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內置的燈燈光雖然亮,但光線太散,照的也不太遠,隱約可以看到就在前面有一團黑影。
地坑下面全是流沙冒出來的水和雪化開來的水,少部分已經結了冰,喬伊榕用鞋子試探了一下下面冰的硬度,鞋子剛剛踩上去就裂了開來,她連忙把腳縮上來,脫了鞋子後朝著那邊緩慢走了過去。
「雪姐,蕭堯,你們沒事吧?」喬伊榕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喊道,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別出什麼事才好。
越走越近,手機電筒內發射出來的光線總算可以讓她看清楚前面的情況。蕭堯摔的很慘,後腦勺叩在了腳手架的稜角上,腦袋瓜後面流了一攤的鮮血,生死未卜,他的四肢全部埋在污水裡面,因為腳手架的關係,這才沒有被流沙給吞沒。
更詭異的是,喬伊榕看到錢心雪正坐在蕭堯的小腹上面上下蠕動著,嘴裡不斷發著一種滿足愉悅的喘息聲。
喬伊榕頭皮一炸,連忙跑過去拉錢心雪,「雪姐,快起來,要鬧出人命來了。」此刻她可真是欲哭無淚,心說雪姐你這也太厲害了吧?就這麼一會就能把自己褲子脫了還順利找到了蕭堯那個地方,吃了春藥,這連眼睛都省了。說起來蕭堯也是一片好心,也許單純地想幫她們忙,現在鬧成這樣,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收場了。
感覺到有人拉扯自己,錢心雪忙把身體往前面一埋,繼續著她的原始運動。
這一幕讓喬伊榕又羞又惱又無可奈何,她本人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卻知道這種事一旦做過後就會很難忘卻,因為會上癮。從錢心雪口中發出的滿足聲讓她聽了面紅耳臊。
吃了春藥的女人其實就跟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樣,她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這也是趙國華為什麼會無恥地在她們的酒水裡面放這種東西,他的目的很簡單,她和雪姐一旦喝了帶了春藥的酒,就會變成他的玩偶,到時候非但身體受他控制,弄不好精神都會受他控制,有一種無恥之徒,甚至會用拍l照的方式來威脅女人!
這樣的男人就該死!
面對這樣的場面喬伊榕根本無力去阻止,如果不讓雪姐一次性滿足的話,她還會更加的痛苦,她以前也聽說過,吃了春藥的女人如果沒有男人的話,可能會因為**得不到滿足而被折磨致死。
雪姐這麼做,其實僅僅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這是人的求生本能,僅此而已!
也許,自己如果喝下那杯紅酒的話,也會變得跟雪姐一樣吧,沒有人可以拒絕這種身體的本能。
昏黃的燈光下,泥濘的地坑,寒冷的北風,對於瘋狂的人來說,這些惡劣的環境都不是問題,只要能夠結合,哪怕再惡劣的環境他們都可以適應。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喬伊榕聽到錢心雪滿足地低喊出一聲來,跟著身體像浪花在湧動一樣地抽搐著,良久後才停下來。
「雪姐!」喬伊榕忙幾步上前,扶住癱軟下來的錢心雪,防止她摔在泥潭裡面,「雪姐,你沒事吧?」
「對不起伊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錢心雪羞愧難當,剛剛的那一幕她並非完全沒有感覺,只是那一刻身體的**完全佔據了她的大腦,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讓她一點一點地在那種歡愉的快感中沉淪。
「雪姐,這不是你的錯。」喬伊榕火急火燎地道了一句,把錢心雪從蕭堯的身上扶起來,這時候她才想起來去觸摸蕭堯的鼻息,他該不會摔死了吧?
