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藍欣一把抓住那男性之物,開始均勻地運動起來,一對媚眼則盯著蕭堯的臉,道不盡的嫵媚和誘惑。
蕭堯長長喘了一口氣,舒爽地輕叫了一聲,面對這樣的勾引,柳下惠都得犯罪,當下伸長手來一把拽過藍欣柔軟的身軀,跟著嘴唇狠狠地朝藍欣的軟唇吻了上去。
藍欣身體一翻,緊緊摟住蕭堯的脖子,動情地壓在上面,張開小口,讓蕭堯得以肆無忌憚地進一步侵犯她。
事實證明,蕭堯的下身功能非但沒有因為三枚銀針的穿擊而有所損傷,反而因為吃了那蓮花的關係,體力充沛無比,幾百個猛烈衝擊之下竟然保的處男之身不洩,也算是絕對的驍勇善戰了。
青年男女在一起,最易擦槍走火,他們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契機而已——
「蕭堯,你覺得剛剛那個黑衣女人到底是誰?」藍欣問道,經過蕭堯「氣功」的治療,她中刀的小腹竟然恢復了七八成,實在是驚人,沖了個澡,換上一身衣服,藍欣點燃了一支煙,悠然地抽吸著,對於剛剛兩人所發生的事,絕口不提。
「這也是我在思考的問題。」蕭堯捏了捏鼻樑,說道,「還記不記得當時那個黑衣人說的一句話?」對於剛剛那件事,蕭堯自是同樣一句不提,說來不可思議,兩人該做的都做了,該摸的都摸了,在完事之後還能夠如此坦然地面對,對剛才那件事卻是一口未提,似乎那件事只是過去某個時間段發生的往事而已,根本沒有再提的必要。
藍欣深吸了一口煙,坐在沙發上蕭堯的旁邊,將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顯然她也聯想到了什麼,說道:「我記得,當時黑衣人拿著匕首說要肢解我,我記得韓鵬的母親也是被肢解掉的,這兩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女人少抽煙。」蕭堯從藍欣手中捏走香煙,正要掐滅,藍欣忙一把搶過來,「已經是多年的習慣了,改變不了了,我也就是平時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和想事情的時候才會抽。」
「現在我在你身邊,兩個人,是不是就不需要抽了呢?」蕭堯笑道。
藍欣吹了口煙圈到蕭堯的臉上,開玩笑道:「我記得你們男人有一句話,叫做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對於女人而言,何不也是一樣?」
「總而言之女人少抽煙為好,將來有了孩子,對小孩子身體會有很大的影響。」蕭堯笑道,已經不再去阻止藍欣抽煙了,其實男人和女人一樣,抽煙其實多半都是因為無聊,因為無聊這才會抽煙,因為無聊這才想到抽煙,煙確實是個好東西,能夠在繚繚的青煙中,過濾掉人的憂傷和無聊,所以抽煙容易上癮,身體有癮,靈魂更有癮。
「孩兒巷這件事一天不破案,我一天不嫁人。」藍欣笑道,「我又想要了,咱們再玩會?自從吃了那蓮花的葉子,我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了。蕭堯,你有沒有那樣的感覺?」既然雙方已經做過了那件事,再提起這件事自然也就沒有害羞的必要了。
「好像是有。」蕭堯遲疑道,「身體確實有一些反應,似乎變得更加堅挺了。」
藍欣掐掉煙頭,一躍坐到蕭堯的身上,貼在他強壯的胸膛上輕聲笑道:「於女人而言,這樣的變化其實是痛苦,於你們男人而言,這確實享受。有多少男人想要這樣的變化而沒有機會呢。」
「你剛剛洗完澡,不要緊吧?」蕭堯說道,男人很好解決,拉開一道門,好兄弟隨時可以出來,女人就比較麻煩了,連體絲襪有的一下子穿到小腹部位置,脫起來相當麻煩。
「澡洗完了可以再洗啊。」藍欣笑道,「放心,我以後不會黏著你,這麼做僅僅是因為身體需要,破了孩兒巷的案子,找到合適的男人以後我就不會再找你了。」
蕭堯挺身刺入,聽她竟然主動撇清關係,怎麼著都覺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不過這話如果是自己說出來的會不會被人扣上一頂薄情寡義,吃光了抹嘴就跑混蛋的帽子呢?」
「只可惜那黑衣女人自殺的太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蕭堯說道,「我總覺得這些事跟明天晚上的募捐晚會有著關係,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如果韓鵬跳樓自殺,韓母因為仇殺而被肢解,那麼今晚上我們所遇到的這個麻煩足以佐證這件事是有預謀的行動。」藍欣說道,壓住蕭堯的肩膀,有了一個支點後,她自行可以運動,「明天的募捐大會,天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有辦法阻止募捐晚會進行嗎?」蕭堯問道。
