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我哥哥,我勸勸你,給你自由,怎麼樣?」蕭穎說道,她不知道,唐詩說了這麼多,一直等的就是她這一番話,別人的話蕭堯不聽,他妹妹的話總該聽了吧?
「那行,不過你得保證,說到做到,我可不想再被你哥哥束縛在這裡了。」唐詩鼓著嘴說道。
「一言為定。」蕭穎點點頭,說道。
兩人商定好協議後,結伴出了房間,剛走到大門口,就有走過來兩個小弟擋在了前面,「喪屍姐,蕭哥說過,沒有他的吮許你不可以出去。蕭小姐,蕭哥也說了,讓我們盯緊你,不能然喪屍姐帶著你出去。」
唐詩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個殺千刀的姓蕭的混蛋,竟然早就算計好了自己會帶著蕭穎逃出去。
她看了一眼蕭穎,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蕭穎按照事先想好的辦法說道:「我哥哥剛剛打電話給我,讓喪屍姐帶著我去會場參加募捐大會,難道他沒有跟你們說嗎?」
兩個小弟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搖起了頭來,「蕭哥沒事先跟我們說。」
「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們打電話給我哥哥就是了。」蕭穎說道。
兩個小弟相互看了一眼,正要起身去打電話,這時候唐詩又說道:「蕭小姐是蕭哥的妹妹,難道還會騙你們不成嗎?就算你們現在將我們放出去又怎麼了?蕭哥要是罰你們,只要蕭小姐一句話,他敢把你們怎麼辦?倒是你們兩個,蕭小姐要是在蕭哥面前說幾句壞話的話,那你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剛要去打電話呃兩人頓時僵住了,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再聽不懂喪屍姐的話,那可就太傻了,喪屍姐這哪裡是在分析情況給他們聽啊,分明就是拿蕭小姐在威脅他們啊。誠然如她所說的那樣,放走了喪屍姐和蕭小姐,到時候蕭哥縱使怪罪起來,只要蕭小姐幾句話,蕭哥自然會放了他們,可要是蕭小姐翻臉不認人,說他們的壞話,那他們可就得倒大霉了。
兩人用眼神進行了一番交流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喪屍姐,你們走吧,蕭哥要是問起來的話,還希望蕭小姐能夠給我們兄弟兩個求情,我們不想被砍斷手臂。」
蕭穎嫣然一笑,說道:「兩位大哥放心就是了,我會跟我哥哥求情的,他要是敢砍斷你們的手臂,我就死給他看。」
「蕭小姐,我們去給你備車。」一個小弟說道,聽到蕭穎這樣說,他們頓時放下了心來。
「不需要,我們自己打車過去就可以。」唐詩說道,然後拉著蕭穎就往門外走了出去。
門外剛好有出租車經過,她揮手一攔,拉著蕭穎就上了車。
「哈哈哈!出來的感覺真好,你不知道,我都快要發霉了呢,幸好遇到你,不然我非得被悶死在裡面不可。」唐詩一上了車,就手舞足蹈起來,前面開車子的司機見拉的客人是從三天三泰幫總部裡面走出來的,再瞧瞧唐詩那頭蓬鬆有型的頭髮,厚如牆漆的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司機心裡面暗暗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一趟是白拉了,不過卻也不敢說什麼,其實有時候碰上這些黑道的人打車子,有的人還會多付一些車資,只要你開車的時候不亂看不亂說,讓你怎麼走就怎麼走,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為難人的。
「師父,去阿曼沙。」唐詩說道。
「好的。」司機點點頭,將車子緩慢地發動了起來。