錢心雪也顧不上嬌羞自責內疚了,連忙把褲子穿起來,下體早就泥濘一片,穿上衣服有些彆扭,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蕭堯他沒事吧?」錢心雪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有呼吸,應該沒死。」喬伊榕說道,「得盡快把他送到醫院去才行,雪姐,你看著他,我去打救護電話。」
「沒用的。」錢心雪忙道,「江濱鎮的救護車晚上根本就不會開出來,就算會來,估計也得等幾個小時。項目部有醫生,我們還是先扶蕭堯到我宿舍吧?」
「還是去我那吧,薇薇明天還要去參加訓練,咱們別去打擾她了,孩子知道這些也不太好。」喬伊榕說道。黃薇薇是錢心雪的女兒,這些天也來了江濱鎮,主要是為了參加募捐晚會,她們學校也組織了活動,而她則是馬蘆中學藝術團的核心人物。
錢心雪想了想,然後點頭道:「伊榕,那就麻煩你了。」
「咱們是好姐妹嘛。」喬伊榕抿唇一笑,摸著黑摸到了蕭堯的下身位置,觸碰到一條硬的物體後慌不迭地將之塞進了蕭堯的褲兜裡面去。上面黏黏的,喬伊榕只好在蕭堯的褲子上擦了擦,反正他的衣服已經髒不到不行了。
項目部有醫生,但只是外科醫生,專門負責處理突發事故的,因為工地上經常會有人磕傷碰傷的,這種現象再正常不過了。
兩人一左一右將蕭堯扶到了喬伊榕的宿舍裡面後,錢心雪連忙撥通了項目部醫生的電話,醫生兩分鐘就趕了過來,在給蕭堯進行了一番仔細地檢查後給蕭堯處理起了腦袋後面的傷口。
「馬醫生,我朋友他還好吧?」喬伊榕擔心地問道,看蕭堯那後腦勺的樣子,摔的可不輕啊。「生命體征還好,心跳頻率和呼吸都還正常。」馬醫生細心地處理著傷口,一邊說道,「他身體上其他的傷口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很快就能恢復,倒是人的大腦比較複雜,他的後腦勺撞成這樣,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我也不能確定,最好還是送他去大醫院檢查。」
喬伊榕心裡猛地一沉,說道:「有勞你了馬醫生。」
「分內的事。」幫蕭堯處理好腦袋上的傷口後,馬醫生站了起來,「需不需要我聯繫車子?」
「多謝馬醫生,我們自己有車,可以送他去醫院。」喬伊榕沒敢說蕭堯撞傷的原因,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她也是急的想哭,難怪古人說一失足成千古恨,萬一他摔成了植物人,自己照顧他一輩子事小,人家家人問起來叫她怎麼說?
馬醫生點點頭,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
「伊榕,真對不起。」已恢復理智的錢心雪羞愧難當,自打進了喬伊榕的宿舍後就一直呆呆地站在那。剛剛在地坑裡面發生的那一幕她其實一點兒都沒忘掉,只是當時被**佔滿了身體,察覺到有男人被自己壓在下面,她想也未想就撲了上去,當時停都停不了。而蕭堯當時對喬伊榕表白的那句話她也聽到了。
喬伊榕看了一眼被紗布綁的跟木乃伊似的蕭堯,歎道:「雪姐,這事不怪你,要不是我當時失手踩了他,他也不會掉進地坑裡面去,要說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而且當時雪姐你身不由己,他被那樣也是他咎由自取。」
「話是那麼說,可是……我都可以做他媽媽了啊,他要是知道我跟他發生了那樣的關係,非得……」錢心雪羞愧地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才行,這可真要是羞死她了!
幸好當時在場的只有伊榕,如若不然,她肯定活不下去。
「呸!」喬伊榕啐了一口,氣道,「被佔便宜的應該是雪姐你才對,雪姐這麼熟透透的大美女,撂哪男人不得盯著看啊?我看他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指不定得樂翻了天呢!」
「哎……」錢心雪微微歎了歎,沒有再接話茬,「我們還是送他去醫院吧。」
「好吧。」喬伊榕點點頭,說實在的,她真的害怕極了,真擔心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死在自己的手裡,就算警察不追究她的責任,她也會因此而內疚自責一輩子的。
「咱們這樣去醫院可不行,雪姐,咱們都換身衣服吧。」喬伊榕說道。
「好的,我去開車子過來。」錢心雪點點頭,她還得沖個澡才行,不然這下身實在是太難受了。
錢心雪忙不迭出了宿舍往自己住的地方走過去,而喬伊榕則進了衛生間,在裡面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和鞋子才走出來,她並沒有摔在地坑裡面,所以身上相對而言不髒,只有鞋子和褲子黑乎乎的。
喬伊榕剛剛走出衛生間,眼睛一瞟,忽然發現原本躺在自己床上的蕭堯竟然不見了,再一扭頭,方才發現蕭堯正站在房間另外一個角落的桌子前面,端著一杯茶在大口大口地喝著呢!
