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盛夏的雨夜,柯南在偏僻的小路中奔跑,突如其來的一陣降雨,使得沒有帶傘的柯南被淋了個透心涼,再加上柯南穿著拖鞋在雨中奔跑,讓他崴了一隻腳,他也只能單腿蹦著跳著走了。
「真是疼死我了,別跟腱斷了吧!」
柯南的眼神有些幽怨,他看著天空,心裡想:早知道就不跟服部一起玩紙牌的遊戲了。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暑假裡,盂蘭盆節這天,服部平次邀請柯南,毛利還有小蘭來鄉下玩,另外鄰居家的川口聰也一起跟來了,因此這幫人沒的干了,所性就在一家旅館中,玩起了牌,而服部提議,輸的人就幫大家去買飲料,結果柯南就是那個倒霉的人,臨出門時他還抱怨了一下。
「真是的,都忘了這個身體玩這個不行了。」
手上提著裝滿各式飲料的塑料袋,柯南一邊發牢騷,一邊單腿蹦著走在鄉間小路,他的臉色越發有些難看,原因就是他憋著一泡尿,當然別看他憋著,但是他可不是隨便就能尿出來的那種人,因為他沒那個習慣,而就在這時,他發現了附近有微弱的燈光,順著燈光望去,發現森林的不遠處,有一個小木屋。
「那是別墅嗎?」
柯南興奮的想著,他立刻單腿蹦著跳著,就到了別墅。
「光、光、光。」
柯南非常粗野的敲著門,很快便有人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從門縫裡露出一個長髮女人的臉孔。
「小朋友,你是……」
「不好意思,能不能借我下廁所?」說著,柯南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把推開門大叫:「廁所在哪裡?」
「……」
長髮女人無奈的用手指了指,而柯南也順著女人的手指著的方向找到了廁所,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後他帶著非常享受的表情從廁所中走了出來,但是這一走出來不要緊,要緊的是剛才還是只有一個女人,現在多出了兩個,而且這三個人還是一齊看著他。
「小朋友,你是誰啊?」一個短髮女人問道:「隨便進別人家裡,隨隨便便的去找廁所,也太沒禮貌了吧!」
「我還以為是拆遷辦的呢!」那個指廁所的女人說了話。
「不好意思,剛才有些著急。」
柯南道了歉,而這時,一個粉色頭髮,比另外兩個女人小一點的女孩走了過來。
「真是的,都是因為你,我們又要重來了。」
「對不起,你們在幹什麼?我可以幫忙嗎?」
三個女人相互看了眼,同時歎了口氣。
「我們做的事,你可能做不來,我們現在正在招魂。」短髮女人說道。
「招、招、招魂?」柯南嚇了一跳:「招誰的魂啊!」
「你來就知道了。」
說著,短髮女人便把柯南拉到了隔壁房間,而柯南一到隔壁房間就嚇傻了,因為隔壁房間沒有任何傢俱,有的只是一個形似可以召喚光明使者的魔法陣,和陣中的一隻死兔子,並且死兔子四周圍著圓擺了好幾支大蠟燭,並且窗戶和窗戶之間被貼滿了符咒。
「蠟燭是用來判斷亡魂有沒有出現,聽說如果招魂成功,即使沒有風,燭火仍然會搖晃。死兔子是我們向附近的農家要來的。據說死動物的臭味具有招魂的效果,招魂術的入門書上有寫。在窗戶和門上面貼符咒是為了不讓其它的亡魂跑進來,如果沒有貼的話,一些動物靈或是亂七八糟的惡靈會跑進來,那就會很可怕。」短髮女人笑著解釋了一下。
柯南不太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於是他便找了個借口想走。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不可以。」柯南剛想往門口移動,卻被長髮女人攔住了:「太遲了,門已經貼上符咒了。符咒的數量剛好,如果撕下來的話就會失去效果。」
「啊……宮本,你已經帖上去了嗎?小朋友,真不好意思,那就請你陪我們吧。」短髮女人壞笑道。
「算了,佐籐,你還是讓他回去吧!」粉頭髮女孩提議道。
「不行啊,九條!絕對不行!你真是的,老是對男人心太軟,而且這還是個孩子,為了找回我們的友誼,今天一定要揭發真相,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剛好今天和『那時候』一樣下著雨,今天一定可以招魂成功。喂…那個不速之客,過來這裡,我們要開始了。」佐籐反駁道。
