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丸低垂著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臉龐,手似乎也無力的耷拉著……
君麻呂一陣心驚。
因為,他已經完全察覺不到夜叉丸身上的氣息了。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夜叉丸還不會使用『絕』。一個不會施展『絕』的人突然沒了氣息,基本處於瀕死狀態。
而直覺告訴君麻呂,夜叉丸此刻生命力無比旺盛!只是這樣的旺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
就好像是煙花,燦爛過後會留下什麼呢?
什麼都不會留下……
「阿夜……」君麻呂嘴角一陣苦澀。將夜叉丸逼到絕境的,正是自己的那一番話。
「二度鬼,」一向與二度鬼看不對眼的右狂奇羅羅也凝重了起來,鄭重提醒道:「小心!那個小鬼看上去有古怪!!」
「咕嚕~~」二度鬼嚥了一口口水,弓著身子,如芒在背。
「喝啊!!!」如死屍一般的夜叉丸突然一聲暴喝!
驀地,一股充滿邪惡地,不詳的『練』,自他背後狂湧而起!!!
如同鋼筋般凝實的氣浪就像鐵犁般一遍遍耕犁著檯面,滿地碎屑全部崩壞,然後碎成粉末!
「這是什麼?!!!!」
就在夜叉丸爆發的一剎那,所有人,包括視線早就在11號困獸台的三大首領也不由得被這股從未見過的氣息瞬間震懾!!!!
「這……這不是『練』?!!」君麻呂心頭掀起了軒然大波:「這樣的氣息,這樣的意志威壓,絕不屬於東瀛大陸任何一種『練』的屬性!!!」
在一個不為人知的暗處,就連神秘的,連空寂龍隱都忌憚無比的墮天,都徹底的愣住了!
站立在墮天身後,許久未曾露面的雷霸,也是一臉惘然:「恐怕,形代覺之進未必是這個小鬼對手啊!」
「這樣的氣息,難道……難道這個小子,是來自大洋西南面的……?」墮天那對微闔如線的雙眼中精芒隱現!
就在眾強者驚駭之際……
「耶噫?」二度鬼如蟾蜍一樣的眼睛中竟然一片灰白……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奄奄一息的,叫做夜叉丸的小鬼已經消失在他視線範圍!
「唰!唰!唰!唰!!!」困獸台上,驀然出現了無數的夜叉丸!
這一個個夜叉丸像是喝醉酒一樣,東搖西擺,令人難以捉摸!
不要說那些在明處的,或是像墮天一樣隱藏在暗處的強者,就連君麻呂這樣級別的參賽者也知道,檯面上成千上萬了身形都是殘影,只有一個才是夜叉丸的真身!
「這是什麼身法?」連身為伊賀流首領,見多識廣的三千帝院都驚訝道。
禪舞不二一言不發。
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叫夜叉丸的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什麼時候自己流派居然多了這麼一個怪物?!
「阿夜……」君麻呂此刻早就束手無策!
他記得夜叉丸叫雪櫻姐姐的,他很想詢問雪櫻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是雪櫻剛剛療完傷,還在昏迷之中。
二度鬼四面八方都是夜叉丸的殘影,被裡一層外一層的死死包圍!
他絕望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無法鎖定夜叉丸的身形!彷彿夜叉丸已經和天地融於一體,無跡可尋!
「耶哇哇哇哇哇!!!!!」二度鬼急了,陣腳,也亂了,所有自傲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他縮成一團,渾身所有骨刺如利劍一般張著,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全身幾乎密不透風的骨刺中!
這個時候,台上所有殘影化作暗金色極光,驀地湧向刺球一樣的二度鬼!
「噌!噌!噌!噌!」所有極光圍著二度鬼像電she般急速繚繞!
而二度鬼身陷其中,身體似乎脫離而出,在黑暗中驚詫絕望,似成為廢人,束手無策!如落虛空,週身不著邊際,勁力難施,毫無徵兆的,渾身突爆無數血痕,無故受創!!!
待得暗光消失,所有人都驚呆了!
二度鬼渾身所有骨刺全部被夜叉丸從身體裡剝落,生生拔出!而他,就像一隻無骨的章魚,鬆軟的癱趴在檯面,一動不動……
夜叉丸上半身裸露在外,全身如同抹了一層金液,暗金色的肌膚稜角分明,充滿著無比張力,稚嫩的臉龐看上去淡漠而威嚴。
他冷冷俯視著癱倒在地的二度鬼,在二度鬼充滿絕望驚駭的眼眸中緩步向前……
夜叉丸就這樣走到了二度鬼身邊,蹲了下來,一隻手掐住二度鬼脖子,一隻手扣在他下巴上,雙手往反方向猛力一撕!
「撕拉~~!!!!」二度鬼噁心的頭顱就這樣和他的身軀分離了!!!
夜叉丸提著二度鬼鮮血淋漓的腦袋,玩味的看了眼台下的形代覺之進,然後將腦袋輕輕往上一拋,抬起一腳,踢向了形代覺之進!!!
「…………」形代覺之進右手一探,將流失般飛來的二度鬼的腦袋一把抓住,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看著夜叉丸,再詭異的淺淺一笑,笑得意味深長。
「轟!!!」做完這些,夜叉丸眼睛一翻,眼眸漸漸被灰白佔據,轟然倒地……
看台上。
「回去查一下這個小鬼來歷。」禪舞不二對自己侍衛大聲說道。
他這麼大聲,也是要告訴三千帝院和空寂龍隱知道,台上的小鬼自己也並不是很清楚。
只是,三千帝院和空寂龍隱會信麼?
…………
亞麻剛剛被夜叉丸激發出的氣息掀到了台下,剛剛艱難的爬上來,便看到檯面慘烈一幕,差點嘔了出來。
一個腦袋被摘下,一個渾身是血不省人事……
如何判定輸贏?
左思右想之下,亞麻做出了平局這個決定。
因為夜叉丸的暴起,沒有人再對什麼狗屁輸贏有所計較了!
藥師寺天膳和君麻呂知道,接下來的,不再是比試,而是死戰!!!
腐外道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同伴就這麼被殺,他們一定也會開始下殺手了!
「藥師君,」君麻呂一把拉住準備上台的藥師寺天膳:「認輸吧!接下來的兩個人,由我來對付!」
「我……」藥師寺天膳自然清楚君麻呂的良苦用心,卻還是有些不甘的說道:「我想至少幫你分擔一些壓力……雪櫻和阿夜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也給予了對手慘痛的打擊,我……」
「不用說了。」君麻呂漠然看向檯面早已嚴正以待的右狂奇羅羅,淡淡說道:「照顧好阿夜和雪櫻,我不會有事的。」
「……」藥師寺天膳無奈的點點頭。
君麻呂踏上了困獸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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