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幫我問一問曹叔叔嗎?」蕭堯問道,不僅僅是這塊玉珮,加上之前唐詩的玉珮,還有在那古墓裡面看到的,它們的樣子似乎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三塊玉珮的身上都充滿了豐富的能量點,這三枚玉珮不可能只有巧合的存在,它們都被編成了玉珮,這就說明這些玉珮當初應該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既然出自同一個人,那麼就說明這個人當初應該製作了不止這麼一塊玉珮才對,他或許並不知道這玉珮原料的來歷,但完全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從同一塊玉石上來弄下來的。而從曹老爺子把玉珮當成是傳家寶來看,足以說明這玉珮的價值他應該是知道的。
另外從另外一塊玉珮出自古墓來看,這玉珮應該從漢朝那時候就傳下來了,也就是說這之後經歷了很長的時間。曹老爺子作為曹氏的家主,或許多少應該知道這些玉珮的來歷。如果能夠找到更多的玉珮,從而充盈豐富自己的能量點,那可是再好不過的了。
曹飛玲有些奇怪,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這枚玉珮特別的上心,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他的表妹,應該沒他這麼激動吧?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幫你去問一問我父親吧。」
「那可太感謝你了曹老師。」
曹飛玲搖頭笑了笑,「這一次蕭先生幫了我們曹家這麼大的忙,我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呢,等後天學校正式上課,我就正式去把甄甄和蕭穎的事情處理掉,蕭先生,也希望你能幫我跟蕭穎和甄甄道個歉,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也不想給她們以後的學習生涯留下什麼不好的影響。」
「有勞了曹老師。」蕭堯感謝道,提起蕭穎,他又是一陣兒頭疼,又氣又覺得無可奈何,在蕭堯心裡,蕭穎始終只是他的妹妹而已。
吃完夜宵,曹飛玲提議送蕭堯回去,蕭堯也沒拒絕,蕭堯搶著付完帳後,兩人並肩走出了大排檔,剛走沒幾步,蕭堯忽然眉頭一皺,一把抓住了曹飛玲的手,曹飛玲心裡一慌,正想著他想幹什麼,忽然蕭堯用力將他往自己的身後一拉,兩人隨即躲在了帳篷的角落裡面。曹飛玲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蕭堯對著她做了個噓的動作,她連忙會意噤聲。
過了幾秒鐘,幾個人從巷口那頭走了進來,那幾個人邊走邊聊,根本沒注意躲在暗處的蕭堯和曹飛玲,幾人隨便走進了一家路邊的大排檔裡面。
蕭堯朝曹飛玲輕聲道:「曹老師,你要不先回去吧,我有些事,你就別跟過來了。」說著,蕭堯尾隨在了那幾人的身後,倒是沒有進他們所進的那家大排檔,看清了那幾個人所坐的方位後,蕭堯選了另外一家靠近的大排檔走了進去,然後貼著那幾個人所坐的地方找了個位置。
這裡的大排檔幾乎一家連著一家,搭建的帳篷大都緊挨著,所以這一邊的人說話另外一邊也能聽的清清楚楚。蕭堯不能幹坐著,於是又點了幾個小菜。
曹飛玲有些奇怪的走過去看了一眼,看到蕭堯一個人坐在那不知道在幹什麼,也沒好意思再跟過去,作沉思狀想了一番後,她轉身走出了小巷子。
那幾個人坐定後,一口氣就點了二十多個菜,眼鏡男把茶杯翻過來,用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乾淨,又朝大排檔老闆喊了一聲,「對了,再給我們來五斤干切牛肉。」
「好勒老闆!」大排檔老闆應付了一聲,跟著把兩箱子啤酒端了過來。
一個其貌不揚但卻渾身充滿了氣場的中年男人接過啟瓶器,拿出啤酒瓶打開了幾瓶啤酒遞給了面前的幾個人,那幾個人接過啤酒,一邊說了一句謝謝大哥謝謝大龍哥。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大哥笑了笑說道。