「咱們不是去江濱中學麼?」蕭穎奇怪地看著唐詩道。
「我去換個髮型,順便把臉上的妝給卸掉。」唐詩笑道,「上一次剪髮還是你哥哥陪我去的呢,但自從他把我關起來之後,我就把那個髮型給破壞掉了,因為看著心煩。」說話的時候,唐詩摘掉了頭上的假髮。
蕭穎暈了一下,她還以為唐詩天生就長著這麼一副金毛獅王的頭髮呢。
不過心裡面卻隱隱地有些發酸,哥哥雖然疼愛自己,可卻從未跟自己去理髮店過,他似乎從來也不關心自己的髮型,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卻能夠得到哥哥這麼多的關愛,想到這裡,蕭穎微微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到了阿曼沙美發店,蕭穎卸了妝,從化妝間裡面走出來,蕭穎差一點沒認出來,沒有想到,藏在那厚厚妝容下面的竟然是這麼一張精緻的小臉,唐詩的臉很小,下巴也尖,是典型的美人臉,換了個髮型之後,更是顯得小巧大方。
蕭穎有些奇怪,既然她長著這麼一副驚世容顏,為什麼還要化那麼濃的妝,將自己的美貌遮住呢?蕭穎哪裡知道,在沒有遇到蕭堯之前,唐詩其實是雄霸一方的堂主,更以冷漠嗜血而聞名——
天亮了,今天對於江濱鎮而言,是一個意義非常重大的日子,它不同於尋常,哪怕便是春節都比不上今天。
上午九點過後,在插滿了五顏六色小旌旗的大路上,一輛又一輛的商務車、大巴車及私家車不斷地往這邊湧了過來,這一天所有的貨運車輛禁止走鎮中的主幹道,這條費勁了江濱鎮鎮政府腦汁好不容易修好的大路可不能讓這些卡車貨車給壓壞了。
一路上,彩旗飄飄,道路兩側是美化清理後的草坪,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積雪,美不勝收。初次來到這座鎮子的人對於江濱鎮的初次印象還是很好的,因為這裡的環境並不若他們想像當中的那樣惡劣。
這裡其實就是一座工業小鎮子而已,只是因為外來人口太多,海外而來的外國人更是扎堆出現,另外附近的化工廠數不勝數,因而造就了髒亂差和讓人不好的印象。
市政府管理經濟的副市長賈副市長親自帶頭,是這一次募捐大會的座上客,不過賈副市長畢竟是t市的領導者,這次而來的還有其他兄弟城市的幾個商業部長,他們的官銜雖然沒有賈副市長大,但來者都是客,賈副市長反而盡起了地主之誼。
丁鐵生老早就做好了萬千十足的準備,在江濱酒店開了許多的房間來伺候這些遠道而來的官老爺,擔心媒體記者捕捉到什麼風聲而說三道四,丁鐵生事先知會了一聲江濱酒店的老闆,於是江濱酒店老闆在門口打出了廣告,意思是來參加募捐大會的外地募捐人士都可以免費住進去,市領導們自然更是免費又免費。
對於這一次丁鐵生的安排,賈副市長可謂是十分的滿意,對丁鐵生讚譽有加,稱他辦事有力。
市教育局的馬局長是隨行人員,早早就聽說林煥已經過世的消息,現在主掌江濱中學的是他的情人藍欣,所以早早就想去見見這個藍欣一面,陪同在一邊的市警局胡局長暗地裡卻是知會了他幾句,馬局長頓時就放棄了打算,沒有想到,這個藍欣竟然是個埋伏在江濱鎮的臥底,她的任務是為了剷除這裡的黑道勢力,還好胡局長事先知會了他,不然真得鬧出什麼大笑話出來不可。
這一幫官老爺們到了下屬的領地就像是皇帝擺架民間一樣,雖不講究排場,但絕對講究闊氣,身邊那總得有人陪著吧?總得到鎮子上面四處轉轉,體恤一下民情吧?另外還得親自過問一番募捐晚會的籌備情況,事先到舞台現場跟演員們進行一番交流,並表達一下他們的深切慰問。
丁鐵生這一路上陪著笑臉,心裡卻亂糟糟的一團,那黑衣人一刻沒找到,他這心裡就一刻不得安寧。
一路陪伴著市領導們在晚會會場慰問完演員們之後,丁鐵生這才悄悄地拉住胡局長,這事他是再也不敢隱瞞下去了。
聽了丁鐵生的這一番話,胡局長渾身猛不丁地一摒,心說在這緊要關頭發生這樣的大事,而那殺人兇手至今仍未歸案,極有可能現在尚埋伏在募捐晚會的會場之中,目的未明,這樣的兇徒落在這種地方,怎麼能讓人放心?
