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雲隱山,十邢公館。
10號撰稿人推門而入,發現自己的檀木椅上坐著一個人。
「2號?你怎麼想到來我這裡?」10號撰稿人笑道。
2號撰稿人沒有回答10號,只是淡淡一笑:「今天早些時候甲賀村後山那一場大戰你看到可爽?」
「哈哈!」10號爽朗一笑:「小孩過家家的打鬧,何來爽這個說法?」
2號撰稿人不置可否,道:「那夜叉丸和阿修羅的身份,可有眉目?」
10號點點頭:「兩個孩子都有背景。不過那個叫夜叉丸的孩子,似乎還未開竅,對於自己潛在的身份背景,完全沒有瞭解。」
「告訴我他們的真實背景。」2號饒有興致。
10號扔給2號一摞薄薄的宣紙,然後也坐了下來:「要喝點咖啡嗎?我有上好的手磨咖啡粉。」
2號搖搖頭,專心致志的看起了資料,眼中時而精芒流轉。
好半晌,2號才放下手中關於夜叉丸和阿修羅的資料,淺淺一笑,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沒想到阿修羅也是『被選中的人』之一啊……而那個叫夜叉丸的,身世倒也離奇,居然可以召喚出馬孫!搞不好,這戰火……會延伸到我們的管轄範圍以外呢!哈哈!」
「呵呵~!」10號推了推眼鏡,笑道:「真是如此,就有點小麻煩咯。」
「不過沒想到啊……?」2號突然感慨道。
「什麼?」10號問道。
2號笑道:「盜賊之書的懸賞任務一出來,就像是春筍出土,突然間冒出如此之多的年輕高手。」
10號明白了2號的意思,也笑:「東瀛藏龍臥虎,未必遜於咱們故鄉啊……而看過了今天的對決,我才明白那個阿修羅的實力遠遠不止200層!」
2號點點頭:「看來第一次的挑戰,阿修羅只是小試牛刀,對於自己實力有了一定的判斷後,便退出無限。」
「是啊~~」10號也是歎道:「誰願意在沒必要的情況下展露自己的全部實力呢?」
…………
一個月後。
無限競技場,212層,樓主休息室。
雖說是休息室,但因為是200層以上的樓主休息室,其建築面積,恢弘磅薄程度,完全可以用殿堂來形容!
此刻這樓主的休息室中,大概圍聚了十五六個人,其中有幾張臉還是相當眼熟的:譬如雷霸、譬如形代零蘭、譬如剎那,以及那個在四年前考核中的被夜叉丸摘下頭顱,再被宗次郎切成兩半,應該早就死亡的那個愣頭愣腦,人不人鬼不鬼的二度鬼。
還有……可能是九個咒?!!!
為什麼用『可能』二字?
因為這些咒和當時與君麻呂交戰的那個咒一模一樣,都佩戴著那個貌似黑色琉璃的頭盔,赤著上半身,手戴紅色拳爪,沒有氣息波動,永遠一言不發。
只是眼下這九個,每一個的體型都不相似,有大有小。
細看之下,更是可以看到有一個咒穿的褲子,是當日戰亡的比古清十郎;還有一個,穿的正是君麻呂那條黑色忍者褲!!!
作為樓主,亦是當前這群忍眾的首領,雷霸見人來齊了,便開口道:「諸位腐外道的同仁,距離任務截止,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咱們距離盜賊之書所在的219層,還有7層。若不是我們腐外道幾乎傾巢而出,一些厲害的高手前輩為我們提前鋪清障礙,是不可能這麼快的。」
除了從不做聲的咒,其餘人紛紛點頭。
「咱們的王,少主『紅』大人已經廝殺到了215層,」雷霸繼續說道:「我必須加快進度跟上王的步伐,為他盡可能掃清障礙,讓他可以以最巔峰的狀態在最關鍵的219層大展身手,奪取盜賊之書!」
「所以,有一些同仁必須按照之前的規矩,停下自己前進的步伐,留在樓層,全力阻止下面樓層的高手晉級擾局!」雷霸正色道:「二度鬼,你帶領在場眾人留在這,我將樓主的位置讓給你,能守得住嗎?」
「嘿~~嘿嘿!!!」二度鬼腆著肚子傻笑。
雷霸點點頭,側臉對剎那和形代零蘭說道:「你們兩個依舊跟我上213層,還有你。」
雷霸指了指穿著君麻呂褲子的咒。
形代零蘭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剎那則是猙獰一笑,眸中滿是戰意。
「……」咒一言不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在面罩的反光作用下,誰也無法看到頭盔中閃過的一抹精芒。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雷霸揮退了眾人,唯獨留下形代零蘭和剎那還有著君麻呂褲子的那個咒。
「在擔心你哥哥?」雷霸示意形代零蘭坐下。
形代零蘭沒有坐,只是站著點點頭,美眸透著焦慮。
形代覺之進在加入那個不知名的民間勢力後,看到了十邢公館關於盜賊之書的懸賞任務後,自告奮勇,帶上四乃森蒼紫來到無限競技場,欲要完成任務。
其實於形代覺之進而言,完成任務是次要,破壞腐外道的千秋大計,才是真正目的!
如今的形代覺之進和四乃森蒼紫提前一步雷霸,進入了215層,yu阻截紅。
「我真不知道你哥哥是怎麼想的?」雷霸眼神很複雜。
形代零蘭聞言也不說話,長長的睫毛冷凝寒霜,清秀的眼眸滿是不安。
「能怎麼想?」剎那不屑道:「就算桀驁如我,在看到了『王』2歲時展現的恐怖實力,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腐外道今後將圍繞著『王』轉,其餘任何人都只是籌碼,為『王』增加份量的籌碼罷了。可形代覺之進……他不服,他要和『王』一爭高低!爭不過,又不願臣服,那只有離開咯。」
雷霸搖搖頭:「形代覺之進的情況和咱們不同!在腐外道誕生了『王』這個計劃前,他是核心,是未來的希望。當從頂點墜落,自尊心這麼強的他,豈會甘心?」
「哼!」剎那哼道:「無聊的自尊!」
「一階莽夫,你懂什麼呀?」形代零蘭極不喜歡別人在背後戳自己的哥哥。
「難怪……」封魂空間內,看著八咫鏡的君麻呂暗忖道:「當年形代覺之進說自己的狂經脈並不是什麼迥異天賦,只是對某人的恨意。原來這個『某人』,是紅啊!」
君麻呂果然沒有戰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