「大哥,這次你親自來京南,說實話,我真嚇了一跳,剛開始我還以為航子在騙我呢。」眼鏡男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但隱藏在眼鏡下來的雙眼卻像是鷹鉤一樣銳利有神。
眼鏡男所說的航子生的五大三粗,雖然身上包裹著羽絨服,但卻仍然掩蓋不了他強壯的身材。他的名字叫做劉航,白天的正經工作是邱氏財團老總的私人保鏢,今晚上他難得的跟邱總請了個假。
劉航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笑道:「傑哥,難不成我還能忽悠你不成?我再怎麼騙你,那也不能拿大哥跟你尋開心啊。」
吳傑笑道:「我的錯,行了吧。」
除了吳傑劉航以及大龍哥之外,還有兩個小弟,但他們這時候都是規規矩矩地坐著,連摻和說話的份兒都沒有。
這時候大排檔老闆把切好的牛肉端了過來,大龍哥招呼了所有人吃菜,一邊道:「我已經聽航子說過了,阿傑,這一次的任務你是九死一生,是吧?」
眼鏡男眼中閃過一絲的尖銳和陰狠,夾了塊牛肉放在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這一次遇到了兩個刺頭,差一點沒命。」
「哦?誰那麼厲害?竟然連你也差點折損在他們手上?」大龍哥好奇道。
「一個是海軍陸戰隊的王牌特種兵,另外一個是一個很古怪的小子。」吳傑悶哼道,「這段時間我沒空去找他們,等以後有時間了,我非得讓他們兩小子死的好看!」
「古怪的小子?」大龍哥有些奇怪,「那小子有什麼好奇怪的?」
吳傑喝了口啤酒,接下來把在古墓當中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吳傑說到蕭堯用拳頭擊穿墓室的時候,大龍哥的眉頭不由得高聳了起來,「難道說,那小子已經練成了淬體?」
「我猜應該是這樣子的。」吳傑點點頭說道,「咱們尋常武修者的拳頭怎麼可能擊的穿那般厚重的墓室牆壁?」
大龍哥思考了一番,忽然又否決了他剛才的想法,「不對不對!如果單單只是淬體的境界,還遠沒有到那樣的地步。我現在便是淬體,但只能抵擋一些簡單的攻擊,子彈還是可以輕易打死我的,另外的拳頭也只能稍微打爛一些石頭,砸壞一些鋼板,但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我可做不到。」
「這麼說的話,難道他已經突破了淬體?」劉航吃驚道。
「大龍哥,突破了淬體之後是什麼樣的境界啊?」旁邊兩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弟好奇地問道。
「淬體之後便是天體了,一旦進入天體之後,人的肉身便會變得無比的強硬,速度更快,拳頭更硬,完全可以輕鬆地擊穿石頭之類的東西,就算是粗厚的鋼板,只要他願意,可以輕輕鬆鬆地多下幾手打爛了。」大龍哥回道,「這個時候,即便是子彈,也很難打的死他了,除非用炸彈或者殺傷力更強大的武器,否則很難對他造成傷害。當然了,子彈想射中他基本上是件很困難的事,除非近距離射擊,否則他可以輕輕鬆鬆地避開子彈。」
「這麼厲害?」那兩名小弟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出來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牛'逼的人,對於大龍哥的崇拜之情更深了。
「那小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練成天體了。」大龍哥沉吟了一番後說道,「阿傑,憑你現在的能力還遠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尋仇可以,但不是現在,等日後你練成了天體或者是更高的境界,才能找那個人報仇,當然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是可以用重型武器殺死他的。」
大排檔裡面很嘈雜,加上這幾個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倒是沒人在意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麼。
「我知道了大哥,我有自知之明。」吳傑點點頭說道,那兩個人他已經牢牢地記在了心裡面,遲早有一天那個仇他會尋回來!