「胡局,這事還能隱瞞下去麼?」丁鐵生緊張兮兮地問道。
「自然不能再隱瞞下去了!」胡局長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這事還是得向上一級領導匯報才行,我現在就去告訴賈副市長,看他怎麼說。鐵生,現在你要是人我也調配給你了,這案子不管怎麼說,今天中午之前你需得給我查個所以然出來,不然到時候真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咱們誰都別想好過。」他是市警察局局長,丁鐵生則是江濱鎮的鎮長,本來不存上下屬關係,自然也犯不著對丁鐵生夷聲氣指,不過在這件事上,他們雙方卻屬於同一條船上的人,雙方不僅利益一致,便是出事了之後所要承擔的責任也是一樣的,唇寒齒亡的道理大家都深諳不已。
胡局長帶著心思隨著賈副市長回到了酒店休息,等到晚會開始才會到場,趁著這個時候胡局長將昨天發生在江濱鎮的幾樁命案告訴給了賈副市長,他聽了之後也是一怔,連忙讓胡局長往上報,很快省廳那邊就給予了回復,不過卻未有什麼實際性的幫助,只是說已備案,讓胡局長帶頭做好維穩工作,盡快破案,給無辜死去的民警和百姓伸冤。
華夏之大,人數之多,自然不是用嘴說說就能弄清楚的,死一兩個警察雖是大事,但還遠沒有到那種讓省廳警察局大動干戈的程度,除非有什麼特大的恐怖組織犯罪才會親自介入調查,發生了這樣的事,有市警察局去調查解決顯然已經足夠了。
之所以上報這件案子,賈副市長和胡局長顯然都沒有想過從省局那裡動用什麼力量,只是先讓他們備個案而已,到時候就算真要發生什麼更嚴重的後果,他們也好有一條退路可走,倒不必被這件事束縛的無路可逃。
「晚會就要開始了,老胡,這會場的安全千萬需得保障才行。」賈副市長意味深長地看著胡局長說道,今晚上這場晚會他是無論如何都得參加才行,這事已經開脫不了了,想到那人群當中還潛伏著殺人兇手,心裡就有種發毛的感覺,不過他是市長,這場募捐大會他得身體力行,弄出了紕漏來他得兜著不說,今晚上縱使上刀山下火海都得過去。
「我知道了市長,我這就派人下去,今晚上進入募捐晚會會場的人勢必都需要經過嚴格的身份確認之後才能夠進去。」胡局長點點頭,回道。
「演員呢?那個殺人兇手如果混進了演員的隊伍裡面怎麼辦?」賈副市長隨即又說出了心中的困惑,如果那些歹徒混進演員隊伍裡面的話,那更是防不勝防。想到這裡,他更是渾身忍不住地顫了個抖兒,他是市長,募捐大會需要上台演講不說,位置也坐在第一排,若是歹徒混在那演員當中,第一個遭殃的豈不會是他?
丁鐵生聽了也是心裡一慌,說道:「我再多派一些人監視那些演員,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匯報。」
賈副市長早就被恐懼給沾滿了,這時候也是六神無主,聽胡局長說增派人手,只好點頭,「現在看來也只好這樣做了,務必保證今晚的募捐晚會順利結束。」——
丁鐵生雖未親自出面協調,但還是轉達了賈副市長的話,另外胡局長也親自介手這件事,又從江濱鎮附近幾個鄉鎮調配了一些人手過來過來增援調查,大有不把那些兇惡的匪徒抓出來繩之以法誓不罷休的架勢。
隨著外來參加募捐晚會的賓客們不斷湧入,演員們也紛紛到來,壓力更大,方大偉將人布控在學校附近四周監控,幾乎每隔數十米便有四人一組的警察埋伏在附近。
另外進入會場的人均需實名登記,包括參與方和組織者。手續雖然麻煩了那麼一些,但有方洪鑫和羅一通的人加以幫助,倒也沒有遇到什麼特別大的麻煩。
墜墜不安中,募捐晚會的時間還是到了。
不過在死了兩個警察之後,這一天來卻再也沒有發生其他的命案,方大偉林成山一行人忙裡忙外,早累了個人仰馬翻,但卻無人敢於懈怠,尤其在夜幕降臨之後,更是不敢稍有差遲。
如果沒有命案發生,今天這場晚會本應當是一場盛宴才對,更是對江濱鎮的一次很好宣傳。江濱中學體育館規模龐大,可以同時容納數千人,因為警方封鎖了有警察死亡的消息,因此知道這件事的人也緊緊局限於警方和參與進來的江濱鎮黑道社團和虹海武館的人知道。
到了傍晚之際,來參與捐款晚會的演員們記者們還有募捐者們紛紛到場,還未到點,便按照發放的座位號牌將會場坐的滿滿堂堂的,幾乎座無虛席。
而記者們也早就在會場內佈置了「天羅地網」,準備將這場晚會的每一個畫面都一點不漏地呈現到電視機前的觀眾眼裡。
六點二十五分,賈副市長陪著兄弟城市的官員們入場就座,而離晚會開始僅僅只剩下了五分鐘而已。
隨著導播一點一點地數著倒計時,就在六點半前十秒鐘的時候,忽然直播信號中斷,導播室裡眾人排查了好是一會,除了沒有衛星信號之外,竟然找不出其他的原因出來!