「不可能的。」藍欣否決道,「從省政府到市政府再到鎮政府,對於這次募捐大會都給予了很高的厚望,t市是一座經濟發達的城市,這一次的晚會其主要目的是為了給地震災區捐款,t市內的每家上市企業和外資企業都有名額,必須要捐款,否則工商局就會找你的麻煩,沒人敢不捐,也就是說晚會不可能會取消。」
「另外這也是一次弘揚江濱鎮經濟高速發展的機會,從t市的角度來看,那些市領導們哪可能會放棄這樣的機會。更何況舞台都已經佈置好了,邀請函也發了,突然取消,社會影響肯定非常的惡劣。」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啊。」蕭堯歎道,「規模搞的這麼大,保不準會有歹徒生什麼歹意。」
「你不也是歹徒嗎?」藍欣突然一笑,手指掐捏住蕭堯的胸口,「我才是警察哎,你不過是個黑社會分子,想那麼多幹嗎?難不成你還想成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啊?就算該有人來扮演這個角色的話,那也不是你啊。」
蕭堯幹幹一笑,「這麼說的話,我倒有些杞人憂天了?狗抓耗子多管閒事了?」
「可不是。」藍欣嫵媚一笑,「明天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清楚,但願不會發生什麼嚴重的問題才好。」
「明天我也會到場參與捐款,鎮裡分配了惡毒,一百萬。」蕭堯說道,「你明天坐在哪個角落?」
「第二排。」藍欣回道,「怎麼了?」
「先確認一下你的位置,免得明天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我找不到你。」蕭堯笑道,「其實你更應該做個老師,而不是什麼警察。」
「為什麼?」藍欣奇怪地看著他。
「因為老師命長,做警察的命都很短。」蕭堯笑著道。
「我從來沒想過活多長時間。」藍欣笑了,「人生活夠了就足夠了,哪怕不精彩,但卻不會後悔。」
「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在我的前面死。」蕭堯說道——
林成山這一夜幾乎沒合眼,腦子裡面時不時地就會浮現出韓母被肢解的那個畫面。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婦女下這樣的重手?即便是黑社會殺人,也很少會這樣做的。留人全屍,至少還有一絲仁慈,殺人之後分屍,那可以用心狠毒辣來形容了,可以這麼說,這個兇手根本沒有一絲兒的仁慈之心,以殺人為樂。
韓家原本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突來的不測讓這個家瞬間的支離破碎,韓父哭的死去活來,幾度昏厥過去,現在正在醫院裡面,林成山專門派了一個警察在那裡看著他,順便保護韓父的安全。
就在凌晨四點多鐘的時候,思考案子一夜的林成山突然被一聲叫喊聲給驚醒了,「不好了林副局,出大事了!」
林成山這一夜就在韓家的房子裡面,除了調查了門衛處的監控視頻,另外還對案發現場的每一個角落做了詳細的調查,聽到喊聲,林成山一躍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喊不好的人是在門衛處那堅守的小警察小石。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林成山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問道。
小石瞪大了眼睛,渾身篩糠地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個……死人了……死人了。」
「什麼!」林成山幾乎一躍而起,差一點摔在地上,「誰死了?」
「小黃死了,小黃死了……」驚恐的小石警察再也忍不住慌亂的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跟著趴在地上就是一通嘔吐,幾乎把肚子裡面的東西全部嘔吐出來!
小黃跟小石一樣,兩人均是守在小區門衛處的警察,林成山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奪門而出!
