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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話 抵達 文 / 豬小四

    君麻呂一行四人和藥師寺天膳就這樣待在最終的休息區等候其他人的到來。

    第三天,最後到達這個休息區的,大約有3000人左右,這只相當於甲賀流所有參賽者的三分之一。

    67%的內試淘汰率。

    限定時間一到,休息室的門便打開了,所有穿過通道的參賽者踏出門外,水無月刃果然牽著阿飛在外面等候著。

    大門的外面,是一個港口,港口上有一艘可以容納萬人的巨大戰艦。這樣的戰艦是只有幕府才能建造的,本用於水戰,如今卻用來運輸這些尾部下忍參賽者。

    可以看出,幕府對於自己旗下的『暗部』組織極為看重。

    在江戶城的一戶港口,沿著北海道行駛三天兩夜,便可以到達位於京都府最北邊的富士山,也就是忍者考核的最終目的地。

    戰艦的行駛速度確實很快,於三天後到達京都府,忍者專屬的秘密港口——隱履港。

    隱履港雖然是屬於天皇幕府的勢力範圍,但因為富士山是忍者考核的聚集地,便有了一條自古沿襲至今的規定:以隱履港為原點,半徑一百公里禁止任何非忍者以外的人進入。這一百公里的範圍俗稱——眾忍部。

    其實,這個隱履港以及眾忍部,也不是一般人只要靠近便可以發覺的。

    據說,在眾忍部邊緣處,有遠古時期,傳說中的『影』級忍者,以無上神通,構架起了一圈空間禁制,沒有特殊手段,或者武道境界不夠的話,根本無法踏足。

    君麻呂和3000左右的甲賀流參賽者一踏上眾忍部,便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敵意。

    原來,比他們早先一步踏上眾忍部區域的,是同來考核的伊賀流參賽者,人數看上去也是3000左右。

    「咦?」君麻呂問向三水真一路:「如果內試考核的合格率是33%的話,伊賀流忍者為什麼會和咱們差不多呢?他們只有8000左右人參加吧?」

    三水真一路搖搖手指說道:「三大派系的合格率是不一樣的喔!但為了公正,最後踏上富士山的,三大派系各有3000左右的人。比如參賽人數最少的紀伊流,只有6000人參加考核,但他們的內試合格率達到了50%呢!」

    「原來如此。」君麻呂點點頭:「紀伊流的參賽者呢,怎麼沒有看見他們?照例說紀伊流算是三大派系最強的一系,應該會第一個到吧?」

    「哈哈!」藥師寺天膳在一邊笑著解釋:「紀伊流的本部就在富士山。這個時候,想必那些張狂的傢伙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君麻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眺目望向伊賀流所在的方位。

    伊賀流參賽者和甲賀流從表面上看,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身上忍服顏色的不同。

    甲賀流的忍服有些類似於緊身夜行裝,是黑色的;而伊賀流的忍服相對寬鬆些,顏色是墨綠色。

    君麻呂看著那麼一大群的伊賀流參賽者,感到非常新鮮。

    即便是有這麼多人,但依舊有好幾個讓君麻呂眼睛一亮的伊賀流參賽者。

    譬如,一個沒有穿忍者服,卻是穿著淡藍色和服的藍發綁辮少年,閉著眼睛,臉上洋溢著和睦的笑容,腰際佩著一把長長的玉纏橫刀,看著不像忍者,倒是一個雲遊四方的年輕浪客。

    當君麻呂看著這個藍發少年的時候,藍發少年似有感應似的,扭頭正臉對著君麻呂,微微頷首示意。

    「!!!」君麻呂一愣,暗忖: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睜眼,怎麼知道我在看他?

    「心眼——橘右京!伊賀流中的異類,很強的對手哦!」三水真一路在君麻呂耳邊說道。

    「你再看那邊那個,」三水真一路眼睛瞟向一個長得並不算有多美麗,卻極為乾淨清純的少女:「音羽圓,擅長控獸,也是個難纏的對手。」

    君麻呂看了過去,一個青布衣衫的女童,約莫八九歲,生得頗為清秀,額前梳著劉海,兩條烏黑的辮子。腰肢纖瘦,底下穿一條褲管狹窄的青布褲,露出三寸金蓮,鞋尖上還綴了一個絨球,低垂粉頸、似有羞澀之狀!

    而女童的肩上,有一隻褐色隼鷹;腳邊,盤著一條巨大的蒼狼。

    「厲害!」夜叉丸對動物也是極有興趣,奈何自己不討喜,所以對於那些很有動物緣的人非常羨慕。

    伊賀流中類似這樣另類的參賽者不在少數,但最令君麻呂心悸的,是一個年紀似乎比夜叉丸還要小的一個白髮幼童。

    這個幼童面相雖然不賴,但總是一臉漠然。周圍的同伴似乎對他亦有排斥,離他遠遠的。更令人驚異的是,他背上背了一個幾乎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巨大黑色卷軸,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震懾感!

    「那個……是誰?」君麻呂指著那個孩子問向三水真一路。

    三水真一路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他的『絕』非常熟練,看上去不好惹的樣子!」

    「絕?」君麻呂一窒:「這孩子竟然已經學會了『絕』?我還停留在『纏』的階段呢!」

    「水無月刃?」一個看著四十來歲的中年忍者看到甲賀流的領隊首領,不由笑著走了過來。

    「呦~~鳩尾左太天!」水無月刃看到熟人也是笑了起來。

    「爬的真快!都可以當下忍考核的領隊首領了?」鳩尾左太天笑道。

    「沒什麼!」水無月刃謙虛一笑:「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前浪推後浪,這是恆古不變的法則。倒是鳩尾前輩你,做了這麼多年的下忍考核領隊,才算是兢兢業業呢!我作為晚輩,必須向您學習,不可好高騖遠。」

    「……」鳩尾左太天臉色一僵,旋即笑道:「是呵~~晚輩麼。當前輩都死光的時候,你們晚輩也會成為前輩的。」

    「是麼?」水無月刃拍手叫好:「真知灼見啊!」

    「肚子裡沒點見識,也妄為『你』的前輩了。」鳩尾左太天陰沉一笑,不再多說,扔下一句話:「考核見。」

    「…………」水無月刃笑看著鳩尾左太天的背影,臉色陰沉了下來。

    兩人之間短暫的對話始終是笑容可掬,但說出來的話,每個字都是刀子,鋒利、冰冷、充滿敵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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