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風塵僕僕的模樣,該不會是去找君麻呂吧?」
空寂龍隱知道了自己該知道的東西,話鋒轉到了形代覺之進身上。
畢竟是隻老狐狸了,在鳥不拉屎的天窮山脈附近轉悠,空寂龍隱可不相信形代覺之進是來觀光的。
「沒錯。」形代覺之進淡淡一笑,也不隱瞞。
「報四年前的一箭之仇?」空寂龍隱試探道。
「沒錯。」形代覺之進依舊爽快。
空寂龍隱注視了形代覺之進好一會,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看你這笑容……」形代覺之進有些不爽的說道:「過去了四年,我依舊不是君麻呂的對手?」
「哈哈哈哈~!」空寂龍隱大笑:「你應該知道君麻呂四年前陰差陽錯的得到了八尾的傳承。四年前就不敵君麻呂的你,難道還認為如今的自己會是得到傳承後的君麻呂的對手?」
「……」形代覺之進沒有說話。
空寂龍隱繼續道:「別說是你,就算是即擁有『神樂』一族血脈,又得到四尾傳承的『紅』,也不可能是君麻呂的對手!現在如此,將來也是如此!除非……」
「除非讓我腐外道凌駕於墮天大人的『幕後執掌者』出手?」形代覺之進一眼就洞穿了空寂龍隱想說的話。
「不錯!」空寂龍隱正色道:「如今的君麻呂,在同輩之中,無人能出其右!」
形代覺之進嘴角一彎,深不可測的說道:「四代目,相信我一句話,再過兩年時間,沒有人可以克制『紅』!!!」
空寂龍隱眼皮一跳,他不知為何形代覺之進對『紅』有如此自信?
『紅』再怎麼逆天,兩年後也不過是個七歲的幼童?!!!
「別說君麻呂得到的是八歧大蛇的傳承,」形代覺之進一字一句鏗鏘道:「就算他得到九尾妖狐的傳承,也難以撼動『紅』的君臨!」
「況且……」說到這裡,形代覺之進露出了詭笑:「搞不好就在今天,君麻呂可能會死在我的手上!」
空寂龍隱搖了搖頭,笑道:「那我由衷的祝你馬到成功!殺了君麻呂,我也就ziyou了。」
「再見!」形代覺之進再次從空寂龍隱的笑容中看到了對他的不屑,也無意再多說什麼,拱拱手便走了。
空寂龍隱看著形代覺之進的背影,搖頭輕歎:「沒有親身體會過八尾傳承的強大,是永遠無法理解那種壓倒性的恐怖絕望感的。」
…………
君麻呂一夥終於與四乃森蒼紫為首的御庭番眾碰面了。
黑孳白髭兄弟有些緊張。
對面不遠處七個奇形怪狀,但無一不是殺氣騰騰的男男女女,看著氣勢極為凌人!
「我就是委託人四乃森蒼紫,」四乃森蒼紫從御庭番眾眾人中踏出,趾高氣昂的看著兩兄弟:「君麻呂呢?」
黑孳急的撓頭摸耳,白髭趕緊從褲兜裡拿出一張紙條,裡面是君麻呂提前寫下的談判語錄。
「東東東……東西呢?」白髭躲在黑孳身後,強壓心頭驚恐,裝出一副『老子可是談判高手』的架勢。
四乃森蒼紫一愣,其餘的御庭番眾也是一愣。
面前這對兄弟擺明了就是白癡嘛!
「你們真的抓住了君麻呂?」四乃森蒼紫安慰自己人不可貌相。
「廢……廢話!」黑孳對四乃森蒼紫揚了揚拳頭:「錢錢……錢和刀呢?」
「錢……刀!」白髭也是出口聲援自己大哥。
四乃森蒼紫看著兩個傻大個,強壓心頭怒火,道:「懸賞的獎勵品寄放在十邢公館,只要我接手了君麻呂,自然會通知十邢公館,然後你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黑孳白髭兄弟傻眼。
在暗處的君麻呂也不知道原來需要將獎勵品寄放在十邢公館,才可懸賞任務,自然也沒和兄弟倆說。
黑孳白髭兄弟倆汗如雨下,沒想到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談判竟然沒說兩句話就徹底傻眼了。
「你們這兩個傻大個混蛋,快把我鬆開!!!」
這個時候還是君麻呂反應快,知道兄弟倆對於突發事件的應變肯定不行,索性從一棵大樹後滾了出來,氣急敗壞的對兩人嘶喊著。
「這個人真的可以對抗德川幕府?」御庭番眾所有成員看著五花大綁,狼狽至極的君麻呂不由心生迷惑。
君麻呂在翻滾的同時目光瞬間掃過七人,眉宇間露出一股煞氣。
四乃森蒼紫指著地上打滾的君麻呂,對兄弟倆說道:「這人只要我帶走了,那麼你倆就可以去十邢公館領取獎賞了。怎麼樣,可以交給我嗎?」
黑孳白髭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君麻呂一個魚躍從地上翻起,對著四乃森蒼紫說道:「四乃森蒼紫本人呢?」
面前的四乃森蒼紫聞言大吃一驚,旋即挑眉道:「你說什麼呢?我正是四乃森蒼紫!」
君麻呂搖搖頭:「不!你不是!」
四乃森蒼紫喝道:「你憑什麼說我不是?你好像從沒看過我的真面目吧?」
「我說你不是就不是!」君麻呂冷冷瞥了四乃森蒼紫一眼,然後對黑孳白髭兄弟說道:「咱們走!」
君麻呂話說到這裡,御庭番眾所有人都清楚了,關於兩個傻大個抓住君麻呂的事實,果然有蹊蹺,君麻呂才是這兩人的主腦。
而為了防範這一點,御庭番眾的商量結果是,將最重要的四乃森蒼紫先隱藏起來,由式尉前去搭訕打探。
可惜,被君麻呂瞬間識破了!
「站住~!!!!」式尉暴喝一聲。
「哦?」君麻呂緩緩扭頭,淡淡道:「有何指教?」
式尉獰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判斷出我不是四乃森蒼紫的,但既然今天你來了,難不成以為自己還走得了?」
「哈哈哈哈!」君麻呂笑了:「我答應了某人不亂開殺戒的。否則,你以為你們今天走得了?不過說真的,四乃森蒼紫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廢柴,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還是這樣,永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言罷,君麻呂扭身便走。
「動手!」御庭番眾知道多說無益,唯有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