「你……」喬伊榕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看著蕭堯,「你怎麼起來了?」
「渴死我了。」蕭堯暈乎乎地喝下杯子裡面的水,這才一臉困惑地看著喬伊榕,「剛剛發生什麼事了?」他猶記得自己腳下踩了個空,跟著自己就摔了下去,腦袋還撞在了一個硬塊子上面,當時就疼的他罵了一句草,跟著記憶就中斷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在這,而自己竟然渴的要死,想必是自己晚上開心果吃多了,嘴乾。
「你不記得了?」喬伊榕詫異道,一臉打量的色彩盯著蕭堯。
「我只記得當時踩空了,腦袋撞了個東西上面。」蕭堯摸了摸後腦勺,腦袋上面纏著紗布,撈過來一看,手上還是摸到了血,不過腦袋一點也不疼,用能量點很快就可以恢復。不過從這件事才看,他雖然擁有著強大的主神,但身體並非無堅不摧,尤其像大腦這樣複雜的身體器官更是禁受不起任何的損傷。
「然後的事你不記得了?」喬伊榕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印象了,怎麼?還發生了其他什麼事嗎?」蕭堯問道。
「沒有。」喬伊榕連忙搖頭,「不過雪姐被你牽連了,也摔的比較慘。」那件事既然他忘掉了,她當然不會去提,最好他能一輩子都拿忘掉,女人被強姦,女人忘掉對於女人來說是一種解脫,而男人被強姦,男人忘掉了對於女人來說同樣是一種解脫。
蕭堯聽了哭笑不得,「當時我可真沒想過要沾你們的便宜,我只是想幫你們而已,我學過氣功,可以幫人祛毒,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幫你試試。」不等喬伊榕拒絕,他幾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喬伊榕的小手,跟著一**能量點緩緩地輸入到了喬伊榕的身體當中。
那些春藥的毒哪裡可能會是能量點的敵人,被蕭堯圍困在當中很快就被消滅殆盡。
喬伊榕本還打算反抗,可是身體突然而來的暖意和突然散去的熱火**讓她猛地停住了趕他走的衝動,她目瞪口呆地盯著蕭堯,「你真的會氣功?」效果來的幾乎立竿見影,剛剛在換衣服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的下面也濕漉漉的,渾身有一種隱隱的邪惡因子在跳動著,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衝到床上去也把蕭堯壓在身體下面,這應該都是春藥的關係,她雖然吐掉了,但還是有一些順著自己的舌尖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當中,而現在,這種躁動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如此說來,他當時真的只是單純地想幫自己和雪姐而已,原來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怎麼樣?是不是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當初那種感覺了?」看喬伊榕的表情,蕭堯不難猜得出現在的她一定非常的詫異。
見蕭堯一臉認真地盯著自己,喬伊榕猛不丁地一陣心虛,「你……你現在沒事吧?」
「沒事。」蕭堯摸了摸後腦勺,滿是笑道,「這點傷只是皮外傷而已,馬上就會好的。」
「你確定自己真的沒事?」喬伊榕再次問了一遍,從他摔壞的傷口來看,他應該摔的很嚴重才對的啊。
「真的沒事。」蕭堯點點頭笑道,轉眼朝著宿舍四周圍觀察了一番,問道,「這是你的宿舍?」
「我看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喬伊榕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沒事還好,萬一生出點意外出來的話,自己還得負責法律責任呢,這麼大的事她可擔待不起啊!
