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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話 樓主、雷霸 文 / 豬小四

    躊躇了片刻,君麻呂決定還是下注。

    而且,要賭就賭賠率小的。

    無限競技場不管是觀戰還是押注,都是100萬乾元金寶打底,所以對於君麻呂而言,那33萬乾元金寶就屬於是非常尷尬的數目,有或沒有都一樣。

    君麻呂決定押100萬在剎那身上。

    ——要麼一貧如洗,要麼小小翻身一下。

    走到押注的地方,君麻呂發現絕大多數人還是選擇穩妥的方式,將籌碼壓在了比古清十郎的身上,而剎那沒有一個人壓。

    「200萬,剎那。」就在君麻呂準備押注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回頭一看,是個18、9歲的俊逸少年,有著厚重的書卷氣。

    少年看到轉過頭的君麻呂,神色也是一詫,旋即淡淡一笑。

    君麻呂認出了少年,也點頭示意,然後也壓了100萬在剎那身上。

    此少年正是四年前考核中唯一一個沒有與任何人組隊參加最終考核的雷霸。

    腐外道的雷霸。

    兩人眼神交錯的一瞬,不約而同的暗自觀察對方的念力波動,希望能看出彼此之間這四年來的忍道提升。

    可惜不管是君麻呂還是雷霸,『絕』的運用都非常精湛,僅憑微微流出的念力無法判斷其境界。

    但毫無疑問的是,能攀到無限競技場200層的,起碼也是暗忍的實力。

    「對不起,」雷霸看著負責接受押注的工作人員說道:「這場比賽我不壓了。」

    「可以,我馬上幫您取消。」工作人員非常客氣。

    聽到這裡,雷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擂台。

    「嗯?」君麻呂眼珠一轉,也對那個工作人員說道:「我也不壓了。」

    工作人員板著臉冷冷說道:「對不起,已經接受的賭注不可駁回。」

    「為什麼剛剛那個人可以退出?」君麻呂有些不高興。

    工作人員抬起頭:「因為剛剛那位是這201層的樓主(塔主),擁有一些特殊權限。而這些特殊權限中包括在比賽開始前駁回自己的押注。」

    「哼!」君麻呂冷哼一聲,回到擂台座位上。

    樓主這個詞,君麻呂是知道的。

    所謂樓主,就是已經獲得了晉級權限,而沒有繼續往上攀升的武者。

    當然,這樣的武者或許未必只有一個,也可能是兩三個。

    如果你獲得了晉級資格決定晉級上到202層,那麼儘管上去,沒有人會阻攔;如果已經獲得了晉級資格卻不想繼續往上,而是駐留在這一層的話,那麼你必須要挑戰樓主,戰勝樓主才能成為這一層的樓主,成為樓主才能駐留本層,並獲得原樓主積累的所有財富。

    如果挑戰失敗,之前累積的所有財富將會化為烏有;而挑戰上一層失敗,你的財富只會減少很小一部分。

    為什麼明明有可以繼續挑戰上層武者的機會卻放棄,寧願停留原地成為樓主?

    因為從201層開始,樓主享有的待遇和挑戰者是完全不同的。

    一:擁有特殊的修煉房;二:擁有外界絕無僅有的秘籍功法修煉;三:每戰勝一位挑戰者獲得的乾元金寶足足有100萬,絕對是累計財富的好地方!

    當然,如果被挑戰者擊敗,樓主面臨的遭遇也很慘:一切回到原點,重頭再來。

    所以一些覺得自己實力足夠稱雄該樓層,卻又沒信心挑戰上層武者的高手,會選擇成為樓主,累計一定金額的金錢,或者習得一門功法後才會選擇急流勇退,或繼續往上挑戰。

    雷霸就是201層的樓主。

    至於為什麼雷霸在看到君麻呂後會選擇放棄押注,君麻呂並不清楚,但肯定裡面一定有貓膩,所以也選擇放棄。

    可惜沒能成功。

    比古清十郎和剎那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君麻呂並沒有將心思放在兩人的戰鬥上,而是依舊在思考著雷霸的突然放棄是為了什麼?

    「一定和我有關係。」君麻呂思忖道:「否則不會一看到我便選擇放棄的。只是裡面有什麼關係呢?」

    君麻呂想不通。

    「雷霸實在是個很神秘莫測的傢伙,似乎很喜歡放棄,如同當年考核時的突然棄賽一樣。」他自言自語。

    君麻呂對於雷霸的印象僅僅停留在雷霸與右狂奇羅羅決鬥時突然放棄。而雷霸背著襁褓中的紅逃離戰場時,君麻呂化身四尾,早就沒了神智,哪裡會記得!

    「咦?」君麻呂突然感到兩抹尖銳的目光掠過自己,抬眼一望,看到戰鬥中的剎那時不時的會對自己掃上兩眼,雖然面無表情,但透出的yin鷲和殺意毫不遮掩。

    「我認識他麼?看我跟看殺父仇人似的!」君麻呂毫不避諱剎那像要吃人的眼神,也是一瞬不瞬的逼視著擂台的剎那。

    201層的武者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剎那只是稍稍分神,胸口便被對手掄了一道,鮮血四溢。

    「好快的刀!」君麻呂驚歎。

    「小鬼,看不起人也得有個限度吧。」比古清十郎傲然佇立:「下次再分心,我也不會再留手了!」

    剎那嘿嘿冷笑,毫不在意胸口如注的鮮血,右手兩根手指併攏,抹過胸膛的刀傷,就像外科縫合一樣,那道又深又長的刀傷瞬間抿合,像是不曾出現過一樣。

    在場觀戰者皆是一凜。

    「這種古怪手段……難道是最稀少的特質系武者?」比古清十郎暗忖。

    「我最不怕的就是外傷。」剎那冷笑道。

    「是嗎?」比古清十郎也是寒笑如冰:「當我切下你的頭顱時,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莽夫,只懂砍砍殺殺!」剎那獰笑著抬起自己左手:「來!這條左手送給你,你敢砍嗎?」

    君麻呂冷冷看著。

    比古清十郎絕對不弱,刀勢之中有劍豪風範,大開大合之間有細膩如流水。

    就算自己,也不敢扔出一條手臂做誘。

    因為很有可能就是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比古清十郎看著舉起左手等著被砍的剎那,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拔身而上!

    而剎那,一動不動,只是抬著左手,似乎真的毫不在乎這條左臂!

    「音巢必殺斬!」比古清十郎勾底上撩的刀勢如脫韁野馬,潑風般斜挑而上!

    「唰~!」剎那的左臂高高拋起,只留下半條可以看到骨髓的手臂依舊抬著……

    觀戰者無不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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