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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裂痕(二)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在謝府北廂的小書房內,當伊伊原原本本地將事情的經過盡數說了一遍後,梁丘舞沉默了,尤其是當出身金陵的金鈴兒解釋了一遍有關於公羊家的事後。

    「你……原來是公羊家的女兒麼?」梁丘舞那不自覺微微顫抖的聲音,洩露了她此刻心中極其震駭的秘密。

    「……是!」伊伊清楚地感覺到了,她感覺到可以說自小一起長大的梁丘舞,望向她時的目光再不是以往那樣的熟悉,隱約有些陌生。

    二女對視了一眼,繼而相繼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十幾年的姐妹感情,顯然已出現一條裂痕。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謝安皺眉瞪了一眼身旁的長孫湘雨。

    似乎是看出了謝安眼神中所蘊含的意思,長孫湘雨眨了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露出一副很是無辜的表情。

    謝安瞇了瞇眼睛,心中多少有些生氣,畢竟在他看來,這種糟糕的情況原本可以避免的,若不是方才長孫湘雨壞事,他明明可以先與伊伊單獨談談,瞭解一下情況,如今倒好,伊伊被逼得無奈之下說出了自己真正的出身,致使她與梁丘舞十幾年來的姐妹感情出現危機。

    「都……都渴了吧?妾身去泡壺茶好了……」承受不住梁丘舞與伊伊之間那詭異的氣氛,金鈴兒訕笑著站起身來,主動替夫君謝安以及其他三女都倒了一杯茶。

    可惜的是,她這番動作顯然無法沖淡梁丘舞與伊伊之間那難明的氛圍,別說她了,就連作為夫君的謝安都不知該如何插嘴。

    平心而論。伊伊做錯了麼?

    啊,她確實做錯了,她不該藉著夫婿謝安權利的便利,私下幫助自己的親弟弟枯羊,可從人情的角度來說,作為姐姐。幫助自己的弟弟有什麼錯?

    她最大的錯誤,在於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她的夫婿謝安。

    要知道謝安根本就不在乎那魏虎、衛縐那幾條落網的小魚,他所關心的,在於城內還沒有其餘的同黨,會不會危害到他手底下的大將費國,倘若伊伊能夠對謝安實言相告,難道謝安會不徇私情,將枯羊那個小舅子抓起來?

    雖然身為刑部尚書說這話有點不合適,但是。比起國法而言,謝安顯然更重視感情。

    如果沒有長孫湘雨壞事,謝安方才將伊伊單獨帶到書房,問清楚原因就稍稍訓斥幾句也就完事了,畢竟伊伊可以說是他最寵愛的女人,平日裡甚是溫柔、乖巧,至今為止一直是謝安心目中完美的女子,如今犯下這小小錯誤。謝安也斷然不至於對他怎樣。

    但是被長孫湘雨這一打岔,整個問題的嚴重性就升級了。從伊伊私下放走魏虎、衛縐等人這件事上升了公羊家與梁丘家恩怨這個極其尖銳的矛盾上。

    就拿梁丘舞來說,她從小視伊伊為親姐,記得謝安初到東公府時,梁丘舞便警告過他,伊伊儘管是下人的身份,日後會成為他的侍妾。可他若是敢欺負伊伊,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當時梁丘舞說話時臉上嚴肅的表情,謝安至今亦記憶猶新。

    如今倒是好,梁丘舞懵然發現,自己相處十幾年、親如姐妹的伊伊。竟然是十七年前被她梁丘家所滅門的金陵公羊家後人,這讓她日後如何與伊伊相處?

