接近,這分明就是直衝他們這浮雲小築而來的。

    「琪兒,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莫氏也是剛起,聽到這麼大的斥罵聲的時候也從房中走了出來,這種聲音對於莫氏來說並不陌生,甚至讓莫氏想到那個時候素問還小的時候,老夫人和安青雲就是這樣一口一聲地叫著自己的孩子叫著鬼子和妖孽,非要將她趕出府去,聽到這樣鋪天蓋地的聲音,莫氏只覺得像是回到了自己那個時候,那是她的噩夢一個永遠都不想再回想起來的噩夢。

    莫氏和秦嬤嬤一同走了門來,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害怕,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只覺得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覺,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似的,叫人有些莫名的擔憂。

    安晉琪也搖了搖頭,他也是剛起,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回事?」安晉琪伸手招來了一個婆子問著情況。

    那婆子行了一個禮數,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呢,這街道上突然之間來了不少的人,一個一個都是興師問罪的模樣,將咱們這兒給團團圍住了,剛剛輓歌公子前去看情況了。」

    「那姑娘呢?」安晉琪急忙問著,他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大對勁,眼前這些個人分明是朝著素問來的樣子,素問可算不得什麼好性子,要是惹惱了她只怕是要出什麼事情,到時候反倒是中了別人的計謀,到時候只怕是越發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姑娘還在房中沒起身呢,這陣仗只怕是要將姑娘給吵起來不可……」

    婆子和丫鬟也有些擔憂,她們來這邊已經有一段時日了,伺候的這個主子也可算是難得的一個好人不打不罵,平日裡頭也沒什麼緊要事情吩咐著她們去做的。只是這早上的時候一般不敢有人敢去貿貿然地將她給吵醒,因為姑娘會黑沉一張臉許久,所以平日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等到姑娘自行起床之後再由輓歌將淨面的熱水拿到房中去給姑娘。

    外頭那樣吵鬧的陣仗,除非是個死人,一般人哪裡是能夠再安睡的,所以婆子和丫鬟也不敢去看如今的素問到底是有沒有被吵醒。

    安晉琪想了一想,原本是想吩咐這些個婆子和丫鬟好好地去看著素問,要是她起了身千萬不要讓她去前頭,可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呢,卻見素問散著一頭長髮從自己的屋子裡頭飄了出來,那散著的長髮幾乎是到了腳裸處,身上的衣衫穿的也不是那般的整齊,有些皺皺巴巴的,也不知道是素問的動作太快還是她用了輕功,眾人只覺得她剛剛是從房中腳不沾地的飄了出來,那姿態真是鬼魅的厲害。

    丫鬟婆子嚥了一口口水,看著因為被吵醒而清醒起來的素問,姑娘平日裡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如今是半點也不見,反而是青黑了一張臉,週身似乎還透著一股黑氣,完全叫人不敢直視。

    「問問。」安晉琪低低地叫了一聲,想也知道現在的素問心中必定不會是很舒坦的,「問問,這些個人都是窮極無聊的,你不必動怒,咱們回房去。」

    安晉琪說著就想要去拉素問的手,想要將素問拉回到房中去,卻沒有想到他這手已經觸碰到素問的手腕子的時候,卻覺得像是觸摸到了一尾滑溜的泥鰍一般幾乎都抓不住,等到安晉琪反應過來的時候素問已經在他的前面了。

    「窮極無聊?!」素問聽著外頭那如海浪一般的聲響,「我看這不是什麼窮極無聊,而是故意來鬧事了吧?」

    素問這樣說著,直接往著前門走。安晉琪心中反應就是有些糟糕,不等莫氏開口要他上前去跟著素問他就已經跟著一路小跑地跟著過去了。

    莫氏看著這樣的情況,她扶著額頭,胸口也跳得極其的快,一口一聲地念著「菩薩保佑」。

    輓歌如今可謂是被一群人給擋在了這藥鋪前頭,他聽到外頭的聲響也就拆了一塊門板出來看看,哪裡曉得自家店舖門口已經是被一大堆的人給圍了個嚴嚴實實,為首的是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舉手投足之中帶著一種媚態,一看就知道是在風月場所之中的那些人,後頭跟著不少手上拿著棍子模樣像是護院一般的男人,那個陣仗比行軍打仗都要來得兇猛。尤其是眼前的那些個女人,那一個一個雙手叉腰和潑婦一般,見這門板微微開了一點點就想往前衝。輓歌幾乎可算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堵住了眼前這陣仗沒有叫人給闖進了門。

