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聽到那個聲音就知道了來人是誰,也漾出一抹淺笑:「您又來找侄子嗎?」
「是啊。」項耀東仔細的看著向婉的臉,輕輕點頭。
selina一聽兩人對話,心才放回肚子裡:「你們認識?」
向婉說:「這位先生是我的病友,而且我現在用的手杖也是他送的。」
selina連忙堆起微笑:「這件事我聽說了,真是讓您破費了,既然有緣碰到了,不如上去喝個茶?」
向婉剛要開口制止selina的邀請,畢竟聽嚴漠臣的意思對方是個很大企業的老闆,上次她的邀請也被對方拒絕了,這次肯定也是一樣會被拒妲.
「可以啊!」項耀東聲音似乎帶著一絲雀躍。
向婉倒是愣了。
沒辦法,向婉她們只好推著嬰兒車又上了樓,向婉給項耀東讓開一條可以進門的通道,一邊說:「家裡有點亂,您不要介意。」
項耀東卻是好脾氣的說:「家裡有個孩子,難免的。不過這裡雖小,倒是裝飾的挺溫馨的。」
selina跟上來,先讓保姆去沏茶,然後作為這裡的長輩招待著項耀東:「這裡的裝飾都是苡薇自己弄得,一有了寶寶,就什麼都顧不得了,好多小玩意怕孩子過些日子可以走路了,會拿起來吃,所以扔掉了好多呢。」
項耀東被邀請坐在沙發上,看向selina,猶豫著問:「您是」
「哦,我啊?我是苡薇的婆婆」察覺到向婉投過來的視線,selina又笑著糾正:「是准婆婆。我那個兒子現在還沒求婚成功呢,革命還未成功。」
selina其實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之前只是刻意的被壓制住了,如今面對陌生人,selina倒是比向婉還要自在。
項耀東聽到這也不禁笑了笑,目光再投向向婉的時候,眼神多了一絲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向婉的公寓裡已經很久沒有迎來新的客人了,所以今天格外熱鬧,項耀東背景神神秘秘,但是為人處世卻很平和,也很平易近人。
交談中,小馨予餓了,就開始哭鬧起來。向婉不方便餵奶,只好讓保姆去準備奶粉,這過程中小傢伙哭的聲嘶力竭的。
這時候項耀東走到搖籃前看著小馨予,問:「我可以寶寶她嗎?」
向婉有點奇怪項耀東竟然會喜歡小馨予,不過還是點頭:「只要托住她的腰和頭就可以了。」
項耀東照做了,而且還有木有樣的,小馨予剛一鑽進他的懷裡就突然不哭了,眼角還掛著眼淚,眨巴眨巴的看著項耀東,似乎覺得陌生所以眼神帶著些好奇。
selina見了也覺得好玩:「這小傢伙有時候鬧起來真是讓人頭疼,就連她媽媽抱都不行呢,沒想到您一抱起來她就好了。」
項耀東一聽,臉部的表情更加柔和了,怕驚動了小傢伙似的輕聲說:「我和她媽媽投緣,自然和她也投緣了。」
剛說著,小馨予的小手就朝著項耀東的臉伸了過去,selina怕她沒有准,指甲刮到項耀東,連忙伸手制止:「小馨予不要傷到爺爺哦。」
項耀東說:「沒事,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勁兒,而且如果按照輩分來講,我是她媽媽的朋友,怎麼說也該叫外公。」
selina一怔,其實他們這個歲數,孩子見了都是叫爺爺奶奶的,很少有叫外公外婆。不過項耀東突然這麼說,selina也沒往深處去想,於是也就笑了一下。
晚上,向婉留項耀東吃晚飯,莫濯南忙完公司的事情就趕了回來,恰好和項耀東打了個照面。
莫濯南來前沒接到向婉的電話,自然不知道家裡來了位貴客,不過也只是一開始驚訝了一下,後來就一起坐下來聊天了。
向婉坐在客廳裡陪著小馨予玩,selina則是跟著保姆一起去客廳準備飯菜,莫濯南這個名義上的准男主人,自然是『陪客』。
「聽說你們還沒結婚?」聊著聊著,項耀東忽然來了這樣一句。
