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次郎看著虛弱地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八歧大蛇,心中叫苦不迭!
自從踏上武道,進入幕府,從殺了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個人開始,宗次郎就無數次想過自己最後是怎麼死的!
被比自己更強大的高手斬殺、被卑鄙無恥的小人暗算、在金戈鐵馬的戰場英勇赴死……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壓死!
對於一個擁有『侍祖』實力的高手而言,被壓死,真的是非常令人難以接受的。
唯一的安慰是,壓死自己的是近乎『神』級高手的尾獸。
若真是傳了出去,也未必會有多麼難聽。
「小君麻呂……這次,護不住你了。」宗次郎輕歎的看了眼臂彎中的君麻呂,長長吁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遠處的水無月刃瞠目結舌的看著這緩慢,但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就在那一剎那……
「倏~~~~~!!!!」
在宗次郎臂彎中的君麻呂胸口突然金芒暴漲,無數明亮華麗的光痕如雨般的光束燦爛奪目的綻放,將墜落的八尾裹住!
光華之盛,令遠處的水無月刃根本無法張眼直視!
「嘶~~~~!!!!」八尾即便剛剛差點被奪了魂魄,此時也冷不丁的被這股強大的咒力所驚醒,只是面前的強光讓它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便一下子再次失去了知覺!
宗次郎目瞪口呆的抱著君麻呂。
壓頂而至的八尾、早已不知所蹤……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方才突然出現的強光讓他也是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感官!
天空,漸漸恢復了明亮。
被黑暗吞噬的烈日再次綻放出不算耀眼的毫光!
「黃昏了……」宗次郎看著滿目蒼夷的紀伊村遠處,富士山山頂已隱沒在了蒼茫的暮色中。
「大人,走吧……」水無月刃緩步走到了宗次郎身後,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哀傷。
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見了……
禪舞不二、三千帝院、空寂龍隱、墮天、腐外道、紀伊流原來的所有忍者……
留下的,只有頹牆斷壁、殘磚碎瓦,和浸染了無盡鮮血的大地……
一陣山風呼嘯著掠過山野,遙遠的天際間似乎在隱約中傳來絲絮般若有若無的樂章聲,旋律清揚委婉,激越中寓含著無限的悲傷和悵惘,泣訴中透露出縷縷惶惑和不解。
宗次郎空白的看著水無月刃,無限惆悵道:「君麻呂交給我,你帶著其他孩子們離開吧,我還想呆一會,好好體會這片大地的心情。
水無月刃點點頭,看了眼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君麻呂,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聚賢庭。
他知道,宗次郎此刻的內心被荊棘狠狠的抽打著!
因為不甘!
因為對於這場他不足為戰的戰場,感到深深的不甘!
同樣留在困獸台的,還有伊賀隊的三個孩子,以及他們的領隊鳩尾左太天。
鳩尾左太天邁著沉重緩慢的步伐,走到戰場中央,抱起奄奄一息的巡狂座,與宗次郎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回到了伊賀隊孩子們身邊。
橘右京撫摸著巡狂座幼弱的身體在抽泣:「弟弟,你再也不會因為『它』而感到痛苦,也不會再受到冷落了……」
狎刑部和音羽圓一臉惘然,不知該怎麼安慰橘右京。
「回去罷……」鳩尾左太天淡淡道。
…………
關於這次史無前例慘烈的尾部下忍考核,宗次郎覺得一切都顯得神秘而又反常。
似乎是按照冥冥之中的某種編排,而有條不紊地步步逼近某個終極目的。
從今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來看,這是一個大構架和漫長過程!
它將這個終極目的中的絕大部分棋子引向了殘酷和死亡,也將極少數的幾顆棋子引向了完整和輝煌……
…………
是該為這次短短數天,卻又漫長的像是數十年的尾部下忍考核,做個蓋棺定論的時候了。
甲賀流無疑是這場最慘烈考核的勝者——一支b級隊伍和一支d級隊伍分別走到了最後,面對伊賀流和紀伊流兩支s級隊伍,也絲毫不落下風的血|拼,使得甲賀流這八個孩子在不久的將來,引來了忍界和幕府的極大關注。
而令所有人的意想不到的是,兩大尾獸的暴入,以及最後莫名奇妙的消失……和更為瞠目結舌的三大首領亂戰!
而亂戰的結局,如同尾獸一樣,同樣失去了蹤跡……
腐外道的出現、腐外道的消失、腐外道的最終目的……這一切就像一個謎。
這些謎,應該都圍繞著他們所謂的『少主』,也就是稱呼為『紅』的王的降臨。
尾部下忍考核結束的第二天,震動幕府的消息再次傳出!
——本則消息由ziyou撰稿人:『編號10號』撰寫。
ziyou新聞組將這次考核的各種細節,包括腐外道的出現,全部有意的省略,整則消息顯得極為籠統,外人根本沒法從這則消息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任何有實際效用的信息。
同樣處於風暴中心的巡狂座、君麻呂,ziyou新聞組也是隻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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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漫長的考核終於結束!從『普通任務』開始,到『下忍考核』結束,足足100話整,全部都是打鬥,寫得小四翔都出來了!」
「不得不說,即便忍者無雙沒有像當初落神殤一樣,在本子上立下了一條又一條的提綱,但情節掌控的功力小四確實有了很大提高,與當初寫之前預想的差不多,150話前讓主角開始逆天!」
「寫到這裡,君麻呂就如同《落神殤》中進入大乾的小天,如日中天、霸道無雙的忍者生涯算是正是拉開帷幕!」
「不知大家有沒有察覺到《忍者無雙》中有著很少很少的筆墨,隱隱聯繫著《落神殤》呢?」
「君麻呂會與小天在未來的某一天、某一個空間碰面嗎?如果他們見面了,會是怎樣一種關係呢?」
「誰知道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