    「將那鬼子給我們叫出來!就是因為她,昨日才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個媽媽打扮的婦人上前了一步,她雙手叉腰看著輓歌道,「都說了這鬼子就是邪門的厲害,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你看現在不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這樣會給人招來災禍的人怎麼能夠留在無雙城之中,這不是要害得無雙城的百姓都跟著一起受苦嗎?!」

    這媽媽的說話得了身後一片人的應和之聲,又是一個媽媽走了出來道,「這鬼子就是邪門的厲害,你看咱們那八大胡同有多少年沒有出過那麼大的事情了,結果昨日那丫頭一去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真是遭罪!」

    「可不嗎……」一個花娘用帕子抹著眼淚泣聲道,「梅香和伊蓮兩位姐姐平日裡頭待人極好,結果卻是招來這樣的橫禍,我們家的媽媽聽到這一個噩耗的時候都被嚇病了,到現在還起不來身呢,真是禍害!照我說這樣的禍害就應該當初出生的時候就直接一把掐死才對,哪裡應該留在這個世上禍害人的,真心不是造孽想要弄死大家嘛……」

    應和聲越發的激烈了一些,那些個花娘和護院齊聲高聲地喊著「滾出無雙城」,那高喊聲幾乎是嚷嚷的價天震響。

    輓歌面色鐵青,他一向不喜歡應付女人,尤其是這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如果換成以前的性格,輓歌大約是半點也不會猶豫直接就出劍將這些個在他面前唧唧歪歪個不停的女人一劍削掉半個腦袋再說,可如今他已經不當殺手許久了,剛剛出門太急也沒有拿上劍。所以現在的輓歌覺得自己有一種四面楚歌的味道,這面前的全部都是女人,他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他的後面是那開著的門板,他擋在門口阻攔著這些人的硬闖,又不想碰到這些已經身材走樣有著水桶腰的女人一丁點,他真心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砰」的一聲巨響,那原本只是開了一塊門板的店舖門一下子飛出去了三塊門板,那飛出去的門板帶著雷霆的力度,那氣力將擋在門口的一群人震飛了出去,一下子倒下了一大片。

    天色尚早,店舖裡頭還有一些幽暗,只見從那幽暗之中走出了一個人來,一隻紫色的繡花鞋踩上了門檻。

    「哪裡來的潑皮無賴一大清早地就在這裡吵吵鬧鬧的,這是誠心來找人不痛快了是吧?輓歌你傻在那邊幹嘛,那麼老的婆娘都離你那麼近了白白給這些個婆娘佔了便宜也不懂得一巴掌抽開她們的?」

    素問一邊冷哼著一邊走出了門,她長髮未梳,那姿態原本應該可算是隨意的厲害的,但在她走出門的那一瞬間倒像是站在高處看著眾人一般,那一雙眼睛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像是狠狠地打了他們一巴掌一般,那姿態有著說不出的狂傲。

    輓歌就知道外頭陣仗那麼大姑娘肯定睡不好,必定是脾氣不好。但是看到素問這個樣子出了門,輓歌倒也有些意外,看來姑娘也已經聽到了剛剛這些個人叫嚷的聲兒,也難怪這一出手就打飛了三塊門板,還有剛剛那說的話,輓歌沉默了一會,也不知道是應該要如何地應對著,只覺得自己這顏面無光的很,他是真心看不上這些個老婆娘,但那些人是真的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觸碰到他的,絕對算不上是被佔了便宜的。

    那個原本還叫嚷的人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會出了這麼大陣仗,一下子被震懾住了,一時之間倒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既然那麼喜歡吵吵嚷嚷的怎麼就去戲院裡頭,來民宅這般擾亂民居,這一個一個的膽量可真是不小!」

    素問環顧了一周,一看到這些個女人的樣貌就知道是花街柳巷裡頭出來的,剛剛那喊著的話她也聽得清楚。昨天晚上在花街裡頭沒有鬧出多大的事情來,結果今天一早的時候這些個人就直接衝著自己這裡來了,要說沒有半點的詭異,那還真是不相信了。而且在花街之中來往的人都是三教五流的人都有,原本就是一個不太平的地方,這死掉一兩個人也不算是什麼稀奇,有些姑娘不願意接客被老鴇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數,這死個兩人鬧騰成了這樣還口口聲聲地要她滾出無雙城,只怕這背後是有人在推手吧。

    隊伍之中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也不過就是一下下而已,很快就有人喊出了聲:「妖女,你還不給我趕緊滾出無雙城,免得到時候將這些歌禍害全部帶給我們!」