向婉手中的動作停了,莫濯南也因為被問得涉及到自己的**而淺蹙了一下眉頭。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和夏小姐真是太投緣了,所以想等著你們結婚的時候送上一份大禮作為結婚禮物。」
莫濯南眉頭一鬆:「這倒不用,等到辦儀式的時候一定請您來參加,還希望項先生賞臉。」
「這是自然的。」項耀東停了停,又問:「夏小姐娘家那邊對婚禮就沒什麼要求嗎?」
莫濯南看了一眼向婉,見她面色無虞的正陪小馨予完,鬆口氣,說:「現在還沒計劃那麼多。」
項耀東笑了笑,沒再問什麼。
席間,向婉如往常一樣很少再吃飯的時候說話,selina特意做了一條魚給她補身體,莫濯南先把魚肚子夾到自己的餐碟裡,然後一一將魚刺
挑乾淨,再放入向婉的碗裡。
莫濯南一抬頭,就注意到項耀東並未怎麼碰碟子裡的菜,而是一直在看著他和向婉:「則麼,飯菜不合項先生胃口嗎?」
項耀東搖搖頭:「沒有,是看到你們這麼恩愛,想到我的女兒了。」
向婉這時出聲說:「項先生下次來做客,可以帶著您的女兒一起過來玩。」
向婉覺得項耀東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所以覺得他女兒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項耀東望了望向婉,點頭:「下次我一定帶她來。」
吃完晚飯,項耀東和selina一起離開了,保姆收拾了一下東西也下班了。
向婉坐在客廳裡聽音樂,偶爾和旁邊嬰兒車裡的小馨予聊聊天,莫濯南弄完最後一點工作回到客廳,看到這女人抱著孩子就睡著了,小馨予身上搭了一條薄薄的毛毯,她身上倒是什麼都沒蓋。
莫濯南搖搖頭,先把空調的溫度調節成恆溫,然後把小馨予抱回嬰兒房。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沒吵醒向婉,倒是莫濯南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的時候,她驚了一下。
「是我。」他安撫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向婉連忙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閉上眼睛。
將向婉放在床上,她身上還有著淡淡的奶香和沐浴乳的味道,莫濯南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吻了吻,向婉嚶嚀一聲,睜開眼睛,沒有焦距的視線似乎真的能看到他的眼睛一樣。
「你都忙完了?」
莫濯南點頭,將她臉頰旁的碎發撥開:「都弄好了。」
「哦。」她聲音懶懶的帶著倦意,好像下一刻就會立刻睡著。
「你最近怎麼又開始貪睡了?」莫濯南聲音蘊著笑意:「如果不是知道你不能自動受孕,我還以為你又懷孕了。」
向婉聞言不禁紅了臉:「你怎麼越老就越不正經了?」
莫濯南眉峰一揚:「嫌我老了,小朋友?」
向婉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大我近十歲呢,確實是老了點。」
莫濯南一頭黑線,忽然心裡升起了一抹小小的邪惡,低下頭銜住向婉的嬌唇,聲音發沉,連眼睛都變得深不見底:「那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作老當益壯!」
向婉的驚呼聲就卡在喉嚨裡,被莫濯南如數吞下,他的吻激烈極了,像是想把她活剝了然後吞進肚子裡一樣。
到最後兩人氣喘吁吁,衣衫不整的,向婉大口大口喘息著,心裡怨念著這男人心肺能力怎麼這麼好?