等到林成山趕到門衛處的時候,門衛處裡面的保安正趴在路邊嘔吐著,因為天色還早,此刻小區的門口根本就沒有人出入,林成山推開門衛處的大門,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頓時一種不詳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
門衛處的外間是門衛們上班的地方,裡面還有一間,平時保安們換崗的時候就會進去休息一會,裡面有一張床,另外還放著一台小電視,可以看看電視。
林成山撩開簾子走進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黃,立馬就捂著嘴走了出來,他衝出了門衛處,趴在路邊同樣嘔吐起來,跟著一拳頭打在了路邊的台階上面,目眥盡紅,吼道:「他媽的,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
嘔吐了,吼完,林成山已是滿臉的眼淚,地上的穢/物不堪入目,憤怒過後,便是無邊的恐懼,現在又有一個人被肢解了,而且這個人還是警察,由此可見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刑事案件,兇手還在附近,他能夠逃過所有人的眼睛而鑽到門衛處裡面殺人,足以可見,這個人的身手已經高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林成山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撥通了局長方大偉的手機號碼。
「局長,又出人命了,小黃死了,也是被肢解掉的。」
方大偉噗通一聲摔到了床上,床上的妻子以為他發生了什麼意外,忙下床打探他的情況,方大偉掛掉電話,一邊穿衣服,「出大事了,他媽的出大事了!」
五點鐘,對於臘月天而言天還是烏黑的一片,小區門口的路燈很明亮,外面是大馬路,路燈同樣炫目奪人,可是此時此刻,所有來到這裡的人心都寒寒的。
法醫給小黃警察驗屍完畢後,殯儀館的人將小黃的屍體裝進了袋子裡面拉上了車子,門衛處裡面雖然有暖氣,可是沒有一個人敢進去,裡面除了刺鼻的血腥味之外,更有著無邊不可捉摸的殺機!
方大偉站在路邊上抽著香煙,一口接著一口,來掩飾著他的緊張。除了方大偉之外,被派到募捐晚會會場進行巡邏的鎮警察局刑偵大隊的段長飛也被叫了過來,饒是他從警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讓人膽戰心寒的殺人方式,而犧牲的那個人還是他們的同事戰友,也就是說,那個殺人魔王以及將觸角伸到他們這個地方來了。
「長飛,這件案件你怎麼看?」方大偉問道。
「兩件案子聯繫在一起,足以證明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段長飛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這應該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謀殺案。」
「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方大偉深吸了一口煙,隨後說道。
「炫耀或者是變態,再或者是打算攪亂我們警方的佈局,從而達到破壞募捐晚會的目的。」段長飛說道。
方大偉點點頭,很顯然這時候他也想到了這些問題,「如果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破壞募捐晚會,那就糟糕了啊,今天晚上大會就要開始了,臨時推掉根本不可能,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林成山道:「局長,咱們還是通知丁鎮長吧。」
「另外還要向上級請求增援。」段長飛隨後說道,「最好聯繫幾個兄弟鄉鎮的警察也來幫忙。」
方大偉沉思了片刻後說道:「現在看來也只有這樣的辦法了。」現在雖然天還黑著,但是方大偉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是撥通了丁鎮長的手機號碼,得到了丁鐵生的吮許之後,這才打電話向上級的市警察局胡局長匯報情況。」
「怎麼樣局長?」見方大偉掛斷了手機,林成山連忙問道。
「馬局長說讓我們盡快破案,市局馬上就會派人過來,另外馬蘆鎮警局那邊也可能會調派人手過來。」方大偉說道,「當務之急,先把監控視頻取出來,需仔細地研究。」
「好的局長。」林成山點頭道。
「長飛,你還是回學校會場那裡盯著,有什麼情況立即匯報。」方大偉說道。
「知道了。「段長飛點點頭,轉身打算離開,他這還沒邁開腳步呢,馬路對面突然跑過來一個警察,嘴裡面喊道:「不好了,小劉死了!」
跑過來的人是小隊隊長老馮,這時候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
方大偉所有人聽到老馮的叫喊聲均是一怔,跟著頭皮開始發麻,一股不安的情緒瞬間籠罩在了所有人的腦袋上面!將在場的所有人擊打的搖搖欲墜!