「好吧好吧,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柯南一看這個情況,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了,隨後柯南坐到了地板上,而這時那個叫九條的看了眼手錶。
「差不多快要到發生『那起事件』的時間了。」
「那起事件?」柯南不大明白。
「一年前,這裡發生了殺人事件。」九條用左手整理了一個頭髮,並看了眼手錶平淡的說道:「而現在在場的三個人就是當時的嫌犯,也包括我在內。」
「殺、殺人事件的嫌犯?你們三個。」柯南又被嚇著,似乎今天被嚇的有點多了,快趕上一年的被嚇著量了。
「是啊,你有點吃驚吧?」宮本反問道。
「死掉的那個人是我們三個人的網球教練。」佐籐說明了情況:「我們三個人從小學起,就一直很要好。我們都是獨生女,感情就像親姐妹一樣好。從讀書,參加社團,到社會上工作,我們三個人都在一起。當然,我們也三個人一起參加網球俱樂部。但是……」
佐籐說不下去了,回頭看了眼九條,九條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把話接了下來。
「我們三個人都同時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九條說完之後,就把視線移到了佐籐和宮本身上,而那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過了一會佐籐右手**進牛仔褲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煙,同時點燃了打火機,九條沒辦法,於是繼續說了下去。
「他叫松田,以前曾經是一位職業網球選手,總之一句話,我們三個人同時喜歡上那位網球教練因此,我們之間的友誼產生裂痕,你應該可以瞭解吧?我們互相牽制……我們四個人來到這棟別墅時就是那種情形,原本我們三個女人感情那麼好,卻變得那麼不自然……結果,松田不知道被誰殺死。」
「是啊,不知道我們三人之中的誰殺的。」佐籐突然插話。
「也就是說,是你們三個之中的某一個人殺的。」柯南歎了口氣問道。
「從當時狀況來看,應該是不會錯,不過,沒有人要認罪,因此,我們選擇在他的忌日這天,再度來到這棟別墅,想要用降靈術召喚他的靈魂出來問話。」九條回答道。
「我明白了,你們還真厲害,居然信這個。」我讚歎道。
「聽,松田的靈魂來了。」九條做出了豎起耳朵的動作。
「怎麼可能……」
柯南有些不相信,但是也不由得不信了,因為他聽到了,好像是樹木被劈開的聲音。
「他來了,就在這附近。」聽到這個聲音佐籐有些興奮。
「太好了,似乎蠻順利的嘛!我的書上有寫,若要對因為事故、事件而喪命的亡者進行招魂,最好是在同一天、同一個時辰、同樣的天候下進行,那樣子比較容易成功。快點,趁雨停之前,趕快開始吧。」宮本也很興奮。
「……」
柯南心裡覺得不可思議,穿越到這個世界快三年了,遇到過很多原著和非原著的案件,每一起他都有辦法作出合理的解釋,但是這種事他卻沒辦法解釋,他甚至想讓走近科學的人來解釋了。
雖然這麼想,但是他卻很想挑戰一把這個案件,誰讓他有系統幫助呢。
「好了,再招魂之前,你們可不可以把案發當時的情景說給我聽聽,或者不用他,我也可以揭開兇手是誰呢?」
「說給你聽?」九條很詫異。
「你在說什麼傻話,告訴你這種小孩又能怎樣?如果事情那麼簡單,那早就……」佐籐了不大相信。
「你們知道毛利小五郎嗎?」萬般無奈之下柯南祭出了這個大殺器:「我是他的徒弟。」
「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不會吧!」九條驚訝的看著柯南。
「看來真有必要告訴你了。」佐籐產生了興趣:「那就把情形告訴這個偵探小弟吧,雨好像還會再下一陣子的。」
「那怎麼可以!不可以把那件事告訴陌生人!」宮本反對道。
「你是怕被拆穿嗎?宮本。」佐籐反問道。
「開玩笑!你才是!那一天你提議留下松田一個人,由我們三個人分頭去買晚餐的材料,所以應該是你幹的吧?佐籐。」
「你們兩個都別說了。」九條似乎想哭:「我們果然不應該來這裡。不論宮本和佐籐誰是兇手,我都覺得無所謂。我以為來這裡,我們三個人的感情就會恢復和以前一樣……」
