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潛入到這裡了呢,」宗次郎瞇眼看著遠處浮在半空的空寂龍隱,輕聲歎道:「等同於侍帝級別的隱忍施展的『圓』,範圍實在很廣啊!麻呂君,自己小心吧。你要是這次能成功成為尾部下忍,那麼我的職責,也會輕鬆不少。」
「再見……」宗次郎說完,正欲離開,扭頭之間,便看到了空寂龍隱正虛浮在自己身後不到一丈的地方,深不可測的看著自己!
「咦?」宗次郎微微一笑,額頭卻滲出冷汗:「隱忍級忍者的身法這麼快?我在扭頭之前,視線可一直沒有離開過龍隱前輩你啊。」
「天劍,宗次郎。」空寂龍隱淡淡一笑:「早聞你無師自通,十歲踏入侍皇境界,七年過後的如今,更是極有可能踏入侍祖境界,距離小老頭我,也不過一個層次。今日一見,果然,你踏進了侍祖境界!」
「呵呵~~~」宗次郎臉上笑著,腦海卻前所未有的急速運轉著如何面對這極有可能身亡的死局:「侍祖也不過你們的暗忍,暗忍和隱忍雖然只差一階,卻是雲壤之別!小生我這輩子能否踏進侍帝,還是個很大的疑問,前輩切勿過多謬讚!」
「哼哼~!」空寂龍隱冷冷一笑:「你律屬德川幕府,如今卻犯險隻身潛入眾忍部,難不成……為了『那件事』而來?」
「那件事?」宗次郎一愣,知道自己這次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其實宗次郎潛入眾忍部,只是為了保護君麻呂,真不知道空寂龍隱口中的『那件事』指的是什麼!但是,既然空寂龍隱開門見山了,一定是料定自己就是為了『那件事』而來打探什麼情報!
不過,就算被空寂龍隱誤認為自己是為了『那件事』而來,也比讓空寂龍隱知道自己特意為了保護一個不知名的君麻呂要好!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宗次郎暗暗忖道。
「你不用擔心。」空寂龍隱冷冷說道:「三大幕府還沒有到最終開戰的時候,我不會擅自要你命的。只是……在『那件事』塵埃落定前,委屈宗次郎你暫時在我紀伊村做客。」
「果然是要軟禁我……」宗次郎眼睛微瞇,不知在想什麼。
「縮地!!!」宗次郎眼中流芒亂閃之際,突然暴喝一聲!
驀地,宗次郎竟然憑空消失了!而小徑地面,隨著疾馳而過的氣爆聲,濺起無數櫻花瓣!
「縮地……」空寂龍隱微闔如線的眼眸中隱現金芒:「這就是天劍宗次郎引以為傲的無上身法嗎?果然快得驚人!就算是我高他一個境界,要追上也不容易!」
「嘶~~!!!!」
宗次郎將身體重心壓得幾乎貼著地面,一個驟停,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空寂龍隱,不知何時,已在他面前!
「不可能!」宗次郎咬著牙:「就算高我一個境界,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在瞬間追上我的!剛剛這老鬼就是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我身後的,這是怎麼回事?」
「不要做無謂掙扎,」空寂龍隱俯視著宗次郎,淡淡說道:「你,跑不掉。」
「是傀儡術!」宗次郎猛然驚覺!
四周,出現了八個空寂龍隱,封鎖了宗次郎一切逃跑的角度。
「要戰嗎?」宗次郎直起身子。
不過,這個念頭從他腦海閃過,便瞬間被放棄了。
隱忍等同於武者的侍帝,雖然侍帝和自己侍祖的境界只差一階,但這一階,是前面所有境界都無法彌補的!
唯有侍帝,無法越級挑戰!
雖然面前的八個空寂龍隱很可能都是傀儡,但毫無疑問,這些傀儡全部出自空寂龍隱本人之手!若是一個,或許可以一搏,但兩個的話,基本就絕望了,更不用說面前整整站著八個!
「好吧,好吧。」宗次郎妥協了:「我隨你便了。」
「…………」
宗次郎被軟禁,除了空寂龍隱,還有一個人知道。
這個人,距離現場並不遠。但是,身為隱忍的空寂龍隱可以察覺到宗次郎的存在,卻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他的穿著在幕府末年來說,是非常新潮的——油光光的大背頭,鼻樑上一副無框眼鏡,格子西裝,白襯衫,黑色大頭皮鞋。細看的話,他西裝右側口袋上,標了一個數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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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五人一組吧。」雪櫻對著君麻呂等人說道:「這場木牌爭奪戰,必須要有團體!而且,這個團體人數不易太多,也不易太少,4—6人是最為合適的。」
三水真一路和藥師寺天膳點點頭。
君麻呂和夜叉丸是不用說的,兩個小拖油瓶。
「咦,阿夜,怎麼了,苦著臉?」君麻呂看到夜叉丸一臉愁苦不由問道。
「喏!」夜叉丸將手中木牌遞給君麻呂。
「啊?!!!」君麻呂臉色唰的慘白!
「嗯?」其餘三人紛紛湊過腦袋看向君麻呂手中的木牌。
「螢火!!!」雪櫻失聲大叫。
「哈哈哈哈哈!!!!」三人大笑了起來。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她就這樣出現,在你的木牌上,帶給你驚喜,情~~不自禁!」雪櫻直接歡唱了起來。
「她存在~~你深深的木牌上,你的牌上,你的牌上,你的木牌上~~!」三水真一路和藥師寺天膳接著雪櫻歡唱起了副歌部分。
「別鬧了,」君麻呂嚴峻道:「螢火可是二號種子!」
「那怎麼了?」三水真一路不屑道:「那就避開她唄!反正只要湊足7分,一樣晉級。難道以我的實力,還不能幫阿夜湊滿4分?」
「不!」夜叉丸拍著三水真一路堅定道:「你要幫我湊足7分!」
「…………」三水真一路青筋直暴:「喂!不要得寸進尺啊!」
夜叉丸幽怨的45度角仰望星空:「我要把我的木牌以及身心全都奉獻給我的螢火!」
「螢火!!!」夜叉丸說完衝著不遠處還在等待領木牌的螢火叫喊道!
「我擦咧!!!」君麻呂一夥人一下將夜叉丸按到在地,死死捂著他嘴。
「嘿嘿~~~」一邊的濁庵抬頭看著螢火:「貌似那小鬼背後的號牌指定是你呢!」
「關我什麼事?」螢火冷冷道:「他的指定對手是我,未必我的指定對手是他,不過1點積分,我根本不在乎!再說,拿著他的木牌,手會爛掉的。」
「桀桀~~」濁庵奸笑了起來:「不過,我的指定對手是他呢!」
「那最好!」螢火一臉寒意:「把他幹掉我也安靜了。」
「桀桀……」
所有人的領完了自己的木牌,踏進了富士山內部。
貪婪濕地——這次木牌爭奪戰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