    梁丘舞雖然腦袋怎麼不靈光,但為人卻不糊塗,相反地,她做事極其仔細,一板一眼,可以說是恩怨分明,正因為如此,她迷茫了。

    從公事來說,梁丘舞並不認為她梁丘家就虧欠公羊家,公羊家為何會遭到滅門的慘事,難道是因為梁丘家麼?不,要怪就怪公羊家自身。

    不可否認,公羊家也沒有什麼作為的過錯,就拿當時公羊家的當家公羊沛來說,他身為南唐的舊臣,為復辟南唐而出力有什麼錯?相反地,這是忠義的表現。

    但是對於大周而言,公羊沛的舉動便是反逆。

    啊,自古兩國交戰,從來就沒有所謂的誰正義誰邪惡的說法,問題在於最後的勝利者是哪一方,畢竟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大周國力強盛,贏得最後的勝利,那麼大周就是正義的一方,而太平軍以及公羊家便是反賊,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換而言之,從公事上來說,梁丘舞不覺得她梁丘家欠公羊家什麼,倘若日後有公羊家的倖存者來找她尋仇,她也不會手下留情,倘若來人能本事殺地了她,那是那人本事,倘若升不了,梁丘舞也不會看在什麼前代的恩怨上就饒對方一馬,她雖然笨,但是卻不迂腐。

    然而一牽扯到伊伊這位相識已久的、親如姐妹的女子身上,梁丘舞無疑感覺在私情上欠她許多,啊,只是覺得對不起伊伊,無關乎公羊家什麼事。

    而對於伊伊來說,心中這個最大的秘密被梁丘舞得知,無疑是意味著她與梁丘舞之間的關係再不可能回到從前。

    倘若梁丘舞並不知情,僅僅只是夫君謝安知情,伊伊或許還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與梁丘舞情同姐妹,畢竟說真格的,她對公羊家其實也沒什麼歸屬感,因為她自打記事起就居住在東公府,她所重視的家人,無疑就是夫君謝安、幾位同室姐妹,以及梁丘公,儘管後者是十幾年前覆滅公羊家的間接人物。

    可如今梁丘舞已得知事實真相,那就不是伊伊單方面能夠隱瞞的事了,倘若她刻意與梁丘舞修好,很有可能非但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會被人看輕,知情的旁人可能會說閒話,你明明是公羊家的女兒。何以要對仇敵梁丘家的女兒刻意奉承,難道不知羞恥麼?

    啊,這才是謝安惱怒長孫湘雨的真正原因所在,因為正是這個女人的干涉,叫梁丘舞與伊伊不得不站在了互相對立的角度上,可以說。梁丘舞與伊伊二女眼下的對峙,完全就是長孫湘雨方纔的舉動所一手促成的,反之,若是這個瘋女人方才不插手,謝安顯然可以隱瞞下這件事。

    一想到這裡,謝安不由怒氣沖沖地瞪了一眼長孫湘雨。

    或許是察覺到了夫君眼中的怒氣,饒是長孫湘雨亦有些頭皮發麻,咳嗽一聲,訕訕說道。「夫君大人,您看這裡也沒奴家什麼事了,要不奴家暫且告退了……」

    「嘿!」謝安氣樂了,咬牙說道,「闖下禍就想跑?哪這麼容易?」

    「夫君大人說什麼吶,奴家怎麼都聽不懂呢?人家真的不知情呢……」長孫湘雨毫不放棄地繼續對夫君展開可憐兮兮的裝無辜戰術。

    「不知情?」謝安嘴角上揚一個弧度,轉頭對金鈴兒說道,「金姐姐。說起來,你等幾人方纔如何那麼湊巧就在大廳呢?」

    長孫湘雨聞言一雙美目下意識瞇了瞇。心下暗叫不妙,同時,那邊正在泡茶的金鈴兒一臉懵懂地回答道,「這個……方才湘雨妹妹說什麼,是故叫妾身等人在大廳等候……」

    果然!

