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有點小興奮哩!」赤屍藏人依舊滿臉笑意,雙手一晃,又是八把明亮的反挑式的手術刀:「以手中的苦無麻痺我的注意……其實你打一開始就是想用毒鞭一樣的腿來攻擊我吧?真是個愛動小腦筋的壞小孩哩!」
「為什麼會沒有一點效果的?我的寸拳和側踢,就是一頭成年狗熊也可以一擊擊殺啊!」君麻呂有點束手無策了。
「而且……」君麻呂掃了一眼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手術刀,疑惑道:「他手中的刀,到底是從哪裡變出來的?可惡!」
「我要大開殺戒咯,」赤屍藏人笑瞇瞇說道:「君麻呂弟弟,注意保護好自己的眼睛哦!藝術品,都是很脆弱的哩!」
「……」君麻呂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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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雪櫻看著自己四周的牆壁,知道這裡又是一處迷宮。
十分鐘前,自己也不知踩動了什麼機關,竟然掉到了這個鬼地方!
這應該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迷宮,只是一扇扇本是潔白的牆壁上,沾滿了斑斑血跡,有的是三道,有的是四道,一看便知是人的五指劃過的印記。
「如果君麻呂這個記憶狂人在這裡就好了。」雪櫻不由想到。只是這一想,讓她更是擔憂起了君麻呂、夜叉丸還有藥師寺天膳。
「嗯?有腳步聲!」雪櫻心一跳:「而且,這個腳步聲很輕,絕對訓練有素!難道是迷宮裡的殺手?」
「哼!」雪櫻美眉一凝!
殺手?!來得好!老娘正愁出不去呢!
雪櫻趴下身子,將耳朵附在地上,聽著腳步聲的來源。
「是西北方!」雪櫻確定了來者方位,便躡手躡腳靠在對方來的方位的拐彎角,靜候大駕!
…………
「還有四丈距離……三丈……兩丈……」雪櫻根據對方步伐的聲響,精確的計算著自己與對方的距離,只要跨進自己的攻擊範圍,她將給於致命一擊!
突然,就在快要進入自己攻擊範圍時,雪櫻突然一陣心搖神晃。
「是……毒……?」噗通一聲,雪櫻昏了過去。
出師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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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咪呀!!!」夜叉丸看著四周滿是血印的牆壁,頭皮一陣發麻。
「我不該來的,不該來的啊……!!!」夜叉丸捶胸頓足:「世上最悲催的莫過於,來這世界走上一遭,卻還沒有滾過床單就嗝屁的狗血人生啊!」
「為什麼?為什麼哥一表人才,卻要經歷這樣悲催的人生?」夜叉丸幾乎就要嚎啕大哭了:「沒有滾過床單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啊啊啊啊啊……!」
「濕弟,」夜叉丸抽泣著:「你此刻一定也躲在某一處,和濕兄我有著同樣惆悵哀怨的心情吧?」
…………
(這話要是讓正在與赤屍藏人浴血奮戰的君麻呂聽到,君麻呂的戰鬥力會從+1000瞬間暴降到負—10000000000的!!!!)
「阿夜?真的是你?!!!」
就在夜叉丸哭天喊地,為自己不完整人生痛哭之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從這貨耳畔響起。
夜叉丸一喜,扭頭一看,瞬間瞳孔一擴,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他看到了什麼?
是鬼!
一個雌雄同體,有著一男一女兩個腦袋的,鬼啊啊啊!!!!
這座迷宮看來不簡單!
目前四人小組形勢也極不樂觀!
雪櫻被毒暈、夜叉丸被嚇暈、藥師寺天膳下落不明、君麻呂與赤屍藏人陷於苦戰。
當然,苦戰只是對君麻呂而言;對於赤屍藏人來說,這不過是一個貓捉老鼠的小遊戲。
「哈……哈……!!!」君麻呂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呼吸急促。
他那一身灰色的麻衣早就被切成一片一片了,胸口看上去沒有傷,卻是不斷有潺潺血跡從表皮內滲出,染紅了一般身軀。
這就是被手術刀切到的結果——因為手術刀很小,又極鋒利,大家可以想像為什麼開刀時不拿菜刀解剖,就可以想像手術刀割在肌膚上,基本是不見傷口的。不過,血,還是一樣流的……
「可惡!可惡啊!!!」君麻呂弓著身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的手法,太快了!而且身法也很詭異,我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行動!」
「不知雪櫻阿夜他們有沒有事?」
「嘻嘻~~~」赤屍藏人笑道:「你怎麼了,君麻呂小弟弟?玩完了嗎?」
「到底……到底他手中那麼多刀子是從哪裡變出來的?」君麻呂咬著牙,地上滿是明晃晃的手術刀,大概有一百多把!
「你今天的表現也算不錯了。」赤屍藏人似乎玩膩了,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不過,到此結束吧。」
赤屍藏人話音一落,君麻呂瞬間感到一股懾人的殺意猶如泰山壓頂般當頭罩落!
「赤屍藏人……要玩真的了!」君麻呂從法堂中瀰漫的肅殺之氣,知道赤屍藏人已經起了殺心!
只見赤屍藏人將右手往天空一甩,四五十把反挑式手術刀像沖天而起的煙花一般飛向法堂上空!
「腥紅血雨……」赤屍藏人將自己的帽簷往下拉了拉,蓋住了自己眼睛。
「躲……躲得過嗎?」君麻呂看著甩在半空中的四五十把閃著毫光的利刃,心沉到了谷底。
「試試喔!」赤屍藏人朝君麻呂眨了眨眼。
「唰!唰!唰!唰!唰!!!!」
手術刀像飛到最高空的煙花,在一瞬間爆開,明亮華麗,只是多了一層駭人的鋒芒!
就像雨點般,一把把利刃就像雨點般落在了君麻呂身上!
「呃啊啊啊!!!!」
君麻呂肩膀、腰際、手臂、大腿、小腿、腳跟……幾乎是全身各處,所有手術刀沒有一把落空,全部插在了他身上各處!
血,真的就像泉湧……
「怎麼可能?」君麻呂已經出不了聲了:「為什麼?明明我躲過一些手術刀的啊?為什麼有些手術刀會在降落的瞬間改變軌跡?」
「誒呀呀呀~~~」赤屍藏人的音調亢奮而造作,高亢中掩飾不住局外人的幸災樂禍:「看來,你還是被雨水淋到了哩!」
「…………」君麻呂死死咬著牙。
「覺得奇怪嗎?」赤屍藏人突然說道:「為什麼手術刀像會自行追蹤你一樣,牢牢鎖定住你,一個不差的落在你身上呢?」
「!!!!」君麻呂猛地睜眼!
即便自己快死了,他一樣想知道答案!
「為什麼……?」
「秘、密!」赤屍藏人溫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