「都說了沒事,你這麼擔心幹嗎?」蕭堯長長伸了個懶腰,回頭看了一眼床單,上面滿是污泥和血漬,這些傑作應該是自己弄上去的才對,蕭堯歉意一笑,「真對不起,把你的床單給弄髒了。」
「你沒事就好。」床單不床單什麼的,現在她還真不在乎。
蕭堯朝四周打量了一番,不愧是項目部經歷的宿舍,裡面竟然還配備了洗手間,於是他立馬彎下腰來,開始收拾起了床單,一邊說道:「我幫你把床單洗了吧。」不等喬伊榕拒絕,已經抱著一大摞的床單進了衛生間,隨即把拉門一關,放起了水來,「不介意我在裡面洗個澡吧?」
「……!」喬伊榕一陣無奈,「現在這麼晚,熱水早沒有了。」
「沒事,我用冷水洗就行了。」蕭堯無所謂地說道,隨即在衛生間裡面打量了起來,小小的衛生間裡面一應俱全,梳妝台洗衣機什麼的都不缺少,看來fly科技對項目部經理的待遇還是蠻不錯的啊。就在不大的空間下,角落裡放著一個盆子,裡面有一些換下的貼身衣褲,另外還橫著一條繩子,上面晾曬著幾條貼身的衣物,紅色的罩罩,薄如蟬衣的內褲,看的蕭堯血脈賁張,讓人忍不住想貼上去聞上一聞,不過最後他還是打消了這個變態的念頭,這些貼身衣物的味道早有一天讓它們自己貼過來讓本大爺聞個痛快!
「……!」喬伊榕又是一陣無語,看他那活潑的樣子哪裡像是個剛受傷的人啊,人家身體沒事的人都沒他活潑!「蕭堯,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別到時候你萬一出了什麼事賴在我身上,我可付不起那個責任。」
「把我送到醫院醫治好了,你就不需要負責任了嗎?」蕭堯反問道,瞬間把自己脫了個乾淨,連同髒床單一起塞進了洗衣機裡面。
「……!」喬伊榕欲哭無淚,現實情況下確實有那麼一種無賴,喜歡專門訛人,哪怕他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還會盯著事主不放,他該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
倒進洗衣粉,打開洗衣機,蕭堯這才去開水,水是溫的,倒不是特別的冷。
幾分鐘後,蕭堯澡洗完了,衣服也甩干了水,看到蕭堯拉開門走出來,身上還穿著原來的衣服,喬伊榕一臉奇怪地看著他,「你洗完了?」
「是啊,怎麼了?」蕭堯就著袖子聞了聞,蠻香的啊。
「……!」他這速度也太快點了吧?
「對了,你洗衣粉在哪買的啊?明明都是一樣的雕牌洗衣粉,為什麼用的洗衣粉洗起衣服來就比我的衣服要香呢?難道我買到假貨了?總不能這輩子買的洗衣粉都是假貨吧?」蕭堯百思不得其解。
「……!」
錢心雪把車子停好,下了車火急火燎地走進了喬伊榕的宿舍,剛剛她在宿舍裡面換了一身衣服,同時換下了那早已糊成一片的內褲,內褲上面水汁斑斑,不知道到底是蕭堯身上的東西還是自己身上,她粗略地算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是安全期,應該不會有事吧。
「錢總,你現在沒事了?」看到推門進來的錢心雪,蕭堯笑著對她打起了招呼來。
錢心雪一頓,抬頭看去,才發現蕭堯正好端端地站在那呢,只不過頭上還纏著紗布,見對方一臉友善的笑看著自己,錢心雪心中一陣心虛,囁嚅道:「對不起啊蕭堯。」
「剛剛的事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蕭堯呵呵一笑,「我本來有心想幫你們,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沒幫到你們反而把自己給弄到了污水裡面去,還好你們當時在場,不然不知道我這條小命還在不在呢……對了錢總,你現在應該全好了吧?」
「嗯……好了。」錢心雪幹幹笑了笑,看蕭堯的樣子,剛剛的事他好像完全不知道,想到這裡,錢心雪心裡長長鬆了一口氣下來,同時忍不住在剛剛洗完澡的蕭堯身上打量起來。眼前的男人雖然不是什麼帥氣逼人的男人,但勝在身體高大,強壯健碩,比起自己來,他更年輕……想到這裡,錢心雪發現自己腹部忽然又燃燒起一團火起來,隨即一波又一波地浪沖打而來,她暗暗苦笑,看來這內褲又得換了。
「沒事就好。」蕭堯點點頭,又貪婪地在喬伊榕的香閨四處留戀了幾眼,「天色已經不早了,我還得回去,錢總喬總,我先走了。」
「蕭堯。」喬伊榕連忙喊住他。
「怎麼了?」蕭堯腳下一頓,難不成她想留自己睡在這不成?雖然老妹在這,他不得不回去,但如果喬伊榕執意要求他睡在這裡的話,他想自己應該會很樂意呆在這吧。
「你確定自己真的沒事?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喬伊榕抿著唇道。