「阿傑,這一次你能活著回來純屬僥倖,日後做事千萬得小心才行。」大龍哥囑咐道。
「知道了大哥。」吳傑從大排檔老闆手裡接過菜放在桌子上,神情有些暗淡,大龍哥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未言明,有些仇恨就得記在心裡不可。
「這一次帶過去的兄弟還有多少被關在警察局裡面?」大龍哥隨即問道。
「這一次就我一個人逃了出來,我總共帶了一百多號人,除去在古墓裡面意外死去的,現在差不多應該有七八十號人在警察局吧。」吳傑說道。
「他們的嘴皮子夠硬吧?」大龍哥問道。
「這個自然,他們都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忠誠度完全可以相信。」吳傑無比自豪地說道。
「趕明兒找個辦法把他們都救出來。」大龍哥說道。
「放心好了大哥,我已經買通了警察局的人,明天我就去把兄弟們都拿救出來。」吳傑低頭咬了一口雞腿,聲音有些含糊的說道。
「這樣最好,兄弟們跟在咱們後面出生入死,可不能就這樣把他們給丟下了。」大龍哥淺淺說道,「只是難保那麼多人沒有一兩個招供的,所以接下來現在那個地方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這個我知道,我已經讓兄弟們都轉移了,等到林善文那個白癡把城南銅廠讓我給我們,我們就可以搬進去了。」吳傑悶著腦袋說道。
「對了傑哥,林善文什麼時候才會把城南銅廠的鑰匙給你?」劉航放下酒杯後問道。
「最快也得等個一兩天吧。」吳傑抬起臉來,譏誚一聲說道,「倒是林善文那個白癡,現在還以為我是在幫他,可真是夠白癡的。」
「要是沒有這些白癡幫著的話,咱們的事倒也難做。」劉航笑道,就如他現在正在服務的邱氏總裁一樣,看似在服務,其實只是變相的利用罷了。這世界上最容易利用的人就是這些有錢人了,因為他們貪圖錢財和權力,這樣的人可以為了他們所追崇的一切而做任何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利用這些人是最方便的。
大龍哥低吟了一聲,「利用這些傢伙雖然容易,但是別忘了千萬要注意隱蔽自己的身份,現在我們的事還沒有到那種水到渠成的地步,任何一個小紕漏都是不能夠犯的。」
「大哥放心吧,這一切我和航子都會小心的。」吳傑夾了塊菜到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等到林善文和他的老子做了林氏家族族長的位置之後,我就可以下手去偷那塊玉珮和其他寶貝了。」
劉航嘿嘿笑了一笑,「大哥,我的那塊玉珮已經得到了,邱氏那個老鬼根本不在乎這枚玉珮,只當是普通的玩意兒呢,就順便送給我了。」說著劉航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了一枚玉珮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大龍哥的眼睛一亮,接到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驚喜道:「這玉珮果然是真的!」
「大哥,這玉珮到底有什麼用啊?」一個小弟非常好奇地問道。
「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等到時機一到,你自然就會明白的。」大龍哥神秘一笑道,「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告訴你的是,這種玉珮世界上一共有十塊,現在我們的手中加上這一塊的話一共已經有五塊了,再算上林氏的那一塊的話,一共就有六塊。另外四塊暫時還散落在外面。」
這一邊的蕭堯聽了之後詫異無比,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會有十塊這樣的玉珮,蕭堯想了一想,加上唐詩的那一塊,還有曹飛飛的那一塊,也就有八塊了,那麼剩下的兩塊現在在什麼地方呢?更關鍵的是,這些人找尋這些玉珮到底是為了什麼?
另外他們從林氏家族手中騙到那塊廢棄的銅廠又是為了什麼呢?看來這其中果然有隱情。
蕭堯正好奇的同時,聽到大龍哥隨即說了起來,「不過現在我又得到了另外兩塊玉珮的下落,這一次看來航子你要親自跑一趟了。」
劉航無所謂地聳肩道:「不過是小事罷了,我來跑吧,大哥,另外兩塊玉珮在什麼地方呢?」
「它們都在多哥。」大龍哥說道。
「多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這是在哪啊?」
「多哥是一個太平洋小島國的名字,我調查了很久,才知道有一個華商把那兩枚玉珮帶到了多哥,現在多哥軍政府對華夏國人已經實行了監管政策,只許華夏國的外交官員自由進出,而普通華夏國人只許進不許出,現在正處於僵持階段,那個富商到現在還被困在多哥,所以現在去把那玉珮搶過來正是時機。」大龍哥說道。
「大哥,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交給我就是了,我會辦的妥妥的。」劉航笑著說道。
這幫人吃飯的速度倒是非常的快,話題聊到這裡之後便是吃飯,吃完了之後便結賬走人。
蕭堯一直等到這些人走遠了方才出了大排檔。
又是多哥,看來這一次自己是真的非去一趟多哥不可了啊!這些玉珮的重要性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也許已經涉及到了欣兒的身世,所以蕭堯不敢馬虎大意。
走出巷子,蕭堯發現曹飛玲的車竟然就停在巷子口不遠的地方,看到自己,曹飛玲竟然朝著自己摁了一下喇叭。
蕭堯忙走過去,「曹老師,你怎麼還沒走?」
曹飛玲笑了一笑,道:「現在已經很晚了,路上的車子很少啦,我送你回去吧。」
蕭堯心裡一暖,笑道:「那好,那就麻煩曹老師了。」蕭堯也不客氣,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上了車。
曹飛玲看了眼蕭堯,並未問蕭堯剛才在那裡到底在幹什麼,她不是個不知趣的女人。發動起車子,曹飛玲問清了蕭堯所住的地方,然後朝著那裡開了過去。不過剛剛才開了沒多遠的地方,忽然前面的路口突然冒出來了十來個青年!