    這一聲響之後,其他的人像是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似的,也紛紛應和了起來。

    「閉嘴!」素問怒吼了一聲,她看著眼前這些個人,雙手環胸,一臉無所謂地道,「什麼妖女什麼鬼子妖孽的陳詞濫調本姑娘早就已經聽了不下數百回,這樣的說辭你們難道就不會換一種新的。這叫你們來鬧事的人難道都沒有教你們說什麼難聽的話好激怒了我,最好是讓我狂性大發殺了你們這些個人沒有什麼用處的人?」

    素問上前了幾步,她看著這些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些個螻蟻一般:「看看你們自己,到底是拿了那些個人多少的好處竟然是聽話到這種地步,還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回去領幾個賞錢?沒有人告訴你們,這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嗎?」

    哪些人聽著素問所說的話,面面相覷似乎是在猶豫剛剛素問所說的那些個話,他們有些遲疑,但又對素問剛剛說的話有些認同,一時之間倒是沒有人出聲說話了。

    素問見這情況也知道是誰在後頭暗中操作了,自己在無雙城也就那麼幾個敵對的人,這不是安家的就是那皇長孫,這事只怕同皇長孫和安青雲都脫離不了干係。皇長孫這人做事也可算是謹慎,所以不會輕易地留下什麼把柄給人拿捏,所以更有可能的是皇長孫借助安家的手又或是安家在明面上而皇長孫在暗地裡頭做了這種事情。當然就算是猜到這些人真的是被人收買的,也沒有什麼用處,基本上不會留下證據等著她去逮住的。

    看來皇長孫這人僅僅是一顆七色堇還不足以叫他有半點的長進。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不成?」素問掃著那些個人,「你們不過就是一個棋子,我只要不動你們,任憑你們在這裡喊破了喉嚨又能做點什麼?這宅子是我真金白銀買下的,我想要在這裡住到壽終正寢也沒有人能夠拿我怎麼樣,倒是你們,剛剛一個一個地喊我什麼?」

    素問看向輓歌,輓歌低沉著聲回了一句:「妖女,鬼子,妖孽,禍害……」

    素問點了點頭,那眼睛剜過拿些個人,薄唇微微一掀,「叫你們來的人難道就沒有告訴過你們,這辱罵身有誥命的人這是要被施以杖刑的麼,我雖然是你們嘴裡的那些個稱呼的,但是也忘記告訴你們了,承蒙陛下厚恩賞賜了我縣君一位。你們看,是我請衙門的人過來處置了你們好,還是你們乖乖地在我面前跪下磕一個頭叫一聲錯了?」

    這些個人越發的慌亂,像是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狀況一般。他們不過就是花街柳巷裡頭那些個已經有些過氣的花娘和平常的打手罷了,有人叫了他們,說是願意出十兩銀子一人讓她們來這裡鬧事,只要是能夠鬧得這丫頭從無雙城之中離開,就能夠每人再得五十兩銀子。這些個銀子對於當紅的姑娘來說並不算是什麼,但是對於已經失去了容顏只能接一些平常客的花娘來說自然是不少的,她們二話不說就一同來了,原本想著這樣一個小丫頭應該是不成什麼氣候的,只要隔三差五地來鬧上一鬧,必然是會受不住地直接離開無雙城的,哪裡曉得眼前這人還是身有誥命的,而且聽得她這一說之後也覺得自己是被上當受騙了,自己不過就是一顆棋子罷了。

    這樣一想之後,他們的心中由生了一些退意。

    「輓歌,既然這些個人不識抬舉,去,給我報官去!」素問冷著臉對著輓歌道了一聲,「看來今日咱們這條長街是要被血染上一回了,這也可算是喜慶!」

    輓歌應了一聲是,便是要直接穿過這些個人離開,這些人一下子慌張了起來,想著自己今日真心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這沒有銀子還能夠賺些花花,但是這被杖刑之後,打傷打殘可就是說不准的事情了,一個一個嚇破了膽,有些人撲通一聲一下子跪倒在地。