導播不明所以,怎麼也想不通,忙掏出手機打電話回台裡面,欲告訴他們直播訊號出了問題,卻發現手機竟然沒有信號,一連試了好幾個人的手機竟然都沒有任何的信號,即便走出體育館,拿到戶外去,依然沒有信號。
戶外,繁星點點,北風呼嘯,寒風中似是帶了一股凌厲的殺氣,讓人不自禁地渾身顫抖。就在這時候,會場內傳來了主持人慷慨激揚的聲音和震懾人心的音樂聲,晚會已然開始。
「手機怎麼沒信號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中,藍欣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她本是看時間,卻意外地發現手機沒信號了。
蕭堯倒沒有多想,手機沒信號再正常不過了,藍欣心裡卻隱隱有些擔心,覺得似乎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自從昨晚在藍欣的別墅中遇到那黑衣人刺客之後,藍欣便一直沒有出去半步,等到傍晚之後,蕭堯這才開著車子將她從別墅裡面接出來,其實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昨晚上若不是蕭堯在場,藍欣只有死路一條。如果被那些策劃者們看到藍欣堂而皇之地在大街上走動,他們自然會有所防備,弄不好還會再次做什麼對藍欣不利的事情出來。
兩人剛剛又繞著院子觀察了一番,又找了機會互相溫存一番後這才出來,兩人剛走上台階往裡去,忽然便聽得到有人在台階上面喊了一聲,「哥。」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蕭堯渾身猛不丁地一顫,倒不是怕他和藍欣在一起被蕭穎看到,而是震驚於這丫頭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這裡這麼危險,她來這個地方豈不是讓自己徒增擔心?體育館外華燈爍爍,照的室外一片明朗清晰,蕭穎瞟眼在蕭堯身後的藍欣身上看了一眼,心裡暗暗歎道,這個大美人兒應該就是哥哥的女朋友了吧,雖已是晚上,但燈光閃爍,蕭穎依然還是瞧出了跟隨在蕭堯身後的藍欣滿面紅潤,在她的脖頸下方似乎也有一塊紅到發紫的斑點,應該是哥哥烙上去的沒錯了。
蕭穎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這下子她算是可以徹底地死心了,只要哥哥能夠改邪歸正,不再做什麼黑道的大哥,就算讓她再也見不到他她都心甘情願。
蕭堯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蕭穎身後跟著的唐詩,眉頭不由皺了一下,看來穎兒就是被這妮子帶出來的無疑了,她也真不是一般的胡鬧,既然知道了這裡鬧出人事來,自己還特地囑咐了她一遍讓她好好呆在總部,她倒好,自己出來了還把穎兒也帶了出來!突然看到唐詩朝自己比了個中指,蕭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下回瞪了她一眼,小妮子,回頭有你好受!
不過瞪過一眼後,蕭堯卻又發現了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這小妮子自從跟自己對著干之後,就又恢復了原來的裝束打扮,怎麼現在突然變調了?又露出了她本來的妝容?