曹飛玲猛地一下踩下了剎車,驚出了一身冷汗出來!
十來個青年看到車子停了下來,更加的囂張,顯然是有備而來,一個個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面抽出了短柄鋼管,一個帶頭的小青年一聲低吼,「兄弟們,給我砸,狠狠的砸!」
小青年一擁而上,瞬間將車子圍擁在中間的位置,話不多說,當先的一人已經將鋼管砸在了車前蓋上,發出了轟的一聲巨響,前車蓋瞬間凹了下去,曹飛玲啊的一聲尖叫,她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驚恐程度可知,加上現在正是深夜,馬路上基本上已經沒有多少人行走了,面對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幫人,但凡是女人,都沒有足夠的能力來應付這件事。幸好曹飛玲的身邊坐著的是蕭堯,在那個為首的小青年砸向車子的時候,蕭堯已經一推副駕駛的門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的那個青年看到蕭堯推門出來,手裡舉著的鋼管也隨即一收,朝著蕭堯的身上砸了過去。
蕭堯隨手一擋,把鋼管緊握在手中,小青年這一招狠狠地砸上去竟然被硬生生地給頂住了,有力氣竟然沒地方發出來,硬生生地僵持在了那裡,他一咬牙齒,啊的一聲叫,卻發現面前的蕭堯依然紋絲不動,就像是一塊石頭長在地上一樣,小青年倒也是隨機應變,見推不動蕭堯,於是連忙伸出一腳踢向蕭堯的膝蓋,然而這一腳卻踢落空了,因為蕭堯已經率先一步伸長一腳把他踹飛了出去,小青年後背撞在一根電線桿上,頓時就暈了過去。
這一幕只發生在頃刻之間,所有正在砸車或者正要砸車的小青年均都怔住了,那為首的小青年把鋼管一收,盯著蕭堯唾了一口,「你嗎的!干我兄弟,找死!兄弟們,給我削了他!」
為首的小青年高聲一喝,所有的小青年紛紛一擁而上把蕭堯圍堵在了當中,這些小痞子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些道上混的,要是道上混的痞子流氓,是很恥於以多打少的,當然,打群架或者幫派間鬥爭的時候是另當別論的。
說起來,蕭堯這個曾經的黑社會頭目才是真正的魔頭,打架這事以前上中專那會就經常幹,更不用說來到江濱鎮之後意外得到主神之後的日子了,幾乎跟打架形影不離。
小青年們倒也不客氣,在把蕭堯圍在當中之後,手裡的鋼管一骨碌兒全部朝著蕭堯的身上招呼了上去,這讓車子裡面坐著的曹飛玲驚魂失魄,尖叫連連。
「噹!」幾個小青年的鋼管一骨碌砸在了蕭堯的肩膀上和後背上,只察覺到手心裡面的鋼管震的厲害,竟震的他們的虎口隱隱的作疼!而前面的幾個小青年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兩個人被蕭堯奪走了鋼管,另外還有兩個人被蕭堯用腿踹了個仰八叉,姿勢狼狽地倒在地上,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了。
為首的小青年見狀不禁的一愣,跟著大罵了一聲臭小子找死,然後衝了過來。
蕭堯毫不猶豫,上前一把揪住為首的青年,寬厚的手掌直掐的為首的青年脖子生生作疼,為首青年伸出雙手去扒蕭堯的手,卻發現對方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死死地捏著自己,怎麼扒都扒不動!忽然,為首青年眼角瞥到面前的男人咧嘴一笑,這笑容雖然只是一瞬飄過,卻依然駭的他滿背脊是汗水,一種不好的感覺隨即而生。
果不其然,下一秒鐘為首青年察覺到耳畔邊上一陣風飄過,跟著臉上重重地吃了個鍋貼,為首青年一聲慘叫,眼睛前面瞬間變得一片漆黑,腦袋裡面剎那之間似乎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不過一瞬過後,腦袋裡面響起了連綿不絕的耳鳴聲。
「是誰讓你們來的!」蕭堯聲音冷然問道。
為首青年搖了搖頭,睜開那雙被打充血的眼睛,目不斜視的盯著蕭堯,沒有回答蕭堯的問題,頗有些英雄不怕死的豪傑壯志。
蕭堯不由得笑了起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誰派過來的。」
「你知道?」為首青年一愣,怔怔地看著蕭堯。
