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唐崢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森然的表情。
唐崢骨子裡面的那種倔強和不屈在此刻再次爆發了出來。
一個閃身,唐崢避開了余墨的攻擊,左肩硬生生的側移,然後,右肩生生的承受了面前老者一掌,緊接著,唐崢手中的銀針甩了出去。
「你對我做了什麼?這是什麼手法?」老人突然後退了幾米,滿臉駭然,看著唐崢。
余墨沉聲道:「以命搏命麼?即便是這樣,今天,你也必須要死!老齊,你怎麼樣了?」
老齊,也就是余墨一起的這個老者,此刻,開口道:「墨少,這小子的截脈手法有些奇特,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兩個手臂都不聽使喚了。」
余墨臉色一沉,看著唐崢道:「我倒是小看你了。有這樣的能力,現在看來,唐教授你深藏不露啊,如此高深的修為,竟然隱藏這麼深。不過,沒有關係,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你已經傷了。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以命搏命,那也是需要實力的。沒有實力,不過就是送命而已。」
唐崢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的凝重,卻是顯現無疑。余墨這個人,太過神秘了。共濟會的會員,而且,還有一個神秘的師門。如此年紀,有這麼深厚的內氣修為。這絕不是化勁層次。甚至,唐崢都有些懷疑,自己所練的,是不是和古武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還有,余墨能ziyou出入這一片藥谷之內。別的不說,就那株玉參來說,唐崢清楚的記得,在玉參旁邊,有一條白蛇在守護。若隱若現,匍匐在玉參之下。他竟然能從白蛇手中搶到了玉參。這份能力,唐崢自認是沒有。
肩膀上傳導而來的疼痛,讓唐崢有些難受,體內經脈之中,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異種的內力在衝擊著經絡。
這股內力在自己體內,就猶如是油鍋裡滴入了水滴一樣,瞬間沸騰了。這使得唐崢不得不耗費精力和內力去控制和逼迫這股異種內力。
訕然一笑,唐崢的笑容有些猙獰,有些恐怖,更是有些毅然決然的神情:「余墨,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唐崢,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我本來就是一無所有。既然你要殺我,沒關係,我賤命一條。一命換一命罷了。可惜,不知道你余墨捨不捨得死呢?」
「哈哈,好笑。」
余墨狂笑起來,看著唐崢道:「唐崢,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殺死我。這些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想法不錯。想以這種方式來拖延時間,干擾我的心態。不過,很可惜,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沒有任何的作用。我是不會受到干擾的,接下來,你受死吧。」
話音落下,余墨已經衝了上來,余墨的招式套路,有些獨特,有些怪異。在出招之間,透露出一股狠辣和刁鑽。
每一次出招,空氣之中都會發出陣陣的音爆。兩人的出拳速度都達到了一種超絕的地步。
山洞之內,李福看著這一幕,卻是有些駭然,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崢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如此的地步,還有,那些人是什麼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崢少至少有了虛勁層次的實力。」
「虛勁!」
李春雨有些駭然,看著旁邊的李福道:「福哥,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麼?」
李春雨有些吃驚,唐崢有化勁的實力,他不驚訝,但是,虛勁,李春雨也是無比的震撼和驚訝。
李福緩緩道:「確定,至少是虛勁的層次,我突破了化勁,這一個層次,化勁這一個層次,最關鍵的就是一個字,化,將天地靈氣,將全身氣血,轉化為體內的內勁。這一個層次是一個打熬的過程,這就好比學古武的時候,打熬力氣。磨練身體一樣,都是屬於一個打磨基礎的過程。只不過,初學者打磨的是體質,而化勁層次打磨的是內力而已。我雖然只是剛入化勁,但是,我能看得出來,崢少所表現出來的,絕不是化勁的實力。」