    輕哼一聲,謝安面無表情地望著長孫湘雨。淡淡說道,「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嘁!」長孫湘雨撅了撅嘴,暗自嘟囔道,「這麼聰明幹嘛……」

    在此之前,長孫湘雨一直希望自己的夫君謝安能夠變得更加聰明。最好是能夠站到與她同樣的高度上,但是這會兒,她顯然是改變了以往的期待,迫切希望自家夫君越笨越好,最好跟梁丘舞那個笨女人一樣,

    畢竟夫君謝安若是變得聰明了,就意味著她心底許多小算盤就逃不過他的眼睛了。

    「過來!」謝安拍了拍自己的雙膝,面無表情地望著長孫湘雨。

    饒是長孫湘雨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亦露出幾許懇求、畏懼之色,偷偷望了一眼屋內其他三女,求饒般說道,「夫君,人家知道錯了,真的,奴家真的知道錯了……」

    「少廢話!」

    「……」見夫君謝安表情嚴肅,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長孫湘雨咬了咬嘴唇,在金鈴兒那匪夷所思的目光下,緩緩挪到謝安身旁,面紅耳赤地趴在夫君膝蓋上。

    「啪!」一聲脆響,謝安揚起的右手狠狠打在長孫湘雨的翹臀上,期間伴隨著後者一聲嬌脆的痛呼聲,連帶著金鈴兒,甚至是相識沉默中的梁丘舞與伊伊二女亦是心頭一跳。

    太丟臉了……

    三女心中下意識生起一個念頭,目不轉睛地望著受罰中的長孫湘雨,畢竟這個女人在家裡一向是無法無天,似這般情景可是不容易瞧見。

    「說!日後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奴家不敢了……」可能是謝安著實打地有些重,長孫湘雨語氣中略微顯得幾分梗咽,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她為了讓夫君謝安手下留情而故意裝出來的。

    但是不怎麼說,似這等景象若是被胤公、長孫靖瞧見,他二人顯然要大跌眼鏡,畢竟長孫湘雨別看身子骨瘦弱,但是心中著實傲氣,似這等求饒的事,實屬罕見。

    「知情不報……啊?」

    「奴家沒有……哎呀……」

    「沒有?你昨日到大獄寺去幹什麼了?」

    「是狄佈告的密麼?該死的……哎呀……」

    「還叫漠飛調走大獄寺內的值守人員,方便那些逃脫?你也是從犯你知道麼?!」

    「奴家哪……哎呀……奴家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還算計伊伊?為夫不是告誡過你,不許算計自己人麼?還是姐妹……」

    「哎呀……奴家知錯了嘛,嗚嗚……」

    望著長孫湘雨伏在夫君謝安雙膝上連連呼痛,梁丘舞、金鈴兒、伊伊三女很有默契地縮了縮腦袋,畢竟似長孫湘雨所受的懲罰,疼痛倒還在其次,問題是實在太丟臉了,倘若是換做她們受罰。恐怕日後有好長一段日子在家裡抬不起頭來,畢竟那是當著其餘幾位同室姐妹的面。

    「知錯麼?!」

    「知錯啦,奴家知錯啦……哎呀……」

    「錯在哪了?」

    「奴家不該隱瞞夫君大人,不該知情不報……」

    「還有呢?」

    「還有……哎呀,還有不該存壞心眼,不該破壞小舞妹妹與伊伊妹妹二人的感情……」

    聽聞此言。梁丘舞與伊伊忍不住對視一眼,繼而相繼迅速地移開的目光,她們知道,謝安這是變相地替她二人解圍,將全部的過錯都推在長孫湘雨身上。

    足足過了小一盞茶工夫,就算梁丘舞清楚謝安不可能下狠手,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長孫湘雨實在是裝得極其可憐。

    「安,差不多了。住手吧……」

    謝安聞言轉頭望向伊伊,問道,「伊伊,你覺得呢?」

    「我……」伊伊怯生生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妾身亦覺得可以了……不是,此事過錯皆在妾身身上,不怪湘雨姐……」

    見此。謝安這才扶起長孫湘雨,其實。除了第一下打地重之外,之後幾下實際上很輕,畢竟謝安也知道長孫湘雨身子骨弱,可儘管如此,長孫湘雨被扶起來時依舊是梨花帶雨,一副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夫君大人真狠心……」梗嚥著輕輕揉著自己的臀部。長孫湘雨一臉委屈地望著謝安。