「明戰天還是他的兒子明浩?」蕭堯斜眼看著為首青年,忽然手一鬆,把為首小青年鬆了下來,「回去告訴他們,最好別再搞這些下三爛的手段,否則我會讓他們死的很難看,好了,你們可以滾了。」說著,蕭堯轉過了身去。
為首小青年摸了摸羽絨服口袋裡面的一把軍用匕首,仔細地注視著蕭堯的背影,卻沒敢追上前去。一直到蕭堯他們的車子發動起來離開了,為首的小青年這才動了,但卻是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重重地喘著粗氣,過了許久之後他這才顫巍巍地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陳剛,事情怎麼樣了?」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急切無比的詢問聲。陳剛按捺著狂跳不迭的心臟,轉眼看了眼那些或癱坐在地上或昏倒在路兩側的小弟,良久後才回道:「明少,任務失敗了。」
「任務失敗了?」明浩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們十一個人打不過一個臭小子?」
「明少,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陳剛苦笑道,「他讓我轉話給明少你,如果以後再這樣,他會讓明氏死個好看。」
「***,他以為***是誰啊?我草!」明浩一陣破口大罵,啪噠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渾身氣的直顫,一個臭小子,竟然***這麼囂張,姓蕭的,你***少得意,現在幹不了你,以後老子有的是機會!
「小浩,情況怎麼樣了?」剛洗完澡的明戰天從樓下走了上來,卻看到兒子一臉的戾氣憤怒,心裡不由地一沉。
明浩抬起臉來看了一眼明戰天,被蕭堯拍腫的臉上現在正覆著藥膏,油光光地,看上去像是被烤熟了的乳豬一樣,明戰天看了明浩一眼,沒忍心再多看,這大半夜的,就跟看恐怖片一樣。
「爸,陳剛他們根本不是那小子的對手。」明浩仰面躺在沙發上,說話的時候牽動了臉上的肌肉,疼的他又是一陣兒的齜牙咧嘴。
「十幾個人打不過一個臭小子?」明戰天驚訝無比,「我記得他們一個個都帶了鋼管的吧?」
「那小子確實有些邪門。」明浩哼笑一聲,「爸,聽說在這之前你也吃過他的虧吧?」
明戰天老臉一紅,僵聲道:「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明家上上下下都在傳爸你被人罵是臭狗屎的事,難道你不知道?」明浩哼地一聲,「不過我已經查出來了,這些都是三叔搗的鬼。」
明戰天眼中一陣陰狠,「這個老三,遲早得讓他嘗嘗我的厲害!」
「爸,咱們還是先不談這個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解決曹氏的事,明天你打算怎麼辦?曹氏已經拉攏到了卡斯羅集團的資本注入,現在再想打擊他們可能不是那麼容易啊。」明浩意味深長地說道,錢副市長從曹氏一出來之後就打了個電話給明戰天,這讓明戰天鬱悶了好是片刻。
「辦法我已經想到了。」明戰天鬼魅一笑,「現在挽回這一切還不算晚。」
「是嗎?什麼辦法?」明浩一臉振奮地問道。
「你不是跟那個姓蕭的小子的妹妹是同學嗎?只要控制住他妹妹,還怕那小子不妥協?」明戰天深知,曹氏之所以能夠拉攏到卡斯羅集團的幫忙完全是因為蕭堯這個半路上殺出來的程咬金,如果能夠控制住他,自然也就等於挾持住了卡斯羅集團。
明浩點點頭,「爸,那你打算讓我怎麼做?」
「明天一早,你就給我去學校,想盡一切辦法給我把那小妞給綁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明戰天說道,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方案,只有等到明天再說了。
明浩想了一想,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的方法出來,於是點點頭說道:「那行,明天一早我就去學校。」——
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的一點多鐘了,四週一片寂靜,整個城市似乎都安靜了下來,路上已鮮有人經過,唯有路兩邊的路燈還有一些沒有關門的店舖當中流溢著一些光芒出來。