「小劉怎麼了?」段長飛大步跑到前面去一把接住老馮,急切地問道,「剛剛我還看到小劉跟你在一起的,怎麼……」
老馮渾身顫抖不迭,搖搖欲墜,他哆哆嗦嗦,話不成句地道:「剛剛我跟小劉在……巡邏,我走在前面,他跟在我後面,剛開始他還跟我說話,然後我就問他累不累,要是累的話就回車子上面去睡一會,我來巡邏就行了,哪知道沒有人回答,我於是好奇,就轉過身去,才發現……」
「發現什麼?」其他人均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老馮的臉。
「小劉碎成了好幾段掉在地上!」老馮說完就開始嘔吐,因為驚嚇過度,整個人都呈現出了一種急躁癲狂的狀態,「小劉的死相太恐怖了,我剛剛還在跟他說話,想不到……想不到他就這樣死了,嗚嗚嗚!」
「老馮,你先別哭。」段長飛捏緊拳頭道,「剛剛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在你們身後經過?」
「沒有,就是沒有!」老馮哭哭啼啼道,「要是看到的話,我馬上就追上去了!哪裡會讓那個歹徒給逃走了!」
「他媽的!」林成山大罵一聲,怒吼道,「到底是哪個混蛋暗箭傷人!有種出來!」
方大偉背脊簌簌發寒,加上小劉,這已經是死的第二個警察了,如果說睡在門衛處裡面的小黃被人殘害那還有話可說,在別人睡著之後下毒手,這還很容易理解,至少被害人是在沒有直覺的狀態下被殺死的,而小劉的死就顯得有些詭異了,小劉就跟在老馮的後面,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就被人殺害了,而且方法同樣是肢解,那個殺人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有那麼一瞬間,方大偉甚至在好奇,暗中他們的敵人到底是人還是鬼?為什麼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殺了這麼多的人?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方大偉再也冷靜不下來了,讓老馮帶路,一行人朝著小劉的事發地點而去,一面他讓林成山段長飛打電話召集起所有的警察,現在那些殺人兇手已經將矛頭指向了他們警察,是挑釁也好,有其他目的也罷,不能再繼續死人了,不然的話一切就全都亂了。
一行人很快就趕到了事發地點,小劉的遺體還在那裡,有兩條野狗正圍繞在旁邊打算吃食小劉的屍體,段長飛跑上前去就喝退那兩條野狗,突然,他看到就在學校圍牆的上面有人閃過!
「誰!」段長飛大吼一聲,掏出手槍就追了上去。
方大偉和林成山都看到了那個影子,那人的速度很快,幾乎可以用「飛」這個字眼來形容,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段長飛瞄準了那人就是一槍,那個影子往旁邊一閃,子彈一擊不中,打在了學校裡面的一棵大樹上面。那人隨即跳入了學校裡面,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段長飛本來還想追上去,但早已嚇得腿腳酸軟,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敢一個人追上去的。
「追到那人了沒有?」方大偉和林成山幾個人隨後跟上來,段長飛搖了搖頭,呆呆地出神說道:「沒有,那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子彈也沒打到他。」
「他人哪去了?」林成山抬頭往上面看了一眼。
「跳進學校裡面去了。」段長飛回道。
「現在這人終於露面了。」方大偉沉吟道,「事情現在越來越詭異了啊。」
十分鐘後,所有的警察在江濱中學的校門口集中了起來,方大偉讓人點數了一下人數,還算好,除了犧牲的小黃和小劉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警察傷亡。
方大偉把剛剛發生的事朝所有人說了一遍,爾後說道:「現在看來,兇手的目的現在還不明朗,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咱們警方的介入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慌,或者是他們某些目的會因為我們的出現而遭受到了阻礙。各位,以前咱們局裡面的警察辦案的風格到底怎麼樣我不做評價,但是從現在開始,考驗我們的真正時刻到了,我希望每一位警員都打十二分的心,密切關注周邊的情況,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立即匯報,並做好自身的安全!」
在方大偉的佈置下,警員們四人為一組,每四人之中有一人有手槍,不過子彈是橡皮子彈,殺傷力遠遠沒有常規子彈那麼驚人。
所有人心裡面都清楚,這個時候不能再馬虎大意了,不然的話接下來死的那個人就會是你。
六點半的時候,丁鐵生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方大偉林成山兩個人蹲坐在馬路邊上抽煙,兩人一言不發,看的出來兩人均是一肚子的心思,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心裡所想,這個時候的恐懼更勝於無聊。小黃和小劉二人的死給這一場募捐晚會蒙上了厚厚的陰影,下一個死的人會是誰,沒有人知道。