「九條,你不要裝成一副和事佬的模樣,你這種曖昧的態度才更讓人覺得可疑。」宮本盯著九條。
「是啊,雖然你說不論我和宮本誰是兇手,你都覺的無所謂。可是,當初租這棟別墅的人是你啊!你一開始就打算要殺害松田吧。」佐籐也加入了進來。
「你、你太過分了!」九條真的哭了:「去買菜的事也是啊,我按照分配的買了萵苣、西洋香菜、菠菜回來。而宮本卻說什麼燉咖哩用的肉賣光了,根本沒買肉回來。小梅也是,原本應該向附近的農家買馬鈴薯、青蔥,結果你卻買紅蘿蔔和青椒回來。那是為什麼?難道和松田被殺的事有什麼關連嗎?」
「你們三位別吵了,這樣子吵不出一個結果啊。把情形告訴我吧!說不定,我會找出誰是兇手。」柯南無奈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告訴你吧。」
宮本講述了一下當日的情形,那是去年八月十五日所發生的事,佐籐、宮本、九條三個人和她們的網球教練須籐來到這棟別墅,表面上,她們是為了接受特別的網球訓練,其實真正的目的是要打一場「愛情戰爭」抵達別墅的那天傍晚,她們三個女人分頭去買晚餐的材料,命案就在這段時間發生,由於突然下西北雨讓她們在路上耽擱,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她們買了塑膠傘回來,結果就發現松田胸口插了一把菜刀,死在廚房裡。
「最先發現屍體的人是我。」宮本沉默了,隨後便把柯南帶到了廚房的水池邊,把煙丟掉後:「屍體剛好就在你現在站的那個位置。」
柯南已經被嚇習慣了,只是在條件反射下,移動了一下腳步。
「地板上都是血,他剛好仰臥在正中央。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渾濁,一看就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不過,最奇怪的是他的姿勢。」宮本說明了一下情況。
「姿勢?!」
「他右手拿雞蛋,左手拿飯瓢倒在地上。」宮本回答道。
「是盛飯的飯瓢嗎?」
「對,就是飯瓢。」柯南想了想問道:「那屍體是以什麼樣姿勢拿著雞蛋和飯瓢倒在地上呢?」
「很難用言語形容。」
宮本說完這話,佐籐拿出了紙筆,開始繪畫,而柯南的目光停留在了佐籐壓紙的手上,她左手的無名指戴著一隻閃閃發亮的戒指,其他兩個女人,也是一樣,看起來松田是三個人都送了一個。
「真是的…這種男人被殺活該了。」柯南在心裡這麼想的時候,宮本已經把畫好了的畫遞了過來,
「就是這樣。」
「是的,沒錯,拿雞蛋的右手是抬高的。」佐籐和九條也附和道。
柯南看著這畫上的屍體,右手舉著雞蛋,拿飯瓢的左手剛好在後腦勺,左腕手肘彎曲,飯瓢的圓形部位朝上方,看到這個,柯南好像明白了什麼。
「或許我還真知道誰是兇手了。」柯南自信的說道:「屍體手上拿雞蛋和飯瓢是一種死者留言,我想問一句,松田是左撇子嗎?」
「不是。」佐籐搖了搖頭:「那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你們不覺得這個姿勢,像幹什麼事情嗎?」
「難道……」宮本大叫道:「雞蛋是網球,飯瓢是網球拍,他在模仿發球?」
「對了,就是這樣。」
「挺有道理的。」佐籐附和道,但是她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網球用具,這樣子能指出兇手是誰嗎?」
「所以我剛才才問,他是不是左撇子,從他所留下的死亡訊息中來看,他想表達的是兇手是左撇子的人。」
「左……」
兩個女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女人。
「用右手點燃打火機的佐籐是右撇子,而宮本畫圖,是左手壓住紙,以右手拿筆,剩下的我不想說了。」
柯南歎了口氣,他來這個世界已經快三年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大習慣,當著人面揭穿兇手,畢竟那太殘酷了,除非那是個極其不可饒恕的人。
「九條,不會吧……」兩個女人看向了她。
「你說的沒錯。」九條眼裡充滿了淚水,但還是露出了一點笑意:「現在已經不需要進行招魂了。」
「九條為什麼,你不會很喜歡他嗎?」佐籐不大相信。