    「姑娘饒命!」不知道有誰喊了一聲,很快的那些人也跟著一起跪了下來,一口一聲地喊著「姑娘饒命」。

    素問看著呼啦啦地跪在自己面前這一地的人,半點波瀾也沒有動,有幾個漢子這跪完之後就想著起來,卻是被素問伸手探出兩塊小石子一下子擊中了膝蓋,這膝蓋一軟,一下子又跪倒在了地上,這一跪是跪得扎扎實實的,疼得那兩個壯漢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我好像還沒有叫你們起來吧?」素問的聲音涼涼的,「你們覺得這一跪一求,我就必然能答應的?那剛剛你們來我這兒吵鬧的時候怎就不想想我這人的個性是能不能醫的。我是出生在鬼節之時,被你們稱之位鬼子那有什麼了,我是比你們多了一隻眼睛了還是少一隻胳膊了,你們收了別人的銀兩來對付我,早晚有一日也是有旁人這樣對付你們的。整一個被人賣了還要為別人數錢,這說的也就是你們這些個蠢貨。」

    素問斥罵的時候半點也不留情面,其實原本素問還想要罵得更是難聽一些的,但她知道剛剛安晉琪不放心,是跟在她的身後一併來了,自己要是罵得難聽一些,只怕安晉琪聽著也覺得難堪,所以也便是收斂了一些。

    「今日我放過你們一回,不代表我會放過你們第二回,要是還有下一次,你們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們的。」素問淡淡地道,「以為這樣跪著就是懲罰你們就錯了,我會讓你們比昨日那死去的兩個花娘死的更加痛苦百倍,而且不會再給你們這些人一點解藥,整個八大胡同到時候就會成為一個完全的亂葬崗。」

    有些個花娘和護院昨日是見過那兩個花娘的死狀的,在京兆尹的衙役抬著屍首出去的時候,那遮著花娘的白布微微落開了一些,那可怕的死狀就陷入到了他們的腦海之中了,那樣的可怕。很多人是沒有親眼見到的,但是從旁人的口中所聽到的,那可怕的死狀也叫他們覺得可怕和痛苦。

    可現在沒有什麼比聽到素問所說的那一句話更加有震撼力一點,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就是相信素問所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會做到這種可怕的事情來的,他們只覺得有一種冷氣從自己的腳底升起。

    素問看著那些個人,她隨意地擺了擺手,「滾,數到三還沒有滾的人,到時候我可不知道自己活做出什麼事情來的,比如說時就像剛剛飛出去的門板那樣,也或許會直接扯下你們的四肢來,反正無雙城之中誰都知道我養了一隻黑虎,這斷手斷腳什麼的,也能夠餵養幾日了。」

    那些個飽受驚嚇的人面色青白,他們是聽說過這個情況的,也不知道是他們多心還是太過害怕,覺得那有些暗色的店舖裡頭似乎是蜷縮著一隻龐然巨物,竟然一下子爬了起來,逃難一般地跑走了,原本還圍堵了不少人的街道迅速地變得空蕩蕩起來,也不過就只有幾個人在遊蕩著。

    素問打了一個哈欠,只覺得皇長孫同安家是越發的不濟了,竟然是會弄出這種事情來,這也實在是太小兒科了,以為被這些人逼迫一下她就會乖乖地離開無雙城,他們實在是太小看她了。

    「吼!」

    院子裡頭突然之間傳來糯米的一聲虎嘯聲,那出聲的聲音竟是從丹藥房那邊傳來的,輓歌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身形一掠,很快地翻牆跳入了院落之中,之間那丹藥房的大門大開,這架子上有不少的東西被翻得凌亂不堪,糯米正站在門口,他的爪下有一些血跡,那血跡不過就是幾滴而已,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輓歌趕到的時候只瞧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竄上房屋,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輓歌想要去追,卻是被素問給阻止了。

    「不用追了。」素問擺了擺手,「他們是有備而來的,用的是調虎離山,就是為了將我們引用到外頭,房內的守護疏於防範好方便下手。」

    素問看了一眼屋裡頭的凌亂的東西,她的面色之中半點異樣也沒有,「有些人不敢去找太醫看病,怕被人看出什麼問題來,所以只好鋌而走險來我這裡偷藥了。」

    輓歌看著屋子裡頭的凌亂,還有不少的小瓶子已經被打翻了,地上散落了不少的藥丸和藥粉,他蹙了蹙眉,「姑娘不心疼?」

    「心疼啊,我昨夜一直怕有人拿錯了我的藥又或者是將毒藥和解藥搞混,所以我就將那些個寶貝全都放到我房中的書架子上去了,這丹藥房裡頭留下的不過就是一些個尋常可以煉製的,還有藍蓮藥粉。」而且她還特地在上頭寫了「專治七色堇」幾個字,這藍蓮藥粉的確是能夠整治七色堇,但是那藥效也不過就是半個時辰罷了,半個時辰之後,七色堇的藥性會更強烈。

    素問看著自己那凌亂的丹藥房露出了一個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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