「我自己可以打車,不勞煩了。」蕭堯不免有些失望,原來不是留自己下來啊,害的他小小激動了一下,不過總有一天,他會讓她主動留自己下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揮了揮手,大步跨出了宿舍的門檻,不過在門檻的時候,蕭堯卻又停了下來,他扭頭看著喬伊榕微微一笑,說道:「喬總,聽說你弟弟生了個怪病,我以前學過一些氣功方面的東西,可以幫人治一些比較特殊的病,說不定對你的弟弟有效果,要不哪天有空帶我去看看你弟弟?」
「你怎麼知道我弟弟……」喬伊榕目瞪口呆地盯著蕭堯,腦袋裡面忽然聯想起了那天弟弟在醫院裡面受人欺負的事,那天負責調查那件事的警察告訴自己,那天幫弟弟的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小伙子,該不會就是他吧?弟弟雖然跛腳,又有些傻,但記憶力卻非常的好,自己問他的時候,他描述的情況基本上跟那個警察所說的一模一樣。
「我調查過你的資料。」蕭堯微微一笑,認真無比地看著喬伊榕,「還記得剛剛我跟你說的那句話吧,你是我暗戀的女人,所以為了我所喜歡的女人,我願意做一些事,以前是沒能力幫,現在我有能力,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喬伊榕,從現在開始,我要正式追求你!」
「哦,對了,我上中專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但僅僅只是牽過對方的手而已,接吻也只有一次,對你而言可能有些不太公平,但我還是處男,這一點貨真價實,正好錢總也在場,為我作個證明,為了你,我願意赴湯蹈火,這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到的,天地可鑒!晚安。」擺了擺手,老蕭同志大剌剌地走開了。
第一次告白,媽的連束花都沒有,自己可真是遜到家了。
不過這個時候正是好時機,現在不說,更待何時呢?
「……!」他說他還是處男……喬伊榕真是想哭又想笑,就算你還是處男,剛剛也沒了啊,還有,哪有人告白用自己還是處男這句話來告白的?
「神經病!」喬伊榕氣笑不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都死著的心這一刻竟然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起來,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伊榕,對不起啊。」
「雪姐,你跟我道什麼歉啊,我跟他又沒什麼。」喬伊榕氣笑道,「一個神經病,還真把他自己當成是寶了,誰稀罕他啊?要不是今天這事是我們不利在先,我非得把他告上法庭判他個強姦罪不可!」
錢心雪面帶愧色道:「看的出來,他應該非常喜歡你才對,不對,應該是愛才對,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的話,那麼他的眼睛裡面就會充滿濃情蜜意,他會時不時地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你的身上。」
「世界上喜歡我的男人多了去了,難道我也得喜歡他們不可啊?」喬伊榕癟了癟嘴,為自己打抱不平道,「就算我真的要找男人,也絕對不會找他那樣的。」
「也許你該給他一次機會。」錢心雪微笑道,「如果你是因為雪姐的關係才拒絕蕭堯的話,那雪姐真的得自責一輩子才行。」
「雪姐,你想那麼多幹嗎啊?」喬伊榕安慰道,「不說他不是我男人,就算是我男人,在那樣的場合跟雪姐你發生那種事,我也不會怪雪姐你的,雪姐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錢心雪搖了搖頭,苦笑了笑。
「這樣吧雪姐,我給他一次追求我的機會,這樣總行了吧?別內疚了,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經歷了這麼多,你還真以為我會把一些東西看那麼重啊?」喬伊榕笑著一把抱住錢心雪,「我只珍惜我現在擁有的,親情和友情。」
「謝謝你伊榕。」錢心雪點點頭,與喬伊榕摟在了一塊——
歸途。
車子在江濱鎮特有的馬路上顛簸著,車上就只有慕南天以及他的貼身司機兼保鏢,後座上坐著的是慕水心,已經是深夜了,喝了一點酒的慕水心腦袋顯得有些發脹,腦袋重重的,困乏感爬滿了她的腦袋。隨著車子一點一點地顛著,慕水心的身體開始緩緩滑向一邊。
「水心。」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慕南天忽然喊了一聲。