丁鐵生從車上下來,風風火火地來到二人的面前,兩人看到丁鐵生,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時候天還只是朦朦亮而已,空氣之中寒冷異常,刺骨的北風吹在人身上,讓人冷不住的打哆嗦。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丁鐵生面色不佳,烏黑著臉,顯然接連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也讓他倍感焦慮起來,那個幕後黑手不知道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選擇用這樣極端的方式來殺人,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方大偉扔掉煙頭,說道:「正在搜查,剛剛我們就在這裡看到了一個黑衣人,那人的速度很快,長飛去追,但沒追到,現在人已經躥到學校裡面去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學校裡面。」
丁鐵生皺著眉頭道:「不論用什麼樣的方法,都要將那個人給找到了,今晚上募捐晚會就要開始,這樣一個人混在人群裡面那還得了?」
「我們警局人手就這麼多,江濱中學這麼大,咱們根本就是有心無力啊。」林成山在一邊苦笑著說道,「市裡面派過來的增援部隊現在還沒有到,馬蘆鎮那邊也正在往這邊趕過來,但明顯咱們人手不足,想一時半會找到那個黑衣人,恐怕有些難度。」
「鎮長,我一直在懷疑一件事,你說那個黑衣人會不會是南湖聯盟或者是鷹幫以及一些其他黑社會幫派的團伙?」方大偉帶著疑慮說道,「這些人殺人的事情做的多了去了,殺咱們這幾個人倒也不算什麼。」
「這話不能亂說。」丁鐵生說道,不過很顯然他也有著方大偉一樣的疑惑,「你說是他們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那總得需要證據吧?另外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也許是因為無聊,或者是他們想證明什麼吧,再或者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總而言之這一次募捐大會於他們而言根本無甚好處,他們在這個時候殺人,並非沒有可能。」方大偉也只是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讓他說什麼出來,他也弄不太清楚,只能是信口胡說了。
「這件事現在不論是誰做的,最關鍵的是將那個黑衣人找出來,到時候誰是誰非咱們再做定奪。」丁鐵生說道。
「鎮長,我看不如這樣,讓南湖聯盟那些社團派人過來,跟著咱們一起找人,同時咱們派人盯著他們,如果真要是他們做的,再尋他們的麻煩倒也不遲。」林成山想到了一個辦法,建議道。
「這個建議不錯,鎮長,咱們可以試一試。」方大偉眼睛一亮,十分贊同林成山的建議。
丁鐵生點點頭,「現在看來,只能這麼辦了啊。這事我去聯繫,其他的事由你們來協調,注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如果真要是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尋常的目的,立即匯報,這事咱們還處理不了,得需要交給市裡面親自來解決才行。」在江濱鎮,白道與黑道維持著一種很微妙的關係,雙方之間相互依存,很少會面對面的動刀動槍,這是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目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丁鐵生要是不辦好這一場募捐晚會的話,定然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官位不保,弄不好還得背上官司在身,牢底坐穿那是小事,吃槍子那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他們不義在先,那就不要怪他過河拆橋,損人利己了——
上午七點不到,蕭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竟然是丁鎮長的。
「誰這麼早打電話給你啊?你不是說今天放假嗎?」聽到蕭堯的手機鈴聲,蕭穎頓時就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蕭堯拿著手機下了床,笑道:「是朋友打來的。」
「不對!」眼尖的蕭穎突然就看到蕭堯的脖子下面好像有一塊青到發紫的斑,平時蕭堯睡覺都會脫光上身衣服,下面只穿一條內褲,以前年少的時候,在蕭穎面前倒也無什麼顧忌,但現在長大了就不一樣了,不過蕭堯還是會脫光上身衣服睡覺,下面則會穿著棉褲,卻不料他剛剛拿手機下床,蕭穎就發現了一些端倪。
「什麼不對了?」蕭堯愣了一下,發生蕭穎湊過來對著他身上細細聞了又聞,不禁頭皮有些發麻,這丫頭不會真能嗅出什麼味道出來吧?