曹飛玲把車停好,側臉看了眼蕭堯,「蕭先生,今天的事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呢。真謝謝你幫了我個大忙。」
蕭堯淡淡地笑了一笑,「這是應該的,其實我這也不單單是幫你,其實也是給我們卡斯羅集團一個往外擴展產業的機會,應該說是共贏的一件事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我還是得好好地謝謝你。」曹飛玲溫柔地笑道,腦中忽然想起家裡人對蕭堯的態度,不禁地一陣兒頭疼,「蕭先生,這次讓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裡人對我的事比較關心,所以……」
蕭堯聳了聳肩,苦笑道:「曹老師,這件事確實有些荒唐,如果當時只說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的話,應該就沒多大的問題了。現在惹得曹老爺子他們都誤會了,這以後要是被他們知道真相的話,不知道會讓他們有多傷心呢。」
曹飛玲垂首歎了口氣,「如果你沒有妻子就好了。」
「什麼?」蕭堯一臉詫異地看著曹飛玲,頗具穿透力的雙眼看的曹飛玲一陣臉紅,「沒……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以後我會跟我父親他們解釋的,蕭先生你就別擔心啦。」
蕭堯點點頭,正要開口說話,副駕駛邊上的車窗戶突然被人敲響了起來,蕭堯和曹飛玲都同時愣了一下,蕭堯轉眼一看,發現敲窗戶玻璃的竟然是藍欣,於是連忙把車窗戶玻璃給摁了下來,「欣兒,你怎麼來了?」
藍欣朝坐在駕駛座位置上的曹飛玲看了一眼,笑道:「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所以就下來等你了唄。」
蕭堯既是心疼又是好氣,「外面天氣這麼冷,萬一凍傷了怎麼辦?胡鬧。」
「我不是有你嘛。」藍欣淡淡笑了笑,轉眼又瞟在了曹飛玲身上,「老公,這位小姐是誰啊?」
初見到藍欣的那一刻,曹飛玲以為自己看到了傳說中的妖精,這個女人何止是漂亮,簡直就漂亮到了骨子裡去,即便自己這個女人,看了一眼之後都捨不得移開視線,更別說是男人了!想不到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這種氣質如狐的女人!
曹飛玲不免一陣苦笑,剛才自己還幻想蕭堯以後跟他妻子離婚了,自己說不定可以趁機介入進他的生命中去,現在看來,自己這樣的想法完完全全就是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個女人寧願深夜下來等自己的丈夫,不畏懼風寒,可以想見她該有多愛她的男人。想來也是,蕭先生如此有成就而又富有男性魅力的男人確實沒有多少女人能夠逃脫他的魅力。
或許一些小女生會喜歡那種長得瘦瘦高高帥帥的男生,但一旦她們成熟了之後就會發現,蕭堯這樣的男人才算的上是男人當中的極品。
見對方帶著一種打量的眼神看著自己,曹飛玲擔心對方會誤會自己,於是連忙道:「欣兒小姐,你千萬別誤會,其實我是蕭先生妹妹的老師。」
藍欣眨了眨眼睛,笑瞇瞇地道:「我誤會什麼啦?我可什麼都沒說哎。」
曹飛玲落了個大紅臉,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說,自己搶先一步澄清反倒落了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見曹飛玲一臉尷尬,藍欣不禁得撲嗤一笑,「曹老師,剛才我在開玩笑,千萬別見怪啊,其實蕭堯去你那之前都跟我說過了,這次我們家穎兒的事還希望曹老師你能夠多擔待一些。」
「這是應該的。」曹飛玲訕訕乾笑了笑,這個女人非但長的漂亮,而且還非常的狡黠。
蕭堯也擔心再說下去可能會引起什麼誤會,於是連忙解開安全帶,朝曹飛玲道:「曹老師,那我先上去了啊,哦,對了,我覺得曹老師你今晚上最好還是回曹氏去睡吧,我想明氏那幫人可能還會尋你的麻煩。」
曹飛玲點點頭道:「嗯,我會注意的,謝謝你蕭先生。」