不過莫濯南還是心疼向婉的身體,身下明明已經脹得難受的要爆炸了一樣,還是不捨得做到最後讓她累到。
向婉也不是不識情事的小女孩,莫濯南**雖然不強烈但也是個男人,再說她現在就感覺到了杵在她腿間那個硬邦邦的東西,臉都紅透了。
「很難受嗎?」她小聲的問。
莫濯南擁著她滾到床上,將她的小臉壓進自己的胸口,實在是見不得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原本就勃發的**此刻更被激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沒事,能忍著。」他啞著聲音道。
他們在一起後就很少約會,更別提做這些愛做的事了。
其實算一算,上一次還是懷小馨予的那次,再後來因為彼此身份都有束縛,所以從未做過越矩的事。
他好像忍很久了吧。
向婉抿了抿唇,最後聲音簡直小到不能再小了:「要不然我用手幫你吧。」
她都驚訝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更何況是莫濯南了。她甚至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身體驀地一僵。
男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頭:「沒關係,你很累了,快睡吧。」
被莫濯南拒絕,向婉不知怎麼的,倔強勁兒就上來了,嘰裡咕嚕的從床上爬起來,一雙手胡亂的在他身上到處摸著:「我不累!你不發洩的話很容易傷身體,而且萬一禁慾時間太長,很容易不舉的。」
莫濯南臉上的黑線又多了兩條,抓住她不老實的手,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姣姣啊。」她理所當然的道。
莫濯南眼底閃過瞭然,果然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看來明天要打電話給唐風亞,讓他好好回家教育一下老婆,也該讓唐姣姣明白有的話該說有的話不該說。
不過莫濯南才愣了一下神,向婉就甩開了他的手,摸上了他的皮帶。
「苡」
『薇』字還沒說完,她就解開了皮帶扣,拉下他西裝褲的拉鏈,然後小手就鑽了進去。
倏地,莫濯南倒吸了一口冷氣。
向婉難得主動,他也
是不捨得讓她做這樣的事,可是被向婉涼涼的小手這麼一抓,原本脹痛的東西就變得更大硬挺了,饒是莫濯南也無法再拒絕下去,更何況這種感覺如此美好
而向婉在聽到莫濯南難以抑制的低喘時,就立刻增強了幾分信心。男女之間的性生活本就是使感情變得更加和諧的潤滑劑,之前是她一直太害羞了,做不出這種事。可是現在一想到他為自己隱忍這麼久,再加上她看不到,所以膽子也大了起來。
向婉在這方面完全是一張白紙,當初和莫濯南在一起時也都是由莫濯南來引導。她現在就握住了莫濯南逐漸脹大的灼熱,然後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傷到男人比較脆弱的地方。
最初的一股電流過去後,莫濯南看到她為難的模樣,心裡又好氣又好笑。解開自己的酷頭讓被她握住的地方釋放出來,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上下的律動起來。
莫濯南怕自己會呻吟出聲,所以一隻手攬過向婉的腰肢,自己的唇湊了過去。
向婉被他吻著,就忘了手上的動作,激動時不由得攥了攥拳頭,手心裡有東西阻礙著這才記起來她還掌握著男人的命脈,而莫濯南則是在那個瞬間悶哼了一聲,然後,吻得她愈發的凶狠了
此時的向婉完全是腦袋一片空白,剛才的孤勇也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應該說是被莫濯南吻得李志全無,只覺得唇被他允得好疼,還有手掌心,就像是要著了火一樣。
莫濯南其實也是望梅止渴,一面親著她,品嚐她口中的美津,一面不斷的帶著她的小手在下身上下的擼動著,直到向婉覺得手腕都開始發酸的時候,莫濯南的動作才愈發的加快起來
吻終於停了下來,最後一個緊握,向婉幾乎聽到了莫濯南吞嚥的聲音,緊跟著是低低的好聽的粗喘聲,然後她感覺到了手背上被濺到了某些液體
不由得,臉瞬間升高了溫度,幾乎破表。
最後,向婉渾渾噩噩的被莫濯南抱到了浴室的水池邊,他放好了溫水,然後把向婉的雙手放在水裡面,很仔細的清洗。
他從身後環著她,長臂繞到她的身前,向婉似乎仍能感覺到他因為激情未退而不斷起伏著的胸口,一想到自己剛剛那麼大膽,身上的溫度又開始升高。
「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這麼做了,知道嗎?」他的聲音還有些粗啞,性感的幾乎要人命。
向婉偏過頭,微腫的紅唇堪堪擦過他的下巴:「怎麼,你不喜歡嗎?」
莫濯南垂眸看過去,她有些緊張忐忑的小臉進入視線,一聲輕歎逸出喉間,他拿出一旁的毛巾為她將蔥白如玉的雙手擦乾淨,說:「我很喜歡。只是,怕委屈了你。」
這哪裡算是什麼委屈?只是他一直太縱容她罷了。
向婉有些鼻酸,伸出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胸口:「濯南,我不知道還能為你做什麼?原來我一直不斷地努力再努力,總覺得等我事業有成了就配得上你。可是等我好不容易小有成就了,卻又看不到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會做,就連以前拿手的小事都做不來了。我說想跟你在一起給你幸福,可是我不知道現在的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她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話,莫濯南愣了愣。
她從未跟他說過這些話,原來她也並不是對自己失明的這件事無動於衷,她也會不安,也會覺得虧欠。
莫濯南的表情頓時柔軟了:「傻瓜!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地和我在一起。這樣我就滿足了。」
比得到了全世界,還要滿足。