「你先去接電話吧。」蕭穎表情忽然變的黑了一下,轉身就回到床上鑽進了被窩裡面,翻過身去,不再看蕭堯。
蕭堯搖了搖頭,走到衛生間裡面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隨即響起了丁鐵生急迫的聲音,聽到丁鐵生說昨晚上死了兩個警察,死狀跟韓母一樣,同樣是被肢解掉的,蕭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難道說,除了昨晚上那個黑衣女人之外,果然真的還有其他的人?
這與他和藍欣的看法不謀而合,那些暗中的勢力也許就在自己的身邊,但到底是誰,他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掛斷電話,蕭堯立馬撥通了小九的電話,現在小九主要負責幫派內的協調事務,蕭堯按照丁鐵生的要求,讓小九協調調派五十名小弟到江濱中學等候調遣。
掛斷電話,蕭堯喃喃自語道:「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不難發現,丁鐵生這老狐狸已經懷疑到了他們這些具有社團背景的人身上,不過蕭堯卻始終認為這事應該跟南湖聯盟和鷹幫沒有什麼最直接的關係,因為沒有必要,這樣做,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什麼好處,倒是其他幾個小幫派有可能會利用這樣的機會來嫁禍到南湖聯盟和鷹幫的身上,但是從昨晚上的刺客行動來看,是其他小幫派的可能性卻又變得很小,因為他們沒有必要派人去刺殺藍欣,在這一場棋局之中,藍欣扮演的角色只不過是一所學校的校長而已,是這場募捐大會的主辦方,她縱使可以通過這場晚會來抬高知名度,但還遠沒有達到那種讓她的競爭者來派那種專業的殺手來刺殺她的地步。
也就是說,刺殺藍欣的那個人應該已經知道了藍欣的另外一個身份,因為知道了她是警察,所以這才會派人過來刺殺藍欣,蕭堯隱隱覺得,這件事極有可能跟當年的孩兒巷事件有著很深的聯繫。
也許,當年那件神秘的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另外,蕭堯還有一個疑點,昨晚上那個埋伏在藍欣別墅裡面的刺客殺手,有沒有知道昨晚上自己會去藍欣的家中?如果知道的話,那麼自己也就被列入了該殺的名單當中,如果只是碰巧的話,那又該如何解釋?
蕭堯想了有些頭疼,索性不再去想,掛斷電話,蕭堯開始洗漱起來,船到橋頭自然直,任何事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必然會水落石出,現在自己想太多那也沒用。
洗漱完畢,蕭堯走進臥室,卻發現鑽進被窩裡面的蕭穎再一次坐在了床上,好像剛剛哭過,眼睛紅通通的。
「怎麼了?剛剛哭了?」蕭堯坐在對面的床上,揀起衣服穿在身上。
「沒有。」蕭穎搖了搖腦袋,朝蕭堯嫣然一笑,說道,「哥,你現在就打算起床了嗎?不再睡一會麼?」七點鐘對於臘月深冬來說還很早,更何況蕭堯哄騙蕭穎說他今天放假休息。
「我朋友有些事,想讓我過去幫忙。」蕭堯找了個借口說道,心裡想總不能將這丫頭一個人丟在這地方,於是道,「你也別睡了,咱們一起出去吃個早飯,待會等我把事情辦完了,我再陪你到處走走,置辦一些年貨。江濱鎮可開了不少國外的服裝店,待會哥哥給你買新衣服,你可別為我省,花再多的錢,你老哥我都願意。」
蕭穎點點頭,心裡喟然長歎,心說:縱使你願意花再多的錢在我身上那又如何呢?你終究還是談了別的女朋友,最終還是會跟別人好,我這小妹再癡情,最終也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如果對我壞一點,讓我也早些斷了念想,待我這般,卻讓我如何才能放的下你啊?咱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從小我心裡便有了你,愛上了你,希望有一天能夠成為你的新娘,為你生兒養女,我惱你是你明明知道我愛著你,卻始終不作回應,你如果狠心一點指明了告訴我不會愛我更不會娶我,那我就算是再愛你,也會從此斷了再去愛你想你的念想,哪裡還會再來恬著臉尋找你的麻煩,替你擔心受怕?