「穎兒,你怎麼來了?」蕭堯連忙爬上台階,帶著一絲不悅地色彩問道。
「哥哥答應我說下午陪我逛街買年貨,到了現在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我心裡不放心,就逼著詩詩陪我出來找你。」蕭穎帶著委屈說道,小臉兒上面佈滿了失望和神傷的色彩,蕭堯看了心裡一動,他抬起手來在自己的腦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瞧我這腦袋,下午一忙就全給忘掉了。」
唐詩倒不是第一次見藍欣了,對於這個林老爺子的情人,外界的傳說一直有很多,她雖然不太熟悉,但藍欣長什麼樣子她還是清楚無餘的,發現她現在竟然跟蕭堯在一起心裡頓時好奇不已,心說蕭堯和她不會真勾搭上了吧?上一次林煥出殯的日子,蕭堯就曾主動上前去搭訕藍欣,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在一起了。
「沒關係的。」蕭穎微微歎了一口氣,轉眼看了一眼藍欣,笑著問道,「哥,這個漂亮的姐姐應該就是你的女朋友我的嫂子了吧?姐姐長的可真漂亮啊。」藍欣雖然年近三十,不過保養的卻很好,加上吃了那神奇的蓮花之後,皮膚更是顯得水嫩光滑,站在蕭堯身邊,倒像是天生的一對,男的粗獷強壯,女的嫵媚動人臊人心骨,這真是一對讓人羨慕的組合。
「小妹妹,你誤會了,我可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咱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藍欣搶先一步解釋道,雖然有些沉迷於**的歡愉,她卻沒有忘記自己一直以來的使命,另外因為母親與林煥之間的那段孽緣在她的心中造成了很深的影像,以至於她至今都不相信愛情這一個詞,她跟蕭堯發生關係說相互吸引也好,說自己勾引也罷,總而言之絕不可能會演變到愛情那一說,自然而然,即便發生了關係,她也不會承認跟蕭堯之間有任何的關係。相互利用,不去傷身傷情反而好,當然了,害羞那是自然地,不過關係深了,放開了之後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藍小姐,你剛剛跟咱們蕭哥做什麼去的啊?看你們這個樣子不會去開房的吧?既然都上床了,還不承認有關係?」唐詩斜著眼睛嗤嗤一笑,她現在反正是唯恐天下不亂,只想找個機會來報復蕭堯,這個大好的機會放棄了不得可惜了?
「唐詩,你胡說什麼?我跟藍小姐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蕭堯瞪眼道,哪裡想到唐詩竟然開口說了這麼一番話出來,震驚自然不在話下,被人揭了短,同時還有些心虛。
「我胡說?你也不看看你們,臉上一個個春/情蕩漾的樣子,你當我們什麼都不懂啊?」唐詩諷刺說道,「做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君子坦蕩蕩,這個道理難道不懂麼?」
「……!」蕭堯氣笑不得,這妮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嘴尖牙厲了?
「唐小姐,你不會在吃醋吧?」藍欣臉上微微一熱,和蕭堯一樣,她可也沒想到唐詩竟然開口就點破了他們的關係,一點兒也不避諱,她和蕭堯雖說有了關係,但並不想對外宣傳,另外她的身份可是警察,該有的形象還是必須地維護的,要不是因為任務,這些年來把臉皮給練厚了,要不然的話這個時候她真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可。
唐詩笑道:「是啊,我當然吃醋了,你搶了我的心上人,我不吃醋怎麼行呢?」這話其實是說給蕭穎聽的,這丫頭一傷心起來,一准跟蕭堯去鬧,到時候自己去看好戲就行了。「哦,對了藍小姐,林老爺子剛剛過世,你就另找到了新歡,不怕林老爺子在九泉之下不開心麼?」
「你……!」藍欣本來就不是什麼厚臉皮的女人,被唐詩這麼一說,氣的臉色頓時變了下來,渾身更是顫抖不迭。
「其實咱們蕭哥也就是玩玩而已,不是有句話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斷手斷腳不行,但換了一身衣服還可以再買一身嘛,反正不虧本。」唐詩繼續刺激道。
「夠了。」蕭堯出聲打斷了唐詩,呵斥道,「唐詩,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我讓你好好地在總部呆著,你出來幹什麼?這裡危險難道你不知道麼?」
「是我讓詩詩妹妹帶我過來的,跟詩詩妹妹沒有關係。」蕭穎拉了拉蕭堯的衣角,「你別怪她,要怪就怪我多管閒事好了,看你不回來,我心裡煩躁,所以就非得讓詩詩帶我過來。如果哥哥嫌我煩的話,我大不了以後再也不去管你的閒事好了,我現在就回老家,以後不再見你。」
蕭堯忙一把拉住她,頭疼道:「穎兒,你今天上午不是想通了麼?怎麼現在還趁著這裡面?」
「我想通什麼了?」蕭穎慘慘看著蕭堯一笑,心說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只是一直不願意捅破而已,看到自己今天上午想通了,所以他這就寬下了心來,對自己不聞不問,他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心啊!