「不客氣。」蕭堯朝她禮貌笑了一笑,隨即推開車門下了車,藍欣眼疾手快,一把就挽住了蕭堯的手腕朝著曹飛玲揮了揮手,「曹老師,再見啦!」
「再見。」曹飛玲哭笑不得,自然知道藍欣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不會猜忌,別人如此,以前的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呢?曹飛玲與蕭堯本就萍水相逢,對於蕭堯只有欣賞的份兒,如果不是父親和家裡的兄弟姐妹們誤會的話,她那一顆早已如同死灰一般的心也不會波動盪漾,現在面前的藍欣正好給了她一個很好的認清自己的理由。蕭堯這樣的男人,自己碰不起。
發動起車子,曹飛玲漸漸駛向遠處。
「還看?」藍欣在蕭堯的胳膊肘處掐捏了一下,倒不是真掐,因為穿著厚厚的衣服呢,只是象徵性地捏了一下而已。
蕭堯收回視線,朝藍欣笑了一笑,大掌一把攬住她的纖纖細腰,聲音無比溫柔地道:「傻女人,是誰讓你下來的?這要是凍傷了,不知道我會心疼嗎?」
藍欣心神一蕩,其實她倒沒有站在這寒風當中有多久的時間,之前她一直都坐在賓館的大廳當中,那裡有暖氣,但蕭堯這一番話卻還是讓她暖到了心窩子裡面去,沒有想到這塊大木頭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讓人窩心感動的話出來。
「你才傻呢,我站在這裡等我的老公,我心甘情願,這能叫做傻嗎?倒是你,跟個美女坐在車子裡面吹著暖氣,有沒有想到我呢?還是說,剛才那句話你也對那個曹老師說過?」
「我對她說那句話幹什麼?」蕭堯一臉茫然地道,「你不會誤會我跟曹老師有什麼關係吧?」
「你那麼激動幹嘛?」藍欣眼角一瞥,看著蕭堯說道。
蕭堯一陣苦笑,「我什麼時候激動了啊?」
「你要是沒激動的話,現在就不應該說這些話。」藍欣哼了一聲說道,看到蕭堯還想解釋什麼,當即說道,「解釋就是掩飾。」
蕭堯無語,肩膀一鬆,「算了,那我還是別解釋了。」
「連解釋都不解釋了,看來那就是真的了?」
「……!」
藍欣撲哧一笑,「逗你的啦,瞧把你嚇的,真要是有關係的話,那也沒什麼啊,反正多一個不多嘛。」
蕭堯苦笑,她這是在含沙射影地指責自己花心嗎?
回到房間,累了一天的蕭堯連澡都沒有洗,直接就上了床,藍欣這時候倒是沒打擾他,貼在蕭堯的身邊躺了下來,但顯然沒想讓蕭堯好過,小手這裡掐掐,那裡摸摸,撩撥的蕭堯一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面,「魔女,你在玩火知道嗎?」
藍欣眼眸生媚,朝蕭堯吹了口氣,「我就是在玩火,就怕你今晚上沒火燒不到我。」
「開玩笑!」蕭堯哈的一聲笑,「看我的!今晚上非得燒的你求饒不可!」
「哎喲,那我求之不得呢!」藍欣咯咯咯一笑,四肢纏上蕭堯,等待著蕭堯的垂青。
「砰砰砰!」門突然響了。
蕭堯和藍欣兩人同時一震,門這時候又被敲響了。蕭堯苦笑一聲,到底是誰這麼晚了不睡覺還來這裡敲人家的房門?
房門被這麼一敲,兩人顯然已經沒有心思在纏在一起了,蕭堯的**也暫時熄了火,只好從床上下來,去把門打了開來。
剛把門打開,門外便傳來了一股清新的香味,蕭堯微微一愣,「穎兒,你怎麼還沒睡覺?」
「我睡不著唄,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們了。」蕭穎說了一句,然後大步走了進來,藍欣連忙把被子往身上掖了掖。
蕭堯一陣無語,這丫頭又在發什麼神經病呢?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裡找自己麻煩?
「欣兒嫂子,我剛才看到你們剛剛從樓底下上來,我估計你們還沒有睡覺,所以這才過來的。」蕭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上有些紅潤的藍欣說道,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床邊上。
藍欣幹幹笑了一笑,這丫頭果然是有備而來啊,這麼晚了既然還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厲害!看來,這一次蕭堯是沒辦法再逃脫她的魔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