    儘管清楚這個女人十有**是裝出來的,謝安心中亦有些不忍,一面伸手替她揉著被打疼的部位,一面嚴厲說道,「看你日後還敢不敢!」

    「奴家不敢了嘛……」順勢撲在夫君懷中。長孫湘雨低著頭,雙肩微顫,看似是在啜泣,可實際上呢,在眾女看不見的角度,她將頭湊在謝安耳邊,伸出香舌輕輕一舔夫君的耳垂,用帶著幾分埋怨、幾分誘惑的口吻,低聲吐出幾個字來。

    「夫君壞心眼……」

    很顯然,她是看出了謝安的意圖,知道自家夫君這是故意要將她推到梁丘舞與伊伊二女面前,將一切的罪過推給她,這樣一來,梁丘舞與伊伊便能,變相地緩解眼下她二人之間的緊張氣氛。

    不過雖然看出來了,長孫湘雨卻很配合,一來是她確實也做錯了事,二來嘛,誰能說這不是一種變相討好自家夫君的途徑?

    不得不說,長孫湘雨確實是眾女中與謝安最有默契的女人,她太瞭解自己的夫婿了,眼睛一掃就知道謝安想要什麼,正因為如此,就算她有時做的比較過分,亦能免除責罰。

    當然了,反過來說,長孫湘雨也正是因為這樣而失去了成為謝家長婦的機會,因為她太厲害,太精於心計,若是不找個人壓著她,日後謝家指不定得有多亂。

    聽聞長孫湘雨在耳邊那一聲低喃,謝安便知道這個女人看出了自己的意圖,當然了,謝安一開始就沒指望能瞞得過這個聰明絕頂的女人,毫不客氣地說,他不過是藉著長孫湘雨二人聯手演一場戲,緩解一下梁丘舞與伊伊之間那詭異的緊張氣氛罷了。

    這不,在眼睜睜瞧見了長孫湘雨所受的香艷懲罰後,梁丘舞與伊伊微微呼吸急促,面紅耳赤,哪裡還有什麼對峙的心思。

    甚至於,隨著長孫湘雨那故作啜泣的聲音逐漸變成真實的嬌喘聲,看著她雙手緊緊摟著謝安的脖子,閉著雙目一副享受的模樣,梁丘舞額角的青筋都繃緊了。

    「安!」梁丘舞略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因為在她看來,她若是再不制止,恐怕謝安與長孫湘雨就要當場表演不足以外人所道的恩愛了。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被梁丘舞喝醒,謝安下意識地收回搭在長孫湘雨翹臀上的,那只不知何時改揉為愛撫的右手,訕訕一笑。

    再看長孫湘雨,這個女人早已軟倒在夫君懷中,臉上浮現出幾抹春色,瞇著雙目微微喘息著,看上去很滿足,不過隱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只看地梁丘舞等三女暗自咬牙。

    不過這樣一來,也使得眾女的注意力從長孫湘雨再度回到了伊伊身上,畢竟再這麼說伊伊才是此番做錯了事的正主。哪怕是長孫湘雨,也想看看謝安會如何處罰伊伊。

    因為關係到謝安這位家主在家中的威嚴,四女很識趣地誰也沒有開口,畢竟長孫湘雨方纔已經很好地演示了一遍忤逆家主的下場,其他三女才不想在同室姐妹面前丟這個臉。

    「方纔舞兒與湘雨說的對,做錯了事。就要受罰,」轉頭望向伊伊,謝安沉聲說道,「伊伊,雖然我謝家並沒有什麼家規,不過為夫還是要罰你,你可服氣?」

    伊伊低了低頭,輕聲說道,「妾身知罪。甘願受罰……」

    「好,既然如此,就參照為夫當初在東公府所受的家法,到禁閉室跪上兩個時辰……」謝安口中的禁閉室,其實是北廂房最靠東的一間空房間,眾女本打算在那裡供奉他們夫君謝安的先祖,不過由於謝安是孤兒,就連姓名也只是孤兒院的護士們隨便取的。根本找不到什麼所謂的祖先名諱,因此。謝安便在那裡供了三幅字帖卷軸,中央是,左側,右側,權當是感謝某位不知名的大意志讓他來到這個時代,娶了四位如花似玉的嬌妻。