「……!」蕭堯一陣啞口,後笑著道,「這事咱們就不去說了,這樣吧,我讓唐詩帶你先回去,等今晚上一過,明天我就帶你回老家,怎麼樣?」
「回了老家又怎麼樣?你的心終究還留在這裡。」蕭穎甩開他的手跟唐詩站在一起,心情沉重無比,她掩著眼淚,看著蕭堯一字一字地道,「哥哥,這些年來小妹一直敬佩你尊敬你,一直將你當成是心目中的英雄去崇拜,可是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也只是俗人,這些年來我算是白用心啦。」
蕭堯苦笑道:「你哥哥我本來就只是個平常普通的男人,你現在知道了也不為晚。」
「可是你卻毀了我一生的執著,你知道麼?」蕭穎強忍著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哥哥,小妹勸你一句話,如果你能放棄你現在的生活,回到過去,那麼小妹還像以前那樣敬佩你崇拜你,黑社會不是哥哥這種普通的人能碰的了的,我可以保證,只要哥哥你願意回頭,從今往後,我再也不粘著你,一生一世離你遠遠的,好不好!」最後一句話,蕭穎幾乎是吼出來的。
體育館內忽然響起的歌聲將蕭穎的吼聲完全籠罩在了當中,瞬間瓦解了吼聲的威力,饒是這樣,蕭堯心中還是猶如被雷劈中了一般,震的他腦袋裡面嗡嗡作響,腦海中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混沌一片。
他能放棄眼前這些嗎?蕭堯在心中試問自己,答應很明顯,那就是不可能。孩兒巷事件還未解決,父親的仇還未報,唐詩身上的毒至今不知道能不能解開,叫他怎麼可能放棄的了?如果他放棄了,這個秘密也許將會被埋藏在歷史的塵埃當中直到世界毀滅,叫他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他若是放棄了,唐詩張力他們怎麼辦?另外那些暗中的勢力會就此罷休嗎?也許他們早就發現自己在暗中偷偷調查他們了吧。
「穎兒,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蕭堯說道,沒有正面回答蕭穎的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他也無法去回答。
「我不累。」蕭穎甩開蕭堯伸過來的手,表情冰冷地道,「你是絕對不會再回頭了是不是?」
「什麼回頭不回頭,妮子,我的話難道你都不聽了嗎?」蕭堯吹鬍子瞪眼睛,想嚇住蕭穎。
「呵呵呵。」蕭穎慘淡一笑,「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我會讓你明白,你會後悔的,你怎麼樣對待我,我會一點一點全部找回來。」再次甩開蕭堯的手,她拉住唐詩,兩人匆匆地跑下了台階,將蕭堯甩在了身後。
「你不去追嗎?」看到兩女已經走遠,藍欣來到蕭堯身邊問道。
「這丫頭從小被我寵壞了,稍有不順就會這樣,放心吧,等她冷靜下來會沒事的。」蕭堯笑了笑,大步朝著體育館的大門走了過去。看似在安慰藍欣,何嘗不是在安慰他自己呢,從小到大這妮子從未這樣子對自己說過話,一邊走,蕭堯掏出手機給蕭穎發了個短信過去,「穎兒,你已經長大了,哥哥不可能在你身邊一輩子,所以你要好好對你自己,別任性,至於哥哥自己的事,我會跟你解釋的,總而言之,哥哥從沒想過去做什麼壞人,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哥哥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短信發送出去,對方卻並沒有回,蕭堯微微歎了歎,將手機塞回了口袋裡面——
「到現在他都把我當成是小孩子。」短信上的內容讓蕭穎眼淚掉的更加厲害,她扔掉手機,失神地坐到床上,問道:「詩詩,你那些白粉還有麼?」
唐詩呆呆地看著難過不已的蕭穎,心說自己剛剛是不是挑的有些過火了?蕭堯那個沒良心的傢伙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倒是蕭穎她自己哭的像是個淚人兒一樣,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就不挑撥是非了,害的這麼一個無辜的女孩子這麼難過神傷。唐詩同情心氾濫,連忙搖頭說道:「沒有了。」
「一丁點兒都沒有了麼?」蕭穎此時心痛難過,見蕭堯不願意回頭,心裡就想著讓他後悔一輩子,所以第一個就想到了吸毒,他能不顧別人的感受去混什麼該死的黑社會,她自然也能這麼做!一報還一報!