聽到父親在喊自己,慕水心連忙坐正身姿,打著呵欠問道:「父親,怎麼了?」練武之人,極為講究禮儀,所以她很少會稱呼自己的父親為爸爸,因為父親既是她的父親又是她的師父,所以對於父親她是無比尊重的。
「聽說你最近跟三泰幫的人走的比較近?」慕南天說道,因為習武的關係,慕南天的衣著裝扮都偏向於古風,今晚上來參加這場宴會,身上穿著的便是長袍,他很少穿其他款式的衣服,同時他座下的幾個得意的弟子同樣如此,要麼是長袍,要麼就是虹海武館自己做的練功服。副駕駛上的慕南天坐姿端正,用水平尺靠上去量幾乎找不出縫隙。
「三泰幫到我們這裡聘請教武修的師父,我最近正好沒事,所以就跟三師叔說讓我過去教。」慕水心回道,偌大的虹海武館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靠的就是武館內的弟子在外教授武修或者是做保安做保鏢這樣的方式來賺取運營成本,因此虹海武館專門設立了一個對外管理處,有人上門求人,他們就會就聘金的多少來決定派什麼樣等級的弟子去上門教授。
慕南天點點頭,繼續道:「三泰幫最近剛剛換了個掌門人,秦三泰已經退居到了幕後,新接手的是個年輕小伙子,今天在餐桌上我觀察過他,這人確實不是什麼尋常的人。」
「嗯,他似乎挺平易近人地,手底下的弟兄都對他十分的忠誠。」慕水心說道。
「可惜的是,這樣的人才走的卻是彎路。」慕南天微微歎了口氣,「方洪鑫和羅一通都不是什麼一般的人,也正是因為他們的能力非同一般,所以南湖聯盟和鷹幫這兩個黑社會社團依然屹立不倒,我們這些正道之士本該以掃除黑社會份子為己任,奈何勢單力薄,政府都做不來的事情,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又怎麼可能做的到呢。」
慕水心點點頭,說道:「是啊,如果江濱鎮沒有這些黑社會社團的話,也許早就變成人間天堂了,可惜政府不作為,還跟黑社會幫派沆瀣一氣,連辦個募捐晚會都要諂著臉去求他們不要鬧事,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
「所以我擔心三泰幫在這個年輕人的帶領下會茁壯成長,到時候他這邊的勢力再一起來,江濱鎮到時候可就沒什麼安穩了。」慕南天歎道,「所以這事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
「父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慕水心這時候總算是弄明白父親的意思了,「您是想讓我做些什麼嗎?」
「是啊。」慕南天點點頭,煙頭上冒出來的繚繚灰煙遮住了他的眼神,讓人辨不分明。「趁著三泰幫如今還尚在襁褓當中,我們得防著它繼續往外擴張,所以我想讓你幫我盯住三泰幫,尤其盯住那個蕭堯,將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這個人是個危險人物。」
不等慕水心回答,慕南天又是歎出一口氣來,「你的幾位師兄都在負責監視南湖聯盟鷹幫還有其他的幫派,如若有人的話,我也不會派你過去。」
「放心吧父親,反正我現在被受聘了做他們的武修師父,監視他們應該不難。」慕水心忙不迭地說道,「所以父親您千萬別自責,不然我可會內疚的。」
慕南天轉過身來看著後面的慕水心,寵愛地道:「真是爸爸的好閨女。」——
虹海武館的規矩是,所有弟子在晚上九點鐘之後就不得擅自出門,除非有師父的允許,陳天和其他的師弟們坐在另外一輛車子上,心裡卻是無比的焦急,不知道老趙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如果老趙得逞了的話,他就只好偷偷地溜出去了。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陳天的手機響了起來,陳天忙讓開車的師弟把車子停下來,借口要去上廁所小便,下車後這才摁通了電話。
「老趙,事情怎麼樣了?」陳天問道。
趙國華罵罵咧咧地罵出一句出來,「他媽的,別提了,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看到誰了?」陳天愣了一下,聽趙國華的口吻,好像並沒有成功上手啊。
「方洪鑫!」趙國華警覺地朝四下打量了一眼,這才說出了方洪鑫三個字,「也真是倒霉,那兩個娘們腿倒跑的快,好巧不巧地鑽進了方洪鑫的車子裡面,我當時就去攔車子,沒想到看到了裡面竟然坐著的人竟然是他,差點沒把兄弟我給嚇死了!媽的!到現在我的腿腳還軟著呢。」
