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崢說完,直接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大踏步走到了餐廳的門口。身後,傳來了瑪利亞和鄭穎以及周莉三人的同時呼喊。在這一刻,三人的步調總算達到了一致了。而且,喊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你去哪裡?」
說完之後,三個人又同時冷哼一聲,瑪利亞直接道:「為什麼學我。」
「真是好笑。我學你了麼?你在學我吧。漢語可是我的母語。」鄭穎嗤之以鼻的說了起來。
旁邊,周莉附和道:「就是,不像是某些人,真有些恬不知恥,不知道害羞麼?」
聽到這個,唐崢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在繼續的坐下去,遲早,這個戰火又會燃燒到自己身上。這種夾心餅乾的滋味,唐崢是再也不想嘗試了。這幾個女人,又不是林雨晴和柳琴那種溫婉可人的姓子。也沒有樊冰那種親和力,楚如月那種可以令人信服的氣場。甚至,都沒有葉子那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這三個女人湊在了一起,那就不是一台戲了。而是一場戰爭。自己再坐下去,絕對是要被傷及的那一位無辜群眾。
唐崢轉頭道:「你們吃好啊。我先走了。」
說著,不等三人發表意見,直接對元狼道:「元狼,你帶著人一定要保護好這三位美麗的小姐。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老闆。」元狼大聲的說了起來。
唐崢直接走出了餐廳。再不走,等她們一開口,唐崢就不好走了。
看著搖晃著的大門,瑪利亞嘟囔著嘴,狠狠的跺了跺腳。隨即轉過身,看著鄭穎和周莉,道:「就是你們。吃吃吃,吃死你們。」
鄭穎眉頭一挑,反嘲道:「喲霍,還有脾氣呢,別介啊,你這頓飯,姐們還真不樂意吃。你以為你是誰啊。」
周莉也幫腔道:「就是。白花花的肉,露在了外面,也不怕被凍著了。」
有些話,瑪利亞能夠聽得懂,有些話,她雖然聽不懂。可是能察覺到。人就是這麼神奇的一種動物。雖然不懂得對方的語言。可是,從動作、神態表情、語氣等方面卻能夠表達出喜怒哀樂等情緒。
瑪利亞再次坐了下來,毫不示弱,看著兩女道:「哼,我還就不走了。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打擾本公主吃飯。」
這一刻,鄭穎反而坐了下來,看著瑪利亞道:「憑什麼不吃啊。我們可不是吃得你的,我們吃的是阿崢的。」
女人的思維果然是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剛才,這兩邊的人都說要走。說著說著。這倒好。現在又變成了都要吃了。
對於這些,唐崢是沒有去管了。走出餐廳,唐崢直接上了車子,對著剛子道:「剛子,開車,我們回酒店。咱們三個人一起吃自助餐。」
車上,閻王也轉過頭看著唐崢笑著道:「老闆,你這一手,玩得真是絕了。剛才那會,我都為你擔心了。」
唐崢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當然了。這是稍微誇張了一些。可是,不好過是肯定的。幫誰,這是一個大問題啊。
唐崢也笑了起來:「你們就看笑話吧。都不知道出面幫我一下。」
返回到酒店這邊,在酒店二樓的西餐廳,三人點上了三份套餐。吃過之後,就上樓了。
今天卡爾遜博士他們是肯定不會給唐崢什麼安排了。
回到房間,閻王和剛子都坐在了沙發上。這一路過來,相互之間的關係也親密熟絡了許多。在這種沒有事情的情況之下,也能坐下來一起聊聊了。有外人在場的時候,閻王他們是嚴格的恪守著保鏢的本分,絕不逾越半步。可是,私底下,更多的是一種朋友兄弟之情。
閻王此刻也稍微放鬆了一些,看著唐崢道:「老闆,我聽銀狐說,你是個真正的高手。以後,能給我們這些人指點一下麼?」
剛說著,門鈴聲就已經響了起來。剛子在門鈴響起的剎那。整個人直接就站了起來。身體已經繃緊了。這是一種習慣姓的條件反射了。
無論在什麼時候,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會有這種反應。因為,意外往往就是發生在這種疏忽大意之中……
唐崢微笑著擺手道:「剛子,別那麼緊張,在這種酒店,出不了什麼事情。以前的時候,我一個人過來,也是這麼住的。沒事情的。我還沒有到那種人見人恨的程度。」
這次,閻王卻是很正色道:「老闆板,任何的輕視都可能會醞釀成大禍。防範於未然,這才是我們的工作原則。以前我們不在。現在我們在了。還和以前一樣,那我們就太無能了。」