「沒有了。」唐詩猛地搖頭,安慰道,「穎兒姐姐,其實我們蕭哥他人還是挺好的啦,你可千萬別替他擔心,反而讓自己不痛快。你哭的這麼難過,他又看不到,反而平白無故地傷心累了自己的身體,這太不划算了,就算要哭,那也當著他的面再哭啊。」這個時候唐詩還真的有一些後悔了,只好用一些好聽的話來安慰蕭穎。
蕭穎這麼難過,其實不僅僅跟蕭堯做什麼黑社會老大有關係,另有其他更深的原因,唐詩以為蕭穎和蕭堯只是親兄妹,所以不明白蕭穎這麼難過傷心也是正常的。
「哎……」蕭穎長長歎了口氣,眼角忽然撇見床頭上有一把水果刀,她伸手一拿,橫起來在自己的的手臂上輕輕劃了一刀,雖然不深,但還是嚇了唐詩一跳,她忙不迭衝上前去一把搶過蕭穎手裡的水果刀,「你瘋了?這點打擊你就想自殺?」
「沒有,我只是想在我手臂上刻個紋身而已。」蕭穎說道。
「……!」唐詩差點噴血,「誰說紋身一定是用刀刻出來的啊?姐姐,你這也太血腥了,差點沒嚇死我,你要是死了,你哥哥他非得親手掐死我不可,這樣吧,你要是想紋紋身,我那裡有印花紙,我幫你印上就是了,不過印上了之後,就很難再洗掉了哦。你確定真的要紋?」
「嗯。」蕭穎點點頭,說道。在她的認知裡面,黑社會就應該是紋身加吸毒,當然了,還少不掉黃賭這兩樣,她會慢慢去學的。
唐詩想了想,然後說道:「那跟我來吧。」
兩人紋了紋身,正欲回到蕭穎的房間,忽然有人在她們的肩後敲了敲,兩人同時回頭,面對她們的卻是一條黑布蒙在了她們的眼前……——
齊步步入體育館內,此時館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高大的排燈下,舞台上是青春靚麗的紅男綠女,他們邁著優雅的步子,跳著讓人眼花繚亂的舞蹈,青春洋溢,飄飄灑灑。整齊而又富有青春氣息的歌曲讓人似乎回到了過去,捲起了人們心中的陣陣漣漪。
所有人並不知道,無形之中,已經有一條無形的大網正在逐漸的收攏著,越縮越緊,越收越小。
深夜之中的江濱鎮,夜色瑰麗,美不勝收,丁鐵生為了這一次晚會倒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在江濱鎮的每一條主幹道上都裝上了一條閃爍發光的燈帶,夜幕下的江濱鎮就像是一顆閃閃發光的明珠一般,璀璨絢麗。
孩兒山本名臥虎山,只因它外貌看上去像一頭盤臥在那裡的老虎,但自從臥虎山一壁坍塌之後,露出來的反而更像是娃娃的臉,又因為當年那些慘死的孩子被埋在這裡而改名為孩兒山。
自從上一次發生了槍擊事件後,江濱鎮公墓管理處隨即加大了對公墓的管理,除了更換了老舊的電棍之外還另外加了一些人手裡面。
不過即便如此,依然未能改變他們今晚上的命運,不知道是他們背還是老天爺太操蛋,他們本關好了門,按照道理就算是蒼蠅都飛不進去,可偏偏就是在門窗都沒壞的前提下,他們的背後突然憑空出現了十來個帶著槍的人,理所當然的,他們被俘虜了。被蒙上了面紗塞上嘴後,他們似乎被丟進了一輛車子裡面,跟著車子顛簸著下山了,不知道接下來他們面臨的會是什麼。
不過值得奇怪的是,一路下去,車子走走停停,被扔上來的人開始越來越多,車子裡面開始越來越擠,走了很久之後,車子停了下來,他們被人帶下了車子,然後在人的帶領下走到了什麼地方,最後被關了進去,而四周,靜謐一片,似乎也黑暗一片,空氣中到處都是潮濕的空氣,透著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寒冷。
雖然看不到,但依稀能夠感覺的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周的人開始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不好了!蓮花不見啦!」第一個下了地洞的人發現眼前竟然一片黑暗,持著火把上前去一看,才發現除了枯黃一片的蓮花根莖之外哪裡還有什麼蓮花啊,當下他就嚇的大呼大叫,躥到墓室裡面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