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丸非常懊惱。
自己的木牌被搶奪,藥師寺天膳受到重創,整個小隊為此暫時偃旗息鼓。而導致這一切發生的,都是自己的衝動!
「別懊惱了。」君麻呂拍了拍夜叉丸:「為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衝動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大家都沒事,不是麼?」
「麻呂君,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像你這樣的想法是非常危險的,你最好不要誤導阿夜!」三水真一路聞言則冷冷說道:「何為忍者?忍者忍者,不就是一個『忍』字麼?連這點按耐力都沒有的話,當忍者只有死路一條!凡事率性而為,對於以配合為主的忍者團隊來說,是絕不可容忍的。不但害自己,還要連累同僚!」
「……」君麻呂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忍者,」三水真一路凜se道:「除了任務,是不需要多餘的感情的。有句話是師傅告訴我的,我很贊同,希望能與大家共勉。」
四個孩子直直看向三水真一路。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你不能再半分鐘之內不能捨棄的。」三水真一路朗聲道:「作為忍者,想活得久一點的話,這句話是至理名言。」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你不能再半分鐘之內不能捨棄的。
四個孩子並不說話,似乎在醞釀著這句戶的意思。
君麻呂絕不苟同,但他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作為忍者,想活得久一點,就要捨棄一切?」
君麻呂不禁搖頭。
既然想活得久一點,那要做什麼忍者呢?
種田、從商、甚至乞討,都可以活命,並不需要捨棄什麼?!
「至理名言?」君麻呂心中暗自不屑:「狗屁不通!」
抱著必死的覺悟,才能登上巔峰,踏進『影』之境界!
「作為忍者,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你不能再半分鐘之內捨棄的……」藥師寺天膳喃喃說著,眼睛一亮,對三水真一路感激道:「三水君,謝謝你告訴我這樣的至理名言,我藥師寺天膳定會將它牢牢銘記於心!」
三水真一路點點頭。
「……」夜叉丸突然站起來,搖了搖頭,堅定說道:「要我為了活命而捨棄一切,我想來想去,自己還是辦不到!」
君麻呂詫異的看了夜叉丸一眼。
屋子,陷入一片難堪的寂靜。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而導致選擇不同的原因,無疑的性格的詫異。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離別之門已經打開,就在未來的某一天。
…………
「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木牌!」夜叉丸打破了這難堪的寂靜,驀地站起,渾身一震顫動。
三水真一路說道:「行啊,不過你也已經知道了,對方可是三號種子,你有這個覺悟嗎?我是一定不會幫助你的。」
「試試吧。」夜叉丸堅定道:「我可以接受失敗,但無法接受不去嘗試!」
「很好!」三水真一路讚賞道:「自己失去的,自己拿回來!我們陪你一起去!對於追蹤,我可是相當擅長的!」
「嗯!」藥師寺天膳說道:「我也基本痊癒了,一起去吧。這個濁庵,實在是個奸詐小人!」
四人正欲與夜叉丸找濁庵算賬,君麻呂懷中一陣顫動!
「嗯?」君麻呂掏出木牌,木牌莫名的劇烈震動著。
「……!!!」君麻呂心口一跳,木牌跳動,表示自己的指定對手目前在一公里以內。
「要我們留下來嗎?」三水真一路問道。
「不必。」君麻呂淡淡一笑:「貌似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真正的和對手一戰高下過呢!你們先去,我隨後來。」
「好吧。」雪櫻說道:「反正你的對手也是10000名以後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三水真一路說道:「我會在路上留下標記,你完事就過來和我們集中。」
「去吧!」君麻呂催促道。
至此,君麻呂和自己小隊暫時分別。
但是,讓小隊中沒有知道,君麻呂的指定對手,右狂奇羅羅曾在貪婪濕地與頭號種子築摩小四郎戰得難解難分……
君麻呂,會是右狂奇羅羅的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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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考核,若是以賬面上的所謂種子選手來估量最終的結果,無疑是不可能的。
有太多平日裡不知名,又低調的高手匯聚一堂。
而忍者史記上,對於這百年難遇一次的慘烈考核的優勝者們,最終稱呼這些年輕的孩子們為——最惡忍世代!
從『最惡忍世代』脫穎而出的孩子們,有許多最後成為了忍者界的頂尖高手,為三大幕府的最終戰……甚至是幕府後期的維新時代,來自西方東派教會的東征軍燃起的神罰戰,點燃起了最耀眼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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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只是第二天,本次考核來自紀伊流的三大年輕高手,亦是前三位種子的木牌,已經被那些目前還不知名的高手掠奪了。
不,不能這麼說!
三號種子濁庵的木牌被奪,卻是被以三水真一路為首的四個來自甲賀流的孩子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是什麼物種?人嗎?」雪櫻嚇得粉黛煞白,躲在一顆灌木叢後,瞠目結舌的看著不遠處和濁庵對峙的人,或者怪物?
「小聲點。」藥師寺天膳深吸了一口氣,提醒道。
三水真一路也是臉色微寒,看來忌憚頗深。
那是一個高大無比,渾身火紅色肌膚,面若蟾蜍,其醜無比的怪物!他(它)四肢細小,肚子卻滾滾凸起,血紅的大眼鼓鼓的凸出,閃著陰森的幽藍光芒。
「濁庵……控蟲師加傀儡師,」那個就像人和蟾蜍雜交生下來的怪物舔著黑色的長舌,牢牢鎖定著濁庵,張牙舞爪道:「真是讓人厭惡的傢伙呢!」
「……」濁庵從對方體表散出的『纏』,可以感覺到他念力的充沛以及熟練,臉色非常不好看,卻依舊反諷道:「長得比我還要難看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啊!桀桀~~真捨不得殺你呢!」
「耶呵呵呵呵~~~~」怪物腆著肚子,怪笑起來:「我可是會殺你的喔!」
「你叫什麼名字?」濁庵看似問了些廢話,其實已經在暗暗部署蟲子了。
「腐外道。」怪物吹了口氣,搖頭晃腦:「準備好死了嗎?」
「腐外道?」濁庵微微一愣,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腐外道……?」藥師寺天膳暗自凝眉,腦中急速搜索!
「難道是……?」藥師寺天膳一拍大腿,差點跳起來:「不可能!『他們』……『他們』怎麼可能回來參賽的?!!!」
「嗯?」三個孩子一愣:「腐外道是誰?『他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