李春雨沉吟了一下,眼神有些嚴肅,這種比鬥,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了。看著旁邊倒下的那些人,有的,已經被藥谷之中的一些毒蟲給咬傷了。全身發黑的死去了。
陸傑還算幸運,倒下的地方沒有深入藥谷危險區域。此刻,還活著。中間,唐崢和余墨的打鬥,就如同是電視裡面,身手超絕的武者在打架一樣,不時凌空飛起來。這簡直就是電視裡面的輕功一般。
轉過頭,李春雨沉聲道:「諸位,這一次,已經深陷絕境了。如果,阿崢輸掉了比鬥,我們將必死無疑。等下,福哥你們幾個持槍,看準機會。幫助一下阿崢。我不相信,熱武器對這些人會沒有用。」
此刻,李福卻是搖頭道:「三公子,的確沒用,相比,你也知道,以暗勁巔峰的高手來說,就有可能躲避子彈。對於化勁層次的高手來說,就更沒有問題了。我想,子彈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威脅。」
但是,李春雨卻是沉聲道:「沒有威脅也要開槍。我相信,內力也會有不濟的時候。另外,開槍射擊,這也是對阿崢的一種支持,能干擾對方。我們必須要這麼做。」
還有一句話,李春雨沒有說出來,在場眾人,包括唐逸在內,都應該很清楚,一旦輸了,就是死亡,這樣的地方,他們是絕不可能讓人知道的。不需要拖延太長的時間,他們,只需要在溶洞兩個出口做一番佈置,安排人手和大口徑的武器。任何人也別想進入這裡。
彈飛了余墨的手腕。唐崢冷笑一聲道:「余墨,你就是這種實力麼?」
余墨手中有一把肉色的匕首。余墨玩匕首的手法可謂是神出鬼沒。觸不及防的情況之下,唐崢身上已經挨上了幾下。衣服劃開了幾道口子,皮膚也劃破了絲絲鮮血,滲透出來。
而唐崢的銀針,卻奈何不了余墨。每一次,都被余墨擋開了。
此刻,唐崢卻是一個閃身,從旁邊的行李堆這邊拿起了兩把開山刀。看著余墨,唐崢緩緩道:「你的武術,偏向於靈敏和精巧。雖然詭異,但是,殺傷有限。剛才,我是大意了,接下來,就沒有那麼好的事情了。」
唐崢準備用飛廉大殺了。剛才的時候,唐崢不是不想用。一方面,手臂內有異種內力,無法發揮飛廉大殺的威力。另外,也沒有摸清楚余墨的套路。
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了。余墨和那個老齊,的確很厲害。但是,現在想來,應該是一種什麼手法遮掩了,事實上,兩人的實力並不會比自己高出多少。
唐崢飛廉大殺施展出來,頓時。漫天飛舞的刀影。盡情展現出來。
飛廉,並不是古之惡來的父親,這裡,飛廉大殺,飛廉的意思是風伯。在楚地,風伯又稱飛廉,相傳,飛廉是蚩尤的大臣。跟隨蚩尤征戰四方。但是,這些是傳說。沒有任何的東西能證明。可是,在苗疆,飛廉大殺卻是傳承了下來。
實際上,這是一種刀法,不過,刀法以勇猛為主,氣勢恢宏,在苗疆,也別稱為大殺。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這讓兩人都是一驚。後面,李春雨的聲音傳了過來:「阿崢,不要怕,繼續。」
「卑鄙!」余墨臉色一沉。沉聲說道。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連續的槍響傳了過來,余墨在躲避之間,突然,一聲慘叫。整個右手手腕已經被砍掉了。鮮血**而出。
在這個時候,唐崢自然不會手軟,而余墨,撕心裂肺的疼痛,卻是影響了他的反應。慘叫之間,再一次的被傷到了。連帶著左手的手腕也被切斷了。
此刻,在這藥谷之中,唐崢一個人傲然挺立。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那種有我無他的氣勢,卻是有種異樣的強大。
看著蹲在地上的余墨。唐崢銀針飛出,封住了余墨的經脈,逕直走到了老齊的前面,沉聲道:「殺我兄弟!死!」
一個死字,手中鋒利的砍刀一揮。老齊的頭顱已經飛了起來。眼睛睜大,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殺掉了老齊之後,李春雨等人都走了出來,唐崢也走到了余墨的前面,看著余墨。唐崢緩緩道:「剛才,你說,明年今天將是我忌日,現在,我把這句話原樣奉還給你。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也不管你有什麼背景。殺我的兄弟,想殺我的時候,你就應該要有這種被殺的覺悟。」
話音落下,此刻,地面上,余墨卻是一改之前那種淡然的氣質。看著唐崢,有些慌亂道:「不要,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藥王谷傳人。我是藥王谷繼承人。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自己也逃不了藥王谷的追殺。只要你不殺我。藥谷,我讓給你。陸家這些人,我不會透露出半點。另外,另外,我採集的這些藥材,我全部都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