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未散去的眾多師生,此時也是唏噓不已,怪不得愈彥剛才說肯定可以讓校長下課,也是,如今在安泰炙手可熱的愈大秘權勢滔天。據他們所知,現在就連市府秘書長張太忠也避其鋒芒,不得不採取韜光養晦的策略,退避三舍不說,還要假裝遠離吳麒並且倒向張思文,只能在暗中和吳麒曲徑通幽,不再如以前一樣左右逢源。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愈彥竟能逼迫得張太忠處境如此窘迫!
劉福明又悔又恨,早知他是愈彥,說什麼也要以禮相待,不被愈彥鑽了空子找了借口,忽然就想明白了什麼,發瘋一樣衝向了愈彥,「愈彥,你就是故意黑我是不是?」
劉福明還真冤枉了愈彥,愈彥值此山雨欲來之際,薛南南這尊大神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哪裡有心思節外生枝要黑一個劉福明?
至於之前悄悄給馬九英打電話,愈彥也是臨時起意,或者說是急中生智,上次雖然和馬九英喝過一次酒,但兩人就現在安泰的局勢還沒統一過認識,也就是說,到了關鍵時刻,馬九英到底站在哪方,還是一個未知數,也正是基於以上認識,愈彥才驀然靈光一閃,聯想到馬九英步步在市局贏得人心高超手段,心想,何不讓馬九英介入此事,一來可以由此觀察馬九英其人在安泰的政治立場,二來也為齊姜和吳麒樹一個大敵。
政治上的策略,歷來是借力打力最為高明,愈彥不敢自詡聰明絕頂,也清楚馬九英必然會猜到他的真實想法,但他還是要拉馬九英下水,要的就是借此告訴馬九英,是該在安泰的最後一戰中,露出本來面目了。
只是讓愈彥沒有想到的是,馬九英出手之快下手之狠,完全就是不將劉福明放在眼裡的做法,尤其是一出手就擊斃了薛君超的狠手,不但讓他大吃一驚,也讓他暗暗佩服馬九英審時度勢的眼光和手腕,確實非同一般重生為床神。
一瞬間愈彥心中再次閃過一個強烈的念頭,就是他上次和梁軒說出如果和馬九英聯手又會對安泰局勢造成什麼重大的影響。
愈彥沒有理會劉福明的大喊大叫,在他眼中,劉福明和孫磊等人不過是一個用來撬動的支點罷了,現在支點的作用利用完畢,可以直接棄之一邊了,他伸手和馬九英握了握手,說道,「感謝馬局長及時趕到,幸好,只差一點我就走不了了。沒想到,安泰學校風氣還真不正,師德不存,也真沒教導出品德好的學生。」
馬九英點頭說道,「安泰一中的問題,市局早就掌握了部分情況,現在事情暴發出來,證明當初公安局對安泰一中採取的監控手段是無比英明的決定。愈大秘,如何處置安泰一中事件,你作為受害者,有發言權。」
愈彥若無其事地看了劉福明一眼,淡而威嚴地說道,「一所普通高中學校,保安人員敢持械傷人,到底是安泰的治安不好,還是學校紀律有問題?我建議,嚴查安泰一中的問題,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馬九英聞絃歌而知雅意,一臉嚴肅地點頭說道,「好,愈大秘說得對,現在安泰有一股歪風邪風,對安泰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帶來了不小的負面影響,安泰一中持械傷人事件就是一個典型,為了徹查事件背後的真相,我認為有必要嚴厲追究校長劉福明和孫磊等人的責任,等查清事實真相後……」
「誰這麼大的口氣,張嘴就敢說要追查劉校長的責任,校長被抓走了,學校的秩序和教學如果出了什麼問題,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馬九英話音剛落,一個傲然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緊接著門口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個意外不到的人,現身眼前。
來人不是別人,竟是齊姜!
別說愈彥沒有料到齊姜來得如此之快,連馬九英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一瞬間馬九英和愈彥目光迅速交流了一下,二人心意相通,竟然配合默契地原地不動,誰也沒有向前邁出一步迎接齊姜。
要知道齊姜可是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論級別比愈彥和馬九英高了許多,從官場規矩來說,愈彥和馬九英應該主動向前迎接才對,哪怕是私下場合,也要表現出對齊姜應有的尊重。
但二人不約而同原地未動,就是十分耐人尋味的舉動了,要麼是對齊姜權威的蔑視,要麼是對齊姜本人的輕視,不管是哪一種,二人第一次站在同一立場上聯手一致對外,達到了令人驚訝的默契!
就更讓愈彥斷定,他和馬九英之間,在一定程度上有相同的政治訴求。
齊姜一臉怒容,大步流星來到愈彥和馬九英面前,又目光一掃,將場中情形盡收眼底,臉上的怒容漸盛,此時救護人員已經趕到,薛君超的死黨正被抬上救護車,薛君超被扔到一邊無人理睬,人已經死挺了,還有幾名警察跑來跑去,正在保護現場,調查取證。
即使不用介紹發生了什麼事情,齊姜憑借多年的經驗也能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何況他來之前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好,愈彥拿孫磊和劉福明開刀也就算了,馬九英也想橫插一手,真當他好欺負不成?還真當他齊薑是軟柿子?
齊姜冷冷地問道,「誰來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身為公安局局長,雖說級別比愈彥高了許多,但齊姜和愈彥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甚至可以說。他對愈彥沒有領導權,不過馬九英就不同了,在公安局裡,齊薑是他的頂頭上司。
齊姜開口一問,不等馬九英開口,愈彥就接過了話頭,「齊局長,事情是由我引起。就由我來詳細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