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尊明王傀儡的攜著神樂葵近乎一半的念力自爆,其規模和聲勢可想而知!
墮天正揮著百萬魂魄幡,引動著極yin之力壓制著三千帝院,也被位於西北面的裂帛般的巨響吸引住了目光!
「境星宗堂……?『紅』……出事了?!!!」墮天眼角猛地一抽,身軀驟然朝著境星宗堂掠去!
三千帝院被壓制了這麼久,豈能讓墮天說走就走?!
「夜暴雙鐮!!!」風鐮捲起的屏障如拱璧一樣阻住了墮天的身形!
墮天怒極!
他知道三千帝院此刻已與他不死不休!不殺了三千帝院,今日無論如何也脫不了身!
「無主孤魂!!」百萬魂魄幡中飛出的凶厲之物在墮天這一聲暴喝中紛紛從被纏繞著的三千帝院身邊飄離,團聚在上空嘶叫著相互打轉,不到一息時間,凝聚成了一尊高逾山嶽的巨大夜叉,手持巨戟刺向三千帝院!
三千帝院亦再次召喚出愛禍女戎!
只見宏偉的山嶺之間,兩尊巨大的虛像纏鬥在了一起!
或許是因為墮天此刻心慮早就不在三千帝院身上,所以無主孤魂的攻勢慌亂而又蹉跌,全然沒有章法,愛禍女戎祈禱所產生的念力咒語牢牢困鎖著它,完全落入下風!
「大人~~!!!!!!」
就在墮天越戰越急時,腳下響起了雷霸的厲喝!
「少主沒事,你安心殺敵!」雷霸背著水晶棺仰首高喊!
墮天百忙之中看了眼雷霸和他身上的水晶棺,心頭一顆重重的石頭算是落地了uimeng.)接下來,便可心無旁騖的收拾面前這個難纏的伊賀流五代目!
雷霸見墮天一臉欣慰,便知自己的聲音奏效了,不過他依舊不敢帶著水晶棺停留原地,目不稍眨之際便沒了身影!
因為禪舞不二的存在!
要說憑借兩尊傀儡的自爆可以誅滅甲賀流五代目,這簡直是在做白日夢!
果不其然!
雷霸前腳消失,灰頭土臉的禪舞不二亦急速飛馳到了戰場中央!
「雷霸!!!」禪舞不二咬牙切齒,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還真是被一個螻蟻破壞了!
「禪舞不二!!!」在空中與三千帝院攪纏的墮天也恨恨的俯視著禪舞不二,他現在知道引起境星宗堂動|亂的罪魁禍首!
「吼~~!!!!」看著在高空飛來飛去打得不亦樂乎的墮天和三千帝院,八尾恨得咬牙切齒,無奈自己上不了天!這個時候看到在地面四處穿梭的禪舞不二,它殺心頓起,呼嘯著捲向禪舞不二!
禪舞不二憑藉著雷霸殘留在戰場上的微弱念力,仔細搜索著他的去向,剛有眉目,便驚覺面前一股熾熱的氣浪湧來不由一驚,抬眼一看,八歧大蛇橫掃而來的巨尾已近在咫尺!!!
「孽畜!!!!」禪舞不二已來不及閃躲,唯有硬憾!
「甲賀奧義·天地返!!!!」他雙手一探,兩條虛幻青龍自他掌心噴湧而出,兩兩交纏著捲住了八歧大蛇橫掃而至的巨大尾巴!
「哇呀呀呀呀呀!!!!」禪舞不二咬著牙關,額頭青筋恐怖的暴出,雙手畫圈,猛地往下一甩!
就像是過肩摔一樣,八尾龐大得不能再龐大的身軀竟被螞蟻大小的禪舞不二高高扛起,形神恍惚之間八尾便從禪舞不二面前一下重重摔倒了他背後!!!
「!!!!」本心中竊喜的墮天和三千帝院看到這驚天動地的一幕,瞬間愣了!
都說甲賀流體術厲害,但誰能料想竟然厲害到了可以與尾獸進行肉搏?!!!
八尾一個跟頭摔得直接導致困獸台南北方幾座小山夷為平地,黃沙漫天!
禪舞不二並沒有追擊,乘著八尾沒鬧清是怎麼一回事情時,驀地騰空激起,逃離了八尾的攻擊範圍!
「嘶~~吼吼吼吼!!!!」
八尾果然發狂了!!!!
被一個螻蟻般的存在摔了個灰頭土臉,這讓心高氣傲的八歧大蛇何堪忍耐?!!!
這是奇恥大辱!!!!
八歧大蛇yin鷲的目光死死鎖定著一擊得手便打道回府的禪舞不二!
可惜,禪舞不二看都未曾看上它一眼。
「嘶~~!!!!!!」八尾引頸長嘯!!!
與之而來的,是紀伊村困獸台附近的各種山脈承受了暴怒的八尾的踐踏與毀滅!
黃沙飛舞之間,浮在半空的三大高手甚至看不清下面發生了什麼!
「咳~~咳~~!」禪舞不二面色煞白,連續咳出數口獻血!
看來八尾剛剛的攻擊還是奏效的,而且天地返的消耗也使得禪舞不二幾乎殫精力竭!
「禪舞不二,你怎麼說?」三千帝院突然沒頭沒腦的開口問了一句。
禪舞不二穩了穩體內翻騰的氣血,朗聲說出讓墮天再也不能平靜的兩個字。
「聯手!」
上空死一般的沉寂後,響起墮天的笑聲,慘烈而又悲壯!
「哈哈哈哈哈!!!聯手?!來吧,兩個螻蟻般的小輩!!!!」
…………
一處不知名的小地方。
君麻呂感覺自己處身於一片狹窄的黑暗中,上不著空,下不落地,渾身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呼吸極為困難。背上,好像有一條長長的傷口從左肩橫貫至盆骨。
奇異的是,唯獨那條傷口附近沒有痛楚,有的只是淡淡的清涼向外緩慢湧出。
但君麻呂卻感到一陣心驚。
因為,越是隨著清流的緩慢湧出,他越是感覺一股強大的困意漸漸讓他撐不開眼瞼……
這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
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是一個充滿了氣的氣球,而背後的傷口就好像是氣球的一個極小的漏洞,緩緩的洩著裡面的空氣,不需要多久,氣球便會完全癟掉。
君麻呂知道,慢慢洩掉的,是自己的生命。
突然,一股溫暖但不失霸道的氣流順著自己頭頂灌入。
君麻呂心底深處漸漸升騰起一股暖融融的潛流,潛流緩緩推進,滌蕩著肢體、神經和心間的陰霾積垢,是他愉悅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抹刺眼的光亮撕開了無邊的黑暗。
君麻呂看到一個穿著西服,帶著眼睛,笑瞇瞇的儒雅中年男子。
10號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