陳天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這下子吃了大虧了吧?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老趙啊老趙,這下子丟人了吧?」
「太奶奶的,可丟到家了!」趙國華在電話那頭陰森森地罵了一句,「不過你放心吧天哥,明天我就會放那兩個婊子好看,媽的!真以為我趙國華是吃醋的嗎?不把她們兩個弄上床,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老趙,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啊。」陳天樂呵呵地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翌日清晨,蕭堯剛剛走出江濱酒店,就看到藍欣拉開車門朝他這個地方走了過來。
今天的天氣倒是不錯,萬里無雲,太陽光照在身上舒適的很。
「蕭堯,你打算上哪?」藍欣連忙擋在他的前面,自己有許多事情打算跟他商量呢,他倒好,電話一個都不打給自己。
「出去溜躂溜躂。」蕭堯笑著說道,「怎麼?有事?」
「……!」藍欣無語,「蕭堯,我說你是裝瘋還是賣傻啊?我說咱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一塊聚一聚,然後把一些事徹徹底底地理順一下啊?你不覺得現在扣在我們腦袋上來的疑點太多太多了嗎?」
「理順了又怎麼樣?」蕭堯反問一句,隨即笑道,「現在疑點無非就只有幾條,第一,慕南天跟孩兒巷事情到底有什麼關係?第二,當年那些小孩子所中的毒到底是什麼?第三,那個地洞裡面的神奇蓮花跟孩兒巷事件有什麼關係?第四,紫狗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人僱傭的?第五,當年政府在火化那些孩子的時候,為什麼會發出奇怪的叫聲,第六,之後上山尋找孩兒巷事件真相的人到底是被什麼人給殺死的?第七,為什麼政府要封鎖孩兒巷事件的消息?這麼多年來都不立案調查。我說的對吧?」
藍欣微微一愣,「你說的是沒錯,只是……」
「這七條疑點,到現在我們弄清楚其中任何一條了嗎?」蕭堯問道。
「沒有。」藍欣搖了搖頭,要是弄清楚了,那還算是疑點嗎?
「所以說,現在咱們要做的並非是理順這些疑點,而應該是逐一的弄清楚這些疑點,對不對?」蕭堯又問了一句。
「是這樣啊沒錯。」藍欣點點頭,「既然這樣,咱們更應該坐在一起,商量對策,不是嗎?單獨靠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弄清楚這些問題的。」
「我的意思是,你這大白天的來找我,就不怕被人誤會嗎?」蕭堯一臉地無語,看來這女人到現在都沒聽懂自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說那麼多哪裡是想跟她商量事情,意思是告訴她,那些事自己都知道了,你就別來找我了,她倒好,大白天的就上門來找自己!
藍欣一愣,「誤會?誰會誤會我們啊?」
「我看你是想案子想傻掉了!」蕭堯滿臉地無語,「別忘了,在江濱鎮你的身份可不是什麼警察,而是江濱高中的代理校長,林煥的情人!你這麼老是大白天的來找我,你讓道上的人怎麼想?弄不好他們就得懷疑林煥那老頭是我殺死的,目的就是為了跟你私通。」
「他難道不是你殺死的嗎?」藍欣冷冷地說道,「蕭堯,要說到心理方面的問題,我這個做警察的可比你懂一千倍一萬倍,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我看你根本就不打算忙著破案,對不對?別忘了,你從小在一起的青梅竹馬至今仍舊生活在當年那件事的陰影當中,再不破案,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對!」
蕭堯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藍小姐,至今難道你都沒有察覺到嗎?當年那件事的決策者其實一直都生活在這座小鎮子上面,紫狗也許不過只是個誘餌而已,為的就是引出一些人,例如你,例如我,也許他們已經盯上了你,也許他們只是盯上了我,我們現在經常接觸,你說他們會怎麼想?不是我不想破案,而是我認為我們現在最好保持一定的距離,用電話或者其他的方式聯絡就可以了,這樣的話即使哪一方遭遇了不測,依然可以留下一個人繼續調查當年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