「我並沒有喜歡他,我只是因為,佐籐和宮本喜歡他,為了要迎合你們,所以才那樣說。」九條擦了擦淚水:「坦白說,我根本就不在乎那個男人。我只是喜歡和佐籐、宮本一起爭風吃醋的那種感覺而已。然而,最重要的是我們三個人的情誼,卻被那種男人搞得分崩離析,我無法原諒他這一點,所以就殺了他那一天,在採買的路上我遇見菜農,他們把菜分給我,所以我比你們兩個人早回到別墅。然後,那個男人靠近我對我說,『終於只剩下你我兩個人了我不希望見到你們三個人為了我勾心鬥角,所以我送你們每個人一隻戒指,其實我最想送的人是你』他說的話真噁心,他自以為很有女人緣就可以一網打盡,因為他的關係,從小情同姐妹般的感情被他破壞,想到這裡,我心中燃起一把無名火,當我回過神時,他的胸口已經插著一把菜刀……」
「九條,我也和你一樣。」宮本把手搭在九條的肩膀上:「我也並不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雖然也不是討厭他,不過,我不像你和佐籐那樣子競爭激烈。最初,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為了迎合你們而加入愛情爭奪戰,誰知道後來就下不了台。」
「難道……佐籐也是嗎?」
「我也是。起初只是附和你們,隨口說說而已,後來演變成和宮本吵架,事後我真的很後悔。」
這三個女人相互抱著哭了起來,而過了一會,九條緩緩開口。
「感謝你…多虧你的幫忙,讓我們三個人的感情又變好了,雖然我無法回報你,不過,請讓我向你道謝。」
「沒關係,如果你要願意的話,可以去自首。」
柯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現在雨停了,迎面吹來的風完全感受不到濕氣,而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工籐,你去哪了?」
他抬頭一看,發現一個黑人,從反方向跑了過來。
「服部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來找你,出個門買個飲料到現在還不回來,大家很擔心你。」
「早知道我在別墅躲雨的時候,打個電話了。」
「雨?剛才根本沒有下雨!」服部驚訝的說道。
「我說的可是真的,剛才下雨,我才跑去那邊那棟別墅躲雨,順便借廁所。」
「別墅?這裡哪來的別墅?」這次輪到服部被嚇著了:「你是指山下的小木屋?」
「是啊!」柯南點了點頭。
「別開玩笑了,那間屋子裡應該沒有人才對,去年夏天,剛好是現在這個時期,下了一場大雨。由於地層鬆動,造成土石流淹沒那棟別墅。來遊玩的四名男女不幸慘遭活埋,根據警方調查,其中一名男性在遭到活埋之前,就已經被人用刀刺死了,從現場狀況來看,兇手可能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名女人中的一個,但是,那三個女人也都死了,因此真相就不了了之。所以說,那棟別墅現在應該是一棟被壓垮的廢棄屋才對…?工籐,你怎麼了?工籐,怎麼臉色鐵青……喂!」
柯南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遇到只有鬼故事裡,才能遇到的事,等回過神,他才發現自己的腳已經不疼了,同時腦子裡卻響起了九條的那句話。
「雖然我無法回報你,不過,請讓我向你道謝……這也許是今年夏天特別熱,所以才夢見這場白天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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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特別篇,這次特地來了回第三人稱,希望大家能夠喜歡,上次由我做主的主角亂入,這次警察故事的主角和他的女友們也亂入了,大家不覺得這很像警察故事裡,這四個人的關係嗎?拋開百合關係不說,佐籐喜歡松田,宮本由美也有可能,這兩個人也算是姐妹了,但是松田卻很喜歡調戲九條,好了,不多說了,希望大家在書評中也踴躍發言,把希望的亂入人物也在書評中寫出來,最後推薦收藏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