    哦。對了,這三幅字帖,盡數出自長孫湘雨的手筆,誠可謂是大氣磅礡,極具威勢。

    「是……」伊伊乖巧地點了點頭。

    「你也去!」謝安拍了拍尚且賴在她懷中的長孫湘雨的背部。

    「誒?好嘛。奴家去就是了……反正奴家就是受氣的,沒人憐,沒人疼……」長孫湘雨不情願地撅了撅嘴,繼而見夫君雙目一瞇,回想起依舊殘留著痛覺的臀部,不情不願地哼了哼。

    恐怕也只有在夫君謝安面前,長孫湘雨才會這般服軟,或許這就是所謂一物降一物。

    一刻之後,謝安站在後院的水池邊,長長歎了口氣。

    見夫君謝安長歎一聲,金鈴兒臉上露出幾分自責,低聲說道,「若是妾身聰明些就好了,伊伊那時問妾身有關於公羊家的事,妾身就應當察覺不對……」

    「這不關金姐姐的事。」謝安輕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寬慰,讓金鈴兒稍稍心安了一些。

    「不過真沒想到,湘雨竟然早就知曉此事……」

    「哼!」輕哼一聲,謝安撇撇嘴說道,「她的心眼可壞得很,你可別小看她,她若是不安分,這日子就沒法過了,她有著顛覆一國的才能……唉,有些時候,真希望她能安分點……」

    「竟然這麼說自己的女人……」金鈴兒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呵呵,」謝安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這樣好麼?叫湘雨與伊伊單獨在一起……」由於與長孫湘雨相處了一陣子,金鈴兒逐漸知曉了那個瘋女人的底細,臉上露出幾分擔憂。

    說實話,儘管金鈴兒很是看梁丘舞不順眼,但是在意識到長孫湘雨方纔那番舉動的真正意圖後,她顯然對長孫湘雨亦產生了幾分埋怨,埋怨她不該故意叫梁丘舞與伊伊二人生隙,畢竟自嫁給謝安後,金鈴兒便將自己的全部盡數托付在眼前這位小他幾歲的男人身上,全心全意,因此,對於長孫湘雨那故意製造眾女間不合的舉動,她亦有些看不慣,因為那樣會被她的夫君謝安帶來莫大的困擾。

    「沒事,為夫方纔已經教訓過湘雨,她應該會乖巧幾日,不過幾日之後就不好說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呵呵呵……」謝安苦中作樂般笑了笑,繼而喃喃說道,「再者……」

    「再者?」金鈴兒疑惑地望著

    腦海中回想起自己曾經在東公府受家法時,梁丘舞曾自罰前往陪伴的事,謝安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輕聲說道,「也並非是單獨她二人受罰,舞兒會去陪伊伊的……」

    「咦?夫君可未懲罰那隻母老虎呀……」

    「呵呵!」謝安笑而不語,在他看來,梁丘舞雖然腦筋不靈活,但是責任感卻很濃,有著她獨特的魅力。

    只不過就算如此,要彌補她與伊伊之間的姐妹感情列橫,恐怕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夫君……」忽然間,金鈴兒面色一變,不動聲色地朝著遠處圍牆的方向努了努嘴。

    謝安下意識轉頭望去,正巧望見在遠處的圍牆上,幾日前見過的那個喚作的正探頭探腦地觀察著府內的動靜。

    還敢回來?

    怎麼著?救了那些同伴還不夠,打算將你姐也帶走?

    嘿!

    「要妾身將其拿下麼?」金鈴兒低聲問道,她的語氣很是自信,彷彿舉手間便能將枯羊抓獲到夫君面前。

    唔,事實上也是如此。

    抬手攔下了金鈴兒,謝安不動聲色地繼續觀賞著池中的游魚。

    「不,先等等,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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