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的掩蓋下,君麻呂跟隨著雷霸,上了213層,努力追趕著紅的進度。
至於這麼多咒,雷霸卻偏偏挑選君麻呂那具,很明顯也是有用意的。
君麻呂繼承了八尾的力量,雖然只開啟四門,但已經是極強悍的存在,套用在念障面甲·影打上,絕對是大材小用。
雷霸已經吩咐腐外道的密探,將君麻呂被控制的消息傳遞給如今不知藏身何處的本部,詢問長老該怎麼辦?
骸天回他的信息很明確,用念障面甲·真打給君麻呂佩戴。
所以雷霸要照看著君麻呂這具咒,然後用念障面甲·真打操縱君麻呂,讓君麻呂擁有『生前』八尾的力量,為自己的少主『紅』保駕護航。
無限競技場213層依舊有很多腐外道的高手,為雷霸開闢一條康莊大道,讓他盡快與紅匯合。
所以,雷霸和手下包括君麻呂在內的三名下屬,只要對上腐外道的同僚,幾乎都是不戰而勝。
還有十幾分鐘,雷霸將迎來他在213層的最後一個對手,名叫鬼凜。
雷霸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只知道這個人到目前為止未嘗一敗。吩咐密談打探此人情況,卻也毫無頭緒,是個神秘的傢伙。
他看過鬼凜和某個腐外道一場戰鬥,以鬼凜險勝告終。
鬼凜使用的兵器非常駁雜:太刀、手裡劍、打鉤、龍登、蜘梯、苦無、吹矢……幾乎忍者使用的兵器,他都會用。
不過雷霸並未放在心上。
博而不jing——這是雷霸對於鬼凜的定義。
…………
無限競技場215層,迎來了一場矚目的對決:四乃森蒼紫vs紅。
說是矚目,其實跟四乃森蒼紫沒有半毛錢關係。
現在只要有紅參與的比賽,都格外引人矚目!
從紅的資料顯示,便知矚目的原因。
紅——年齡:4歲;戰績:3089勝28負;耗時:33天;樓層:215。
沒有一場戰鬥時間超過3分鐘、輸掉的28次全部是放棄比賽、以及,震撼人心的年齡……
此番對戰蒼紫,紅的戰績為8勝3負、蒼紫的戰績為1勝0負;雙方賠率為1賠20。
100萬乾元金寶壓紅勝,只能獲得5萬;反之壓四乃森蒼紫的話,100萬則是2000萬!
換言之,沒有人認為蒼紫可以戰勝紅。
而也沒有人認為紅會放水,選擇棄戰。
因為紅已經輸了3場,再輸一場的話,便將失去資格,從最底層重新再來。
「這就是覺之進口中的紅?果然渾身充斥著不詳!」蒼紫細觀面前幼童,雖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本尊,還是免不了震撼。
不過四歲的孩子,卻是神態倔傲、陰狠,眼眸淡漠,平靜得如同淫窟中的一窪殘水,淺顯、陰沉,散發著淡淡的異味。
只是單單與紅對視,就讓蒼紫始終處在焦躁不安的心境之中,敏感、凶殘、易怒。
蒼紫的兩隻拳頭攥得緊緊的,渾身的肌肉都在劇烈地顫抖。
紅長得眉淡、睛黃、鉤鼻、寡言少語,且從不正面對人,看人時目光從斜刺裡偷she,yin刻而又刁蠻,彷彿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會自慚形穢、銳氣頓失。
「現在認輸下台,你……可以不死。」紅顯然看出了對手在顫抖,冰冷道。
蒼紫先是一怔,心中勃然大怒,臉上卻強擠出一絲笑,笑得yin鷙、猙獰、刻毒。
形代覺之進在看台上一眨不眨的盯著紅,這個取締了他位置的紅,心中也是凜然:「數月不見,這個如同魔剎般的孩子,凶戾之氣又是漲了幾分!」
「赤狸潛入!!」蒼紫認為自己再不出手,便有可能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了,施展身法掣出太刀襲向紅!
「翔尾閃!」蒼紫掄起太刀,一輪銀色劍輪脫手而出,翻滾著捲向紅!
「嗆!」紅面無表情,只是伸出了左手,僅僅左手,便接下了蒼紫充滿戰意的一刀。
「尾獸虛化?」形代覺之進詫異道。
說是紅擋住了蒼紫那一刀,不如說隱隱約約中似乎是一隻滿是長毛的猿掌,接下了蒼紫的一刀。
和紅在同一個地方待過四年,覺之進自然知道紅的一些門道。
所謂尾獸虛化,即是宿主(尾獸載體)可以將身體某一個部位虛化出尾獸的形態,那一部分則會擁有尾獸本體的攻擊和防禦。
而且,尾獸的虛化並不僅僅只可以一部分,也可以是幾個部分,甚至完全虛化尾獸。
當然,這需要宿主擁有極強大的護體念力保證自己不被虛化的尾獸反噬;或者是與尾獸建立出信任,同仇敵愾。
但不管是上述哪一種,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散華!」蒼紫手腕一翻,掙脫了紅,刀法陡然一變,但見刀風如輪,寒虹疾she,白光繚繞,灑出朵朵銀花。
紅還是從容揮灑,只是用自己左手硬碰硬砸,一一格開對手的攻擊。
「二天無雙劍!」蒼紫怒極,自己完全被小窺,再也不做保留,驀然發出一聲劃空長嘯,劍勢陡變,剎那間人若星丸跳躍,劍如黃河天上來,劍劍相接,往來如風,滿台劍光,風聲勁烈!
「四式之爆殺·帝王壓殺~!!!」紅似乎對於這種不痛不癢的對戰已經失去了興致,四尾荒猿的傳承應手而出!
左右各一拳甫出,拳勢連綿,宛若長江大河,滾滾而至,尤其體表念力,深厚無比,拳風嘶嘶,砭骨生寒地朝著劈來的太刀抓去!
蒼紫只覺眼前—花,對方手肘,已快撞上自己手腕,忙亂之下,左腳急旋,使了一步迷藏步法,才堪堪把身子閃開,右手抽劍,左手化爪,閃電往紅右腕扣去。
紅眼看一下就要抓上太刀,忽然人影一閃,捉了個空,似乎也微微一驚,腳下跨前一步,上身前俯,右手不知如何一翻,蒼紫只覺同時有四五隻手掌,往自己幾處致命大穴抓到。
「精妙!」形代覺之進歎道!
他一直認為紅是屬於那種至剛至烈的對轟打法,不想數月不見,這孩子竟細膩了不少,本就難看的臉色又多了絲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