這樣一想,蕭穎心裡更是難過,卻不敢被蕭堯給看到了,她安靜地穿好衣服,又到衛生間裡面洗漱了一番,這才勉強地走出來,朝蕭堯笑道:「哥,我們走吧。」
蕭堯那脖子上的青斑,再白癡的人都能認出那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蕭穎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心裡想既然他已經有了女朋友,自己還在這裡兀自傷心個什麼勁?她一個人獨獨地守候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還不是一場空?
怎能不傷心?可是再難過再傷心,都得努力地裝出微笑出來,這一場愛情的戰爭中,她用守候來抗戰,最終得以失敗而告終,雖說輸的心不甘情不願,但總算死了心,算了算了,自己就是想再多,他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了,華夏國的法律又不吮許一夫多妻,即便自己願意,他的女朋友未來的妻子會答應嗎?
她反正決計不會去做別人的小三,這樣一來傷害的不僅僅是哥哥的妻子,更會傷害到哥哥和自己。
與其這樣,倒不如心一橫,再也不去愛了。
如此一想,蕭穎的心情反而有了一些好轉,傷痛被埋藏於深處之後,取而代之的便是溫柔和開心的笑容。既然只能做兄妹,那便只做兄妹吧,有什麼好了不起的?誰離開了誰不能活?他找到了幸福自己祝賀他就是了,自己這個做妹妹的還能說什麼不成麼?
暗暗下定了決心,蕭穎心裡卻是放鬆了不少。
這一路上兩人沒說話,蕭堯卻對蕭穎臉上的面目表情變化看的一清二楚,心說這丫頭會不會真看出什麼來了?都說女人眼睛尖,鼻子更尖,自己昨晚上跟藍欣那般瘋狂,身上肯定會留下一些氣味,雖說洗過了,但還是會留下什麼來的,走進一家小麵館裡面,正好麵館的窗戶上面有一層霧氣,他抹乾淨了想看外面的風景,卻看到自己的脖子上青了一塊,心裡頓時恍然大悟,藍欣昨晚上趴在自己的脖子上竟然吸出了這麼一大塊的青斑,這可千萬不能被喬伊榕看到了,不然真沒法解釋。
這丫頭肯定也是因為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青斑所以這才變得一會流淚一會發呆,蕭堯心裡不免愧疚不已,這妮子從小就依賴他,對他有著一種特別的情愫,這一點他並非不知道,只可惜他遇到了喬伊榕,這個他第一眼看到了就想將她摟在懷中的女人,蕭穎不是藍欣,不可能像她那樣只是單純的身體需要,想到這裡,蕭堯不免罵起自己無恥虛偽來,不過轉念一想,被她發現了倒不失為一個解釋的機會,也好讓這妮子徹底打消了念想,也讓自己徹底地斷了一個讓自己牽絆多年而又不敢去觸碰的高壓線。
「穎兒,告訴你一件事,你老哥我戀愛了。」蕭堯夾了一筷子麵條,懸在半空中卻沒吃進嘴裡。
「是嗎?」蕭穎身體微微地一顫,心裡哀歎,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她勉強地擠出笑臉,問道,「我見過她嗎?」
「你沒見過。」蕭堯笑道,「是我工作了之後才認識的,等找個機會,我給你介紹介紹。」
「馬上過年了,你不打算把嫂子帶回家嗎?」蕭穎笑著說道,「我嫂子她一定很漂亮吧?是不是比電視裡面的明星還要漂亮啊?」
「你哥我就長這副模樣,哪能找到電視明星那樣漂亮的女人啊?長的一般就夠了,你哥我不貪心。」蕭堯哈哈笑了笑,看蕭穎的反應,似乎已經沒有那種神傷的意思了,看來她是想通了,蕭堯這才放下心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