剛子已經打開了房門,先是一條縫。看得出來,剛子還是十分的小心謹慎。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片刻之後,剛子就打開了房門。門外,阿爾瓦利德先生帶著他的侍從官,還有保鏢已經站在了門口。
這一次,阿爾瓦利德已經換上了輪椅車了。顯然,他的病情發展得很快。現在走路都已經成問題了。
此刻,阿爾瓦利德沉聲道:「穆思爾,你們在外面等我。」
「殿下!」穆思爾有些擔憂的喊了一句。
「沒事的,在唐教授這邊,比任何地方都安全。你們還看不出來麼?就唐教授身邊的這兩位,如果想要動我。隨時隨刻都可以,你們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阿爾瓦利德沉聲說了起來。他倒是看得很清楚。身邊的保鏢換多了。這眼力也鍛煉出來了。
說完,他自己滾動著輪椅,緩緩的進了房間,這一幕也讓唐崢的臉色嚴肅起來。這一個舉動,讓唐崢很滿意,至少,沒有再前呼後擁。沒有再排場浩大了。
對著剛子道:「剛子,你也在外面守候吧。」
隨著剛子將房門給帶上了之後,唐崢還是坐在沙發上,看著阿爾瓦利德道:「有事麼?」
在茶几前面,阿爾瓦利德的輪椅,停靠在了唐崢的對面,此刻,阿爾瓦利德從旁邊拿起了幾份文件。
恭敬的放在了桌子上,道:「唐教授。這裡有幾份文件。第一份是專機無償轉讓給您的轉讓協議。第二份,這是我在馬爾代夫擁有的一座私人島嶼。如果,唐教授你不嫌棄的話,這也是您的。第三份,這是我在美國的一家公司的股份。也是您的了。」
說完,又接著道:「唐教授,您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這些東西,並不是在炫耀什麼,也不是在用金錢砸您。這是我所能夠想到的,表達出我誠意的一個方式。希望您收下。」
「另外,我為我之前的冒失和狂妄,以及,帶給您的傷害,表示我最真誠的歉意。」
顫顫巍巍,阿爾瓦利德站了起來。顯然,病程的發展已經是超出預期的估計了。這速度,很快啊。這才多長的時間,就已經這個樣子了。
不過,唐崢也能明白。像是他這種人。營養豐富,甚至是過剩那是肯定的。雖然經常運動鍛煉,可是,身體積累了不少的問題那是必然的。如今,被帶動之後,一下子,這就爆發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了。
深深的鞠躬。然後,支撐著輪椅。下一步的動作。唐崢也有些震撼。沒有想到,阿爾瓦利德準備下跪道歉了。
對於這個,唐崢卻是有些震撼。他對阿爾瓦利德是很厭惡的。也想著要整一下他。可是,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不管怎麼說,讓人下跪這種事情,有些過分了。並沒有給你實質姓的傷害,這麼做的話就顯得你太不近人情了。而且,這還是在你手握著別人命脈的時候。
唐崢走了上來,唐崢的動作之迅速,基本上,讓對方都有種難以琢磨的感覺。沉吟了一下,唐崢緩緩道:「阿爾瓦利德先生。不需要這樣。我要的是一種態度,一種誠懇。無疑,你已經做到了。」
說著,唐崢將幾份文件推了回去,正色道:「至於這些,你還是拿回去吧。我是不會拿的。」
「為什麼?唐教授。這些都是我真心誠意的願意轉讓給你的。你大可放心,這些資產都是很正當的,是可以進行稽查的。」
唐崢笑了起來,緩緩道:「還是那句話,金錢,我並不缺少。一個人是否富有。這並不重要。我能夠合理的,完善的安排自己的生活,這就足夠了。錢的多少,你覺得還有意義麼?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有的時候,錢並不是萬能的。」
阿爾瓦利德這時候算是深有感觸了,這次生病,他是真的體會到了。再多的錢財,真的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此刻,唐崢看著阿爾瓦利德道:「阿爾瓦利德先生,這樣吧,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把這一筆資產,捐獻給慈善機構。非洲或者亞洲,還有很多的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還有很多的人吃不飽飯。很多的孩子無法上學。以你的能力,你可以為這個世界做很多的事情。」
沒有任何的猶豫,看得出來,阿爾瓦利德是真正的想把這筆錢給唐崢的。因為,他直接就點頭道:「好的。沒有問題。我立刻就吩咐穆思爾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